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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第26部分

小说: 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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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宇再次皱起了眉头,以示对妻子傲慢行为的不满,如果没有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镇宇一定会大发雷霆。

“我,怀孕了!”

听到妻子引爆的第二枚炸弹巨响,镇宇差点打翻了面前摆放的咖啡杯。现在,坐在自己眼前的妻子正在宣布如此重要的事情,可是那种悠悠的态度,和告诉自己“我烫头发了”没什么两样。男人再也没有力气吃惊了,只能呆呆地侧耳倾听妻子的话语。

“所以,非常遗憾,我要从今天开始戒烟!你也要现在开始和容熙一刀两断!你知道吗?她已经早离开了你这辆公共汽车,现在坐上了新的豪华轿车!”

熙媛尖刻的比喻深深刺痛了天下无敌的明镇宇可怜的自尊心。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打颤。

“你说我是公共汽车,而善宇是豪华轿车?”

无论丈夫的自尊心受创与否,熙媛的回答总是那么不留情面。

“至少,那孩子没有因为害怕自己的母亲,就把心爱的女人扔在一边不管,他和你不一样,他敢在你那魔鬼老太婆似的母亲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话#蝴敢说死也不和容熙分开!这样还不算是豪华轿车吗?”

熙媛的厉声责问变成了一把尖刀,都快把镇宇的心挖出来了。就像熙媛所说,镇宇正是因为畏惧母亲,才放弃了容熙,这一点他和善宇完全不同。

“那你为什么要和‘公共汽车’结婚呢?”

镇宇面目狰狞地问熙媛,熙媛则挂满了微笑,干脆利索地回答他:

“因为我喜欢公共汽车!”

这天晚上,“豪华轿车”正和容熙说着什么,害得需要静养的病人又受到了刺激。

“容熙,今晚我想在你旁边和你一起睡!”

容熙当然要断然拒绝这么无耻的要求了。

“少说这么不着边际的废话!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病人,你还想对她怎么样啊?”

“你先不要急!我怎么了,让你这么紧张?我就是再不像话,也不至于想碰一个断了腿的女人啊!只是这张看护的床太小了而已!”

容熙听到这里,顿时傻了眼,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极为尴尬。于是,容熙一边在心里请求原谅,一边悄悄地挪着屁股,掀起被子,把自己身旁的地方让给善宇。

和几天前在宾馆时一样,善宇要求睡在容熙后边,把自己的脸贴在她柔弱的肩上。最开始的五秒钟,容熙担心被夜间巡房的护士发现,有些紧张,后来她听到自己肩上传来了善宇平和的呼吸声,也就放松了心情,平静下来了。

医院里的熄灯时间非常早,晚上九点就要关灯。对一般人来说,晚上9点才刚刚到晚上,何况容熙和善宇两个人,一个是漫画家,一个是游戏程序设计者兼暴走族青年,都是夜猫子,这个时间怎么能睡得着呢。

容熙和善宇假装睡着了,其实两个人都清醒得很。容熙为了培养睡意,为了稳定一想到躺在身旁的善宇就想哭的心情,她开始在心里数绵羊,这是她失眠时的一贯做法。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当容熙的脑海中被五百多只绵羊挤得水泄不通的时候,黑暗中,身旁突然传来了善宇缓慢的声音:

“我原本想找到你后,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善宇听到容熙的反问,一反常态,犹豫了有一分钟之久。过了一会儿,从他的口中说出了一个不忍呼唤,不敢提起的名字,声音非常小。这个名字就是几天前,善宇告诉容熙不要再提的名字。

“我们……银彩的事情。”

善宇的声音小得好像是被黑暗融化掉了,可在容熙听来,却字字深入心灵。

“我们银彩?”

这个小女孩一出生就不怎么哭闹。她是个怀胎不足九个月的早产儿,出生时只有两千克重,而且出生时由于氧气不足,脑部严重受损。医生甚至说她可能连呼吸也很痛苦。

孩子的母亲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她虽然是三十六岁的高龄产妇,可是这并不是头胎,而且已经生育了两个健康的儿子。

“阿帕格分数(新生儿出生一分钟后的窒息程度,依据心率,呼吸,肌张力,对刺激的反应,皮肤颜色等测定分数,如果分数在六以下,则生存希望渺茫)非常低。您是高龄产妇,而且婴儿出生时氧气不足,脑部受到了致命的影响。您最好作好思想准备。”

思想准备?什么思想准备?

老女人透过金边眼镜,目光锐利地瞪着医生,厉声说道:

“大夫,我不是医生#葫以请您说得通俗一些!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于是,医生遵从她的要求,下达了容易理解的“死刑宣告书”。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孩子几乎没有生存的希望,也许只能活一个星期吧。我敢说即使活下来,也不会是个正常的孩子……”

十九年后,善宇对听自己讲故事的容熙吐露了心底的秘密。

“那个大夫根本就是个江湖郎中!一个星期?开什么国际玩笑!”

诚然,就像善宇所说,婴儿度过了死亡线,活过了十天,又活过了一个月,一年,十年。但是,除了说这个孩子不可能存活外,医生的其他诊断几乎都是正确的。

这个名叫“银彩”的女孩并没有死。可是,她既不能开口说话,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老女人气得要死。

十六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老女人大声地训斥打死也不听自己话的二儿子,他总是惹是生非。

“善宇!你又领着银彩到院子里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这么做!”

“银彩好像太闷了,所以我就领她出来了,就一小会儿!春天天气好啊,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被做事的下人们看到怎么办?”

老女人把自己的颜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绝不想让卑贱的佣人们看到“残缺的”女儿。善宇眉头紧锁,轻蔑地对自己的母亲说:“您认为我们的银彩很丢人吗?甚至,要把她单独丢在一间小黑屋里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吗?”

老女人听到儿子极为不敬的质问,脸都气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什么?”

“妈妈您难道没有看到吗?银彩关在房子里,连阳光也见不到,脸色苍白得像白纸!我们银彩是什么病菌吗?怎么妈妈您从来都不想抚摩一下她,或者好好看看她的脸庞呢!”

“善宇,不要再说了!”

还是老样子,镇宇出现在母亲和弟弟之间平息战火。善宇烦透了这种冷酷无情,离开了母亲和哥哥,走了出去。老女人冲着没有规矩的小儿子后背大声喊:

“你给我站住!你,你怎么能了解妈妈的心啊?你以为我生了这样的女儿,心里就好受吗?你站住!善宇啊!”

善宇对母亲的高声喊叫不理不睬,走出了家门,来到院子角落的小屋前边,看望笑靥如天使般美丽,心地如天使般善良的妹妹银彩。

“哦……哦(哥哥)。”

每当看到小哥哥进来,银彩总是笑得很开心,如果有力气奔跑的话,她一定会跑到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喜欢的人怀中去,可是很遗憾,银彩的腿连走路都费力。妹妹无法奔跑,小哥哥善宇就兴冲冲地跑到了妹妹身边,然后把比同龄女孩瘦小得多的妹妹抱起来,乐呵呵地转起了圈。

“哎呀,让我看看我们的银彩重了多少啊?”

银彩在善宇的胳膊中,高兴极了,乐个不停。尽管她不能笑出声来,可是她的笑容却总是美丽至极,不落一丝凡尘。

已经十六岁了的银彩只能看懂漫画书中的图画,不识字。可善宇却不认为这有什么要紧的。银彩虽然不能歌唱,不能奔跑,不能发出笑声,可是银彩就是银彩,世界上最美丽最宝贝的妹妹。如果说,那个魔鬼母亲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令自己满意的事情,就是为自己生下了银彩这样一个漂亮妹妹。此时,善宇像鸡妈妈张开翅膀一样,把瘦小的银彩紧紧拥在怀中,然后发誓似的,对无法听见声音的妹妹轻轻说道:

“银彩,我们说好了,等哥哥长大了,一定要把你从这个沉闷的地方带走,让你尽情地看你喜欢的鲜花和小狗!等哥哥长大了……真的。”

善宇真的希望如此,他想做到这些,想现在就把银彩从这个高墙监狱般的屋子里带走。善宇想让银彩在阳光下看她喜欢的花朵,小狗,小鸟,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绝对,绝对不会因为介意别人的目光,就把她关在角落里,使她脸色苍白。只要高中毕业后两个人离开家生活就可以了。但是,这个计划永远都实现不了了。

“为什么?”

容熙问道。善宇声音苦涩地接着说:“我家着火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清楚银彩住的小房子到底如何起的火,成了一个不解之谜。但是,火着起来后,刹那间就吞噬了整个小房子,在房子里照顾银彩的保姆逃了出来,而银彩的房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所以,善宇美丽的银彩最后烧成了漆黑一片,连尸体也辨认不出来了。

“哥哥不让我看尸体,可我耍赖非要看,结果警察说烧成漆黑一片的就是我们的银彩,我告诉他不要撒谎,打断了他的鼻骨!然后,在举行葬礼那天,我买来汽油,把我家房子点着了!”

容熙还记得,镇宇结婚那天自己问他为什么进精神病院时,善宇这样回答自己:“因为我把家里房子点着了。”

这个故事是这么恐怖,而在容熙背后的善宇声音依然平静缓慢。容熙光是听故事,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了,可善宇却淡淡地继续讲自己的故事。

“举行葬礼时,我看到我妈的那副样子,简直难以忍受!是谁当初把银彩关在旮旯里,现在又在这为了礼义廉耻而假装伤心?把一切都烧了吧!这个狗世界!连那个不能说话,听不到声音,不能行走的不幸女孩都烧死了,你们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放火把家里点着了。结果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于是我被判定为疯子,拖进了精神病医院。”

善宇的声音,容熙肩后传来的善宇声音逐渐逐渐消失了。容熙发现自己的肩膀慢慢被水浸湿了,就把身子转向了善宇一侧,和她猜测的一样,善宇的双眼中满是泪水。他那宽宽的肩膀颤抖个不停,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男孩子是绝不可以哭的。容熙拥着善宇高大的身躯,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静静地说:

“想哭的时候就哭出声吧,你出声哭,我也不会嘲笑你哭鼻子,不会向别人揭你的短。哭吧,善宇,哭也无妨!”

善宇把头埋在容熙怀中,用掺着哭声的嗓音继续,继续说。如果他不说话的话,就真的会大哭起来了。

“容熙,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不开口说话的。在看到烧得炭黑的银彩的一瞬间,我真的是无法说话了,真的是像银彩一样无法说话了啊。呜呜呜……多烫啊,那火#糊应该找了我很长时间吧?呜呜呜呜,我们的银彩,我们的银彩啊……多可怜啊!”

容熙把终于失声痛哭的善宇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头发,额头,面颊,如同哼唱摇篮曲一般,反反复复地说:“没事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那时无能为力啊。没事了啊……没事了,善宇,现在没事了。”

容熙一边说,一边用自己没断的那只胳膊抱住善宇的脸庞,看着他的双眸说道:“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我和你,两个人以后一定会幸福的#葫以,把以前的不快都忘了吧!好不好?”

眼含泪花的善宇静静地凝视着同样眼含泪花,红肿着眼睛,却乐观开导自己的容熙,然后平静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一种誓约。“不要一个人,不要哭泣,不要再撒谎过活,独自一人生活却假装并不辛苦孤独。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你和我,我们两个人。”

这一夜,病房狭窄的小床上,善宇躺在容熙怀中睡得很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活着时从来没有出声笑过的银彩和自己,还有容熙,三个人一起放声大笑,多么幸福的一个梦啊。

爱子手捧满满一束夏日玫瑰,来到了容熙的病房。最开始的三十秒里,两个女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爱子知道面对胳膊断腿折,住进医院,任何人看到都不会感觉好的容熙说“你好吗”的客套话确实有点别扭,但是她又不知道到底应该用自己半生不熟的韩国语说什么。

是“你好吗”,或者“只是骨折,你没死真是太走运了”,再或者……

“すみません(对不起)。对不起,容熙桑。”

最后,爱子选择了这几天一直在嘴边打转的道歉的话,以此作为第一句问候。

爱子从哥哥口中得知容熙遭遇车祸的事情后,感到了深深的负罪感,无法入眠。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说谎,就因为这个谎言,善宇视为心脏的女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爱子曾经绞尽脑汁地思考见面时说的话,但是当她看到容熙胳膊和腿都打上了石膏,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嘴里滑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

“实在,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容熙看到曾经对自己坦白爱善宇的爱子出现在面前,即刻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对她说点什么。

“我也该对你说对不起。”

容熙心说,对不起,我也喜欢,我也深爱你那么用心爱着的善宇。

两个女人就这样冰释前嫌了。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说谎。我自己也十分讨厌那时的自己。善宇哥为此狠狠教训了我,腮帮子都快凹下去了。”

这时,善宇在容熙背后冲着爱子直打手势,暗示她“不要讲”,可是已经太晚了。容熙现在虽然身处8月的酷暑之中,可爱子的话却宛如空调一般,带来了丝丝寒气。

“打人?腮帮子都要凹下去了?打女人?”

容熙用没有断掉的右臂请善宇的脑袋美美吃了一顿有威慑力的爆栗子。

“你从哪儿学的对女人动粗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时候,我找不到你,所以生气发火嘛!你不是也成天对我拳脚相加嘛!”

爱子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对,刚才还爱得感天动地,转眼之间又幼稚地争论不休。

“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大团圆’了?回到韩国就立刻结婚吗?”

听到爱子的问题,并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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