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审判的女医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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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表示歉意似地,回过头来说:“他需要我……他此时需要我……”
说罢便消失了。
门关启后,不知说何为好的默特虚弱地打手势让斯考特·凡·克里夫继续说下去。
斯考特声调缓和地问:“沃德医生,鉴于诊断宫外孕的极大难度,病人又未说实话,化验结果又出现误差,此外由于过度服药而掩盖了疼痛感,你认为福莱斯特医生对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的治疗是否做得符合医疗要求?”
“根据现有的一切证据,应该说她那天晚上的治疗符合医疗程度,没什么可挑剔的,”沃德说。
“那么对于她的指控呢?”斯考特问。
“我表决免除对她所有的指控,”沃德郑重宣布。
豪斯金斯表示反对:“委员会成员不能在辩论总结前先行表决!”
“这是不行的!”卡希尔附和道。
整个听证会期间一直沉默不语的莫里斯·特拉斯科特医生这时开口道:“听完沃德医生的证词——她是她那一领域的权威——我觉得没必要再听辩论总结了。法律上的猫腻我已经受够了,所以我也表决免除一切指控!”
由于专横的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的离去,豪斯金斯和卡希尔放松了许多,便同意辩论总结已没有进行的必要。速记员在做记录时已将沃德医生和特拉斯科特医生的表决记录在案。默特主席亦可通过口头进行表决。经过片刻的尴尬后,他也表决证明凯特无罪。
最后默特举起木槌重重一击,正式宣布凯特·福莱斯特医生的听证会结束。
凯特心中的石头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未意识到她的神经绷得有多紧。渐渐地,她心中的痛苦开始化解。她将头伏的桌面上,感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疲惫不堪。格莱迪斯·沃德医生走过来时,她并没注意到。
“福莱斯特,”沃德说,“你可能觉得我为人苛刻武断。但在我看来,任何一个女医生的失败,都将给她的同行姐妹们带来耻辱。我们必须在男人面前证实我们比他们强,用不着由他们来决定是否接纳我们。经历了这场熬难后,你是合格的。要是你打算将来专攻妇女肿瘤的话,来找我!”
说罢,格莱迪斯·沃德医生像惯常那样爽快而麻利地走出了房间。
豪斯金斯走至凯特和斯考特跟前对他俩说:“本委员会的表决将转告给州卫生专员,然后再转到州评议委员会做最后的裁决。不过根据今天听证会的记录,你们不必有什么担心了。”
“市立医院……”凯特开口问。
“一会儿我就与卡明斯院长联系。你自然会重新恢复工作的。”
凯特帮着斯考特收拾文件时,说:“我们至少弄清楚了医院的毒性化验报告丢失的原因了。”
“而且也明白了验尸官为什么不做毒性化险。都是施托伊弗桑特在作祟,”斯考特说。“还有一件事你很清楚,是不是?”
“很清楚?什么?”凯特问。
“施托伊弗桑特公开指责你,而我们现在已明白了真相,所以有足够的理由告他诽谤罪,”斯考特说。
“谢谢,不必了。法律上的事我已经够了。我只想恢复正常生活,追求事业,”凯特答道。
凯特·福莱斯特和斯考特·凡·克里夫从令人窒息的州委员会办公室里走出来,置身于喧哗而充满各种气味的四十大街上。他们四周充满了噪音和车水马龙的车辆,都蜗牛般地朝东驶向麦迪逊大道。
凯特仰头望去,摩天大厦之间露出几抹蓝天的痕迹。
“虽然噪音刺耳,汽油味儿扑鼻,我仍觉得今天是我见到过的最晴朗的天!好像圣诞节、感恩节和医学院的毕业典礼日都集中在一天里啦。仿佛生活又重新开始了。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斯考特。”
“办法之一是别再叫我斯考特。”
“你是说,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再重新称呼福莱斯特医生和凡·克里夫先生?”凯特问。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生活中有着重要位置的人都叫我凡。”
凯特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凡……凡……挺好听的。”
“你说得越多就越好听。”
她仰头朝他莞尔一笑,表示她了解他的用意。“我得把好消息传播出去!有个电话我必须得打。”
“沃尔特?”他问。
“家里。爸爸、妈妈,”凯特解释说。
“当然,”斯考特说,大大松了口气,又问:“说起沃尔特——”
“怎么,凡?”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我是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天晚上沃尔特打电话时,我已有几个礼拜不跟他见面了。所以,没有,我没计划,”凯特坦诚地说。“我得立刻赶回家给家里打电话。”她说着朝一辆刚把客人卸下来的出租车跑去。
斯考特在她背后喊道:“一起吃晚饭?”
“好吧,”凯特也喊道。
“今晚?”
她即将要拉上出租车车门时,朝他喊了声:“今天晚上!”
凯特冲进公寓大声喊道:“罗茜,罗茜!”没人回答。她猛然记起罗茜这周在门诊值班。凯特拿起电话,按下号码,然后焦急地等待着。
“喂?”她听见她妈妈的声音。
“妈妈,没事啦,没事啦!”凯特几乎朝听筒里嚷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很顺利!”
“哦,宝贝,我真高兴,真高兴。”她妈妈因放心和喜悦流出了眼泪。
“爸爸在吗?”凯特问。
“我让他来接,”她母亲说着喊道:“本!本!凯特的电话有好消息!”
她听到她父亲清了一下嗓子,说,“凯特,是真的吗?你妈妈说的?”
“是真的,爸爸。澄清了。委员会一致的意见!”凯特骄傲地说。
“好极啦,宝贝,太好啦,”她父亲说。“看来那个小伙子律师干得不错,是不是?”
“干得棒极了,”凯特说。
“代我们跟他说声谢谢。”
“说不定很快你就能自己跟他道谢了,”凯特说。“我现在得给医院打电话,看给我什么新工作。”
“打吧,宝贝。我也得打几个电话,这儿有不少人都想知道你的消息呢。”
凯特放下电话,又给医院拨了一下。再给院长办公室打之前,她让总机接往小儿科。正巧值班的是哈维·戈尔丁。
“哈维吗?”凯特问。
“凯特!”哈维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全院的人都知道了。祝贺你!太好啦!全体员工都兴奋极了。”
“我的小玛丽亚怎样了?”凯特问。
“做了所有的检查,放射、神经等,然后昨天我们搞了个会诊。治疗的过程将会漫长缓慢,但她会好起来的。”
“没有后遗症吗?”凯特问。
“没有,”戈尔丁答道。“噢,可能有一个。”
“是什么?”凯特吃惊地问。
“自从那个可恶的听证会开始后,她一直想见你。她害怕你抛弃了她。”
“我这就过去,哈维。这就过去!”凯特说。“我出外吃晚饭,顺路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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