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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危情使馆-第55部分

小说: 危情使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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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期天,大多数家庭都去乡村度假去了,街道上没什么车辆。

凯福特到达芬切莱路时走进一间电话亭,给哈加德的公寓打了个电话。“谁呀?”一个男人单调的声音简单地问了一句。

“我是凯福特。让我和那位美国女人说话。”

“不行。”

“我说了我是凯福特。”

“不允许打电话。这是命令。”

“那就找西格罗依说话。那个叫福尼斯的。”

“不行。”对方把电话挂了。

凯福特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有一阵他还想再打一次,但他明白,那样的话,他又会被羞辱一通。接电话的竟会如此无知!如果他看到福尼斯,他准备向他要那只狗的脑袋,谁让他刚才侮辱他的。他知道,因为福尼斯跟他说过,哈加德那边只有一个家伙看守。那个长着金发的小伙子要去帮着夺取温菲尔德官邸。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袭击就要开始了。这还是凯福特第一次孤军作战。他四下看着周围低矮的房屋和剪修整洁的花园。这是一条住宅小街。

一辆带着红色条纹的罗福警车在街口停下来,开车的警察观察了一下街道拐角周围的情况。凯福特感到一阵胆寒,肚子疼得厉害。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走的欲望。此时,他浑身直冒冷汗。警车又移动起来渐渐消失了。满面汗珠的凯福特接连两次强咽下口水。当然在这样的紧急关头真主并没有撇下他不管。身边就有他的同志,这是由精英组成的队伍,凯福特安慰自己。虽然他们没有露面,但那只是在等待着进攻时刻的到来。没错。

他四下看了看,觉得呼吸变得很困难。他猛地吸足一口气,又慢慢将它呼出来。这里有他的精锐之师,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可呼吸还是感到十分急迫。他像个心肺染上重病的老人十分谨慎地挪着脚步,慢慢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中。

“真高兴见到你。”克罗斯泰克太太凑近简·威尔的耳朵轻语道。她刚刚和彼尔·沃斯、彼尔的妻子贝特茜·沃斯以及一大批使馆人员到这里。大家都在休息室里照着镜子整理着,又是理理头发,紧紧领带,又是加抹点口红。在简看来,他们就像小镇上剧团成员在上舞台之前正在化妆室里忙碌着。实际上他们大多数都是保安人员。

“福尔默夫人一定十分紧张。”简对那位身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女人说,“我也有点慌乱呢。”

“她已经和弗兰契上校发生了摩擦。他这个人真可爱,不是吗?人过现在他俩已经言归于好了。只是这种和解经不起任何小小的碰撞。”她向周围的人扫了一眼以确保没人听得见她说的话,“只有在你面前她才注意自己的言行。其他时候她没有丝毫的掩饰。”

“你觉得我能左右上司的妻子?”

克罗斯泰克太太格格地轻声笑起来。“还有人干得更出色。我是看着这个小姐长大的。今天是她一生所求的巅峰,威尔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来今天事情如果搞砸了,我们是少不了要挨她一顿臭骂啰?”

“华盛顿不会很快就让福尔默夫妇撤离英格兰的。因此各人还是尽责尽力办事的好。”

“她为什么要听我的。”简问道。

“我怎么知道呢?”克罗斯泰克太太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她很尊重你。你是位职业女性,一位律师,又是外交官。她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因此很自然……”她没把话说完。“另外,你和我一样个头高高的。潘多娜·福尔默对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让步,但对高个子女性比较好说话。她母亲身材就不矮。我猜她认为身材高就意味着漂亮。”她眼睛里闪着得意的神色。

“看来你想我们两人……”

“不。如果你来对付福尔默夫人,我就一心一意去照看福尔默先生,不让他与酒沾边。”

她刚在厨房那边消失,潘多娜·福尔默夫人就来了。她浓妆艳抹,身穿一件彩色的式样普通的雪纺绸连衣裙,上面印着特大的蓝色与红色的大花,脚上5英寸白色亚麻的高跟鞋同样也印着大花的图案。

“各位,”她说话声音很低,但带着急迫的口吻,“各位,今天大家一番好心来到这里,对此我十分感谢。”话音婉转动听,富有南方的语音特色,给大部分美国人的印象是今天的女主人格外美丽动人。

“各位,你们都是那么可爱。没有你们忠心相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我们大家对每一位来宾都熟悉。当你们与来宾交往时,请注意一下哪些是真正重要的人物,请务必介绍他们来与大使阁下和我见面。千万不能有误。拜托大家了。这事并不困难,是吧?”

“当然不难,福尔默夫人。”贝特茜·沃斯说道,说话语气同样真诚之至,像是一位虔诚的追随者在商讨圣餐变体的事情。“请相信,我们为能力您和大使阁下尽一点微薄之力感到十分荣幸……”

“贝特茜是说,你完全可以信赖我们。就这些。”她丈夫不礼貌地插话道。

潘多娜那双化了浓妆的大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她左手拿着一顶浅色宽边花园草帽,一阵微风就能将它吹得飘动不停,几滴雨珠就会使它紧紧缩成一团。

“简。”她终于对简说话了,眼睛里接着就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这两个女人走出房间,在放着承办公司的四只庞大的铝制烘箱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简,给我说实话,亲爱的,会有客人来吗?”

“福尔默夫人!”简不知不觉地伸长了脖子,本来已经很高的她似乎又高出了一截。“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啦?”她的语气有点虚张声势,好像她在问一个学生。“这可是一年中的大事啊。”

“这本应如此,可到了专家嘴里就变了。弗兰契上校一直在吓唬人。”

“有人会这样做,这我同意,但不会是弗兰契上校。另外,福尔默夫人,无论怎样,考虑到今晨的消息,客人担心恐怖分子的报复行动,你也不能怪他们。”

“为什么报复?什么消息?”

“昨晚大马士革挨炸,随后又出现了骚乱。”

潘多娜的大眼睛瞪得滚圆,过了一会儿又皱成一道缝。“我真会把总统杀了。居然就在我的花园酒会前夕干出这种事来!”

11点15分,交通又紧张了起来,这次是发生在南门,此门在一般情况下是用铁链锁着的。两辆盖着灰褐色篷布,车尾敞着的卡车和两辆车身上写有霍金斯字样的冷藏车几乎同时都想开进温菲尔德大门。虽然两位值班的陆战队中士可以照例慢慢地检查身份证件,让他们进来,但耐德·弗兰契已经叮嘱一定要叫他到门口来亲自办理。他一会儿就带着两名陆战队员、麦克斯·格雷夫斯和哈里·奥特加来了。

“检查一下这两辆卡车的证件让他们进去。”他命令道,然后看着霍金斯的车说:“哈里,你再来辨认一下。”

在霍金斯的人员中,他挑出六个“无嫌疑的”。四名陆战队员一致行动,将其他人都推上了两部可以上锁的卡车,把他们送往格林勃利警察局。耐德对麦克斯·格雷夫斯说:“如果哈里干得好,我们这里的承办公司职员都是没问题的。再加上军需处的人手,应付今天酒会的招待工作就没问题了。到现在为止福尼斯还没露面。就目前情况看,我们干得还不坏。如果我们不想找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下面一个都不让进。”

“这最后两辆车里装的都是食品。”麦克斯向他报告。“随时都可以上酒。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眼下是这样。”耐德转身对奥特加说:“你再到屋里去将你放进来的人复查一下。”

奥特加点了点头,慢步往里走去。“你对他干的事不放心?”麦克斯问。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听到我的话。1点钟,”他看了看手表,“还有90分钟,在街对过的清真寺要发生一件事。”

“什么事?”

“其目的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们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他打开夏蒙的清单。“看第3页,第41项。”

“上面说:‘12点50分,向政治保安处报警。’这是指清真寺的事件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政治保安处已经知道了,正在准备处理呢,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什么事?示威活动?”

“某种宗教象征性献身活动,无非是些蛊惑人心的叫嚷。那大概是一场圣战的序幕。伦敦警方也许干得不很干净,有些家伙可能会有火箭筒和自动武器。他们只会从南面大门那边袭击,那边我们已经做好准备。”

“因此我们内部是没问题的,不是吗?”

“不。我刚才说这只是牵制战术。”耐德搁住话头,考虑麦克斯·格雷夫斯是否听懂这种抽象的说法。莫里斯·夏蒙是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的。

他千万不能再这样比较下去了。莫·夏蒙已不在人世,而7月4日半天还没过去,他要作的事还多着呢。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仍要像和夏蒙配合一道制定周密的作战方案那样干下去。将伤感悲痛留给以后的时问。那时再给他的家人打电话。

“耐德?”

“对不起,我……”他停了停,不知道刚才说到哪儿了。想起来了。“牵制战术。也就是说在温菲尔德内部有人在希望我们的注意力被清真寺那边的骚乱吸引过去时,会疏忽温菲尔德内部的安全,这样他,我们姑且就叫他福尼斯吧,他就会用突然袭击的手段一下控制住整个温菲尔德。”

“可他无法做到。”麦克斯十分乐观地说。“因为我们已经将他的人都挖出来了。他们的计划流产了,是吧,耐德?”

“1点钟以后你就知道了。此刻,我要站在福尼斯的位置上考虑考虑。假如他知道我们已经抓住了他的突击队员,而他自己来也会被我们抓住,他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没有?”

“没有。”

“他将手中的牌交出来之前还有90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的阴谋被识破了,我们比他厉害,耐德。福尼斯出局了。”

“你这是麦克斯·格雷夫斯的思维。”耐德说,尽量不让对方感到自己在责怪他。“你这样想:这件事我已经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这可是一笔价值百万的交易啊。有没有可能在最后关头转变局势呢?”

“我想……”这位联邦调查局官员痛苦地绞着脑汁,脸上愁眉不展。“我想,如果他当真进入温菲尔德,他没有其它办法,只有抓人质。他会抓职位最高的人作人质。”

“是福尔默吗?”

“嗯,差不多,可他怎样才能进入温菲尔德呢?”

“我们主要是要想想他进来以后我们怎么办。你能理解其重要性吗?”

“他只要进不来,就不会发生绑架事件。”格雷夫斯就是想不通。

“麦克斯,别说傻话了。”

麦克斯·格雷夫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耐德这句话似乎是给了这位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一记耳光。过了一会儿麦克斯没精打采地说:“耐德,我并不是笨蛋,只不过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要我来顶替他本来就不合适。耐德,莫究竟在哪儿?”

“他死啦。”他粗声粗气地回答。“昨晚他们把他杀害了。”

“耐德!”

“不可能,是吗?可我们面对的只有墨菲的法则,也就是超逻辑法则。一件糟糕的事情无论它发生的可能性是多么小,它仍然会发生。”

“耐德,天哪。他就像你兄弟一样。”

耐德·弗兰契点了点头。只有他们两人站在大树下,四周没有别人。乌鸫鸟在不停地唱着歌,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兴奋。他真想哭一阵子,反正只有麦克斯一个人看见。“德国人有这么一个词,”耐德说话还是粗声粗气的,“Doppelganger,大概的意思是‘自己的化身’。”

“莫就是这样的人。”

耐德又点点头。“莫就是这样的人。”

第28章

中午12点,一辆黑色微型轿车在贝尔格莱维亚区的12号大厦前停了下来,车里钻出一个身材像小孩般矮小的黑发青年。高大魁梧的门卫向他耀武扬威时,他将一颗无声手枪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膝盖骨,随即乘他痛苦地弯下身去时将他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加上手铐。然后他又把门卫拖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与此同时,布雷克托普走进大楼直奔电梯。

“干得干净利索。”她对小个子说。他俩站在一道活像19世纪的老式培尼法辛自行车,一只轮子奇大,另一只特小。

“干净利索?”他问,“应当说神奇。你打中别人的膝盖骨大概都是碰巧的吧?”

电梯直接奔顶楼而去。矮个子男人抽去枪里的弹夹,又重新装上一只新弹夹。“布雷基,你带什么啦?”

“有你在,我还要带枪干啥?”

“说俏皮话吧,”袖珍杀手嘟哝着说,“你说俏皮话就能把他们杀啦?那个南希·米勒女士有什么重要的?”

“那是我的事,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把那根蹩脚的领带拉拉直。你马上就要见到最受人欢迎的银行大亨了。”

在摄政王公园西边的汉诺威门,一个八角石楼将来往车辆一分为二,车辆沿环形路线行进。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看上去像只特大的婚礼蛋糕。从石楼八面的窗槛望去,进出摄政王公园的车辆一览无遗,尽收眼底。该石楼坐落在伦敦大清真寺入口旁边的拐角处。这里平常看上去人少车疏,可今天是7月4日,星期日,这里也一改往日冷冷清清的景象。

彼得·帕金斯就临时落脚在阴森森的石楼里。为了把四周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他把办公地点设在二楼。他刚刚与温菲尔德官邸通了话,弗兰契上校告诉他到目前为止,温菲尔德内还没有任何含有敌意的举动,嫌疑分子都被关在了门外。

“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帕金斯向约克·普林格尔汇报了电话内容。他们俩穿着都很随便,腿上套着旧裤子,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运动衣,看上去像星期天来公园散步的人。但他们腰板挺得笔直地站在那儿,不时透过石楼上积满陈灰的窗子向外窥视。一看到他们这般模样就会发现他们严肃的神情没有半点随意的迹象。

“我不是说不相信他的判断,”那位长着红发的人说道,“可那小个子和我们抓阿拉伯人小分队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个有野心的头目,他们在经济上有泛欧亚信贷托拉斯做他们的靠山。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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