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超H短篇电子书 > 汉尼拔 >

第36部分

汉尼拔-第36部分

小说: 汉尼拔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七章

对于克伦德勒来说,使用梅森的证据攻击一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是一次飞跃,叫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如果叫司法部长逮住,他就会像蟑螂一样被捏碎。

克伦德勒觉得,除了个人所冒的危险之外,毁掉克拉丽丝·史达琳并不像毁掉一个男人那么难堪。男人要养一家人——克伦德勒自己就要养一家人,和他们一样地贪婪而忘思负义。

史达琳肯定是要滚开的。要是让她再干下去,凭她像娘们料理家务那样地精挑细拣,顺藤摸瓜,早晚得把汉尼拔·莱克特找到。那样,梅森·韦尔热就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了。

越早剥夺她的情报来源并把她当诱饵放出去越好。

克伦德勒为了爬向权势,也曾毁坏过一些人的前程。他起初是州检察官,在政治上很活跃,然后活跃进了司法界。他凭经验知道,要毁掉女人的前程要比毁掉男人的前程容易。如果女人得到了女人所不应得到的提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说她是靠躺着赚来的。

可要把那罪名栽到克拉丽丝·史达琳身上却办不到,克伦德勒想。实际上,他想不出在那肮脏的路上还有谁比史达琳更不肯让人上身。他有时掏着鼻孔也想起那些粗野的动作。

克伦德勒无法解释他对史达琳的敌意,那是他内心的事,属于他自己也不能进去的世界。那地方座位上铺好了垫子,光线从拱顶射入,门上的把手扭好了,窗户的栓子拴好了。一个姿色像史达琳、头脑却不如她的姑娘,裤子退到一条腿的踩骨边,在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来于,他娘的,他是不是有点同性恋?有点同性恋?有点同性恋?

你要是不知道史达琳是什么样的娘们的话,克伦德勒想,她做的事的黑白分明可比她那太少的提拔说明的问题多多了,这是他不能不承认的。给史达琳的回报少得可怜。这么多年来克伦德勒在她的档案上滴进的毒汁对联邦调查局职业考评委员会产生了足够的影响,让史达琳失去了好几次应得的美差。而她那独立不羁的态度和聪明伶俐的嘴巴也帮助了克伦德勒达到目的。

梅森不愿意等到费利西亚纳鱼市的案子处理下来,何况,即使史达琳上了听证会也未必能保证沾上摆脱不掉的肮脏。伊芙尔达·德拉姆戈和其他人的死显然是安全措施失败的结果。史达琳能够把那个小杂种婴儿救出来已是奇迹——又多了一个娃娃要让公众养活。揭开那次丑恶事件的疮疤容易,要拿它来搞垮史达琳却未必轻松。

还是梅森的办法好,来很快,而且马上就能够叫她离开那里。时机也恰到好处。

在华盛顿有一句格言比毕达哥拉斯定理得到的证实还多:有氧气时,一个惹眼的人放个响屁就可以掩盖同房间的许多人小声放的屁,只要时间大体相近。

因此,总统弹劲事件的审判足以转移司法部的注意力,便于他对史达琳草草定罪。

梅森要求报纸报道出去让莱克特博士看见,但是克伦德勒又必须把报道弄得像是不幸的意外。幸好遇到了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如愿以偿:联邦调查局的诞生日。

克伦德勒既想飞黄腾达又要问心无愧。

他现在觉得安慰:要是史达琳丢了差事,也不过就是她所住的那个同性恋窝子少了个上电视让别人看笑话的人而已。他最多也就是让一尊快要坍塌的大炮坍塌下去,再也不会威胁别人。

“一尊快要坍塌的大炮”坍塌下来就可以“使船停止摇晃”,他心里高兴,无愧于心地想着,仿佛两个海军的比喻构成了一道等式,只要摇晃的船还在走,他对于大炮就满不在乎了。

克伦德勒具有他的想像力所能容许的最活跃的幻觉。现在他为了自己高兴设想着史达琳的样子:老了,乳房垂着,好看的腿臃肿了,露出青筋,走路颤颤巍巍,抱着脏衣物跌跌撞撞地上楼下楼,从床单上的污迹前扭开了脸。为了赚个吃住,在一对多毛的老同性恋者的小客栈里干活。

他想像着自己在胜利之后对她所说的话:“吃棒子面长大的乡下臭×。”

他用德姆林博士的深刻思想武装起自己,想像着在她交出枪支之后走到她身边连嘴皮都不动地对她说一句:“你老大不小的了,还在丢你爸的脸,尽管他也不过是个南方的白种穷鬼。”他把这话在心里反复地想,甚至考虑过写到记事本上。

克伦德勒有他所需要的条件、时间、毒汁去粉碎史达琳的前途,而在他动手的时候,机会和意大利邮件又来帮了他的大忙。

第六十八章

得克萨斯州哈伯德城外的巴特尔克里克公墓在12月是得克萨斯州中部狮子色的皮上的一个疮疤。此刻风在那里呼啸,而且要不住呼啸下去,你等不到它收场。

公墓新区地面上的标志是平的,刈草很容易。今天有一个银色的心形气球飘在一个过生日的姑娘的坟墓上。在公墓老区的小径两边每一次刈草都可以刘到,而对坟墓之间的地区则只有尽力而为了。干花的茎和丝带的碎片被刈进了泥土。在那跳荡的心形气球和土堆之间停着一部挖掘机。一个年轻的黑人坐在驾驶室里,还有一个黑人站在地上,用手护着火柴点烟。

“克洛斯特先生,我们干这活时要求你在场,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掘出的东西。我肯定你是会劝阻亲人,不让他们来看的。”哈伯德丧葬之家的经理格林利先生说,“那个棺材——我又得赞扬一次你的品味——拿得出手,值得骄傲。人们要看的也就是这个。我还乐意给你打个行业折扣。我自己的父亲——他也过了世,睡的也就是这样的棺材。”

他对挖掘机操作手点了点头,机器的铁爪便对枯草覆盖的塌陷坟墓掘了下去。

“这墓碑你认准了吗,克洛斯特先生?”

“认准了,”莱克特博士说,“他的孩子们打算给父母共同刻一块石碑。”

他们站着没有说话,风刮得裤腿啪啪地响。挖掘机向下挖了大约两英尺便停下了。

“从这儿起我们最好是用铲子。”格林利先生说。两个工人下了坑,以一种老练轻松的动作开始铲土。

“小心。”格林利先生说,“这简直就不像是口棺材,和他要换的那个可没法儿比。”

廉价的胶合板棺材的确已塌到下面的尸体上。格林利叫掘土机手清除了周围的泥土,把一个帆布口袋塞到还没有破的棺材底下;棺材就给装在帆布口袋里吊了起来,摇晃着进了一辆卡车。

在哈巴德摈葬之家车库的一个支架桌上,坍塌的棺材盖被揭开了,露出了一具相当大的骷髅。

莱克特博士迅速检查了一下。一颗子弹打缺了覆盖肝部的肋骨,左前额上方还有一个弹孔,带着凹陷纹。颅骨里长着青苔,塞满了泥土,只露出了一部分,长着漂亮的高颧骨,那样的颧骨他曾经见过。

“泥土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多了。”格林利先生说。

腐烂的裤子的残余和一件牛仔衫的破片遮住了尸体。衬衫的珠母钮扣落到了肋骨里。一顶带沃思堡褶的特大号海狸皮牛仔帽放在胸前。帽檐上有个缺口,帽顶上有个洞。

“你们认识死者吗?”莱克特博士问。

“我们是1989年买进这家殡仪馆的。我们接受了这片墓地,只不过增加了集团的财产而已。”格林利先生说,“我现在住在这里,但是我们公司的总部却在圣路易斯。你想保留服装吗?或者我可以给你一套,不过我认为——”

“用不着。”莱克特博士说,“把骨头刷干净,除了帽子、皮带箍和靴子之外,服装都不要了。把颅骨、手脚的长骨、小骨用口袋装起来,用最好的丝绸尸衣包好。骨头不用在棺材里排列,收在一起就行。石碑就给你们了,够抵偿重新填平的费用了吧?”

“够。请你在这儿签个字,别的发票马上给你。”格林利先生说,因为卖出了一副棺材而喜出望外。大部分承运尸体的摈葬主持人都是用纸板箱把尸体运走,然后自己卖一副棺材给死者家庭的。

莱克特博士的掘墓文件完全符合得克萨斯州卫生与安全条例711。004款。他知道符合条例,因为那是他自己设计的,根据是从得克萨斯州各县法规速查联合会图书馆下载的种种要求和表格摹本。

两位工人觉得莱克特博士租来的卡车上的电动尾板很管用,用它把新棺材吊上了车,在垫盘上固定,跟一个挂衣服的纸板箱放到了一起——那是车上仅有的东西。

“你这可是个好主意,自己带上衣橱,礼仪套装就不用放在箱子里,弄得皱巴巴的了,是吧?”格林利先生说。

到了达拉斯,博士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个大提琴的琴盒,把他那包用丝绸裹好的骨殖放了进去,帽子放进琴盒下半的圆弧里,刚好合适,成了颅骨的衬垫。

到了鱼筌公墓,莱克特博士便把棺材从车后推出,然后把租来的车开到达拉斯—沃思堡机场,把大提琴盒寄到费城去了。

第四部 恐怖的日程里,值得注意的几个时刻

第六十九章

星期一克拉丽丝·史达琳要检查周末的特别销售品,她的系统里还有些技术问题需要工程部的电脑专家来解决。即使严格一点,把五家酿造厂里两三家的过分特别的出产年代删去,把美国肥鹅肝酱货源压缩到两家,把特需品杂货店压缩到五家,那购买量也大得可怕。个人酒类商店以报纸通告栏公布电话号码的方式销售的货品还得人工登记。

自从莱克特博士被鉴定为杀害弗吉尼亚猎鹿人的凶手之后,史达琳删节了清单,除索诺玛肥鹅肝酱之外,其余的只保留了东海岸。巴黎的富舜公司拒绝合作。史达琳听不懂佛罗伦萨“真实自1926”的意大利语电话,只好给那里的警局发了传真,要求在莱克特博士订购白块菌时给予协助。

12月17日,星期一,史达琳有12条线索要追踪,都是信用卡综合购物。有个人使用同一张美国运通卡买了一箱彼得吕斯堡酒和一部超马力野马。

另外一个人订购了一箱巴塔—梦揣溪和一箱纪龙德河嫩牡蛎。

史达琳把每一条线索都电传到当地的联邦调查局办事处去,要求跟踪。

史达琳跟埃里克。皮克福德分别值班,又有重叠,用以保证在各商店的零售时间里这儿都有人值班。

那是皮克福德值班的第4天,他花了一部分时间为自己设置了电话自动拨号键,却没有在按键上贴上标签。

他出去取咖啡时,史达琳按了他电话顶上的按键,保罗·克伦德勒亲自接了电话。

她挂了,坐着没有吱声。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她在转椅上慢慢地转来转去,望着汉尼拔专案组的一切,x光片、书本、单人用的桌子,然后掀开了门帘。

克劳福德的办公室开着,却没有人。他的妻子给他织的毛衣挂在屋角的衣架上。史达琳向毛衣伸出手去,却没有碰到它,便把自己的外衣披上肩,开始向自己的车作长途步行。

她从此便再也没有见到匡蒂科。

第七十章

12月17日晚上,史达琳家的门铃响了。她看见一部联邦执法官的车停在她车道上的野马车后面。那执法官是博比,费利西亚纳鱼市枪战后从医院送她回家的就是他。

“嗨,史达琳。”

“嗨,博比,请进。”

“我乐意进来,但是我得先告诉你,我要向你送达一个通知。”

“好的,见鬼。你还是送到屋里来吧,这里暖和一点。”在路上站着很冷。

通知的签发人是司法部督察长,要求她明天早上,即12月18日上午9时,去参加一个听证会,地点在胡佛大楼。

“你明天需要车送吗?”警官问。

史达琳摇摇头。“谢谢,博比,我用自己的车。喝点咖啡吧?”

“不用了,谢谢。对不起,史达琳。”警官显然想走。尴尬的沉默。“你的耳朵好像还好。”他终于说出了话。

他倒出车道时,她向他招了招手。

那通知只是要求她出席,没有说明理由。

阿黛莉亚·马普熟知局里的互相残杀和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立即拿她奶奶那以提神健脑闻名的药茶浓浓地沏了一杯。史达琳一向害怕那茶,但是推辞不掉。

马普用指尖弹了弹通知上的头衔。“督察长什么都不用告诉你。”马普喝了口茶说,“如果是职业责任调查部对你的指控,他们就得事先告诉你,得书面通知。他们非给你一张该死的正式文件并写清楚理由不可。如果是刑事问题,还得让你请律师,把问题全摆出来,让坏蛋们摊出手里的牌,对不对?”

“非常正确。”

“可像现在这样,让你事先就矮了半截。督察长玩政治,他可以接手任何案子。”

“他已经接手了这案子。”

“克伦德勒在他背后放烟幕。不过,不管那是什么,如果你决定当做机会均等的案件处理,我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听我说,史达琳,你;定得告诉他们你要求录音。签了名的证词对督察长是不管用的。龙尼·盖因斯就是因此才给他们弄得一团糟的。你说话的记录由他们保留,可有时你说过的话在记录上却不一样,连记录都不给你看。”

史达琳打电话找克劳福德,克劳福德的声音却好像已经睡觉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史达琳,”他说,“我要打电话去问问。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明天要去开会。”

第七十一章

早晨,胡佛大楼那座顶盔贯甲的水泥笼子在乳白色的阴霾下沉思。

在这个汽车炸弹的时代,联邦调查局的前门和院子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关着。局里的老汽车将大楼围了一圈,好像是为防御冲击构筑的临时工事。

特区警察局执行着一种有心没肠的政策,对几辆工务车一天又一天地开罚单,罚单夹在刮雨器下,被风吹落,沿街飘走。

一个落魄的人在路边的炉子旁暖着身子,见史达琳经过,向她举手打了个招呼。那人因为在急诊室使用了甜菜碱,一张脸染成了橙黄色。他把一只聚苯乙烯泡沫塑料杯拿到史达琳面前,杯子边沿已经磨凹进去了。史达琳想在口袋里找一块钱给他,却给了两块,倾身探进温暖、陈腐的空气和雾汽里。

“上帝保佑你的心。”那人说。

“我正需要上帝保佑,”史达琳说,“就是一点点保佑也是好的。”

史达琳在胡佛大楼第10街一侧的好面包餐厅买了一大杯咖啡。多少年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