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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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让韩家的人吃一次亏,她们跟着桑榆母女也受了不少气,这次看到桑榆信心满满的眼神,也坚定了报仇的意念。
桑榆让她们附耳过来,细细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在韩家多年,韩家那些人的把柄还是知道一些,不需要各个击破,但是让那些妾氏的心尖尖尝尝人言可畏的滋味,也算是小惩大诫。
二房的女儿韩梦梅看上了当地巨贾的长子,还私下写了不少暧昧情诗,让贴身丫鬟送出去,这事被阿碧碰见过一次,于是这几天,街头热议的就是韩梦梅的情意绵绵的诗词。
四房的长子韩文麒,跟韩世忠如出一辙,才十六的年纪就已时常流连烟花场所,无限的享受美人美酒的艳福,可惜因为跟人争夺美人的一夜良宵,失手打死了人,这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本来早已被韩世忠压了下来,可如今县丞之子嚣张打死无辜百姓,却被其父庇佑,逍遥法外的流言甚嚣尘上,再加上韩家之前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老百姓已经不是起初的看热闹心态,对这种闹出人命的事情愤慨异常。
如今的韩世忠,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韩家惹上了哪位大仙,居然接连出现这么多倒霉事,一个都没解决,另一件麻烦随之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最近被他的妻妾哭诉的声音闹得只想躲,本想找他宠爱的三姨太帮忙拿主意,可是被土匪那么一番折腾,三姨太和女儿韩意柳吓得不轻,再加上对他当时的懦弱无能,心里有恨,谁也不想搭理他。
韩世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急的整夜睡不着觉。
“老爷,小姐让我给你带封信。”
小陶趁着无人的时刻,偷偷来到大厅里正忧愁的韩世忠面前,递给他一封信。
韩世忠一边接过信,一边怔怔的问:“小姐,哪个小姐?”
被小陶成为小姐,那就是他的女儿,他的哪个女儿还需要给他写信?
或许,他真的将桑榆遗忘的很久很久。
低着头,小陶不屑的鄙视着他的健忘,“好心”的提醒着:“就是我们的大小姐,桑榆小姐啊。”
“她……她能有什么话跟我说?”
他渐渐想起一种可能,对于某个女人,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小陶不回答他,任由他打开信,看到了内容之后,就等着他的暴怒。
“混账,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说法,简直是不孝。”
果然,小姐说的真没错,老爷就是这样的反应。
“那个不孝女呢?她什么时候让你给我看这种信的?你让她自己过来跟我说!”
心里冷哼一声,小陶面上依然平静的回答:“回禀老爷,小姐现在在照顾夫人,夫人伤势那么重,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哪儿有时间回府来看老爷啊,所以她才托人带给您这封信。”
辜负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重伤在床,但凡是有一点良心,韩世忠也该对柳含烟有一些惭愧吧。
韩世忠确实面色尴尬的将信塞回信封,沉着脸质问小陶。
“夫人如今怎样?桑榆在哪儿照顾她?让她抽个时间回来见见我,这封信我就当没看到。”
“老爷,小姐说不想再回到韩家,她想说的话全都写在信里,如果老爷不答应,她会另找办法,让别人主持公道,到时候如果事情闹大了,对韩家名声不太好,所以还是希望老爷能多想想。”
“放肆,这是她这个做女儿该说的话吗?她想干什么?”
他震怒的吼着小陶,仿佛将她当成桑榆一样在训斥,以此来维护他父亲的微弱尊严。
哪有这样的事,自己的女儿居然替母亲来跟他这个父亲提出和离!
他曾经是有过休妻的打算,可并不是这个多事之秋,而且也不是和离这种方式。
这简直是对他的藐视,是桑榆在挑战他的权威!
小陶轻扯嘴角,低眉敛眼的回答:“小姐说了,夫人弄成这样,韩家难辞其咎,但是如今韩家祸事不断,不想再增添您的麻烦,如果老爷也能替她们想想,这件事或许就能平静的解决,但是如果老爷不答应,反正韩家也不怕闹大这件事,她会让大家来评评理。”
韩世忠心中泛起阵阵的慌乱,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女儿让他最难捉摸。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以为韩家现在这样,我就会怕了她吗?”
“小姐说,她听说三小姐被山贼抓去的时候,差点被人玷污,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恐怕韩家的脸面也不好过,而且夫人是怎么受的伤,三姨太母女又是怎么对待夫人的,您都看到了,如果这些事让别人来评评理,不知道老爷您会被外面的人说成什么样。”
小陶也义愤填膺的在心里数落着三姨太母女的卑鄙行径,就差没当面骂出声。
夫人是为了救三姨太她们母女才伤成这样,她们不但不感恩,居然还陷害夫人,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
话已经带到,小陶最后将桑榆的警告传递给韩世忠。
“老爷,夫人和小姐现在正在将军府里安养,韩家的所作所为,将军夫人都知道了,包括您之前利用薛家敛财的事情,也被一些您要挟过的人告知了薛将军,他们很震怒,要不是小姐拦着他们,此刻您的乌纱帽早就没了,可能还会蹲大牢,小姐是念在最后的一点父女之情,希望你能放过她们母女,顺利签下和离书,从来不相往来,小姐也可以让将军他们不追究您之前的罪责。”
一番话下来,韩世忠早已经瘫软在座椅上,深深的后怕。
他干的这些事情就算不掉脑袋,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本以为没人知道,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下真的完了,他的仕途……
小陶连同阿碧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庄园,同时也带回来韩世忠签下的和离书。
“小姐,这下我们都可以离开那个污秽之地了,我们终于可以来侍奉小姐了。”
伴随着韩世忠的和离书,还有桑榆帮这两个丫头赎身,彻底摆脱韩家,来到她身边。
桑榆惊喜的拿着和离书,放在母亲的床头,眼泪漫漫的低语:“娘,您睁开眼看看,这是您最想要的东西,您自由了。”
阿碧激动的大叫,“小姐,你看,夫人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柳含烟的眼角渗出一滴泪,苦涩又心酸,她终于解脱了。
……
柳含烟醒了,在昏迷了那么多天,连大夫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昏迷如此之久的时候,奇迹般的醒了,这或多或少就是天意。
桑榆将刚拿到的和离书放在她的床头,被柳含烟无数次的捧着它,泪眼弥漫。
“女儿啊,我这一生就是这么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替娘拭去泪水,桑榆低低的趴在她的身前,“娘,既然不值得,那就不要想,我已经小小的教训过他们了,起码这些日子不会再作怪,如果他们还有闲工夫折腾人,我不介意跟他们没完。”
她的身体不适,薛少宗又整天对她和孩子提心吊胆的,所以她才点到为止。
况且现在娘已经醒了,她的心思都放在这里,自然顾及不到韩家那些事,只知道这以后,韩家的生活简直是一地鸡毛,可这些都与她无关。
柳含烟不是不明白女儿说的这些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没什么比你活着更让我高兴,所以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我很需要你,你别再为了那样的人伤心,这对你的身体恢复并不好,答应我,好吗?”
桑榆劝了好久,才渐渐让娘停止了啜泣。
而稍后,得到消息的薛少宗带着大夫前来问诊,桑榆将娘的手交给大夫,静静的等待诊断的结果。
“夫人之前失血过多,身子较虚,我开几贴补品,每日照三餐的次数服用即可,至于脸上的伤,用的药都是上乘的,所以会很快愈合,但是可能会留疤。”
大夫说的还不算太坏的消息,桑榆算是松了口气,而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柳含烟,更是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手捂着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纱布,冷淡的撇嘴,“命都不在乎了,要这容貌干什么,留疤就留疤吧。”
没有多言,大夫跟着侍女一起出去开药,抓药,留下桑榆和薛少宗两个人,守候在床前。
连桑榆也感觉出来,这次打击之后,娘的性情都有些不同。
但凡女人经历了这样的背叛,或许都会迸发一股绝望,要么决绝,要么重生吧。
“桑榆,别光站着了,过去坐坐,我来照顾伯母吧。”
看着她站在这儿大半天了,既然人已经醒了,还是去休息吧,她最近人特别憔悴,整个人却胖了一圈,脚浮肿的厉害,这种身体状况有些反常,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儿,提放着她多休息。
桑榆这时候没法安心,想让他先回去,却在转身的时候,被瞧出了肚子的蹊跷。
“桑榆,你这肚子……怎么会这样……”
柳含烟睁大着双眼,很突兀的看到她厚重的衣服下,那圆滚滚的,挡也挡不住的肚子,眼里无视掩饰的震惊,直直的望着桑榆。
在她的注视下,桑榆愣愣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种事情迟早要面对,只是说她怀了薛少宗的孩子,却为了安成珏跟家里决裂,这样也太奇怪,太分裂,她不好开口。
事实上,她一直都有这样的困惑和纠结。
薛少宗见这突然冷却的气氛,默默的上前,扶住她的腰,暗自使劲儿,让她挺起精神。
“伯母,这孩子是我的,之前没告诉您,是觉得事情还没定下来,没打算公开。”
这话说的有点心虚,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柳含烟更是差点要起身,被桑榆眼疾手快的搀扶着躺下去,“娘,别动,免得伤口裂开了。”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怎么孩子都有了,多大了?”
“七……七个月啦。”定定的看着母亲,生怕她再次被自己气的大动干戈。
可柳含烟沉默了,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桑榆的肚子,手下的力道轻柔至极。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事已至此,即使再震惊保守,也无济于事,还是想为女儿的将来多想想。
她记得,薛少宗来家里提过亲,至于为什么突然搁置了,那个理由桑榆这么说,她也就只能这样信,可是后来发生了安成珏的事,她才觉得女儿真是有够糊涂。
她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是看着薛家对桑榆疼爱成这样,人心都是肉长的,怎能不喜欢?
如今,这都怀上孩子了,难道他们还想一直搁置婚事?
桑榆好紧张,这些天她忙着韩家的事,都选择性的忽视了跟薛少宗谈论该怎么向母亲解释孩子的事情,如今事到临头,她不敢回应这个问题,他的回应能让母亲满意吗?
薛少宗郑重的站在床前,回答道:“如今战事连连,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耽误了桑榆,我对不起她,等到孩子出生后,我会给她一个答复。”
这话说的留有余地,是不想让她误会太多。
就他的个性,他也想随了伯母的意思,可是她肯吗?难道他总要这样强人所难?
的确,桑榆很矛盾,如果他给予母亲承诺,这不是欺骗吗?那她置成珏于何地?
没曾想过,一再逃避的现实,却怎么也躲不过去。
她好混乱,好烦扰。
柳含烟以为他答应了亲事,自然没有为难他们,此刻说话都费劲,也就闭上眼,平复心情。
“桑榆,伯母都累了,你也别留在这儿,小陶和阿碧守着就行。”他强硬的拉着她起身。
桑榆的精神确实有些不足,见母亲睡着了,也就不再强撑着,被他搀扶着回到另一间他准备的客房住着。
按说,她娘对于孩子是这样的反应,桑榆应该可以放了心,可她总是感觉心发慌,也不敢跟薛少宗说,怕他干着急。
而他自从跟母亲做了那种保证之后,比起之前,对她也更显温柔和耐心。
或许只源于那日,母亲叫他到房里,特意叮嘱了他,关于女人怀孩子的不易,还有容易出现的问题,她娘对他的印象还是极好的,这样的嘱咐就基本认定了他,而忽略了不在身边的安成珏。
他乖乖的听着嘱托,对她也多加照顾,可是两个人就是没人挑破这最后的结局。
因为,结局早在他们决心留下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
十来天过去了。
柳含烟从最初的不能下地,连说几句话都容易晕眩气喘,到现在的逐渐恢复精神,治愈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幸好,脱离了韩家,她有女儿陪伴在身边,没有了其他女人的刁难,府里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照顾有加,整个人都从心底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当然恢复速度惊人。
只是这躺在床上的日子没有太多变化,也挺无聊的。
不过,这几天说没有任何边哈,也不尽然。
比如,柳含烟对薛少宗的感觉和认可,与日俱增。
柳含烟由于腹部的刀口较深,内脏伤的有点重,大夫嘱咐过不能乱动,甚至轻微的挪动身体都要费半天劲。
可总得换药,总会有生理排泄的问题,柳含烟再轻也是个有点重量的人,其他人帮忙翻动她身体的时候,都怕碰到伤口,或者力量不够,更折腾人。
桑榆倒是不怕,可是她挺着个大肚子,自己行动都有些不便,更加不好照顾母亲这些。
所以,在场唯一的男人薛少宗就揽下这个任务。
每次将柳含烟抱进抱出的时候,柳含烟母女都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柳含烟,总觉得这孩子太实诚,一个将军那么大的官,却为她跑前跑后,这能为了什么呀,偏偏那个傻丫头总是无视掉这些。
一天,柳含烟的伤势好转,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他就抗进来一个木制的轮椅。
“伯母,现在外面阳光不错,有了这个,就可以多出去逛逛,来,我抱你下来走走。”
能出去看看,这个想法还真让柳含烟心动,被抱着坐上轮椅,让人在背后推一把,就能自如的走动,这真是很用心的主意。
“少宗,真是谢谢你了,我就算有儿子,都未必有你这份心。”
几天的相处,柳含烟跟薛少宗倒拉进不少距离,甚至应他的要求,直呼他的名字。
他抹了把汗,笑道:“这算什么,找懂的人问问,买一个就是了,我顶多费点力气搬过来,这真不值得你这么夸。”
桑榆赶紧给他端了杯茶,解解渴,感激他的用心,“谢谢。”
说真的,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超乎她的预料,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