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宿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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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久:炫:书:网:,才在一个低洼处,看见了一株仙灵草,它的周围聚集了一群闪闪发光的银鸟。看来这种香味还真是对它的胃口,将香灯搁置在一侧,屏息移步,慢慢靠近,抿紧唇边,在那群银鸟扑扇翅膀时,迅速出手,趁其不备,将那株仙灵草连根拔起,提起轻功就跑。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自己只是一味的疾奔,银鸟见老巢被端,也是紧随其后。不知奔了多久,感觉身后银鸟停止了,就停下步伐,回过身,见那些银鸟正围着空中高悬的香灯在扑扇翅膀,嗯?怎么回事?就在我纳闷时,身旁有人身手敏捷的掠过,冲向那盏香灯,一把打掉,大喊:“快走。”
随后,三人很有默契的运用轻功一阵狂奔,直至将银鸟远远甩在身后,止步,调整呼吸,回头,看着拿掉斗篷的两人。
凌子朗!
伊洛!
什么状况?紧蹙眉头,就在三人相互发愣时,耳边“沙沙”声一点一点接近,侧耳细听,不禁大震,将手中的仙灵草往伊洛怀中一推,“带它,快走。”
“我……”
“红蕊,拜托你了。”
抢先说完,就提内力向另一侧奔去,约半刻钟后,随身旁之人一起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较为稀疏的密林,空中点点月光透过它,洒落一地斑驳,地面上虽说不是很明亮,但也勉强看得清。
撇过眉头,还未质问,就听他慵懒而又不耐的说道:“落梅公子,本王今夜可是雅兴极好!”
雅兴极好?呵呵……凌子朗,一会儿,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转眼间,四周就成了一片蛇海,成批的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凌子朗面色渐渐难看起来,由慵懒转为了惊愕,不过转瞬,他就镇定了下来,慢慢朝我靠拢,唇边扬起冷笑,哼,刚才还不是雅兴极好吗?现在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蛇群只是围着不攻击,个个昂头,黑压压一片,凌子朗眉头轻扬,似是不解的沉思着,而我只是淡定自若的向前一步,凌子朗见状,慌忙拉住我,而我略低眉,便挣脱了他的手,在我上前的同时,蛇群也向后退了一步,看来带上柔蓝的竹笛果真是没错。
站定,对着密林高声喊道:“围而不攻,自败于此,兽王别来无恙啊!”
哈哈…话音刚落,粗犷阴沉的声音就自密林外传来,随后,冲出一头浑身斑斓的巨虎来,额上的“王”子清晰可见,“吼”它张大嘴巴,低吼一声,顿时,山林为之一颤。同时,四只凶猛的白虎又冲出,虎背上之人面目黝黑,生的五大三粗,头上戴着虎头印冠,危险的气息随之弥漫开来。
“落梅公子果然好耳力。”
“彼此彼此。”
表面客气的寒暄着,好耳力?呵呵…要不是雀丝,哪会知道是你?隐在竹笛中的雀丝,没有了之前的狂躁乱跳,安静的呆着一动不动,只是发出低吟的哀鸣声,伸手按了按身上挂着的竹笛,安慰它别怕。
“落梅公子深夜造访,不如佳处一叙?”
“多谢兽王盛情邀请,然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拜会。”拱手淡声说道,面色从容不迫,看似一点惧意都没有,殊不知心中早已是叫苦不迭了,拳头紧握作出随时出手的准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
“杀掉四虎。”说完,就抽出腰间竹笛,置在唇边,轻吹,悠扬奇 怪{炫;书;网}的旋律就荡漾开来。逼近的蛇群立刻如醉了酒一般,顿时,晕晕乎乎向下萎缩,而这时又是奇 怪{炫;书;网}的呼哨声,蛇群又开始昂头进攻。我和兽王同时吹动蛇语,蛇群一会儿斗志昂扬,一会儿醉态阑珊,如此反复僵持不下,而凌子朗奋力提起内力,腾空而出,直击四虎。
竹笛发出的悠扬颓靡之音,通过内力缓慢荡漾出去,蛇群在醉态与斗志中摇摆不定,慢慢移步前驱,压向蛇群,迫使它们后退。斜眉余光划过,见凌子朗出手狠毒迅捷,几乎招招直击四虎要害,而他也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利剑,身姿灵活而飘逸,招数致命,即便如此,由于四虎天生凶残勇猛,凌子朗终究是凡夫俗子,逐渐略处于下风之势。
现在绝对不能给敌人已可趁之机,这是兽王的分力之策。
眼看凌子朗的背上,已被一只猛虎撕烂了一片,血迹斑斑。这样下去耗费的内力太多,还会受伤,倒不如走为好。
凝神,将内力再次灌入竹笛中,不间断地缱绻而出,连续一阵急促地旋律之后,扬手抓住凌子朗的胳膊,趁兽王不备,提起内力腾空而走。
倾盆大雨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落下来了,击打在密书丛林中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青翠的枝叶乍亮发光,雨水顺着枝叶,藤蔓尖不断滴下,叶子随着微风颤抖。
剑身青光精亮,修长纤细,乍冷阴寒,韧性柔软,猛然挥出,剑身“咝咝“抖动,刺眼的剑光闪过,忽明忽暗,眯眼,细细打量,果然不愧为龙剑—苍湛,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人人争夺的龙剑,竟然在凌子朗手中。
回过身,向洞里移去,见凌子朗面色红润,满头的汗水也渐渐消失,紧皱的眉头也在慢慢舒展,刚才的不安风也在平静。蹲下身子,看了看包扎过的伤口,还好血已止住了,也算是安心了。再拭了拭他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将斗篷扯了扯,给他盖好,静静地盘膝而坐,凝神调息。
“唔“听到声音,睁开眼,见凌子朗正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挣扎着要坐起。伸手扶他靠在洞壁上,他面色疲惫不堪,喘息着缓气,干裂的唇边泛白,墨黑的散发只有几丝凌乱,即便如此,也不失他的俊逸。
随手向火堆中有添了几支干裂的柴火,火焰骤然加大,凌子朗缓过劲来,睁开微眯的眼睛,神色疲惫地开口道:“多谢落梅公子出手相救。”
“我只是在实践自己的诺言而已。”
凌子朗运功,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头也是眩晕沉重,皱眉揉了揉鬓角,明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呢?
“你碰了香灯。”
见他不解,便随口说着,同时,看向洞外的暴雨。
“嗯?”
“香灯中含有银鸟喜 欢'炫。书。网'的味道,这种气味是一种慢性毒,释放出来会令人暂时失去内力慢性中毒。”
“你提前服解药了?”
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暴雨,以及碧翠欲滴的树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要怎么解释,师父给我吃的奇花异草,使我的身体对某些慢性毒药产生了抗体,而这种毒气刚好就是一种,所以它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各想各自的心事。
伸手自怀中掏出精致的瓷瓶,递给他,“蜂蜜”他回眸,眼神暗淡失色,犹豫了一下,缓慢接过,仰头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好似缓了些力气,坐直了身子。
“成全南宫翌。”
他打破了沉默,回过头,看着他坚定而诚恳的面容,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可能。”
“他是真的爱你的侍婢。”
“那是我的女人。”再一次又陷入了沉默,只留雨声在击打树枝。
沉默,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不要让他像我一样爱的辛苦。”
过了良久,凌子朗才幽然地说出这句话,声线中的无奈和苦涩赤/裸/裸地充斥在耳边,神情落寞而又孤独,眼底的哀伤和痛楚泻落一地,心不由自主地少跳了一拍,紧接着便是一阵心悸。我这是怎么了?被感动了?怎么可能?但这种感觉的确又是真实存在的,如当初海弓在身后抱住我腰时,耳边吐气如兰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感觉即使十年没有,但依然清晰在耳侧回想。
“王爷和王妃琴瑟和谐?”
原本想转移话题,却出口成了这般,问完就后悔了,懊恼不已,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呢?自己明明清楚,却还要故意如此问,可这句话好像是自喉间不自觉滑出的。
呵呵……他苦笑着,微吸口气,移动身子,找到了一个最佳的靠姿,才缓缓开口。
新婚夜里,她的绝色、清冷、脱俗……心在那时就跳乱,被她征服了。
违反《约法三章》只是想让她开心,让她正眼看我,在她面前我永远不可能怒火冲天。
……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巧丫的离开是个意外……
她对皇兄的每一次嫣然而笑,柔和眼神都令我嫉妒的发狂……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看着她受伤,心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利用她并非我本意,而是因为太怕她受到伤害,尽管知道以她的聪明和武功,绝对可以应对,但自己就是没办法放心……不允许她有丝毫的伤害。
……宁愿对侍婢笑语如嫣,也不曾正眼瞧过我。
……
只要她呆在我的眼界之内,我愿意站在她身后,陪她一辈子,即使、即使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这算不算是道歉式的表白呢?
听着他磁性而又好听的声线坚定无疑的传来,心剧烈地跳动着,心底深处的种子正在发芽,这种感觉如此清楚却又如此与众不同,我知道这种感觉,那是心动。
盯着他,满目的失落、哀伤,以及幽绵的声线,字字敲击在心头,沉重不堪。
原来我一直在误解他,没想到我竟伤他如此之深,而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道歉式的表白?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回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可心中的情愫却在不断增长我觉得大脑停止了思维,额头发懵。
平静下来后,回过眉头,看凌子朗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目光中无尽的失落和哀伤竟不忍心去碰触,瞥向别处,克制住自己莫名的心跳,尽量淡声迟疑地问道:“王爷、王爷很……
正考虑着要如何才能将措辞说的尽量委婉些时,凌子朗就扯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似是满不在乎的开口道:“很爱、很爱她。〃
这下我是完全懵了,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心中惊诧不已,急忙掉转过头,不敢直眼去瞧,面色尽量的镇定下来,然心中却早已是心潮澎湃了,手心也是汗渍密沁,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呵呵……让你见笑了。”他扯出一个温和而无奈的笑容,不好意思而抱歉地说道,这样的凌子朗,没有了狂傲,没有了凌厉,只是如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汉,默默地守护,安静地等待,等待……独自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和苦闷。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有些促狭地笑了笑,又摇摇头,见我面色冷静,就目光直视着我,才开口道:“感觉。”
呃?愣了两秒,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事实上我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凌子朗,遇到你真是个错误,你可以冷酷的对我,但是绝对不可以对我产生感情,这样的感情是我无法承受的。他的絮说吹皱了我心底的一池春水,搅得我不得安宁,心绪也紊乱不堪,皱眉扯了扯身上的斗篷紧了紧,安静地坐在火堆旁,对面的凌子朗手上叉着一只兔子,在细心地烧烤,刚才他冒雨出来,难道只为这只兔子?!这多少让我有些郁闷。
眼角余光滑掠,俊逸的面庞,深邃漆黑的眸子,高挺突兀的鼻梁……细细的偷窥,他每个部位都是那么精巧地嵌在刚毅的轮廓上,如此近距离的仔细偷窥,心中莫名的想要坐到他身边,靠近他。
“落梅公子,本王已有王妃了。”
呃?意识到他发现了我的偷窥,慌忙低首掩饰,并不怀好意地调侃道:“宁王爷看似很自恋。”为什么短短几个时辰总是频频失态?在凌子朗面前。
扬眉重新看向他,见他沉静的面上,嘴角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个笑容不同于阿洛的温润,也不同于凌子琪的霸气,亦不同于商皇的邪魅,那是一种纯粹的美,让人心旷神怡,轻松自在。为什么一直要拿他同别人作比较?还会如此静下心来思考关于他的笑容呢?自己快要疯了,斗篷下的拳头紧紧握住,掩饰自己的慌乱与紧张。
“嗯?好了,给。”
凌子朗将烤得“滋滋”冒油的兔肉递给我,这次我的胃没有拒绝的作呕感,反而有那么一丝舒服,甚至想尝尝它的美味,稍迟疑,就伸手撕了一块,放在唇边,却怎么也不敢下口咬。
抬眸,凌子朗正微笑着盯着我,满眼的期待和疑惑,并耸耸肩,做了一个很美味的样子。低下头,一口咬了下去,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和恶心,反而感觉味道很可口。
“落梅公子,怎么就吃了几口,难道本王的手艺很差?”见我只吃了几口,他自恋地吃惊问道,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浅笑着,微声假装艰难地皱眉道:“嗯,还好吧!”
还好吧!这落梅公子的嘴还真挑,他的烤技可是独一无二的,上次任南宫翌百般请求,他也不曾亲自动手,并非自己不愿意,而是因为个人原因而已。但这次见了落梅公子,却没有原因的冒着磅礴大雨去逮兔子,而目的只是想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而已,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让他产生误会?见他陷入了深思,才抬眸谐谑地笑了笑。
“王妃很喜 欢'炫。书。网'王爷的手艺?”
“她只用素膳。”
为什么我总不知不觉地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和不解了。
“落梅公子姓林?”
呃?!除了木皓之,是无人知道的,那次去带柔蓝时随口说的,没想到木皓之竟然告诉了他,凌子朗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有些费解地看向他。
“林公子为何不成全木少将军和南宫翌呢?”
“王爷为何如此热心?”
“世间,一个傻子足矣!”
傻子?高傲如他,果敢如他,没想到他竟自喻为傻子,对上他深邃无奈的眼神,竟不敢停留。这次我没有快速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