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官梯-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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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钱的人,联防队员有的是办法,大棒子伺候着嘛,你给不给钱?
当时,东方红只是把这些联防队员看成是强盗。现在,东方红明白过来了,那是在创收入。一个晚上广场里有上千人在逗留,每人二十元,那就是两万元的收入,一年下来就是上千万。
这些钱去了哪里呢?东方红现在知道这个答案了!
第一次去沿海地区,在火车站东方红就被迫上了很深刻的一课。这还不算,到了一个老表住的小镇上面,谈起暂住证来更是每个人都面无血色。
一个暂住证要三四百元。要当时一般工人地一个月工资啊。南下打工地又都是农村出来地居多。自然舍不得这个钱。更有相当一部分身上是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地。
被联防队员查到没有暂住证。那就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就象罪犯一样。被强迫抱着头蹲下。那就是一种耻辱。东方红就亲眼看见一排又一排地男男女女蹲在马路上。一动也不敢动。听凭联防队员地发落。至于想逃跑地。被抓到了就会往死里打。
东方红算是运气好。因为有华夏人民大学地文凭。不到三天时间就在人才市场里找到了一份不错地工作。这三天里。因为火车票是可以管三天地。联防队员看了火车票上面地日期。再加上看了东方红地毕业证。华夏人民大学可是个响当当地牌子啊。就没有为难东方红。把他放过去了。
再后来。公司给东方红办了暂住证。钱从工资里扣。东方红这才敢在晚上出门溜达溜达了。否则地话。是万万不敢出公司大门地。
这也难怪。东方红在公司车间里经常听到工友们议论着谁没有办暂住证被联防队员送到什么地方修马路去了。听得毛骨悚然。这可不是吓人地。按照东方红地推断。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好。凭借东方红拿笔杆地小身板。还是不要去修马路地好。
每次想到这些事情。东方红都会想到读书时候学到地课本中有一篇文章叫《包身工》。那可是惨不忍睹啊!
现在,东方红成了东南省的省委书记,自然是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了。
可联防队的整顿才刚刚开始,又出问题了,还是两起人命案件,都和联防队相关联。换句话说,罪魁祸首就是联防队员!
第一件事情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交通事故,可问题在于其中有一方是一个联防队员,这样问题就大了。
这件事情也是东方红第一次被人拦住了小车告状,东方红本来是去底下的一个交通部门视察的,司机小刘猛的一踩刹车,让东方红身子往前一扑,吓了一大跳。
“东方书记,前面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学生跪着。”小刘的素养还是不错,并没有因此而破口大骂,“您看?”
“一号,你去问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东方红就沉声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的一号军人说。
“东方书记,那个学生是您的校友呢?”一号军人却是笑着说。
“啊。”东方红愣了一下,摇开车窗,往前一看,确实是华夏人民大学的校服,不过,让东方红满意的是,穿校服的人并没有跪着,而是在站在跪在马路上的一个妇女旁边,脸上写满悲愤两字。
“那我去看看。”东方红想都没想,既然有自己的校友在,处理起来可必须慎重,否则一个不好就会破坏自己的形象。
东方红推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
“这位大姐,我是省委书记东方红,你有什么情况要反应就上车吧,这里是交通要道,影响不好。”东方红和蔼可亲地说道,眼睛却是看着那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首长,我们冤枉啊,请您为我们做主。”妇人却是把头往水泥路上磕头个不停,让东方红的眉头皱了起来。
穿校服的学生长得很清秀,一听东方红的名字,眼神亮了亮,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做声,而是使劲去拉那个妇女。
“妈,你起来啊,很多人在看着呢。”学生嘴里嚷嚷着,“是省委书记,我们上车再说。”
东方红朝一号军人使了使眼色,一号军人马上上前和学生一起把妇女掺扶到了小车上,让赶过来的警察们都是脸色大变。
东方红的一号车是有两排座位的,坐进去告状的母子二人和东方红以及秘书小王,倒也不拥挤。
“你能够认出我的小车,应该是花了不少精力吧。”东方红笑了笑,“既然是华夏人民大学的学生,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大家是校友,我就不做自我介绍的。先别着急,安慰一下你母亲,只要你们有理,我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着,东方红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说:“帮你母亲擦擦脸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我是大一的学生,叫丁雷。”丁雷有些腼腆,说话的声音也不太大,有些拘谨地说,“我早就在学校里听说过您的名字,上次百年庆典我还看了您参加的论坛呢。”
“既然你是我的学弟,我说话就不客气了啊。”东方红就说,“有什么事情也应该通过正常的途径反映啊,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可不是什么钦差大臣,下不为例啊。”
“我也不想啊,东方书记。”丁雷一听,委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的,“我父亲被雨花区明朗小区派出所的联防队员给活活打死了,却没有个说法,现在还尸骨未寒呢。”
东方红一听,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半天没有做声。
妇女本来刚擦去了眼泪,被丁雷这么一说,又很伤心地号啕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和东方书记说啊。”王秘书就急了,省委书记的小车上一片大哭声音,这影响实在不太好。
“哭吧,有什么伤心事情,哭出来就好多了。”东方红摆了摆手,阻值了王秘书的举动。
东方红知道,丁雷能够这么准确地掌握自己的行踪,一定是华夏人民大学里有高手在进行指点,这件事情必须慎重处理。
“王秘书,给雨花区的公安局长打电话,告诉他我马上去他们公安局。”东方红想了想,就沉声说道。
“要不要同志陈百强市长?”王秘书应了一声,又试探着问道。
“不用,这个事情就先由雨花区公安局处理,你去跟踪一下处理进度和结果。”东方红就吩咐道,“小刘,你先找个茶楼把我和丁雷放下来,我先和丁雷谈谈,你们直接送这位大姐去公安局报案。”
“东方书记,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妇女又急了,“公安局他们都是一伙的。”
东方红的脸色就难看了,不过还是很和蔼地说:“大姐,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会关注的,有什么事情丁雷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这个事情必须走司法程序,这是法律规定的。”
“妈,您就听东方书记的吧。”丁雷也赶紧劝道,“东方书记可是我们华夏人民大学所有学生学习的榜样呢,听东方书记的没错。”
妇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说话了。
司机小刘对中光市的地形是很熟悉的,很快就把东方红送到了一个很是清净的茶楼。
“先喝杯茶,小学弟,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告诉我。”东方红的一声学弟,让丁雷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我是接到了我母亲的电话,告诉我我父亲被联防队员用乱棍给打死了。”丁雷哽咽着说,“接到电话后我就匆忙赶了回来,从我母亲和当时在场的两个同乡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你别急,把事情的经过说详细一些。”东方红帮丁雷把杯中的茶水补满,“不要夸大事实,也不要隐瞒事情的真相。”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9…19 22:40:10 本章字数:3581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丁雷喝了一口茶,稳定了'T始阐述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我父亲叫丁央求,一个星期前的一个傍晚,父亲用摩托车载着我母亲,另外有一个老乡叫朱夏至,也载着他的堂弟朱野军,一起去市场旁边的一个小排挡吃晚饭。”
“事情就出在摩托车上,经过明朗下去派出所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父亲的摩托车被后面一台追上来的摩托车给撞上了,摩托车上是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叫曾横民。
“我父亲和母亲当时都摔倒在水泥马路上,母亲还好一点,父亲挣扎了一阵子才站了起来,问曾横民怎么处理。可曾横民马上叫来了十几个联防队员,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父亲就是一顿木棒和铁棒。我母亲和其他两个老乡也都被打了,只是没有我父亲伤得重。”丁累说着说着有咽起来,“打完了以后,这些联防队员又把四个人带到了联防队,对我父亲进行继续殴打。我母亲见我父亲被打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脸色发紫,遂苦求治安员送医院抢救,但治安员均以乱棍作答。”
听到这里,东方红的拳头已经捏紧了,心中的愤慨可想而知了。
“到了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父亲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丁雷的眼泪有一次禁不住流了出来,“1小时后,该村治安队找来的医生确认丁央求已经死亡。”
“你们没有去派出所报案吗?”东方红禁不住问了一句。
“去了,可派出所只做了简单的登记,根本就不做任何处理。”丁雷很是无奈地说,“等我来到中光市以后,又去了区公安局,区政府,市政府等信访部门,可都是石沉大海,没有音信。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向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求助,有人告诉我您在东南省当省委书记,出来坐的都是一号车。”
到这里,丁雷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咬着牙齿说:“后来,省委秘书科里一个学长告诉我你今天会来下面视察工作,我就选了这么一个必经之地等您的车来了。”
东方红这才恍然,理解性地伸手拍了拍丁雷的肩膀。
“我很理解你这个时候的心情,可我不得不说一句,这还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东方红很是诚恳地说,“公安机关办案是讲究证据的,虽然你父亲这个案件属于行政方为被告的案件,行政部门负有举证的责任。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案件可能要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才会有最终结果。我只能向你保证,只要你说的属实,所有行凶人员一个都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东方书记,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丁雷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我也相信现在是法制社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啦。你回去后好好休息。学业也不能荒废了。”东方红和颜悦色地说道。“顺便让你地那两个老乡也去公安局里做好证词。这也是很关键地。”
“那我父亲地案子?”丁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会关注地。相信没有人敢乱来地。”东方红毫不犹豫地说。“法律是公正地。你要相信。”
“谢谢您。东方书记。”丁雷向东方红深深鞠躬。
“下次在私人场合。你还是叫我东方学长吧。”东方红呵呵一笑。“这样就亲切自然一些。”
而丁雷地母亲陈香莲在公安分局里地笔录却要详细了很多。主观色彩也更浓厚一些。
“我们本来只想吃点宵夜就回去休息的,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陈香莲在向办案人员讲述事件过程时仍沉浸在悲愤之中,泪水夺眶而出。
“我4分乘两辆摩托车,开到明朗小区找地方吃宵夜。来到联防队前面一个十字路口时,我和老公两人的摩托车车尾被后面一穿迷彩服的一辆摩托车撞上,我们两人跟着车子一起摔倒在地上。我老公爬起来后,说左脚很疼,一看是擦伤了。”
“他向穿迷彩服的要求赔偿,反而被那人大骂,于是就争执起来了。”陈香莲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只是愤怒,还有恐惧,“穿迷彩服的用对讲机喊来了十几个同伙,里面有好几个拿着半米长铁棒。他们一哄而上,把我4围在中间乱打一通。然后,原来那穿迷彩服的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中的五六人就把我和两个老乡拦在一边,另外七八人围着我老公一人棒打脚踢,打了好几分钟,打得他不停翻滚呻吟。”
“然后,我4又被带到联防队委大院。
里面,有7、8个治安队员用铁棒对着我老公头、胸、T地打了七八分钟,他就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帮治安员还没完,回过头来又围着我们3猛打”陈香莲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老乡朱夏至现在颈部被划了一道8米长的口子,皮开肉绽。”
“过了一会,我们3先被赶进了一个房间,然后两个治安员拉着我老公的胳膊,把他也拖到了房间里。这时他口吐白沫,额头流血,全身都在抽搐,脸色也发紫,呼吸起来‘嗬嗬’的,非常粗重。我们大声喊他,但怎么叫他都不应了。”陈香莲说到这里已经是再也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老公在我面前死去,我非常紧张,大声喊着要死人了,快叫医生啊。刚喊完,七八个治安员就冲进来又把我们暴打一顿。他们出去后,我想打电话报警,但被门外看守的那个治安员发现了,他开门进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铁棒”
陈香莲使劲地把自己头上包着的纱布撕开,指着上面还有血迹的伤口说:“这就是当时的那一铁棒打的,我们三个人就那样看着我老公把眼睛闭上,再也没有睁开过。”
员命令我们3转过身去,面墙站着不许看。10分钟后,我听到医生说:没救了。”陈香莲还在哭泣着,“我老公就这样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
“那个穿迷彩服的人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办案人员就问道。
“知道,化做灰我也认识他。”陈香莲咬牙切齿地说,“他叫曾横民,是联防队里的人。”
“好,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认真处理这个案件的。”办案人员就说。
“那什么时候会有结果?”陈香莲就问,“现在就去抓人吗?”
“你放心吧,这个案件是省委东方书记点名要办的,没有人敢马虎行事,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案。”办案人员就笑着说,“人我们会尽快控制起来,至于案件,我们还需要进行调查,你回去后让你的两个老乡也尽快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