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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钟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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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次晔轩答应订婚,倒是令两家人松了一口气。晔轩这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品性各方面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女儿喜欢。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女儿的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爸爸,你再考虑考虑我出国的事,好不好?”看到女儿坚持,他无奈地点点头。
  
  “谢谢爸,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梁雨陵搂着他的脖子,开心的说着。
  
  那一晚梁仕昭已有公事要处理为借口,一个在书房,呆了一夜。深夜的时候,他拨了一个电话给自 
己的秘书。
  
  很快,第二天他要的资料全部都到了。不多,六张纸而已。轻飘飘,风一吹即散。
  
  他却沉痛地无法置信,看一眼就心就被划上一刀,双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地垂在红木书桌上,一下,两下,三下……抬起自己的右手,哆哆嗦嗦。不久前,他就是用这只手把林艾打的滚落了楼梯。
  
  那是——那是他的女儿啊?他都做了什么?
  
  老天和他看了这么一个玩笑。
  
  难怪林艾会姓林?难怪在晔轩的生日上,她第一次见到自己,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当时他不懂,而今迟了——林茹并没有如当年她所说,和陈岩锋结婚。
  
  “我爸爸呀,他很早就去世了。”他终于明白林艾为什么在说这话时,眼神里充满了落寞与苍茫。亲身父亲站在她面前问她父亲可好?真是讽刺,可笑。
  
  “哈哈——哈哈——”梁仕昭撑在桌前,仰天长笑,神情悲苦。
  
  他对不起林茹,对不起林艾。
  
  周一的下午,一连几日晴空万里竟然飘起了绵绵细雨,阴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整晚,听着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就好像敲在她的心一样,不疼不痒,却令她焦躁不安,一直翻来覆去。
  
  钟朗早已经入睡了,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睡相很好,没有丝毫的鼾声。
  
  原本钟朗是搂着她的,等他熟睡了,她就慢慢地移出来。她怕吵着他,贴在床沿,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
  
  其实她不知道,他一直都是醒着的。黑暗中,看不到那紧蹙的双眉,担忧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凌晨的时候,细雨变成滴答滴答的小雨滴,林艾也是疲惫极了,身体稍微放松下来,睡下了。
  就在那一瞬,钟朗长臂一伸,温柔地将她拉入怀里,轻轻呢喃,“小傻子,会没事的。”
  
  清晨,林艾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钟朗沙哑的问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手臂缩回来,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我——我——”她梦到——,不停地摇着头,身子瑟瑟发抖。
  
  钟朗爬起来,拉她入怀,“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你要相信科学,现在医学发达,这样的手术成功的病例很多。”一席话竟然让她慢慢地静下来。
  
  她起来穿上衣服。
  
  钟朗看她这样,也跟着起来了。
  
  出门的时候,竟又飘起来了雨。
  
  钟朗送她到医院门口,“今天我要去趟B市,就不陪你了。”窗外五颜六色的伞漂浮着。
  
  林艾低着头,点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钟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谢  谢。”林艾的声音也是毫无情绪。
  
  钟朗递给她一把伞,她接过,一直低着头,他难以看到在听到他不能陪她时,她眼中的失望。
  
  穆南、沈欣然、周薇薇都来陪着她了。四个人手拉着手,站在手术室门口,这一次她不再孤单了,有最好的朋友陪着她,她们一起为母亲祈祷,妈妈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见惯了强大的亲友团的医生们看着这四个单薄的小姑娘一脸的坚强,都为之动容。进手术前,为首的医生,看着她们,嘴唇一动,“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中的汗水是干了又湿,林艾眉头紧蹙着,牙齿紧咬着下唇,心里一直默念着。此刻,她的心是七上八下,脸色越来越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怎么还没有出来?”她低低地念着,离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彷徨的无助,之前建立的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被吞噬。
  
  她们哪经历过这些,心里也慌了起来,欣然强忍着,劝慰道,“放心吧,我们要相信这些专家。”到底是孩子,身边也没个大人,脸上的紧张害怕之越来越深。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越下越大,风声、雨声,交替着,人声就显得那么的微小。
  
  “钟总,要不要去看看她们,看样子是急了。”钟朗站在隐蔽的角落里,目光深幽地看着她,点点头。
  
  “你——”话还没有说完,“手术中”的灯就灭了。医生前前后后地走出来,摘了口罩,一脸疲惫却带着浓浓的喜色,“手术很成功!恭喜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她们三个人叫了起来。
  
  “好了,现在送病人去无菌室,还要观察。”
  
  林艾的脚步从开始基本上就没有移动过,她发现双脚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眼前的一切似乎越来越迷糊,紧绷的那根玄终于可以放下了,她笑了,傻傻地笑了,如同星空一般璀璨。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42、雨夜

  醒来的,手一动,就感到一阵刺痛。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朦胧中睁开眼,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摇曳树影的声音。
  
  薇薇第一个发现她醒了,惊叫,“林艾,你醒了?”其他两个正在点豆豆的人,被这叫声立刻惊坐起来,跑到床前。
  
  “几点了?”喉咙干涩的发紧。
  
  “11点了,你都睡了五个小时了。”穆南看看表。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艾摇摇头,“我妈妈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阿姨现在在无菌室,我之前去看了很好。”薇薇扶起林艾。
  
  林艾听了,微微的发着愣。一切的代价终于值得了,值得了。
  
  穆南看着她,眼神飘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欣然紧紧地拉着她,两人好像在争什么?
  
  “怎么了?”
  
  “喔,你饿不饿?保温桶里还有些粥。”欣然上前,说出来。
  
  这么一说,林艾倒了真觉得饿了,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真香,呼呼地喝了两碗,口齿留香。
  
  “这是哪家的?味道比学校粥吧的好多了。”
  
  “喔,就是,就是医院附近一家店。是挺不错的。”欣然闪烁地说道,“穆南连吃了三笼小笼包!”
  
  “不吃白不吃——”穆南叽叽咕咕地一句,声音有些小,林艾听的也不是很清楚。看到三个人脸上的疲惫之色,她倒是很过意不去,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回去她也不放心。
  
  “我去看看我妈妈,你们睡吧。”说着,就下床。这几天一直阴雨,气温了骤降了许多,套上风衣。
  
  “还是我陪你上去吧。”欣然说道。
  
  “不用了。”林艾换上鞋子,推着欣然到床上,“你们睡一会,我是睡够了。”
  
  “好吧。”有多久没有见到林艾脸上这种轻松的表情了。
  
  夜晚,11点多,医院里静悄悄的。外面大风呼呼的吹着,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四处的游荡,窜进领口,让人瑟瑟发抖。
  
  这么晚了,竟然还会有人。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悲伤,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梁仕昭听见脚步声,回头的一瞬,脸色的表情从惊喜、期待,到最后暗伤,总之精彩极了。林艾在电视上看到的他总是一派威严,现实生活中也只有在梁雨陵面前他才会展现出温柔、紧张的神色。
  
  她站在离他有两米地之处,隔着玻璃,看着无菌室的妈妈,安稳的睡在那里,身上插着好多管子,脸色有些苍白,一定很痛吧,痛过之后才会重生,万物如此,她想。
  
  “小艾,别哭,你妈妈没事的。”不知不觉中,梁仕昭的靠近,她都没有发觉。
  
  原来自己哭  了,右手触到脸面才感觉到那一片濡湿,冰冰凉凉的,抹干净眼泪。哭,也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看。退到另一边,与他之间隔开距离。
  
  梁仕昭看着她避开自己,到现在连正眼也没有看过自己,心里一阵挣扎,嘴角动了几次,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林艾贴在厚厚的冰冷的玻璃上,想和母亲靠的更近些,那样似乎才能更深切感觉到母亲心跳的幅度。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她双手环住自己,自我取暖。
  
  梁仕昭看到这一幕,赶紧脱下自己的藏青色夹克,颤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披在林艾身上,触到她的娇小的双肩时,双手僵硬的缩回来。
  
  林艾身形一顿。
  
  待梁仕昭手一放下,她如触电一般扯下衣服,塞到他手里,“梁市长,这怎么敢当呢。”
  
  梁仕昭覆盖在衣服下的手如同被刺了一般,一缩,目光深切地看着她,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的女儿啊,“你还年轻,身子骨要紧。”
  
  林艾心里一阵冷笑,抬起头看着他,脸色冷冷淡淡的,仿佛要看清这个男人一般。
  
  “小艾,我——”
  
  “梁市长,这么晚了,您还是回去吧,您的妻子和女儿会担心的。”
  
  梁仕昭眼睛一暗,“小艾——”
  
  “别,梁市长,您还是叫我林艾吧。”她实在受不起他声声“小艾”这么叫着。这人也太善变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和我说话——”语气中祈求显而易见,“我——我是你爸爸啊——”
  
  林艾一脸的震惊,惊愕了几秒。
  
  随即笑了,他竟然好意思说:“梁市长,我想您弄错了。您的女儿叫梁雨陵,而我姓林。”
  
  “不,你是我的女儿。我——”他皱着眉,慌乱地说着,向前一步,林艾慌恐地向后一退。
  
  看到她避自己如洪水一般,心里一阵心酸,从知道她是自己女儿的那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对她好,想好好的照顾她,想弥补之前的一切。
  
  林艾一阵冷笑,“女儿?怎么会呢?我要是您女儿,您会一巴掌把我打下楼,您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给您女儿下跪?”她多咄咄地说着,难道他都忘了?
  
  转过脸,雨水滑过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水痕,这些痕迹轻轻一抹,就没有了,玻璃依旧可以恢复窗明几净。可是午夜梦回,她从楼梯“咚咚咚”滚落的痕迹、她下跪的疼痛,是再也抹不去了。
  
  空旷的走廊,寂静无声,她的声音更显得凄厉无奈,让人心疼。
  
  “您的女儿,现在在那个华丽的房子等着您呢。我不是!我也不会是。”她说地缓慢,原来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说出来还是会痛,就如同伤口已经结痂了,  硬生生的把那块痂给撕下来,然后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艾,你别激动。我今晚来只是想看看你妈妈。你妈妈没事,我也放心了。”他一提到她妈妈,她心里就更来火。
  
  他凭什么?凭什么想来就来。
  
  她咬着牙,眯起眼睛,表情阴郁,“您走吧,我和我妈妈,这么多年过的很好。”没有你,我们依然活得很好。
  
  “这个你拿着,你们以后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说着就把一张支票塞进林艾手里。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双肩不住地颤抖,慢慢的看了看那张支票,怔怔的看着,这是施舍吗?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抬头对上了梁仕昭的双眼,“没想到,市长的待遇竟是这么好,到底是国家公务人员,随随便便一张支票就可以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过一辈了。”
  
  梁仕昭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林艾心里越来越痛,恨也好,爱也罢。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个晚上一下子仿佛说了一辈子的话,“不知道这钱是不是梁夫人陪嫁的钱?呵呵。”
  
  梁仕昭白着脸,身子一晃,往后一退。
  
  林艾又重复了那个动作,双手从中间一撕,支票越来越细碎。她看着梁仕昭的眼睛,他眼中的痛苦,双手捧着那碟纸,往空中一抛,白花花的一片。
  
  梁仕昭哆嗦着嘴唇。
  
  “梁市长,您知不知道,钱,我能有的比你支票上的那个数多十倍,百倍。”她轻飘飘地一笑,“我妈妈生病,白天上课,晚上在酒吧打工。你们做了什么?把我在酒吧那些照片寄给学校,我被人揩油,被人轻浮,给人卖笑时,您的女儿在快快乐乐地弹钢琴。呵呵,如你们所愿,我被学校开除了,我可以忍。”她吸了一口气,咬着唇,“你们又让医院拒绝接收我妈妈,我一家一家医院跑过了,求了多少人,您知道吗?可是没有一家敢接收的——”
  
  当时,林母的病对她来说是一把刀,戳在心窝里,而这些人却是把刀一点一点向里面推,鲜血淋淋,她痛得快要死去。
  
  “我不知道雨陵会这样做——”一句不知道,就能抹干净吗?真是可笑。
  
  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掌心,掌心的刺痛让她坚持说下去,“后来,我给您的女儿下跪,求她——求她——对了,这个您亲眼看到的,我也不必多说。我被学校开除了,租在一个小阁楼里,继续在酒吧卖笑,饱受着客人的刁难,拿着小费——”
  
  窗外的风,继续呼呼的吹着。梁仕昭的脸越来越白,汗珠悄然滑过。
  
  “我是在酒吧遇到钟朗的——”
  
  梁仕昭颤着声,双眼通红,声音哽咽,“他提出包养你?”
  
  “呵呵,酒吧里 什么样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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