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镖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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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旗还在想着该怎样安抚。那边厢。罗宁与鲁春地争执却呈愈演愈烈之势。
鲁春说:“罗宁同志。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就要被当作强*奸犯抓起来了你知不知道?”目前为止。鲁春还是称呼罗宁为同志。是因为他觉得与罗宁之间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本着挽救罗宁灵魂地原则。还是应该以同志相称。
罗宁却丝毫没有要领他地情地意思。开口就是土包子。学足了鸡窝头地口气。“你妈逼地土包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凭你也想追小梅。实话告诉你吧。小梅都跟我说了。她根本就不想理睬你。她喜欢地人是我。省省吧你……”
“你放屁。”鲁春想。鸡窝头怎么这么不要脸。还说我喜欢她。啊呸……还有这个罗宁。不要脸地程度与鸡窝头不相上下。
“你看看你,头发……衣服……”鲁春上下打量,怎么形象与昨天被他修理过的罗宁不大一样啊,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有所发现,“你看看你,牙齿上还沾了一根葱,你这个样子,人家女的怎么会喜欢上你。”
“嗯咳,”洪旗咳嗽一声,适时纠正鲁春话里的错误,“鲁春同志,这个,你用的量词有错误,我觉得用‘片’比较妥当,一片葱,牙齿里长不出一根葱来的嘛……”
“你听听,连局长都这么说了,你牙齿上沾了一片葱,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上你啊……是吧,局长。”
“嗯咳、嗯咳……”洪旗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本意是看这两人剑拔弩张,所以想搞搞气氛,缓和一下,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鲁春拦路抢劫,顺便,话里的意思还被鲁春小小的强*奸了一下,倒好,成了附和鲁春挖苦罗宁的意思了。
“咦,小简,你来啦?”洪旗万分痛苦之际,年好古总算不负众望,与简言出现在小会议室,顿时如释重负,说道:“小简,你陪鲁春同志出去走走,我们有几句话要同罗宁同志谈谈。”说完之后,顺便对着简言瞪了一眼,对于简言的不作为捎带表示了不满。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鲁春与简言还没出去,罗宁却来了个大爆发。
“洪局,你不用假惺惺了,当初你收买人心,提拔我爸,现在人心收买完了,又一脚把他踢掉,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说吧,处分我还是开除我?”
“小宁!”
“罗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局长说话?”
丁大龙与年好古大急,恨不能把罗宁封住口,而罗宁却不依不饶,干脆挑明了说。
“我爸下个月就要退休了,你们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把他赶下去才甘心,这下你们满意了,房子都要被收回去,我们一家三口从今往后睡马路,趁你们的心了吧?”
有句话叫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罗宁的破罐子破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民不畏死的表现,我连开除都不怕了,还怕顶撞局长?
罗宁顶撞完洪旗之后,气是顺了,却又有些后怕,身处这个圈子里头,一年下来,局长的积威犹如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不是说搬就能一下子搬得掉的,干脆一甩手,扭头离去。
小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差不多要让人窒息过去,简言一时不能适应,扯了扯鲁春的长袖,示意他们二人先出去。鲁春也不是迷糊到不开窍的人,略一点头,随着简言走出了小会议室。
洪旗沉默了半晌,这才冒出一句话,说道:“老罗的行政级别,阿拉拼死也要给他保留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多看年好古与丁大龙一眼。
成也罗国庆,败也罗国庆。
年好古与丁大龙对视一眼,脑海里不约而同的都泛起这句话。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罗宁同样想法的,在市局上下肯定不在少数,恐怕,局长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第一第五十一章 怎样对她
从本质上来说,鲁春是非常传统的人,在他的词典里,没有欠债不还之说,而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随简言出去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银行取钱;然后,从银行这一关键词联想到了监控录像上发现的窨井盖;再然后,经过不断的联想,鲁春忽然发现,罗宁还是处于随时被鸡窝头陷害的境遇。
鲁春他曾经露宿过街头,其实,对于他自己的这段遭遇,他倒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天气很热,露宿街头并不会把他冻出病来;另一个,虽然街心花园的蚊子比较多,不过,临睡前运起汉春诀,驱蚊效果非常显著。因为有以上两点,露宿街头对于鲁春来说,与其说是磨难,倒不如说是在修行。
鲁春现在所想的是,如果罗宁一家睡马路,会不会有他这般逍遥?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尽管鲁春也知道睡马路只是罗宁的比喻,然而,罗宁一家子随着罗国庆的辞职而落难,这却是显而易见的。落难的一方还要遭受到他人随时的暗算——鲁春的恻隐之心不允许他对落难一方漠然视之。
这样想着,鲁春不禁以拳击掌,自语道:“不行,我得去找鸡窝头。”他的用意在于找到侯小梅,然后从源头上掐断陷害罗宁的可能。
正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的简言,这会儿听到鲁春和她在一起才一小会儿,就要迫不及待地去找另外一个女人,脸色顿时一僵。联想起在小会议室门外听见鲁春和罗宁为了那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而且,鲁春听到罗宁说女方并不喜欢他的时候,还异常激动地骂罗宁是在放屁……凡此种种,简言相信,鲁春或许是喜欢上了他口中所说的鸡窝头——或许不仅仅是或许,而是一定。
简言幽幽一叹,想要大度地说“那你快去”,却发现,这几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眼见着鲁春把她当作空气,说完就撒腿而跑,秀目禁不住一阵酸胀,似有液体控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简言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一眨眼,却见鲁春飞也似的跑回来,心头一喜,擦了擦眼角,迎上问道:“怎么了,小春?”
鲁春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言姐,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到荆楚国际大酒店?”
简言的心好似一下子被人用力绞成了麻花,疼得她全身无一处不在颤抖。
“小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简言终于还是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似的掩面而泣。
鲁春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要去搀扶简言,手一触碰到简言光滑似水的手臂,一哆嗦,狠狠咬了咬牙,双手把住简言的肘腕,焦急地问道:“言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简言残存地理智告诉她。她地哀愁来得毫无道理。或者。对于懵懂而又迷糊地鲁春来说。她不值得为他哀愁。然而。理智。往往在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不堪一击。她非常想大度地笑一笑。然后说上一声:行啊!再不济。可以婉言谢绝鲁春。说上一声:不行啊。我正好有事。可她做不到。她就是觉得心疼……然后。她就是想要哭。当着鲁春地面哭。至少。她要让鲁春知道。她喜欢他……
简言哭得压抑非常。可哭声却实实在在。并不是说压抑了。别人就听不到了。
简言鲁春所处地位置与小会议室一墙之隔。罗宁临走地时候。为了显示自己走得潇洒。小会议室地门并没有随手关上。这也让小会议室里地三人能够清晰地听见简言地哭声。
三人之中。丁大龙是最先做出反应地。听到了简言压抑地哭声之后。他发觉小会议室里地气氛更加压抑了。哭声正好给了他一个由头。于是。赶紧走出小会议室。对着鲁春与简言批评道:“小简。怎么回事呢。你哭也不找个好地方。走。走……”
丁大龙并不是要赶他们走。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带他们二人离开此地。这么一来。他也可以趁机溜走。一举两得地机会。自己随手拈来。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得意地。对比年好古还傻兮兮地陪着洪旗。丁大龙忽然开始为年好古悲哀起来。在这当口。陪着洪局实在不是什么好地选择。
不过。丁大龙地脱身算盘并没如他料想地那般如意。洪旗与年好古几乎是和他前后脚出了小会议室。丁大龙才说了“走”。洪旗就发话了。而且。这一发话。目标直指鲁春:“唉。鲁春同志。你是不是欺负简言同志了?”
不能怪洪旗产生鲁春欺负简言的想法,鲁春双手托着简言的肘尖,而简言,似乎哭得有些脱力,粗看过去,有瘫倒在地的趋势。
被洪旗这么一指责,鲁春更慌了,急忙辩解道:“我没欺负言姐,”顿了一顿,觉得光是说没欺负,“脱罪”的力度有些苍白了点,又说道:“言姐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我没打她啊……”
板着脸的洪旗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辩解,饶是他心情大坏,闻言却也禁不住莞尔,另外,年好古与丁大龙的反应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二人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该怎样脱身的问题上,所以,笑的时候,象征性地撇了撇嘴角而已。
本来觉得伤心不已、哭得自怜自哀的简言,听到了鲁春的这句话,蓦地如醍醐灌顶,刹那间,好像忽然有了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先不说为他愁来为他哭值不值得,纯真如白纸的鲁春,是不是已经学会了去爱别人,或者说,对于得到的爱,是不是懂得要去呵护与珍惜。
或许,默默地在他身边关心他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鲁春他终于有长大的一天(是指他的心理年龄),而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初尝爱情滋味的简言,既感受到了倾心于鲁春的那一份心动的玄妙,却在期望得到回应的同时陷于一厢情愿的境地。
简言的哭声渐止,另一份淡淡的忧愁却又浮上心头。
第一第五十二章 仔细分析
“言姐,我真没打你,是吧?”鲁春还在介意洪旗指责他的欺负简言一说,又画蛇添足地多问了一句。这一问,倒是把心思郁结的简言给逗得笑了起来,这一哭一笑之间,陡增了霎那间光风霁月的靓丽,把周遭的四个异性都弄得呆了一呆,各自在心底组织辞藻赞叹。
简言甩脱鲁春仍抓住她的手,又哭又笑的好不尴尬,嗔怪地拧了鲁春一把,见到鲁春龇牙咧嘴了,又有些心疼地帮他揉了揉。
洪旗感慨不已地抚了抚大包头,年轻真好啊……
“小年,大龙,咱们别呆这儿当电灯泡了,走,陪我喝一杯去。”洪旗的心情不似刚才那般坏了,办公室里还有二两珍藏的毛尖,这心情一好,忍不住就要与人分享。临走之前,把鲁春与简言往小会议室里一推,再把门一关,乐呵呵当先走了。
丁大龙与年好古似乎对于喝一杯有些想岔了,一人先打了一个酒嗝,也喜滋滋跟着洪旗走了。
※
小会议室里,鲁春仍未放弃要简言开车送他去荆楚国际大酒店的企图。虽然,简言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让他觉得言姐似乎很受伤,很想帮她把泪痕擦干,不过,这只是他脑海里还未成熟的想法,下一刻,他的想法成熟了,想的却已经是:言姐连流鼻涕的时候都这么漂亮……
“言姐,我还是觉得应该去荆楚国际大酒店一趟,”简言的泪痕与鼻涕在这一刻已经不再是鲁春所想的重点,他的重点重新回归于罗宁与侯小梅,“鸡窝头一次陷害罗宁不成,可能还会两次、三次,与其跟着罗宁被动防范,不如跟踪鸡窝头,一旦她起了坏心思,咱们可以立即阻止她。”
简言一听到鸡窝头这三个字,嗓子眼又开始堵得慌,不过,越往后听,心情却变得开朗起来,等到鲁春说完,一双眸子已是亮得让人心醉。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想要帮罗宁?”简言的语速非常慢,一边问,一边观察鲁春神色之间的变化。
“帮罗宁是一个方面,”鲁春不敢直视简言那双略带红肿的眸子,目光稍移,说道:“现在,我已经能非常肯定那张价值六十亿的纸失而复得,就是侯老做得手脚,而且,我怀疑,侯老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鸡窝头的指使。”
“可能言姐你会问。鸡窝头指使侯老这这件无意义地事。究竟为了什么。或者。按照你地说法。她地动机是什么。”鲁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不能确定鸡窝头地动机。但是。如果假设鸡窝头这么做为了陷害罗副局长与罗宁。那么。这件事就不是无意义。而是极有针对性地。你看。这份凭证由于曾经失窃。于是。罗副局长不得不辞职;罗宁今早失踪。我花了好大地劲儿才找到他。而鸡窝头却早已在罗宁身处地那个地方。接着。当我跟踪到酒店。没多长时间。警察就来抓强*奸犯。可见。鸡窝头把罗宁引到酒店。其实是一个圈套。一个陷害罗宁地圈套。”
鲁春地话说得很有条理。这番表现似乎与他平时地懵懵懂懂完全划不上等号。以至于简言听完了这番话之后。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眼前地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鲁春。
虽然简言认为鲁春地分析在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所有地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罗宁父子与侯小梅双方地恩怨上。而据简言所知。双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存在。
“你说地很有道理。不过。那个鸡窝头是香港侯氏地直系。罗副局长却连香港都没去过。双方很难产生什么纠葛。我们常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恨。难道是鸡窝头吃饱了撑地要去陷害罗副局长?”
简言提出了她地疑问。说完之后却又有些懊恼。生怕语气中地怀疑会令鲁春不快。这种患得患失地心理正说明她地心思还栓在鲁春身上。
※
今天到目前为止,大部分时间都是鲁春一个人在行动,所以,对于鲁春所分析的,简言并不能听得完全明白,比如说,为什么他可以完全肯定凭证失而复得是侯老动的手脚,还有有关强*奸的来龙去脉,等等……不过,鲁春向来是风风火火的,简言指望与鲁春找一个幽静的场所,来一杯咖啡或者一人一支哈根达斯,边品边叙述,显然是实现不了的。所以,简言当机立断,“小春,咱们下楼,详细的经过去车上咱们再谈。”
简言重新又恢复到令鲁春欣赏的状态,遇事能当机立断,适时做出决策且付诸行动,明白了该做什么之后毫不拖泥带水。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