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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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
大夫人和二夫人那里,她除了问安,很少会过去,她不是惹是非的人,性子又温和,庄中上下倒也对她这位知书达理的三夫人很尊敬。
本来,安敏以为凭着自己做小地身份。大概不会按照正式规格有资格回门。她心里对父亲有着歉疚,也很是思念,却又不知道给如何跟赤炎霜说。
所以,那日傍晚。赤炎霜来到她住的雪梅苑,用过晚饭,他的那一句:“明日我陪你回家。”立刻叫她又惊又喜。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陷入沉思的安敏不由被震得歪向一边。
“啊!”她一声惊呼,原以为自己一定会结结实实地撞上厚实地车厢壁,却不想下一秒,她已经被赤炎霜揽进了怀里。
虽然行过周公之礼,也有过肌肤之亲,然而当她的周身被赤炎霜特有的气息包围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慌乱。
“小心坐好。”赤炎霜淡淡地四个字从薄唇之间吐出来。
安敏立时醒悟过来。忙重新坐直了,手心之中却不由已经出了些许细汗。
她居然在他面前失态了,安敏有些懊恼,却又有些羞赧。她微微地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赤炎霜,却看见后者也正看着她,她不由慌乱地别开头去。
他在看她什么?
安敏有些好奇,却又有些羞怯,自然不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她不知道,赤炎霜准确地来说,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审视她。审视这个看似纯良的女子,到底对她父亲的身份知道多少?
有没有可能,只从她口中就查出龙窟的所在?赤炎霜又看了安敏一眼。毕竟,她要比她的父亲好对付得多。
赤炎霜不明白安敏每次看着他时目光之中那么强烈的炽热来自何处。他承认她是个值得人怜惜地女子,可惜他却从开始就怀着其他目的,即便会疼惜她,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会觉得那是出自真心的。
偶尔,他看着安敏全然信任的目光。心里会闪过丝丝犹疑。但是。想到自己多年来的筹划,这一星半点的动摇立刻被湮灭。
他可以对她好。却不可能对她真心。这已经是他可以做的极限。只是,当时的赤炎霜没有料到,最终,他连对她好都没有做到。
来到安家,何不知见到沉浸在新婚的喜悦和娇羞之中的安敏,苍老地眉眼之间也是喜悦。女儿即便嫁作人妇,却依旧是自己的女儿,是他十几年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掌上明珠,是亡妻留给他唯一地血脉。只要安敏开心,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只是,看着陪在安敏身边的赤炎霜,何不知的眼里多了些深沉。
人年纪大了,欲望会少很多,他现在除了希望女儿的生活能幸福,别无所求。
一起用过饭,何不知看了看眼神一直在赤炎霜身上停留的安敏,想了想,微笑着道:“安安,你去房间看看吧,里面的陈设我一直没有变。”
安敏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自己地夫君,想来父亲是要交代赤炎霜什么事情,大概总不过是要好好待自己之类地,自己在场地确不妥。她便点了点头,在冰燕的陪同下离开了。
何不知见安敏离开之后,这才转身换上了严肃地表情,他的背虽然有些 偻,额上的皱纹也如刀刻一般深且密,但他的眼神却很凌厉。
“说吧,你想怎样?我知道你已经查出了我的身份。”何不知淡然地道。他虽然老了,却并没有糊涂。
赤炎霜笑了笑,开门见山:“我想知道,龙窟在哪里?”
何不知听到这个问题,不由瞳孔紧缩,他眼中精光一现:“你要找到龙窟做什么?”
赤炎霜笑了笑:“岳父大人何事不知,难道猜不到我的目的吗?”
何不知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叹息,又似乎只是陈述般地道:“十几年了,我早就不理江湖上的是非了,知道的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也不怕把它们都烂在肚子里面了。”
他看了一眼赤炎霜。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有一股气势,不逼人,却可以随时施展出来压住别人,然而,他要不想,就会淡然地站在一旁,似乎对什么也不关心,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毕竟不是池中之物,但日后是龙是蛟就要看他自己的把握和造化了。
面对何不知的注视,赤炎霜坦然处之。
何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地道:“难道……你是为了你的母亲?”
赤炎霜对于何不知会知道自己的生世一点丝毫不感到意外,这大概也算是数十年前的一件秘闻吧,何不知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淡淡地道:“的确是为了家母。”
“她还活着?”何不知讶然地道,这才仔细端看着赤炎霜的头发:“你的头发……难道你找到了七色石?”
赤炎霜道:“是家父派人找到的,不然,”他嘲讽地一笑,“凭我的发色,我又怎能活到今日,还继承了惊雷山庄。”
何不知不由一声长叹,不知是在说往事,还是在说赤炎霜:“冤孽。”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之玄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之玄
年之前,石越国皇室内乱,夺权之战加上文商国干预势一片混乱。长公主卢月为避追杀出逃文商,不想却遭奸人所害,险些沦落风尘。说是险些,是因为她本已作为花牌待价而沽,却遇见了赤炎霜的父亲。
何不知不知道老天爷的安排有着怎样的寓意。要不是石越国皇族纷起夺权,卢月不会来到文商,若她没有来到文商,自然也就不会遇见赤炎霜的父亲赤泽。那个怯懦且没有野心的男子。
命中注定便是这样,谁也避不了。卢月遇见了赤泽。
赤泽不是个贪恋女色的人,他当时买下卢月纯粹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子可怜。他是因为其他事情而路过那个标花会,却被她那一头金黄色的丝丝长发,飞扬着犹如阳光般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成为惊雷山庄的现任庄主,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其他子嗣,他是唯一的选择。所以他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在自己的手上将惊雷山庄的声势进一步壮大,他只是守成而已。
他不奢华,也不挥霍无度,但是他花大价钱买下了这个异邦女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每个人生命之中总有那么几次无法解释的冲动,幸好他还买得起她。只是,当青楼的人把她送到他的马车外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地去留。
他无意见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面过,没有人知道买下这个满是异域风情的女子的,是惊雷山庄的庄主。
赤泽本就不是为了寻欢才买下她。然而卢月却已经被人送到了马车下。许久,他对身边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姚策说了一句:“你安置她吧,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她住下,再给她些银子,别叫她再沦落风尘便是。”
然而,姚策出去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庄主,那位姑娘执意要见您。”
赤泽有些意外地看着姚策。他的话姚策一向惟命是从,这次却居然没有执行。
然而,卢月毕竟是石越国的长公主,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威慑力即使她落难也难掩其光华。
姚策也正是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而不得不回去禀报赤泽。
赤泽略微顿了顿,才道:“让她上车。”
这个决定改变两个人地一生。
卢月本是刚强的女子,她到了文商之后吃尽苦头。最后还是落在歹人的手中,险些贞节不保。她是石越国的长公主,也是大祭司,是必须永保处子之身的圣女。然而,她明白刚才在上车之前青楼的老板给她喂了什么。她知道自己定然没有办法再拥有圣女地资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性子刚烈。执意要见赤泽不过是想道谢,她不愿欠一个不相干的人。然后。不必他再给她安排什么归宿。她定会自行了断。
然而,她上了车。药效却提前发作了……
那一日,赤泽的马车在山路上停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赤泽做出了一个决定。
带卢月回惊雷山庄。
那一夜的缱绻,赤泽无法丢下卢月不管。在回惊雷山庄地路上,他阻止了卢月不下五次地自杀,即便发现地及时,她的身上还是留下数道伤口。
“怎么,你原来也不过是想要我地人而已。”卢月冷笑着,用略微生硬地文商语说。
赤泽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打算把这个女子怎么办。她地身上没有半点文商女子的柔驯,她的个性犹如莫邪干将般刚硬,她的身上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美,散发着和她的头发一样颜色的金色光辉。
他知道,只要他肯丢下她,她马上就会死去。然而,他却不忍心。这个要强的女子到底是何来历?他问她:“你来自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却冷笑:“我何必回去,我只求一死,你杀了我吧。”
赤泽不可能杀了她,他只好掩人耳目地把她带回惊雷山庄,因为她那一头惹眼的金发,因为她的外族身份,赤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把她带回去,更不可能给她一个名分,可是,至少,他能够照应到她。
他把卢月安置在惊雷山庄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为了不让她有机会自杀,他让姚策喂她软筋散,他每夜都会去看她。她要是清醒着,就会用赤泽听得懂或者听不懂的话咒骂他;要么,她就因为软筋散的药效而沉静地睡着,面容安详,睡姿犹如天真的孩子。
石越国臣于文商国,虽然是大事,却与武林无关,赤泽更是不关心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密室之中的那个女子,便是石越国的前圣女,是石越国的王最心疼的女儿。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感情却是世间最为玄妙的事情。那一夜,在马车上的缠绵,他没有爱上她的温柔甜美,却在密室之中,每天对着她的咒骂哭泣而慢慢爱上了她的倔强。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唯一可以接近她而不被她推开的机会就是她睡着的时候,他拥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金发,低声地问。
没有回答。
他想把她带出去,她要是自由了也许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他派人搜罗天下的可以染色的材料,不远万里,不惜重金,终于,他找到了七色石。
可是,还没等他用七色石为她染黑头发,她就永远地失去了自由的机会。
那一日,她得知了自己有孕的消息,她在密室里厉声哭泣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那永远无法照射进密室的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她疯了。
多么讽刺,他刚为她找来可以自由的希望,她却将自己永远囚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至少她不会再一心求死。
他每晚来陪她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为她梳理金色的长发,他给她擦试因为不知自我保护而弄破的小伤口,他哄她吃饭,他陪她玩耍。
她在他怀里,时哭时笑,犹如单纯的孩子,一切喜怒哀乐全部不会瞒着他,却也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是那时,赤泽才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原来,她叫卢月。
他派姚策出去追查她的身世,这才发现她竟然是石越国的长公主。
他就这样秘密地把她藏在暗室之中,直到,赤炎霜出生。(未完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画地为牢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画地为牢
炎霜有记忆以来,经常会在半夜的时候在熟睡之中被室里去,然后,他就会被一阵尖厉的笑声惊醒。
开始的时候,他惊惧地看着眼前同样以好奇目光打量着他的女人。他不由后退几步,背却撞到了什么东西。他转过身,原来是父亲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心里顿时安心不少,他正想问父亲为什么他一觉醒来居然身处这样一个诡秘的地方,却发现,他那个一向温和并且怯懦的父亲眼中正散发着迷恋,而他视线落在的地方,就是那个满头金发,肤色白皙,有着迷人的美丽,也有着悚人的笑声的女人。
“她是谁?”年幼的赤炎霜问父亲。
他仰起头,问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父亲。眼前的父亲让他感到陌生,没有昔日温和慈爱的模样。
父亲似乎这才想起这个被他抱进密室的儿子。
他以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尚未及他腰的儿子,轻轻地道:“她叫卢月。”
“卢月?”赤炎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叫做卢月的女子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时而大哭,时而长笑,时而安静,时而吵闹,然后,他的父亲,惊雷山庄的庄主,满眼热恋地望着她,犹如对待无价珍宝般珍视她,动作那么轻柔地拥着她,轻轻地给她梳理凌乱地金发。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卢月……卢月……”
而还是孩子的赤炎霜就这样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坐到再次睡着,醒来又是在自己的房间。
他从来没有见父亲这样对待过他的母亲,那个端庄贤淑的女人,她和丈夫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的,相敬如宾,也相敬如冰。
没有丝毫夫妻之间该有地亲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犹如宾客一般彬彬有礼,分房而睡。分榻而眠。
眼前,这个紧锁住父亲目光的女人……是谁?
又一次,赤炎霜半夜在密室醒来,他一直遵照父亲的吩咐,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半夜来这里的事情,只是。他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
毕竟是孩子,他终于把心里地疑问问出了口。
赤泽看着眉眼之间神似他的赤炎霜,抚摸着赤炎霜柔软的刘海,最后却问他:“你知道你的名字取炎霜的二字为何意吗?”
小小地赤炎霜用明明稚嫩地声音,却老成地道:“炎。乃烈火之意。即人生需要浴火粹练。霜则时时警策孩儿不得心盛气傲,凡事需冷静。”
赤泽笑了笑。看着仰望他地赤炎霜。淡淡地道:“先生的教导看来你听得很认真。不过,我要告诉你地是这两个字地另一层涵义。”
要过了许久许久之后。赤炎霜才明白,原来父亲给他起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他那段没有开始没有结局地爱情。火之灼烧,冰之寒冷,让人在那烈烈业火之中焚烧,让人在那冰雪之巅冰冻,这便是他和卢月的爱情,有着两种极端的交合,却没有能够化劫重生,终是人在咫尺,心隔天涯。
也是许久许久之后,赤炎霜才明白,原来感情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武器,最牢固的监狱。它可以让人心死,也可以画地为牢,叫人困在其中一生一世,永不超生。
而他的父亲,便在他的母亲为他设下的爱的牢房之中,心甘情愿地度过了他生命剩下的日子。
赤炎霜是在父亲临终之时才得知,原来,他亲生的母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