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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灰姑娘的豪门劫:名门正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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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曾经精光四射,明朗的眼神里,多了些混浊,多了些让人心惊的怨忿。

赵云佳点点头,轻声道:“袁大哥,你知道,爸爸一直很器重你,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很惦记着你,不论你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是爸爸手下最好的兵,他这样说过,袁大哥,我想,他会一直以带过你这样的兵为骄傲的!”

袁晋宾听了赵云佳的话,不由得略侧下头,有人进来上菜,他借由此,看向窗外,外面,是一个车水马龙的世界,可是,他似乎看到那尘土飞扬的练兵场,仿佛听到,那轰隆隆走过的,重甲战车的声音,那是他最后一次的实战演习,他的一切,光荣与梦想,都终结在了,那次演习中。

一个军内高官的子弟,因着他的胆小与怕事,因着他的不听命令,而炸掉了他自己的两条腿,也同时炸毁了袁晋宾的未来。

他知道,师长为他,得罪了不少的人,可是,还是没有保住他的军旅生涯,他被迫离开部队,结束了他的军旅梦。

他离开那天,师长为他送行,还嘱他的老伴,为他做了一桌的好菜好饭,比以往每一次,他在那个家庭里吃到的,都要好,后来,恼怒的师长喝多了,他走时才发现,师长竟老了,趴在桌上的,不穿军装的师长,更似一个老人了,他听到师长含糊的说:“晋宾,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做到,我说过,你会走得更远,那些人,我没办法,你知道,是上级直接下的命令,我没办法,唉!”

那个老人,嘴里的叹息与自责,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向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醉了的老人深深的敬了个军礼,然后,他默默的离开了。

因为,他是被记大过,被迫离开军队的,所以,回到故乡的他,没有安置卡,没有工作,没有转业费,甚至回到家里,还要面对老乡们的鄙视的目光,而他回到家里时,父亲也因着常年的劳累而病倒了。

二妹最大,那时也有二十多岁了,他到家那年,她已经去南边打工了。

他在家务农了一阵,然后觉得,在那块田里再劳作,也难以有太大的发展,就在这时,二妹竟寄了在当时他看来,是一笔巨款的钱,他想着,既然二妹都能在南边挣到钱,他做为个男人,更应该有所作为,所以,回到老家后不到半年,他也背着行李卷,离开了家乡,他来到了二妹打工的这个城市里。

他见到了二妹,二妹衣着光鲜,但问及她在做什么,她总是支支吾吾,他也就敏感的意识到,妹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能那么容易的挣到了钱。

终于有一天,他跟踪到妹妹,在一家歌舞厅里,他看到那些男人,猛的灌着她的二妹在喝酒,而他们的手,则猥琐的爬进她的胸脯里,她的大腿上。

他再也忍不住,推开门闯进去,上去就打,那些男人岂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但二妹却拉着他的手,跪在他的脚边,哭着哀求他:“哥,哥,你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哥,我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再管我,我可以挣钱回家,弟弟和妹妹,他们,就不会受我们这样的苦,这样,不好吗,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打了!”

这些事,他并没有对赵云佳说,他只说他自己,有的地方要很难的抑制住心底的痛,才能平静的说出来,他很讶异于自己不借助酒精的麻醉,却能清楚的说起来,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仿佛,他所经历的,不过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一切,与别的人并没有两样。

“我从军队回到家里,家里太穷了,弟弟妹妹们要钱去读书,可是爸爸那时患病了,我就来这里打工,初时做过许多的事,力工,保安,许多,你知道,我只当过兵,我没上过学,没学过什么,除了拿枪,我还没有学过任何的技能,所以后来……”

这时有人进来,他的话停了下,等到服务员走出去,他又说起来:“后来,我在歌厅里做保安,有一次,出了一个群殴打架事件,有个男人,被一群年轻的孩子打伤了,送到医院后,流血过多死了,本来,我并没有伸手,但后来,歌厅的经理找到我,是那些孩子中间,为首的那个的家长找到了他,他才找到我,他知道我家里缺钱,他还说是帮我。”

说到这时,他轻轻笑下,赵云佳感觉到,他笑容中的苦涩,就如咽下一杯苦茶,轻轻的溢到他的唇角,那唇是干裂的,他整个人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视,他慢慢的说下去:“经理告诉我,那个家长出一笔钱,只要我说,那致命的一刀是我扎出的,那笔钱很大,大到让我不敢答应,因为,我感觉到,事情也许没那么好摆平。但我不同意后,那个家长来找我,他说,他的儿子刚刚考上了研究生,他说,如果他有这样的记录,以后就会没有企业敢用他,学校也会开除他,还说,这只是群殴,充其量就关个半年一载的,最多三年,他问过律师,也会帮我找最好的律师,我还是没有同意,就算是半年,我也不想的,谁想进到监狱里呢,可是,后来,他跪下了,跪在我的面前……”

袁晋宾闭了下眼睛,赵云佳看到,他捏着水杯的手指,根根指节粗大,那是经年的做粗活重活所致,她鼻子轻吸了下,忍住眼泪,轻轻说道:“袁大哥,你同意了,你做牢了。”

袁晋宾点点头,他长出了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他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当兵时村里的名额有限,他拿了两瓶酒,带着我去村长家里,村长没有同意,他就跪在了村长的面前,都是为着儿子的爸爸,我的心那一刻就软了,而且真的是好大一笔钱,真的是!”

袁晋宾笑了下,他看着赵云佳的眼泪流了出来,他笑道:“傻妹子,我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可是,你在里面待了多久,袁大哥,多少钱也不值得啊!”赵云佳懊恼的说道。

“也许值得的,爸爸的病治好了,弟弟他们上学的钱有了,你知道吗,我的三弟好有出息,他考上了大学,他们都出息了,我觉得也许是值得的!”袁晋宾笑着说,那笑容那样的轻松,但赵云佳看到眼里,却有着抑不住的心痛。

他喝了口水,他不想在赵云佳面前露出狰狞的本色来,就算这个世上,所有人看不起他,是唾弃他,但他不想让赵云佳来可怜他,在他的眼中,她就如个公主,一直是的,高高在上的公主,虽然她平易近人,但他永远也忘不了,最初见到她时的情景。

师长家的客厅里,明亮而温馨的,装饰简单,手工做的家具,纯朴而敦实的,刷着土黄色的漆,很朴素的布沙发,上面,罩着白色的,沙网状的罩,木质的茶几上,摆着一盘光亮亮,红晶晶的富士大萍果,师长的老伴一直在厨房里忙着,有个小阿姨在帮忙,小阿姨也是个河南妹子,总是不时的露出好奇的脑袋,看着在客厅里,坐得有些拘泥的他,不光是他一个,还有两个,同样的,被师长叫来的他连里的新兵蛋子。

师长拿着个大搪瓷缸,一边唏喽喽的喝着茶,一边嗓门奇大的问着他们,家里有多少口人啊,在部队待得习惯不啊,诸如此类的。

袁晋宾手下这两个新兵是这次新兵比武中的前两名,师长很高兴,竟把他们带到家里来,袁晋宾自入伍后,因着勤劳苦干,基本功过硬,已经被提到了连长。但这是他第一次被师长带到他的家里来,他很新奇,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这家中的一切。

就在这时,夕阳下,那原本半开着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阳光照到玻璃上,正反射到袁晋宾的眼睛上,他不由得向后靠了靠身子,轻轻的眯了眼睛看着进来的人儿。

那时的赵云佳只有十六岁,但个子与现在也相差不多,只身形更单薄一些,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金色的阳光,映到她的身上,如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直到她走到沙发前,袁晋宾才看清她的长相,光洁的脸颊,雪白的肌肤,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唇角边的一小点梨涡,赵云佳当时还剪着齐刘海,一张瓜子脸,小巧而圆润的下巴,一双眼睛,带着点俏皮,看着沙发上的三个陌生人。

袁晋宾听到师长哈哈的笑着说,这是他的女儿赵云佳,看到她礼貌而大方的伸出手来,他是第一个,愣了半天,才晓得站起身来,握着那灵巧的小手,他拘谨而窘迫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云佳轻轻笑了,说道:“袁大哥,自从你进了部队,我听你的名字,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呵呵……”笑着的声音如银铃,袁晋宾呆愣愣的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她同自己看过的女孩子都不同,也许是因为,他接触过的女生太少吧,他脸上,立即烧着了般。

那一顿饭,他脸上的红色都未曾褪去,师长很高兴,他们都认为他是因为紧张,只把那些菜夹到他的碗里,他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一直在细细的听着那两个新兵同赵云佳的谈话,他一边的羡慕那两个人怎么可以说出那么多有趣的事,一边气恼自己,竟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一直记得那个下午,那在他眼中,是少有的,美丽的下午,有时,他还会想起那一天的一景一物来,那些大而圆的萍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萍果,到晚饭的时候,还能听到,不远处的部队大院里,传来的,吃饭的号角声,一切都完美得如做梦一般。

现在,同样的时间里,阳光从玻璃窗映进来,面前的赵云佳,眼里弥漫着一种深切的悲伤,那大而宁静的眼眸,温柔而怜惜的望着自己,她一直是自己心中,如天使一样的人儿呢。

袁晋宾淡淡笑下,他低下头去,这一刻,这个悲苦而粗犷的男人,竟忸怩起来,他宽大而粗糙的手指,拿起筷子来:“云佳,来,快些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这一餐饭,赵云佳吃得极其的苦涩,她不时的抬头看看袁晋宾,说了那些遭遇后,他就恢复了他的冷静,当自己看着他时,他就露出一点的笑意来,粗犷的脸上,阳光洒到上面,有着些盈盈的汗意,她不晓得,那是因为她的缘故,但她却在心里不由得感慨。

如果面前的男人,运气够好的话,也许,他现在已经升了营长,或是更好一些,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还是个刚刚刑满释放之人。

关健是,他并没有做过坏事,如果命运如自己所想一样,总是有所补偿与公平的话,那么对于他呢,难道就是他所说的,他的父亲的病好了,他的弟弟考上大学了?

这就是对他不公平的补偿吗?那么,他自己的自由与未来呢?

但在袁晋宾眼中,他不这么想的,这甚至在这一刻,还有些莫名的欢喜,能再与赵云佳坐在一起吃饭,简直不像是真的,在他看来,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他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他有了自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生活于他来说,是翻过了新的一页,且命运之神也算照顾他,让他再一次,见到赵云佳,并看到她为他的遭遇而伤心流泪,这泪水让他已经干涸的心田,重又湿润起来。

不过,他也隐瞒了他生命中,最为黑暗与阴晦的一面,那牢里的六年,于他来说,是以暴制暴,充满龌龊与血腥的六年。

他没有提他的二妹,是因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在他入狱的第二年,弟弟去看他时对他说,他的二妹,一次出台后,被几个男人强迫着吸毒,因吸食过量,而死去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恨穆辰风,因为,那几个男人里,就有他,那时,如果袁晋宾没记错的话,穆辰风那一年,应该是二十岁。

赵云佳一边吃饭,一边的也想到了,他之前说过的穆辰风坐过牢的事,她很想问,但下意识的,又不想去知道,她想起穆辰风说过的,不要被他光鲜的现在而迷惑,他的内里,其实破烂不堪的话,她有些害怕,不想就这样,揭开他那华丽的外衣,她突然有些怕,见到他的不堪,当然也许只是过去的不堪,但,还是不敢。

谁的生命都不可能是一马平川,入眼恬静的,真正的人生,就算不会是人人都经历惊涛骇流,风波险恶,但总有人,会有意外的事,这些事,根本由不得自己来选,不是吗?

吃过饭后,两个人道别,赵云佳笑着把自己的名片递到袁晋宾的手中:“袁大哥,这上面我的电话,还有,我现在搬到公司的公寓里住,如果你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吧!”

袁晋宾点头接过去,赵云佳在他的手还没有缩回时,握住了,抬起脸来,看着袁晋宾,他有些错愕。

是的,被赵云佳拽住手的袁晋宾,例来大男子气十足的袁晋宾,感觉手上热剌剌的,他有些不解,但被她拽住,他就不敢再挣开,她这样柔弱的人,在他心里,却是可以左右他的人呢。

赵云佳与他重逢,感触良多,关于人生,关于命运,她说不好,但是,她对这个袁晋宾,染上了那么多的同情,当然,他在她心底,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与穆辰风不同,穆辰风是一块美玉,气宇轩昂,谈吐不凡,而袁晋宾则是刚强的顽石,就算历经了风霜,亦有棱有角的真男儿。

“袁大哥,你要好好的活着,你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开始,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气馁,不要自暴自弃,我相信你,我也相信爸爸的眼光,他早就说,你定会有一番大气候的,不论在哪里,你都可以的,一定要振作,你一定会好的!”赵云佳说得有些大义凛然,她说的是心里话,所以,不觉得有一点的做作。

袁晋宾心里感动,但嘴上严谨,只点头笑了笑:“云佳,谢谢你!”

………………………………………………

生活中,总有意外的相逢,有些人,总是有缘,会一遇再遇。就在赵云佳遇到袁晋宾,并知道了他这些的过往之后,她并没有想到,命运之神,还安排了她与另一个人的相遇,且一遇再遇。

自从赵云佳做了穆辰风的助理之后,赵云佳又开始认为自己是穆辰风身边的、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呢,在公司里,跟在虎虎生威的穆辰风身后,接受公司同仁的注目礼。

虽然,她只是穆辰风的助理,并没有什么实权,工作的范围,只限于向下面的部门传达穆辰风的指示与要求,同时,把下面的意见与工作报告给穆辰风而已。

但实际上,她已经越来越成为伊时尚,一个炙手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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