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重生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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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清竹仍是淡笑的表情,眼底的柔和之色却着实淡了下来,半晌低低道:“看来父皇……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安平沉默了下来,忽的握住了龙清竹的右手,竟控制不住的越收越紧,声音微颤的道:“此次回到京城,你一定要小心,皇上对你也动了杀机!”
龙清竹仍是淡笑着,伸出空着的左手安抚的摸着安平柔顺的黑发,缓缓道:“放心,为着你,我一定会活下来,倒是你,此去艰险无比,可不许再受伤了,我可是等着要一个活蹦乱跳的新娘子!”
安平正欲说话,却猛然僵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急道:“你……你是说……”
龙清竹笑意越发浓了,将安平缓缓揽进怀里,半晌轻叹一口气,低低道:“你如此对我,我又岂能负你?此去待事情了了,我便求父皇赐婚!”
安平喜悦的心情刚浮上心头,却被龙清竹下一句话浇灭了下来,收紧了揽住龙清竹腰际的双手,闷声道:“皇上是不可能赐婚你我的!”
“这倒未必!”龙清竹淡淡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
安平应了一声,又道:“那你小心些!”
龙清竹笑了笑,道:“无妨!”
二人又低语了一阵,龙清竹这才说明来意。
“你将飞龙骑和小十二都带走!”龙清竹道:“父皇此举明显意图在你,我武功低微,远远不及你,去了也只能成为你的负累!”
安平握紧了龙清竹的手,断然道:“不行,此事虽说看似凶险但我尚能全身而退,倒是京城,怕你回去以后必然会有一番明争暗斗,你又没有兵权在手,论凶险犹胜我三分!”
龙清竹无奈道:“莫非你是把我看成泥捏的不成?”说着微微压低了音量,缓缓道:“我这些年头……也不是白活的!”
安平一怔,只觉眼前之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但此念头刚一出来,又立即压了下去,沉吟了半晌,道:“既然如此,那飞龙骑你带回京城,整个暗影部我带走便是!”
龙清竹看着安平的神色,知道此事再无商量余地,只好道:“此行一定要小心,至少每三天给我一个消息,也好让我安心!”
安平微笑着应下。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一阵,龙清竹在安平额际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低声道:“我要走了!我们京城见!”
安平虽有些不舍,但知事关重大,并未做女儿之态,笑着应了一声,开了隧道的石门,将龙清竹送走后冷下神色,对着一旁几人道:“随我进去!”话说罢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小十二,这才转身进了大厅。
闻言的众人先是有些同情的看了小十二一眼,这才在小十二有些恼怒的神情中,施施然的进到大厅。
出乎众人意料的,安平并未提任何事,待众人全都坐下后,开口道:“话不多说,我只给大家一个时辰的时间,召集各自堂下的好手,一个时辰后,我们便出发!”
对于安平此语,一头雾水的几人先是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目光齐齐集中在小二身上,小二神色一冷,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起身道:“启禀主子,属下想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安平不答,只是微微眯起了眼,嘴角缓缓挑起一抹森然笑意,低低的道:“有人想铲除我们……而我们,自然是要与他好好玩儿上一局!”
*
龙清竹出了小庙后便径直下了山,将小十二的属下悉数留下后,便带着飞龙骑快马加鞭的赶路。
一路顺畅无比,不过二日多时间,便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自是去禀报龙天行,不出龙清竹的意料,龙天行着实发了一顿怒火后便将吴国忠关进天牢,而后命刑部尚书傅忠、大理寺卿许明伟以及御史大夫魏曾会审此案,三人接到圣旨连夜审理,得出的结果自然是与龙清竹先前得出的一样,三人又连审了三次,在吴国忠依然不曾改口后,只得将一切证供呈交于皇帝。
龙天行在接到证供的当日曾亲下天牢探望吴国忠,至于二人谈了什么,却无人知晓,只是在第二日,龙天行正与朝臣们商议如何判定此案,便接到从天牢传出的消息,吴国忠服毒自尽了。
朝臣自是知晓其中有些蹊跷,但却第一次十分默契的,没有人提起,更何况人都死了,非议又有何用?
于是轰动一时的大案,却是以如此一个滑稽的结局收尾。
吴国忠此案了结,接下来的,便是策动灾民暴乱的冯行柳,只是对于冯行柳如何判罪,朝臣们意见却是极为的不统一。
在争论了三日依然没有结果后,龙天行只得召集重臣讨论此案。
此时已是深夜,但几位大臣仍是不知疲倦的高声讨论着。
龙清竹面上平静无波的站在龙清乾与龙清勉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极为的安静,但心底却是冷笑不已。
龙清勉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殿内的情形,正思量着一会儿如何向皇上进言,忽听龙清乾低低问道:“你们对此事如何看?”
龙清勉与龙清竹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龙清乾,只见龙清乾神情微微有些沉重,定定的看着二人。
龙清竹一时摸不清龙清乾此问是何意,斟酌了半晌,回道:“臣弟觉得此案牵涉极广,无论如何判定似是都有些不妥,因此不敢断言!”
龙清乾略有深意的看了龙清竹一眼,这才微转头看向龙清勉,道:“你呢?”
龙清勉神色不变的回道:“臣弟与八弟一样,均是不敢断言!”
龙清乾似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倒觉得那冯行柳应当重判,先不论他目的是什么,光是煽动灾民暴动这一点,无异于谋反,依大华例律,理当问斩!”
龙清勉眉头微皱,道:“冯行柳虽是大逆不道,但毕竟有功于社稷,吴国忠不过任襄州刺史十余年便贪污三百四十五万两白银,这是何等一个庞大的数字,即便是整个襄州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如此,若是让吴国忠继续下去,难保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再者冯行柳倘若真的刑罚过重,许会让广大士子寒心,毕竟吴国忠一案已传的天下皆知,如今不知有多少天下学子紧盯着此案。”
龙清乾闻言颇有些诧异的看了龙清勉一眼,笑道:“还是四弟考虑周详,倒是为兄疏忽了!”
龙清勉微微一怔,而后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四弟不过一点愚见,还望太子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龙清乾爽朗一笑,道:“四弟这说的哪里话,只是议论朝政,本就应该各抒己见,如何谈的上介意不介意!”说罢话风一转,看着龙清竹道:“倒是八弟有些谨小慎微,既然身在此处,自然都是父皇看重的,八弟应畅所欲言才是!”
龙清竹自是一拱手,道:“太子殿下说的是,臣弟愚钝了!”
龙清乾还欲说话,忽听龙天行道:“太子,你们几个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龙天行此言一出,众大臣自是住口不言,皆望向龙清乾三人。
龙清乾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龙清竹一眼,而后上前几步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与四弟八弟正商议冯行柳一案呢!”
龙天行闻言微一挑眉,笑道:“那结论如何?”
龙清乾缓缓道:“自是得出了结论,还是让八弟带儿臣们说吧!”
龙清乾此言一出,龙清竹和龙清勉自然一惊,皆是神情微带了些沉重,意味深长的向浅笑的望着二人的龙清乾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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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一时大殿沉寂,只余淡淡的沉香袅袅升起,包括房明轩在内的十数位重臣神色各异的看向龙清竹。
龙清竹在那一怔之下迅速收敛了神色,换上了一惯的温文尔雅的表情,出列快走几步站在龙清乾身旁,微垂了眼帘,带了丝淡淡笑意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冯行柳此举虽是有情可原,但仍是功不可抵过,因此儿臣主张予以重惩!”
龙清竹一语言毕,殿内立时窃窃私语声渐起,不过片刻功夫,便清晰可闻。
龙天行却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只微笑的看着众臣不语,半晌吏部尚书冯严林忽然出列大声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睿王殿下此言差矣,冯行柳虽说罪大恶极,但却是替大华王朝剔除了一个恶瘤,微臣斗胆断言,若是放任此恶瘤继续下去,势必会形成官场的恶习,久而久之下去,我大华危矣呀!”
冯严林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房明轩更是失笑道:“冯大人,有些危言耸听了吧,不过一起贪污案件,却被你说的像是谋反一样!”
冯严林闻言瞪圆了眼睛,似是被气的连站都站不稳,微颤着身子对着房明轩道:“房大人此言又是何意?难道房大人也是与睿王殿下一样,想置那冯行柳于死地吗?如若真是如此,那老臣倒真是要怀疑房大人别有用心了,如此一个敢做敢为的年轻人,房大人却偏偏揪住错处不放,莫非房大人是想独揽朝政,排挤其他有为之士?”
房明轩不禁被此语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猛的向前跨出一步,怒目而视,大声道:“你个老儿休要在此胡说,本王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有任何其它意思在里面,反倒是你,如同一个市井泼妇般在朝堂上胡言乱语,你可还有点肱骨之臣的样子?”
冯严林被房明轩骇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步,在听清楚房明轩所言之后立时老脸涨红,怒喝道:“你说什么?你竟说老臣像泼妇?你……”
冯严林气的几乎要暴跳起来,一句话还未说完,忽听龙天行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斥道:“好了!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讨论朝政便讨论朝政,如何能像市井小人般逞口舌之争!尤其是你,冯严林,莫要以为朕倚重你便在此倚老卖老,一字并肩王为大华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几时是你说能骂便能骂的?朕看你是越老越迂腐,既然如此,依朕看你不如回家颐养天年去吧!”
冯严林被龙天行此语骇的神色大变,慌忙曲膝跪倒,拜倒在地,身子颤抖的道:“老臣罪该万死,望陛下恕罪!”
话不过两句身子便抖的似筛糠,脸色苍白之极,就连呼吸都快了几分,看那样子,似乎随时便会晕厥过去。
拜冯严林为太子太师的龙清乾自是眼现不忍,拱手道:“启禀父皇,冯大人只是关心朝政这才有些口不择言,还望父皇看在冯大人这么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他一回!”说罢曲膝跪倒,拜了三拜。
龙清乾这一开口,包括龙清勉在内数名大臣自是为其开口求情,龙天行脸色阴郁的盯了龙清乾片刻,这才挥手道:“既然众臣为你求情,那朕便饶过你这一回,罚你半年俸禄,如若下次再犯,不用朕开口,你便自行请辞吧!”
冯严林连忙拜倒,口中慌忙道:“谢陛下!微臣自当引以为戒绝不再犯!”
龙天行闻言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起吧!”
冯严林又重重磕了一下,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龙清竹见状上前一步扶住冯严林一条胳膊,冯严林一怔,眼底一丝恼怒之色一闪而过,但到底没甩开,借着龙清竹的力道站了起来。
经此事一搅,此时众臣们噤若寒蝉,皆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了起来。
龙天行不由有些失笑,微打量了众臣一番,而后看着龙清乾道:“太子,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龙清乾一笑,淡淡道:“此事是儿臣与四弟八弟商量的,自是附议!”
龙天行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龙清勉道:“老四,你呢?”
龙清勉一拱手,道:“儿臣也附议!”
龙天行一怔,眉头皱的越发深了,转头看了看众臣,又道:“你们呢?是何看法?”
众臣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而后刑部尚书傅忠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睿王殿下所言甚是,所谓国法,这国便是建立在法度之上的,如若律法不严,随意更改,长久下去,势必会动摇国之根本,因此微臣以为理应重惩冯行柳,以儆效尤!”
傅忠话语一落,立时又有房明轩魏曾上前附议,如今这形势,附议龙清竹的便多达半数,若是按以往来看,这结果势必要铁板钉钉了。
只是龙天行仿若对其并不十分满意,又沉吟了半晌,淡淡道:“柳敬英,你是兵部尚书,你怎么看?”
被龙天行点到名的柳敬英不由一阵苦笑,在心里腹悱了几句,这才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也以为睿王殿下所言甚是,冯行柳此举实在是罪大恶极,理应重惩!”
龙天行闻言面色微变,似是夹杂了些许怒气,缓缓道:“既然众臣都附议老八所言,那便依老八所言!”说罢提高了音量,大声道:“传朕旨令,罢免冯行柳正六品襄州刺史府长史一职,流放泉州,没有朕召令,终身不得回京!”说罢顿了顿,又道:“从既日起,封正一品睿王为左卫中郎将,掌管左卫军!其母五品才人擢升为三品婕妤,迁殿承华殿!”说罢不待众人反应,一甩衣袖,向后殿大步而去。
待龙天行离去后大殿先是沉寂了片刻,而后哗然之声四起,以龙清乾为首纷纷上前向龙清竹道贺。
龙清竹一一回了礼,一边与众人笑谈着一边向殿外走去,刚踏出殿门,便见一身玄黑皇子常服的龙清逸一脸百无聊赖的和着了白色锦袍越发显然俊逸的房承杰聊着,乍一见到龙清竹两人均是眼睛一亮,龙清逸更是一脸灿笑的对着龙清竹猛挥手。
龙清竹又与众臣寒暄了片刻,好不容易脱开身,这才向两人走去。
待龙清竹走到近前,龙清逸先是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将龙清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而后猛然踏前一步重重的抱了龙清竹一下,高兴道:“八哥,可见着你了!最近几次去你府里都没见着你人影,可真是让弟弟我好生郁闷了一阵儿!”
龙清竹闻言一笑,抬手揉了揉龙清逸的发顶,缓缓道:“你这小子,一歹着机会就埋汰你八哥,好了,一会儿八哥做东我们兄弟好好聚聚!”
龙清逸自是眉开眼笑,道:“那敢情好,真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等会儿非得拉上清武那懒小子不可!”
龙清竹失笑的摇摇头,而后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