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重生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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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聚集在街道上载歌载舞,五彩的礼炮更是映亮了半边天。
相比于江阳城内的热闹,房明轩此时却愁眉苦脸,手里拿着朝廷刚刚下发的批文,一张脸几乎皱成了苦瓜,推门而进的安平见状不由一愣,待看清房明轩手上的批文时了然一笑,轻声道:“父亲不必如此,眼下突厥一败,至少十年无力进军中原,我们回京城偷得十年清闲不好吗?再者,父亲又不是被罢免了官职,待突厥休养生息卷土重来时父亲又可再入沙场!”
闻言的房明轩重重一叹气,沉声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平儿就别骗父亲了,你不说我也了解,朝堂凶险更胜沙场,自古以来多少骁勇大将死于朝堂那些空谈误国的酸儒,只怕房家这一去可就再没机会回来了!”
安平一皱眉头,道:“父亲太过悲观了,平儿在此向父亲保证,有平儿在世一天,就休想有人动我房家一分一毫,父亲尽管放心便是!”
房明轩欣慰的看着安平,道:“也是,是为父杞人忧天了,依平儿的聪明才智,犹胜寻常男子,定能保得房家周全,罢了,为父这就下令举家迁回京城,待朝廷新派下来的大将一到就出发!”
安平闻言微微一笑,姿态甚是优雅的斟了一杯茶递给房明轩,道:“不知父亲深夜叫安平来所为何事?”
房明轩一怔,轻轻拍了拍额头,笑道:“瞧为父这脑子,平儿不说为父还真忘了,是这样的,平儿,太子方才来过,旁侧敲击的暗示为父想要迎娶你为太子妃,被我一阵胡言乱语胡弄过去了,只是看太子的样子像是铁了心,依平儿看此事应怎么办才好?”
“不用理他!”安平冷笑道:“父亲不用正面回应,如他再问起,父亲就只管与他打哈哈,只要我们这边不点头,皇上那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他的!”
“如此便好!”房明轩一边饮着茶,一边低声道:“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那么多儿子却偏偏只选了这一个,不过还好,皇上正当壮年,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父亲慎言!”安平拧眉道:“府里人多耳杂,更何况现在住进来了太子,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父亲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哦,好好好!”房明轩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将茶放于几上,一边挥手道:“平儿先去歇息吧,为父还有些军务要处理,这几日府里事务繁多,平儿就多操心些!”
“平儿知道!平儿这就退下!”安平略一施礼,转身退出房外。
今夜的月亮甚圆,皎洁如玉,连日来的疲劳却让安平无暇欣赏如此夜色,快步穿过前院回到自己的院落,还未走近便见碧湖旁一抹小小的身影又蹦又跳兴奋的道:“二哥,你说举家迁回京城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房承杰被缠的无奈,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爹爹又没通知下来,谁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房银铃咯咯笑道:“我听城里来往的客商说京城好繁华的,肯定好吃的好玩的超多,这江阳城都呆腻了,走了刚好!”
“你懂什么!”房承杰甚是威严的喝斥道:“爹镇守边关多年,猛然被调回京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房家的会是什么事!”
“你才什么都不懂!”房银铃恼羞成怒的涨红了脸,愤愤的道:“爹爹常年在边关随时都要面对敌军来犯,谁知道什么时候这江阳城就会失守,到时候我们房氏一族能有命活下来吗?这下回到京城,爹爹就不用再打仗了,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们了,也不用害怕爹爹娘亲会受伤会战死了,难道不好吗?”说罢竟低下头抽泣起来。
房承杰愣住,小心翼翼的将房银铃揽进怀里,柔声道:“你小小年纪操心这些做什么,凡事有爹爹娘亲和大姐在,再不济还有我这个二哥,不会到你说的那一天的,更何况你还不了解大姐吗?从小就一副鬼才的样子,你见过什么事难到过她?放心好了,大姐自有应对之法,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打扰到她,待她处理好了会来找我们的!”
房承杰话音刚落,便见安平走到两人身前站定,缓缓道:“你二哥说的没错,有什么事自有大姐顶着,你们两个只要用功念书用功习武就行,别的什么事都不用管!”
“大姐!”房银铃猛的扑到安平怀里,小声道:“爹爹是不是被罢官了?”
“你听谁说的!”安平哭笑不得的道:“父亲这是被朝廷调回京城的,眼下突厥大军已被剿灭,十年内不会再有战事,父亲眼看没事做这才递了奏折主动回到京城!”
“真的吗?”房承杰一脸严肃的道:“可为何爹爹和娘亲都一副不甚高兴的样子,还有太子为何这时候被派到军中来,我看他一不过问军务二不参与战事,只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更像是下达圣旨来了,不会是京城出了什么重大变故,要爹爹回去坐镇吧?”
安平诧异的看着房承杰,显然没料到如此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一层,安平揉了揉两人的脑袋,揽起两人轻身一跃落在房顶,看遍四周除了府内巡逻的兵将再无其他人时才道:“承杰说的没错,现下太子势力太大,皇上明显有了忌惮,这才搬出父亲压制太子!”
房承杰闻言眉头一皱,闷声道:“那我们房家不会出事吧,毕竟和未来的天子做对,只怕到最后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安平轻轻一拍房承杰肩膀,自信道:“放心,大姐自有应对之法,倒是你们,回到京城后一定要收敛,尽量低调,京城太多王公子弟,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我们房家本身就处在一个很敏感的位置上,千万不要为父亲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承杰,你是哥哥,一定要看好银铃,切莫让她到处惹事生非,明白了吗?”
“嗯!”房承杰甚是郑重的点头道:“承杰明白!”
“银铃也明白!”房银铃不甘人后的叫道。
安平看着两张异常严肃的小脸,会心一笑,缓缓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在心底喃喃道:“五年了,你可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又一章。。。努力去也。。。争取晚一点再更一章
7
7、第七章 。。。
忙忙碌碌足足耽搁了近半年,待整顿好一切战后事宜,又交接完换防手续,房明轩带着家眷、近百奴仆再加上一千两百名飞龙骑,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一路走走停停,更像游山玩水,足足花了近三个月才到京城。
安平一身男子装束端坐在马背上,远远看着那道巍峨城墙,心激动的几乎要跳出来,曾几何时,这是最熟悉的家,辗转了五个年头,终于回到这里。
安平打马小跑到房明轩身旁,低声道:“父亲,孩儿想先行一步进到城里,还请父亲准许!”
房明轩一脸诧异的看着安平,半晌微微一笑,道:“难得看你这么高兴,去吧,行事小心些!”
安平难掩一脸激动,一拱手,重重一拍马尾向城门急驰而去。
眼见城门在望,安平却又忽然缓下了步伐,期盼却又害怕的矛盾情绪迫的安平犹豫不前,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安平终于一咬牙,索性下马步行而去。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往来行人无数,甚至有着不少奇装异服的异域子民在街道上穿行,酒楼林立,摊边小贩吆喝不止,孩童嘻笑欢闹,大人高声畅谈,好一片繁荣景像。
相比较热闹非凡的人群,安平却心情复杂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眼神带着希冀的寻找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除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安平找不到一点以前的影子,直到此刻安平终于相信,自己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活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
夕阳西下,有些不知所归的安平随意找了家看似不错的酒楼,要了几个酒楼里的招牌菜安静的坐在二楼大堂靠窗的位置,脸上的表情甚是萧索,安平索然无味的翻搅着眼前看似不错的美食,心底却是郁结的几乎要吐出血来。
六年,来到这个地方足足六年,做梦都想着前世的一切,初登帝位的皇弟,跟随自己征战沙场的大将,曾经厌恶却又逃不开的皇宫,还有那个年少时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他,没想到只一夕一切都物非人也非,早知当时的任性会造就今天的局面,安平宁愿满心苍凉的看着他携美眷进进出出,也好过自己形单影只的在异世着魔般的思念他,只是,又怪的了谁呢?安平自嘲的在心底喃喃道。
安平正陷入沉思,忽听楼下一片吵闹,抬眼看去,竟是一身娇俏女子装束的房银铃和尚显稚嫩但越发沉稳的房承杰和人打了起来,安平诧异的看着二人,房银铃和房承杰是安平一手带大,脾气如何安平自是最清楚,房银铃再且不论,能让一向低调沉稳的房承杰如泼皮般在街头与人打架,这其中原由倒是让安平颇为好奇。
至于二人是否吃亏,安平倒未做考虑,毕竟二人出自将门世家,又上过几次战场,不说功夫,只一股淡淡的杀伐之气也不是京城这些纨绔子弟所能比拟的,因此不过片刻功夫,便余一地抱着伤处呻吟的奴仆。
房银铃满脸怒气的冲到瑟缩在一旁的素衣女子面前,夺过其手上的银子,一把扔到一名满脸怨气的华服男子身上,大声道:“拿着你的臭钱赶快给我滚,以后再让我撞见你干坏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华服男子阴沉着脸,脸色甚是难看,但碍于两人的功夫,只得怨毒的盯着两人,尖声道:“有种报上名来,今日打了我,我改日定要讨教回来!”
“讨教个屁!”房银铃手叉腰,竟骂起了粗话:“有本事你上阵杀敌去,在京城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自己祈祷以后最好不要遇到姑奶奶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华服男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得冲上来,却被一旁一直未言语的房承杰一脚踢翻在地,华服男子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尖声骂道:“狗日的,敢打小爷我,小爷定要抄你全家,诛你九族!”
房承杰一听顿时沉下脸,上前一脚踩在华服男子胸口,左右开工打的华服男子险些找不着北,华服男子虽被打的脸上肿胀不堪,但仍是嘴里不停歇,骂的甚是难听,连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个遍,房承杰气的额冒青筋,脚下一用劲,直接将华服男子踩的直翻白眼,一旁的素衣女子虽是全身抖的如同筛糠,但仍是扑了上来,哀求道:“恩人快住手,柳公子是兵部尚书柳大人的嫡子,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恩人可是会惹祸上身的,恩人为了小女子得罪了柳大人,不值得啊!”房承杰有些诧异的看了那名女子一眼,忽有深意的一笑,缓缓将腿移了开去。
房银铃恨恨的一脚踢在华服男子身上,这才走到素衣女子面前,弯腰将其扶起,轻声道:“这位姐姐,不用害怕,我们才不管什么柳大人的嫡子,就是皇子来了我们也照打不误!”
房承杰一听脸色一沉,低声喝斥道:“银铃,休得胡言!”
房银铃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将素衣女子扶到一边,这才问道:“二哥,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我们把这位姐姐接回府里吧,刚好我们初到京城,仆役不够,看这位姐姐样貌不俗,给大姐当个贴身丫鬟还是可以的,宝儿姐姐前年出嫁,大姐身边正缺个贴身管事的!”
“胡说什么!”房承杰一瞪眼,甚是威严的道:“大姐的事是你我能够做主的吗?”房承杰话刚说罢那素衣女子忽然跪倒在地,一把揪住房承杰的衣摆,低泣道:“公子就收下小女子吧,小女子不求别的,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可以了,小女子会做很多事,会洗衣会做饭,求求公子收下小女子吧!”说罢一下一下磕起头来。
房承杰慌忙想扶起那素衣女子,但那素衣女子却仿佛铁了心般任房承杰如何用力就是不肯起身,房承杰无奈,只好随了她,正在这时便见缓缓走来的安平蹲□,双手有意无意的掠过那女子手心,轻声道:“姑娘,请起吧,我们府里不缺仆役,若是姑娘缺银两,我这里有三百两可供姑娘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大姐!”房银铃在一旁嘟着嘴叫道:“就收下她吧,这位姐姐好可怜的,生的这么貌美,谁知道我们走了后会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安平不答,只定定的看着那位素衣女子,忽然淡淡一笑,凑进了那女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莫要再把念头打到我们房家来,再有下次,休怪我手下无情!”话语里森冷的杀气让素衣女子打了寒颤,在女子慌恐的神情里安平微一用力拉起女子,而后拿出一张银票放于女子手上,浅笑道:“姑娘去吧,用这些银两葬了令尊,再做个小本生意,总能养活自己的!”
说罢转身冲那华服男子道:“这位公子,请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们兄妹三人就在一字并肩王府等你带齐人马来抄我全家,诛我九族,如若明日天亮之前看不到公子的身影,可莫怪小女子亲自去请公子!”
安平话音未落便见华服男子一脸灰败的跌坐在地,眼底尽是绝望之色,抖着唇几次想说话都未说出口,安平讥讽的一笑,而后一拍房银铃的小脑袋:“我们回家!”
房银铃有些不情愿的跟着安平和房承杰走,一步三回头,一直回到王府都阴着张脸。
安平端坐在椅子上,甚是优雅的斟着茶,神色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给你一盏茶时间,问吧!”
“大姐!”房银铃一下跳起来,怒道:“我就想知道大姐为什么不肯收留那女子,大姐一向心善,怎么这次却铁石心肠了!”
安平轻轻吹了口浮在水面的茶叶,神色未变的道:“承杰,你告诉她为何!”
房承杰应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道:“那名女子分明就是细作,莫非你没看出来吗?”
“细作?”房银铃惊叫道:“怎么可能!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风一吹就倒了,怎么可能是细作!”
“有什么不可能的!”房承杰没好气的道:“那女子说话条理清晰,就连那华服男子身份都十分清楚,试问穷苦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份见识和学识,再者我试图拉她起身时她竟纹丝不动,我那一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