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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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态度端正良好,莫欣芳唇角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看样子她非常宠爱那只西施犬,估计平时别说打,就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吧,要她朝我笑,难!
“有何事?”她手搁桌上,整个人放松前胸靠在桌沿边,慵懒中透着对男人而言致命的诱惑力。
“我是来赔罪的,今天情势紧急,迫于无奈对莫小姐的宠物动了手。”态度诚恳,语气不紧不慢,但我特别腔调了打狗的前提是情势紧急,讲理的人即便心有不快,也会给我个台阶下的吧。
不出所料,莫欣芳莞尔,态度较之她身后奴婢僵硬的口气则柔和了许多:“这事我听说了,纪大少爷也找了在场的人询问过了,说是我家小西突然对那个丫鬟充满敌意,所以不是那丫鬟的错。”
她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
“不过,小西再有错,梅姨娘又怎么下得了如此重手?”说话的是另一名娇小玲珑的丫头,她自屋内而出,怀中捧着的正是早上挨过我教训的西施犬小西。
原来这莫小姐光是贴身侍婢,就不止一人,也难怪住的地方如此讲究排场了。
小个子丫鬟抱着的雪白宠物狗本是洁白无暇的毛色上有了刺目的一道血痕,从背部偏后的地方直直延伸到尾巴下方,而此刻的小西见来人是我,冤家一样发出低吼警告着,但似乎又忌惮着我,不敢发出大响动来。
“瞧这孩子,多可怜啊。”小丫鬟顺着它背上的毛安抚着一下子绷紧如临大敌的西施犬,走到莫小姐身边,将西施犬送至她怀中。
就跟得了势的小人一样,那狗一到莫欣芳手里,竟然就像小宇宙爆发那样,对我大吼大叫起来。
狗仗人势,连这畜生都觉得我比莫小姐矮一等。
眼前的三人一狗,同仇敌忾很是团结。两位奴婢变着法子以看似平淡实则暗涌如潮的口气、言语让我很清楚认识到自己“错”了。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动物。
之前我还很是奇怪,为什么莫小姐这样看起来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能宠出那么个小气量的小西来,不过眼下这两位侍婢对我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若非主子暗许,客人怎么会对主人家的小妾冷嘲热讽成现在这样?
莫大小姐揣着小狗如珍如宝,一直没有说过我一句话,但那双清秀眉目却像激光一样,巴不得在我身上穿个洞出来。当然,最恐怖的莫过于,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却始终不发火不采取什么措施,让人根部无法预料下一步她的走向。
正所谓不叫的狗才是最会咬人,莫欣芳不如语嫣嚣张高调,但却也不是个甘心低调的主,住要住好地方,用要用好家居,贴身侍婢都要成双,一个对生活品质精益求精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容易被揉捏的主。今天我打了她的狗,谁知道她会否候着什么机会给我穿小鞋。纪承轩真要娶那么个厉害的又不露声色的的角色,我倒开始担心起他来了。
“小梅当时没有注意,故而下手重了。”低人一等道歉吧,我可不想再惹什么事情出来了,假怀孕的事情已经被纪承轩知道了,若和莫欣芳有什么纠纷,他百分百是偏袒那个大小姐的,不然没准还会念在我腹中胎儿而姑息我这个小妾。
见我整个人服软,莫小姐的视线不再似方才犀利,手头动作给一级警备状态的小西顺着毛,她终是打破沉默缓缓启口:“梅姨娘,我这小西无端发狂是有原因的。”
她这一起头,最后出现的娇小丫鬟开始介绍其小西不堪回首的辛酸史,其实这故事我听纪承轩说过,但是没办法啊,人家想说,我就得听。耐着性子听小丫鬟声情并茂讲述了小家伙如何吃坏肚子,如何难受了三天三夜,如何拿脑袋蹭着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莫小姐的平胸博取同情,以及以后小东西被喂饭都有心理阴影等等。
说了一长串,无非就是让我明白,我那一棒子,对小东西来说太过邪恶,人家明明就是受害者,而我这个仗着身形“剽悍”而抄家伙虐待小动物的罪魁祸首是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宽恕的。
话说,我都道歉两次了,大小姐却一点宽恕放我走人的准备都没有,难道要我磕头认罪,还是要我的屁股也挨上一板子才够她们出气啊?
“其实这一次,小西不懂事,追着你的丫头跑是它不对,可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犯不着跟畜生一般见识吧?”她明着贬低自己的宠物,潜台词不难听懂,我是个白痴,打狗不懂看主人。
“这一次我就先不说了——”她叹了口气,“上回小西咬了你的丫鬟,你还特地请大夫来?小西莫不是妖怪?”
古人不懂狂犬病这些个,在她看来,我成了小题大做的坏女人。如果她要嫁的是纪承旭,我用用这些低智商的小伎俩倒也说得通,可她跟纪承旭又没关系,我没事给她难堪又不给自己台阶下,犯得着吗?
想到纪承旭,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就跟我那时候无比怀念语嫣一样,我开始犯贱地想念我的相公了。不过,这种时候纪承旭不在,纪承轩和纪承岚我完全不指望,必须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情商来拜托如今的困局。
抬手捂住嘴,假装要吐了。
“梅姨娘?”莫小姐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关切,唯有疑惑。
“请莫小姐不要怪罪——”恶心干呕着,眼角总算挤出了泪花,“小梅最近害喜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生怕她不明白,我刻意将自己身怀六甲的事情说了出来,莫家这些客人刚来纪府,平日除了纪承轩会到客房关心下,她们主仆三人基本不接触他人,更何况我们一个东院一个西院,互相不打听消息也不奇怪。
莫小姐的惊讶收敛于脸上出现的一瞬间,她朝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得不到她们肯定的表情答复。
看样子,她们并不清楚我的底细,只知道我是纪承旭的妾,连我有了身孕颇得二老重视这一事也未必知晓。
故意干呕出声响,引得莫小姐露出嫌弃的眼神,估计她一定觉得我这没身份的女人,就连害喜的样子都俗不可耐吧。
“既然梅姨娘不适,我让西风送你回去。”她朝身后的高挑丫鬟使了个眼色。
“谢小姐美意,小梅走之前还有话要说,之前小茹被狗咬请大夫其实是给小梅看的,因为那时候小梅受到了惊吓。”
经我这么一提,她眼角撇向一方想了想,随即朝我皮笑肉不笑:“是我多想了,梅姨娘别放心上。”
“哪里哪里。”我客套着,我哪里敢放心上啊,但求您小心眼可千万别记恨我才是。( )
鸳鸯帕
一路被西风遣送回府,她一路没有同我多说一个字,就连我假惺惺打探她家小姐大约住到什么时候的客套疑问她都爱理不理,整个人充满了护主气场,好像我不安好心挖她们小姐不可告人的情报一样。(百度搜索 )
这一天就这么急匆匆过去了,我没有料理太多自己的事情,唯一感慨着有怀孕的借口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能化险为夷,当然,我临睡前特别提醒小茹以后没事别去西施狗活动范围免得招惹对方,莫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啊。
由于有了最近这些日子的教训,我深知深居简出的重要性,当你消极出世,便不太会树敌。这些天我都特别安分,没事就摊牌玩着24点,一种虽然无聊,但却非常安全的游戏。
只是在某个暖洋洋到我算了几回合就哈欠连天的惬意午后,纪承轩不期而至。以前来探望我为借口,实则是来监视我的吧,他丫的这些天一定纳闷:这小梅花怎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窝房间无所作为未免太安分了点,莫不是真乖乖生孩子去了?
因为猜到了他的来意,我以不卑不亢也不需要故作热情也不必太过畏怕的态度同他聊着,即便知道我这个姨娘是冒牌的,但纪承旭留着我自由用得着我的地方,纪承轩不会贸贸然坏纪承旭的好事将我赶走,更何况,人家什么坏事都没做,因此本着皮厚的本性,我仍据以姨娘的身份自居,即便纪承轩已经觉得可笑到了一定程度,我却一点都不心虚地扮演着契约上应有的妾氏角色同我的大伯有说有笑。
“梅姨娘这桌上摆放的莫不是三弟所说的纸牌?”
记得上次就跟他讲解了一半,虽然这一次,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觉都因我身份的败露而起了变化,但出于有问必答的礼节,我始终落落大方思维清晰地同他讲解着,就跟营销人员面对不能得罪的大客户一样。
纪承轩听得津津乐道,随即我们实地演练了几遍,对于我会算术,特别是乘法,他也流露出惊异之色,不过他不像纪承岚,对这点即使心存疑惑他却也只字不提。
看来纪承岚只告诉她我有这种好玩的游戏,却没有提到我精通算术,早知道就该留一手对加减法以外的运算有所保留。
“难怪三弟对这卡牌评价甚高,我看他若非最近外出,想必会天天来打扰梅姨娘。”第一次看到纪承轩跟沉迷于某样玩具的孩子一样,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桌上的卡牌,口气中透着欢愉。
“这游戏可以多人一起参与增强趣味,也可以一人无聊时候排解寂寞。”我同他解释着,突然计上心来,“这样吧,既然两位对此游戏情有独钟,小梅闲着也是闲着,帮二位各做一套如何?”
“原来是梅姨娘自己做的?我还以为出自某异人之手。”
“因为以前看有个到处流浪的外地人玩过,所以就想自己做着看看能不能玩。”自己编造了个靠谱的理由,拿居无定所的浪人做幌子他也没地方好查,“其实那时候记忆不全,老爷、夫人这些个牌都是我自己瞎起的名字,游戏规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汁原味,都是我带着自创风格瞎闹着玩的。”
“原来如此。”打探的视线很快自我的脸移向桌面,纪承轩对着牌局开始思考起算法来。
我这么主动示好是有原因的,纪承轩怕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姨娘搞怪,所以我才决定替他和纪承岚准备礼物,以表示我有事干。到时候有了成品,便证明我是花了时间在制作东西上,即便是有心给纪府添乱,也恐怕没有时间吧。
先熬过这两天,剩下的事情,等纪承旭回来再说吧。
纪承轩人走了,却拉了样东西在我这里。
一块绣着鸳鸯的白色锦帕!
看样子,在我diy自己扑克的同时,莫小姐也没闲着,这绣工针脚精致的鸳鸯戏水便是她的杰作吧,虽然我是不太懂刺绣这种的,但懂行的看门道,咱们这种不懂的就大概看看花样吧。
料想着莫小姐绣鸳鸯的时候,定是春心荡漾,静悄悄地穿针引线,丝丝红线如剪不断的情意,在银针上缠缠绕绕,一寸一寸在她手上,吐出最终的情意绵绵。
能让莫小姐这样一个大家闺秀亲自下苦功,纪承轩实在不简单,但是将她人心血制作没准还是处女作的帕子丢三落四,纪承轩对她的上心程度倒也是一窥而知。
纪承轩尚未走远,我应该能追得上。
“大伯——”在主院和偏院相连的过道处,我看见纪承轩高高瘦瘦的翩翩身影。
纪承轩闻声止步,很快瞧见小跑过来的我手中高高扬起的帕子,他的不解立马消失。
我伸出手,神兜兜将精致的帕子在纪承轩面前甩了两下,正欲递给他,却不料杀出了程咬金。
“小西——”不远处听到女子清丽但急切的叫声,带着喝止的意欲。
“汪汪——”
当我回过神来,就发现那只小鸡肚肠的西施犬已经站我脚边狂吠,嘴角一拉露出尖尖的獠牙,有些吓人。
开始不自觉朝后退,想当初教小茹如何如何,现在身临其境满脑子全是空白,意念使然,只知道要离它越远越好,开始朝边上的亭子间快步疾走,我不能跑,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而当那狗开始对我目露凶光小短腿儿开始加速的同时,我鬼使神差地拔腿跑了,继而身后的狗叫得更欢乐了。
“梅姨娘!别跑!”身后传来纪承轩的鬼叫,弄得我是偷他家东西的小贼一样。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不跑难道傻傻站原地给狗咬啊。
慌乱之间,我完全忘记了方才叫“小西”的那个女音发自谁之口,也根本就没空当去看纪承轩有做出什么反应来救我。
扭头眼看那疯狗一张口就能够到我的脚跟,没有目视前方的我冷不丁撞上了什么。
“梅姨娘小心——”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人卸下肩膀上挑着的货物,顺手以扁担威吓着气焰嚣张的西施狗。
纪承轩也在这个时候赶来,手中端着不知道哪里搬来的一盆牡丹,我猜想他是想砸了这盆吓退狗。
心惊胆战外加腿软,一看有个人来,也顾不得男人女人,我树袋熊一样巴上纪承轩的双肩,手指紧紧扣在他的衣服内,感觉心就快跳到了嗓子眼,口干舌燥之下竟然连道谢的话都不会说了。
“小西——”慌忙赶来抱起因被赶而落荒而逃的西施狗,莫小姐的丫鬟,不是方才陪同我回来名为西风的那一位,至今不知其名的娇小丫鬟眉头紧蹙着,射向我的眼神除了愤怒,还有不明意味的敌意。她看着我,视线自上而下扫着,随即又由下扫回上方,最后盯着我搭在纪承轩肩头的双手,欲言又止。
糟糕,我竟然和纪承轩如此亲近,都快抱一起了!
整个人迅速放开他,却后知后觉想起手上似乎少了什么?对了,本来是捏着绣花手绢的,手绢不在地上啊,莫不是方才一路小跑拉路上了。( )
夜香惊魂
“梅姨娘没事就好。( 百度搜索)您好,我是阿武。”这声音我认得,是我方才撞上的男人,也是他卸下肩上的重担及时出手相助的。男人不高,比身子挺拔的纪承轩矮上大半个头,不过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可能是奔走干活的原因,有着米色的健康皮肤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虽然不如纪家几位少爷出声显贵器宇轩昂,但撇开出身职业不谈,光是大街上看到,也是个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