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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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大夫!”他无视所有人将我带离是非之地,我紧闭双眼,看不见旁人的表情,只听得男人强而有力的心音以及耳畔呼呼的风声。( )
口供一
纪承旭大步流星将我抱回他自己的屋子,轻手轻脚生怕磕疼我一般将我小心放在床榻上,转身关门关窗,随即坐到床边。(百度搜索 )全部动作一气呵成,还真有大将军速战速决的干练作风。
我脱了鞋子,整个人抱膝盖坐他床上抬眼望着坐高也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他,有太多话想告诉他,当然,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幸好你够机灵!”私底下就我们俩,他一改之前嚣张强势的作风,朝我眉开眼笑夸奖着,就好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他这是怕我有压力?
“看来得利用这个间隙从长计议——对了,纪——”我想叫他全名,但却觉得不妥,最终还是改口唤他作“将军”。
“干嘛?”他愣了愣,“作甚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
“可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吧,不然莫丞相的儿子也不会如此敬畏你!”当场丞相又不是没有实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亲身儿子照理说应该是对其他人无所忌惮才是。
“没错,我是本朝的护国将军,全国一半的军权捏在我手里。”提起自己的名号,他当仁不让,我隐约看到了一个站在军队顶端发号施令威严万千的男人。
果然,他很不得了,之前小看他了,可现在既然知情了,便不能跟他没大没小了。不自觉缩了缩身子,我朝床里面挪了挪。
他站起身,二话不说铺开自己的被子罩在我腿上,在他看来,除去鞋袜的我是冷了。
“小梅?”他歪头凑近我,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想读懂我的心思,“你怎么真变成我跟她们形容的内向姨娘了?”
汗,这蠢到无辜的傻样,可能就我一个人有幸得见吧,他真的是大将军吗?摇摇头,我释怀了,男人再威风再善战那也是他外面的事,回了纪府,他还是听话的儿子,同样也是宝贝梅姨娘的丈夫。试想那么长时间下来,他若想把将军的职业病带回家来,我早就被他军法处置不知多少回了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还容忍着我的无赖和无礼,因为纪承旭很清楚,家是家,对待亲人讲的是包容而非纪律!
真是,我怎么自诩成他亲人了?他如此护我并非将我当他老婆,而是履行契约外加维护纪府的名誉,我真是自作多情啊!
“你这什么表情啊,一会一个样,时而痛苦时而【炫】恍【书】然【网】大悟,该不会刚才被我憋坏了吧。”他依旧玩笑,同时毛手毛脚刮上我的鼻子,“小东西,有没有想我啊?”
“干嘛啊,逗宠物啊!”回复本性,我冲着他没心没肺大叫表示抗议。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欢愉之色:“这才是我的梅姨娘,又热情又直爽,美丽又机灵。”
他冲我欣赏地笑,声音低低带着宠溺和魅惑,两人的鼻尖抵得很近,气氛有些暧昧啊!
方才莫欣芳一对人围着我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混乱,可是现在一个纪承旭就搅得我心神不宁,率先别过脸,虽然没有情趣,但毕竟得先讲正事:“我昨天真的没有——”
“我知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他摆正本是前倾向我的身子,两手撑住膝盖挺直腰板老实坐在床沿边,“莫欣芳为何会冤枉你?”
我咽了口口水,将他不在期间我打了她的狗的事情如实相告,当然,我知道莫欣芳对我有敌意除了单纯的小西事件,其实还跟纪承轩有关,几次三番她的丫鬟都撞见我跟纪承轩一起态度热络,外加每次我一有事情,纪承轩都会第一事件解围,说句心里话,我是莫欣芳也会吃醋。只是这些都并非我本意,如果可以的话,谁会喜欢三番两次麻烦别人呢?当然,我和莫欣芳结下的梁子不只这件,还有嘴巴吃大便的鸳鸯帕事件。隐去不该说的,我就鸳鸯帕事件发着牢骚。
“哈哈——”纪承旭仰天大笑,不时捶着大腿前俯后仰,我能感到床板都给他带得轻微晃动。
“有那么好笑?”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笑,但却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幸灾乐祸至此等地步。
“阿武好样的,替我的小梅出了口气。”纪承旭觉得解气是站在我的立场考量的,也就是说,他不知不觉已经完全和我统一战线了。
虽然纪承旭和我都认为那是一场意外,而且阿武也不是故意的,可莫欣芳不讲理啊,她和她那蛇鼠一窝的丫鬟都将罪魁祸首归结在我的身上,认定了如果不是我造次,那鸳鸯帕就不会被污了。
“所以说,都发生了这样的不愉快,我哪会去她那吃饭啊。”纪承旭肩膀抖动,还在笑,我不爽地双手环胸等着他笑个够本,不再继续。
“不笑了不笑了——”纪承旭吃豆腐一样大掌移至我小腹,迅雷不及掩耳地按向我的肚子,“你做的?”
废话,难道还是真有了?不过既然话题转移到这个份上,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继而正色贴着纪承旭的耳朵小声:“你大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就在我耳旁,男人惊讶之余想都不想就大喊出声,我只觉得鼓膜在打颤~~~
“事先声明,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大伯是自己发现的。”两股眉扭在一起,说实话我也着实委屈,若非莫欣芳那条欠管教的臭狗三番两次弄得我“动胎气”,纪承轩没准还不会那么早发现呢。
纪承旭耐着性子听我讲完,立马将莫欣芳树作生平头号眼中钉:“那居心不良的小妞,还有那条欠抽的狗!”
正当屋内这边厢某人恨得牙痒痒之际,门外响起叩门声:“旭弟!”
是大伯?
纪承旭收敛起愠色,干脆利索站起身,径自给他开了门将纪承轩迎进来后立马又带上了门。
“不愧是大哥,你若真带个大夫来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纪承轩对我和纪承旭的关系已经清楚,身后没跟大夫,纪承旭倒也不讶异反而对贴心的大哥表示感激。纪承旭同纪承轩双双坐在桌边,我犹豫着要不要也坐过去。
“过场总是要走走的,待会会有个大夫来,不过莫小姐他们暂且回客房了。”纪承轩也从纪承旭的潜台词明白了我已经打过小报告,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你一言我一语。
“他们还要住?”纪承旭孩子一样,不欢迎的本意毫不掩饰,“这女人还真不简单,我本以为她做大嫂挺不赖的,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她欺负小梅,还惹出那么多事来——对了,大哥,你当真要娶她?”
“这事容后再说。”纪承轩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莫欣芳,根本就不是聊到心上人的态度。
我和纪承旭显然从他的表情读到了纪承轩同莫欣芳前景不乐观,一般厚道的人比如我这种好人吧,多半就不再干扰人家大伯了,可纪承旭不知道按的什么心,身为弟弟竟然给大哥洗起脑子来,而且毫不含糊:“大哥,我承认本来我对莫欣芳没意见,不过人不能看表面,小梅已经把受的委屈告诉我了,她那样心计过重的要不得——”边说边回头朝我眨眨眼,“还是我的小梅最好了。”
去你的,谁是你的小梅?再度翻了他一个白眼,随即同纪承轩点头示意,大夫马上就要来了,那我还是别起来了,将被子拉到胸口,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
口供二
“我的事先放一边,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吧。( 手机站 )”大伯将话头带到我这边,“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一些细节方面的事!”
我非常配合点头:“大伯请说。”
纪承轩颔首:“我派人去厨房问了,昨晚莫小姐的菜色比平日 (炫)丰(书)富(网) ,一人是明显吃不完,但后来丫鬟将碗碟送回厨房东西却吃得差不多,特别是那道糖醋鱼!”
“这不能说明什么,大哥,她们主仆三人要吃掉两人份食物根本不难。”纪承旭急于替我辩解,完全没留意纪承轩那话是说了一半的,当然,涵养功夫很好的纪承轩淡笑着没有继续,反而听纪承旭把话一次性说完。
“小梅昨晚是在自己这里用的膳,小茹去厨房也拿了菜的,这个厨房那边问一下就知道了。”
“旭弟,照你这么说,小梅这拿来的菜也可能是烟雾弹啊,莫小姐可以说小梅她故弄玄虚。”
大伯不愧是大伯,由倾听者转为三言两语一针见血将了纪承旭一军之人!先听别人把话说完,随后找出猫腻随即一击就中,还真是令人不敢轻视的行事作风啊。
纪承旭吃瘪,换我圆场:“所以这些都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就好像我和小茹不能证明我昨晚在自己屋里一样,莫小姐和她的丫鬟的单方面言论也不足取信。至于春桃所言,也只是证明了如意来请过我,我相信春桃肯定没看到我跟着如意去东院。”
“没错,春桃后来忙活去了,目送如意进你房间内就没有动静了。”纪承轩觉得我孺子可教,投来赞许的目光,随即同我相视友好一笑。
可这一举动引来纪承旭的不满,小子叉腰突然歪着脑袋当在他大哥面前阻挡了我的视线:“我说,你们别这样,怪令人不自在的,弄得跟有一腿一样。”
话音刚落,我的飞枕头袭去,那小子后脑勺被狠狠击中,立马没了声音。
“说正事吧——”可能是被方才纪承旭没大没小的无心之言弄得尴尬,纪承轩垂眸不再看我,“我本人也是相信梅姨娘的,但问题是,一般情况要找到认证证明梅姨娘去过东院不难,可反过来,要人证明没在路上看到她却是相当不易。”
大伯说的没错,一般作证都是证明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哪里找个人二十四小时一直站过道上守候,随即昭告天下那天我没经过那条道?
纪府虽大,但人事关系并不复杂,老爷夫人三名少爷加我这个过门不久的姨娘。正因为最近府上夫人外出,女眷中便只有我一人,没有人往来没有人向往,所以我的行动范围很狭窄,不是自己家就是自己家的后院,难得会去纪承轩那里,但恰好昨天下午我已经跟纪承轩对垒过二十四点,是以晚上不可能再去骚扰人家,我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人证明我是乖乖呆在府中的。
“其实这事只要证明小梅没去过莫欣芳那就得解了——”纪承旭挺直腰板找到了突破口,“不但证明跟夜明珠无关,而且还能反将莫欣芳一军。”
“可问题是暂时无法证明我去过莫小姐那里,同样也证明不出我没去!”感觉在绕口令,我只觉得很混乱。
“那么我们走另一条路——”纪承旭一样被绕晕,双手指腹按揉着太阳穴,“从夜明珠身上下手,我看莫欣芳是无中生有,只要证明夜明珠还在她手上,一样可以让她无所遁形。”
“也是,为今之计,一方面继续查找当日能证明梅姨娘无辜的证人,一方面得从夜明珠的下落着手。不过怕就怕,莫小姐虽然口口声声东西不见了,但正如她自己所言,东西贵重且意义重大,就算为求逼真想夜明珠藏匿起来,但她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将它丢弃,看样子那颗夜明珠还在纪府。”
“我看,没准她根本就没带夜明珠来!”纪承旭作着进一步猜测,不过很快被大伯否认,理由是之前莫欣芳曾经在晚上邀请纪承轩一同赏明珠。
“我插句话——”跟课堂内打断老师发言的小学生一样,我举手得到了纪承轩的默认后发问,“大伯你之前曾经送给我和纪承旭一枚夜明珠作为新婚的礼物,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莫丞相所赠,那是两枚一样的夜明珠还是说子母珠?”
“听闻莫丞相说过,那是西域巧匠打造的孪生双珠,顾名思义就是一模一样,不论取材,还是打造的手法以及大小等。”
也就是说,那枚珠子跟我之前看到的是一个样子的,心头对这颗素未谋面的珠子多了不少概念,为确保万一,我继续向纪承轩求证:“没有记号什么来区分吗?即便是双生子都会有细微的区别,一般作为艺术珍品的父母,也就是工匠,他不会做点小记号来区分?”
“没有!”纪承轩非常肯定,“其实这两颗珠子的诞生是有渊源的,工匠师傅有两位夫人,一直以来彼此不和,工匠苦于无法解决内宅不安的问题一直茶饭不思,直到有一日,他采集到了两块上等的晶石,于是就将其打造成了两颗一样的夜明珠,为了让两位敏感的夫人没有文章可作,他煞费苦心小心翼翼将两颗珠子做得一摸一样,包括装载的锦盒,为的就是将它们赠予两位妻子,以寓意两位不分轩轾,对他而言一视同仁。”
“呼——”纪承旭听完如此长而没有营养的故事,整个人长吁一口气,“两个老婆还真麻烦,大哥,我决定向你学习,今生只要一个女人就好。”
如果这话换成别人在场,一定会替我这个姨娘不平,我人就在旁边而且还怀着孩子,丈夫却当我不存在,口口声声将来只疼正妻视我这姨娘为无物,不过好在在场三人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没有因为他那句话而心酸心寒,纪承轩也没有为此指责纪承旭。
不过,纪承轩现在什么都不问,那是因为还有莫欣芳的事情未解,他是想先解决了外面的燃眉之急,再对内。
“大少爷,二少爷——”门外通报的声音我记得,是纪承旭的贴身小厮严刚,话说纪承旭对这小厮非常器重,每每外出都会带上他,想来不是一般的家丁。
纪承旭站起应门,原来是纪承轩给我请的大夫到了,门口清秀的小大夫,今天一身墨绿,斯斯文文,小茹不在,不然定是又要心花怒放了。
掩上门,纪承旭由着小大夫望闻问切,当然少不了纪承轩在一旁耳提面命,就跟上次收买大夫一样,纪承轩交代了大夫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后,大夫开了贴安神养胎的药后,背着药箱开门,临走前客套地向我们行礼:“大少爷,您的姨娘将来若有需要……”
“她是我的姨娘,小子你会不会察言观色啊!”跟个受气包一样,纪承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