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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霸情冷少,勿靠近-第68部分

小说: 霸情冷少,勿靠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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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抿唇,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淡淡挂断了电话。

“喂--喂?”云裳慌了,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喂斯然?!”

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可不多一会,就有一辆军用车不起眼地绕过人群到她面前,小警卫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她赤着的脚说:“云小姐,上来坐一会吧。”

云裳一怔,接着惊喜便溢满了喉咙,赶忙坐了上去。

许久之后等人群散去,军用车绕着整个路段好几个圈后才回到附近的路上,云裳换了车,一开门便看到霍斯然仿佛疲惫到极致般仰面躺在后座上,手腕搭在额上,脸色冷得吓人,她当即心下一疼赶紧钻进去坐好,车开了,她却许久都不敢说话。

“刚刚的交涉结果……怎么样?”云裳勉强笑起来,脸色苍白地问。

前面开车的人是寒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也笑,淡淡开口说:“这么点事,难为不了首长。”

一般霍斯然决定做什么事之前,必定是早就考虑好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也确定他能完全应付。刚刚在会堂大厅里面,f国的外交代表阴阳怪气地表达着愤怒和不满,霍斯然冷冷地跟他对峙,一字一句都仿佛有刀光剑影,中央领导人在旁边喝茶看着,觉得双方只差拔枪相向了。

f国的外交大使最终被呛得满脸通红,最开始的傲慢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人死了,货被缴了,并且霍斯然拒绝将尸体即刻运回f国,一定要f国在国际上给出公开的协定,此次过后如再有边境侵犯等类似事件,中国。军方无需请示……直接杀无赦。

提拔霍斯然到这个上将位置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从不听话,从不循规蹈矩,也从来都无所畏惧。

满腔孤勇,死而后已。

领导人最后起身表达日后继续友好往来的愿望,对方的脸色却已难看到了极致,身后跟着的一群书记政委中,一部分谴责霍斯然不该如此莽撞,日后不知f国会在经济政治上使什么绊子;另一部分则觉得大快人心,强国就该有点强国的样子,哪能随随便便就拿人当软柿子捏??

云裳的心,几乎是“嗵”得一声就落了下来,回声都在耳畔嗡嗡地想,庆幸自己没有害了他,没有坏了他的事。

可是——

既然都已经顺利解决,中央方面也顶多是让他反思警告,那他如此难看的脸色,又是为什么?

“景笙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云裳试探着说,目光柔软如水,透着苍白的愧疚与可惜,“我收到消息太晚没来得及赶去葬礼,现在估计已经太晚了……他也算是个好人,犯过错但是最终还是心向国家的,他死了,彤彤一定会很伤心吧??”

霍斯然冷峻如冰的眉眼,霎时蹙得更紧,脸色也愈发铁青。

原来是这样。

云裳想,这样颓丧低落的情绪,果然是为了林亦彤才会有……呵……她在心里冷笑,手轻轻掐进了座位套。

“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顾景笙虽然最后弃暗投明,但是前面他的叛国罪名绝对是成立的……为什么报道出来之后,就变成这样?”还因为一个早些年就挂在军队里的军衔,而追封成烈士了?

寒峰从后视镜看了霍斯然一眼,动动嘴,不大敢说,猜测着小心翼翼道:“人都已经死了,大概首长想让他死得漂亮点,好歹兄弟一场。”

正文    195195 军婚保护的是你,可是我呢?(5000+)

那样的场景,几乎可以用悲怆和惨烈来形容,葬礼上的庄静妍不顾一切地抱着自己的儿子的照片哭昏在地上,撕心裂肺。

她要的不是什么烈士名号,不是什么高风亮节,她是天底下最最自私的女人和母亲,她只要自己儿子的命。

霍斯然的脸色白了白。

——又或者,她是对着这样惨烈的新闻,感受着跟庄静妍一样的情绪,坐了一整天?

顿了一下,冷眸往后望,果不其然看见暗红色檀木门锁上被撬过的痕迹,她应该是被这场景刺激到受不了,翻出了他放在阳台上的简易工具箱,撬了半天的门却只是把门锁附近刮得掉了许多漆,却死都出不去辶。

就像当初林微兰死后,她得知死因,半夜从这里狂奔出去坐上午夜的车直奔c城。

而这一次如果撬开了门,她想去哪儿?还能去哪儿?

霍斯然整张肃杀冷冽的俊脸紧绷而铁青,握了握手里的钥匙接着丢下,往里面走,做人的确不能太自以为是,否则上一刻还欣喜若狂,下一瞬就跌入地狱,这落差,大得太厉害澌。

她居然,也没在卧室。

那在哪儿??

霍斯然心慌了,扫了一眼里面,唯一可以藏身的不过就是那个有一个占了半面墙大窗台的库房,走过去打开门,她果然在那儿,纤弱的双臂搭在窗台上,轻轻圈着什么东西。这里是十几层,可莫名的,霍斯然并不怕她跳下去,似乎总下意识地觉得她不会如此——她不会那样的,即使失去所有,她眼眸里的那一丝微弱的光芒还在,这光芒在,她就不会死。

所以她这样呆呆守着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霍斯然走过去,穿过她削瘦的肩膀可以看到,那是一盆翠绿的盆栽,简单明艳的生物,在小小的瓷盆里生机勃勃地生长着,他是记得她挺爱伺候这些小东西,总爱上班时放值班台上,有兴致就喷喷水,空气也更清新些。

“一天都没有出门,不饿么?”霍斯然尽量放缓了口吻走过去,淡淡地对她道。

她还是轻微地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他回来了。

“跟我一起出去吃点东西……”霍斯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手掌轻抚上她愈发削瘦的脸庞,薄唇覆上她的耳。他是愧疚的,这样残忍地剥夺她的自由关着她,可他没有办法,总不能再让她跑出去,而且这么晚再不回来,她会饿出问题。

那纤小的人儿剧颤了一下,他的触碰,就像带着血腥的温暖,这样的温情背后,是铺天盖地的伤害。

“我今天说的问题……你考虑清楚了吗?”她哑声问。

霍斯然浑身一僵。

他还以为等他回来之后她会说什么,哪怕是问问今天他应付得怎么样也好,可是没有。她这么直接,好像一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一样。

冷笑,霍斯然低哑道:“离开我,你要去哪儿?怎么生活?嗯?”

——她现在没有家也没有钱,安葬完林微兰之后,她的积蓄早就所剩无几。

那纤小的人儿淡淡勾起一抹笑,笑里带着鲜血淋漓的伤,想起今天本想看看时事,却看到葬礼上庄静妍疯癫样子时候的心情,那滚动的新闻播了整整一天,她也被折磨了一天,折磨到想要撬开门跑出去,扶她一把,替她承担一半的痛苦。

“我暂时还没有想过要怎么过,一个人要去哪儿……我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不欠谁,也不被谁伤害。”

“安全的地方”,这几个意识茫然中吐出的字,狠狠刺到了霍斯然的心里。

看,多单纯,她连以后的生活甚至明天怎么过都没想过,她只是那么迫切得,觉得再也继续不下去地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没有那个可能……”霍斯然嘴角衔着一抹苍白的笑,嗓音低低的却有大大的杀伤力,“林亦彤,我以前一直没提醒你是怕你觉得不公平,可我现在有必要说一次,你跟我在一起,是军婚,受法律保护。要离婚,需要我同意,才可以。”

她颤了一下。

苍白如纸的小脸不仅仅是气血不足,还有慢慢腾起的茫然与惊愕,她张了张嘴,说:“在你让我去引诱景笙之前,你跟我说过,如果景笙死了,你会让我选择自己留下或者是离开……”

他的原话是,等他死了以后,你再重新考虑,是你自己打掉孩子重新跟我在一起,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打掉,放你自由。

霍斯然笑意更深,泛白的薄唇却贴紧了她的发丝,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深处低哑发出:“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放你……”哪怕就这样抱着一个残破不堪的她,痛苦纠缠,他也不愿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哪儿都不许去……”

她在顾景笙身边那几天,他日日回来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想她,夜夜煎熬到天明。

林亦彤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这般,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闪烁着惊讶的光芒看他,她一直都知道他霸道,强势,做出的决定不可更改,可如今都事已至此,他却还要巧取豪夺,她还有什么可以给他夺?

冰冷的小手抬起,覆在他揽着自己的臂膀上,缓缓用尽力气去挣,困兽般想要逃脱牢笼。

霍斯然却只淡淡地用臂膀一收,那钢筋铁骨饶是壮汉都挣不开,更何况是她?更何况已经一天一夜浑浑噩噩地睡不着,水米未沾,她用尽力气的后果不过是一阵阵乏力眩晕,而霍斯然则施力支撑住她的身体让她靠着自己,抱她更紧。

“啪嗒”一声,一滴滚烫的眼泪掉落在他的军装袖口,那纤小的人儿已然颓然崩溃。

“你凭什么这样困着我不许我走?”她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很大,晶莹在泛红的眼眶里剧烈闪烁,小脸苍白如纸,“霍斯然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主导一切?军婚保护的是你,可是我呢?我为什么还要生不如死地在这里?我的家我的亲人,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毁在你手上!为什么我还要认你摆布!为什么你可以用那么堂而皇之却那么可笑的理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碎我一切包括尊严,霍斯然你凭什么!!”

正文    196196 他从不商量,只做决定(5000+)

灯光下,黑白分明的b超图可以清晰地看到胚胎的位置大小。

那尺寸……

她细若无骨的五指轻轻地抚上小腹,那并不像是四五十天的胚胎大小,而是至少七十天以上……那时她的例假,因为林微兰去世的情绪打击,连续国内国外跑的巨大时差,来得时断时续,所以她也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最后一次例假的日期。

可是……

门“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林亦彤一惊,看向门口,霍斯然挺拔如松的墨色身影正如神般伫立辶。

她小脸上的血色慢慢褪下来。

下意识地看看,门口似乎没有守着警卫兵之类的人,怎么,他以为她此刻虚弱地呆在医院就不会跑?又或者,他想亲自守她整夜?

冷笑,霍斯然硬下心肠,低哑道:“给你买了东西你不吃,却偏要来这里输葡萄糖?澌”

她纤睫一颤,看看头顶吊着的点滴,有那么一瞬很庆幸,自己还有能量维持,否则当真是会被活活饿死。

她还……不想死……

“来之前你就知道可能是子宫痉。挛,孩子可能没事?”霍斯然见她苍白淡然的脸色,以为她会提早知道。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很牵强,艰难吐字:“我没有那么神,哪里知道是这样……就像我之前根本没想到,你会霸道得不放我走一样……”而其实,她是应该想到才对的。那时林微兰去世,她第一次要求跟他分开,他哪怕只身跑去了黑河却还是派寒峰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盯着她,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操控她的生死安全。

她早就该有这个觉悟,早就该想到的。

霍斯然脸色一沉,眸光霎时变得复杂无比,缓步走过去,一手握住床头栏杆,一手撑在了她的身侧。

“刚刚医生跟我说你体弱,这两个月来,你虽然没有过太剧烈的运动或者伤害,可情绪极度不稳,腹痛过两次……如果你还想生一个相对健康的孩子,如果不想怀了几个月时才查出有问题……这一个,不如不要。”他低哑的口吻,字字句句都是斟酌过的。

也就是说,要她趁在医院的机会,打掉孩子。

从极度虚弱中刚刚苏醒的林亦彤纤睫微颤,眼皮下淡淡的阴影遮掩住了她的情绪,他看不到,于是心紧紧揪着蹙眉等她的反应。半晌她缓缓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可以现在对我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因为,这孩子是顾景笙的?”

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呢?霍斯然,你还有没有这么豁达的勇气和魄力,说出这种话?

霍斯然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铁青,憋在喉咙里的嗓音变得嘶哑破裂,一字一顿地不自己是怎样发出的声音:“……他已经死了。”

留着一个死人的孩子,没办法负责,没办法陪伴着走完后半生,还要生下来做什么?

她难道指望,他霍斯然会大度到接受她腹中的孩子,并视如己出?退一万步讲,有没有必要如此?到现在那孩子都还只是个胚胎,连成型都没有!!

苍白的小脸浮起一抹笑,她压着胸口的剧痛,纤细的五指颤抖着握住自己身上那张b超图,举起来,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说……我有妇产科专业的同学,自己也学过妇产科护理,我看得懂这张图……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和确定自己的末期例假是什么时候,但是从这里来看……这个孩子不太像是我跟景笙在一起后才有……”

霍斯然讶异于她此刻会说出这种话,他并不看图,只不捕捉着她刚刚话里的关键字,冷笑:“像??”

她既然自己也不能确定,单凭一个“像”字,就想让他替她承担十个月后极有可能的巨大风险?

她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致命苍凉,只一个字,就知道了他的态度是什么。

他是最位高权重的军人。

宁肯错杀一千,又怎肯放过一个?

霍斯然冷笑散尽,慢慢俯身凑近她在恍神中的小脸,直直盯着她珍珠般黑亮剔透的眸,哑声低喃:“林亦彤,你究竟是真的想安慰我才这么说?还是只是找个借口,为了顾景笙,才千方百计地要我留下和保住你这个孩子?”

林亦彤缓缓瞪大了双眸,盯着眼前的男人,一丝压抑不住的凄冷笑容释放了出来。

“什么叫做我是为了顾景笙?”她笑得胸口都在震,手背上针扎进去的地方隐隐作痛,“霍斯然,以我现在一无所有无亲无家的状况,我想要留下肚子里唯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骨肉,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可理解?!!”

又或者,他是想要等她什么都没有,连希望都没有的时候才甘心?!

她眼角闪烁的泪水刺激了霍斯然,有那么一瞬间他当真觉得是自己过分,也哪怕心里也有一丝忌惮,怕万一这个孩子真的如她所讲是自己的……可残酷的现实和理智很快粉碎了他的幻想,他冷峻的薄唇紧紧抿着,绝对不允许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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