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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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微启,艰难的呢喃出他的名字。
知道他会震怒,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人,像从地狱来的恶魔,虽然他们隔着长长的距离,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一身煞气。
沈聿风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再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她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来,右腿压在左腿上。
依然没有看她,也没有如她预想般的开口说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啪!”
烟盒丢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庄瑾的小心肝儿也随之一颤,像是烟盒直接丢在她心上一样。沈聿风其实很少抽烟,以前通宵加班的时候偶尔会抽一只,可在外面尤其是下属面前,从来不抽。
她惶恐不安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可他显然并不着急说话,而是点燃了叼在嘴里的烟,似乎准备一场长时间的交谈。
跟了沈聿风五年,期间,跟着他参加过无数次谈判。
作为一个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谈判高手,他太擅长运用心理战术一步步摧垮对手的防线,以前他的对手是别人,而现在,是她。
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拿在手里,夹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间,嘴微张,袅袅的烟雾从嘴里飘出,“说吧。”
“说什么?”
来不及思索,一句话脱口而出。
“说什么?”
沈聿风嗤笑两声,终于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她,“一次机会,你只有一次机会说清楚,如果坦白,或许我会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有所宽恕。可,”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嘬了口烟,眼睛微眯,眼神向下,“要是等我自己查出来,呵呵,我有什么能耐,你最清楚,那时,你不会有一条退路。”
一场迟到的审判(三)
庄瑾似站不稳,身体止不住摇晃,最后跌坐在沙发上,满脸挫败地看着沈聿风,下唇紧咬,眼里升腾起一片水雾。
嘴唇颤动了好几下,才终于松开牙齿,朱唇轻启,声音已是哽咽不止,“我爱你,这有什么错?”
“爱?”
沈聿风嘲弄地瞟了她一眼,摆摆手,“永远别和我说这个字,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在我这里,工作和生活绝对没有混在一起的可能。”
“你是说,不管有没有其他女人,只要和你沾上了工作关系,就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庄瑾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眼里分明是不甘心。
他冷笑一声,无意再就这个问题重复一遍早已知晓的答案,“看来,你并不在乎这次机会,那么,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完,右腿放下来,掐灭香烟,站起来就要走。
“不要走。”
庄瑾突然从对面的沙发上扑过来,跌坐在他脚边,拉住他的手,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我说,我说,求求你别走,别走!”
也求求他,不要对她太过绝情,她又有什么错?
沈聿风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庄瑾,摇了摇头,这画面看上去太不协调——美丽干练的她本身就不该如此卑微的匍匐在一个男人的脚下。
手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重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而他,也坐回沙发上,目光直视庄瑾,等着她开口。
庄瑾看着他,语气迫切,“我只是给她打电话,别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真的。”
相信她?
如果不是相信她,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还自以为看透了事情的全部。
嘴角泛起冷冷的笑,声音也是冷冷的,“时间,内容。”
“在上一个公司你担任市场部经理的时候,其实我什么话都没说,真的,只是打开电话让她听你说话,仅此而已。”
庄瑾眼神热切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
一场迟到的审判(四)
他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话?”
庄瑾的眼神冷了下来,转向别处,语气幽然,“那个时候,正是新产品上市的紧要关头,为了掌握最新的销售数据,你经常在各个分销处来回跑,往往都是大家下班了你才回到公司,整晚整晚的调整营销方案。做为你的下属,我自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加班。”
“说重点。”
他打断她,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瞎子,他再也不愿意多浪费一秒。
庄瑾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公司放一套干净的衣服,从办事处回来后,先到办公室内带的休息室内洗个澡,再开始加班。你的衣服都是我送到外面去干洗的,因此你每次洗澡前就会让我给你取衣服,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给她打的电话。”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会听见什么?那不过只是简单的对话。而你,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开始是困难的,只要一旦开始,后面就顺利多了。
她非http://。常配合,对于他的问题,一一给予回答,“是的,只是简单的对话。但她会听见你叫我的名字,问我你的衣服呢。不过不是每一次都一样,但她都能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
“你开会的时候为了不漏接大客户的重要电话,手机都放在我这里,所以很容易就看到她的号码。”
听起来,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却从没意识到过。
他无法想象小鱼在听到那些电话的时候,心情会怎样,心里都想了些什么。更重要的是,这些,为什么从没对他说起过?
心里开始堵得慌,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许久才开口:“持续了多久?”
“大概一年多吧,不过后来大部分的时间她的电话都打不通,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年多?
他的心一抽,像是被人紧紧捏在手中。
几乎不敢去想,这该是怎样一种折磨。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居然没发现她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一场迟到的审判(五)
那时,她该是痛苦的煎熬的,可他,身为她同床共枕共同生活的伴侣,任由她生活在痛苦煎熬之中,没有任何关心的举动。
这是不是就是她离开的原因?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离开的,那他那么对她,是不是太残忍?如果彼时身份交换,他的做法比起她的独自忍受,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双手并拢,头深埋在掌心里,不敢想,一想几乎不能呼吸,忍了又忍,“还有呢?”
“有一次陪客户吃饭,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家的。”
他猛地抬头,豹眼欲裂,声音高出几倍,“那天星期几?”
不用想也知道庄瑾送他回去时,肯定在小鱼面前耍了什么把戏,他只想知道哪天星期几。
庄瑾一愣,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可还是想了想答道,“星期二。”
不对不对!
“你确定?”
他记得清清楚楚,小鱼离开那天是星期四,阳历三月二十七。
庄瑾点了下头,苦笑,“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来骗你。”
他不置可否,“还有其他的,一并说了吧。”
“没有了,就这些。”
为了求得他的谅解,举手发誓,“送你回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真的,我不骗你。打电话的时候,也从没对她说过什么,你相信我,真的,你相信我。”
沈聿风突然大笑不止,只是笑意丝毫不到眼底,“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终于知道,这辈子我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相信你。”
而最后悔的事,就是怀疑小鱼对他的心意。
不告诉他这一切,不管是因为选择相信他,还是因为不想造成他的困扰,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不爱他。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的小鱼,从来把她当全部,当唯一的啊!
为什么选择离开也不愿意告诉他?
是不是因为心已死?
就算这样,他又怎么能怪她?
一场迟到的审判(六)
他竟然会以为小鱼是为了别的男人离他而去,从而嘲讽,打击,羞辱,伤害,甚至想将她摧垮……
老天,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此刻,他似乎开始明白,小鱼的朋友为什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不告诉他,是对他的仁慈。
她对他仁慈,可他呢?
是那么残忍,就像一个刽子手,在她身上割下一刀又一刀……
对自己的痛恨,对她的忏悔,使他再也不能等,站起来就往外走。现在,他只想见到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
手突然被拉住,庄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并没有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我,我只是想看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爱你。”
“只想看看吗?”
沈聿风反问,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小鱼说得没错,越俎代庖果然是你最拿手的。”
片刻也不停留,大步离开。
在他身后,庄瑾哭着吼道,“她有什么好?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只有我才是真正的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转过头去,眼神轻蔑,“和她比,你还没那资格!”
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大厅,只剩庄瑾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泪流不止。
沈聿风发动车子,在路上奔驰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他根本不知道小鱼住在哪里,像一个归心似箭的游子,却不知道家在哪里。
在这个寒意肆虐的秋夜,他开着车在偌大的城市里游荡,没有方向。直到油箱开始警报,他才决定去找肖延。
不是电话,不是诊室,而是直接去他家。
小鱼说他如果想知道原因就去找肖延,他相信肖延知道所有的事。另一方面,从他那里求证,看看庄瑾有没有撒谎。
他早就知道,庄瑾有能力,却也有心机,可从没想过她的心机会用在他身上。如今知道了,便要做万全的准备,因为不排除在这个时候还要摆他一道的可能。
来到肖延家门前,犹豫许久,最终没有敲门,而是回到楼下的车里,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
现实的生活(一)
这一夜,桑小鱼睡得出奇地好。
不再噩梦缠身,也没有中途惊醒,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醒来头晕乎乎的,像经历了一场宿醉。
坐起来对着一大堆东西发了会儿呆,头没那么晕了,下床赤脚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后,走出来剔除掉其中大部分东西,其余的全放进箱子里。
洗漱用品全部不拿,韩一航给她买的衣服一件也不要——不是矫情,只是带不上。就只拿了她的摄影器材和几件自己买的衣裳,外加一些书籍资料,一个箱子就都能装下,空间还很富余。
梳妆台前稀稀疏疏的放着几个瓶瓶罐罐,她向来不怎么化妆,那些只是基础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想了想,走过去拿了放进箱子里。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以貌取人,以后找工作用得上。
收拾证件的时候,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黑色的卡,想了想,放进钱包。
那是韩一航很早前给她的一张卡,给她作日常花销。她没有故作清高不要,只是她的开销很小,工资完全足够,还有剩余,所以还没用得上。
可以后呢?
生活是很现实的,英雄都能被一文钱绊倒,何况她,一个年近三十“高龄”却没工作没依靠,要男人没男人要家庭没家庭,还是无才无色的女人。
生活面前容不得半点清高和骄傲,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都是很实际的问题,不得不考虑。
东西装好,直起身来,环顾房间,看上去几乎变化,没带的东西都放回原位,衣柜看上去还是满满当当的。
确定东西都装好,把箱子拉好,放到一边的墙脚,开始最后一次收拾屋子。善始善终,这是对她自己的交待。
床单被套枕头套,全部换上干净的,把换下来的丢进洗衣机。
回到卧室,把韩一航的衬衣和西服全部拿出来仔细烫过,其余衣服分门别类的放好,鞋柜里的皮鞋都重新上油,
做完这一切,才开始做卫生——整(http://。)理屋子,拖地,抹桌子,给厨房用具一一消毒,最后清洁洗手间。
现实的生活(二)
几个小时后,她拉着箱子站在门口。
空气中漂浮着的很淡的清洁剂的味道,屋子一尘不染,视线最后落到阳台上,刚洗出来的床单和衣服迎风飘扬。
许久,收回视线,手离开箱子的拉杆,拿出钥匙包,取下房屋钥匙和车钥匙,摩挲着走过去放在茶几上,然后,毅然转身,提着箱子拉开门。
“砰!”
那扇门,在她身后,永远地关上。
背靠着门,艰难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直起身毫不犹豫的向电梯方向走去,背影里透着坚决。
离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习惯了依赖。
走出大门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一股茫然无措的感觉迎面袭来,从未有过的强烈。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根在这一刻被人拔掉,从此都将如浮萍一样漂泊流浪。
没让这种情绪肆意滋长,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找酒店住下。这会儿已经快到五点了,天一天比一天黑得早,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先找到住的地方明天再去找房子。
也想过去方婉那里借住一晚上,可她和肖延现在正是情浓时刻,不便打扰,所以想想还是住酒店。
之前韩一航给她住的房子在城南,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城北的酒店,并且把找房子的范围也锁定在这一片。
找了个简易的酒店,要了个标间,并预付了两天的房钱,工作人员热情的帮她把箱子提到702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台电视,靠窗的地方还有张圆桌和两张椅子,还算干净。卫生间进门靠右就是,看了看,没什么好挑剔的,就此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