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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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的情景,就显得有些奇http://。怪了。
那天他是从电梯出来,视线范围由小变大,没看见她很正常,可她却是走进电梯,视觉范围逐渐缩小,不可能没看见他。可是,她却没有叫他。
从头到尾就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
不熟络,也没有刻意的疏忽,就好像真的只是陌生人。
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却又不打算和他保持朋友关系,这是不是就叫做纵使相逢应不识?
韩一航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桑小鱼了。
也是第一次,觉得事情脱离了掌控。
万千思绪转瞬即逝,既然只当他是普通邻居,那他就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是的,她的言行举止,都好像只是遇到了麻烦非http://。常正常的在向邻居寻求帮助,而不是在向认识的人求助。
韩一航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破绽,遂点了点头,带上门去帮她看水管。
老实说,这小半辈子他还没修过水管,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男人天生就有知道该怎么应对的能力。
刚进门,韩一航就发现客厅里的水已经很深了,要不是入口处有踢脚线,只怕水已经流到楼道里去的,看来情况很严重。
哗哗的水声听上去是从厨房传来的,韩一航的脚步顿时加快,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水管爆了多久了?”
“几个小时了。”
韩一航不觉脸一黑,转过去看着她,声音蓦地一高,“几个小时?你就让它这样一直流?”
番外:不一样的情人(二)
她撇撇嘴,焦急的神色中夹着丝丝委屈,“开始只是很小一条口子,以为没事,想说明天找个修理工来,后来口子慢慢变大,水流也越来越大,才这个样子的。”
声音渐渐低下去,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居然还委屈?
韩一航顿时啼笑皆非,走进厨房,一眼就看见两扇橱柜门开着,台盆下的进水管完全爆裂,水倾泻而出,已经漫过脚背。
“总水闸在哪里?”
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他一看也知道必须先关上总水闸再去换水管。
她跟进厨房,“不知道。”
韩一航无声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她要知道总水闸,屋子里还会有这么多水么?
迅速在厨房找了一下,没找到,来到外面的生活阳台,一眼就看到总水闸在那里,忙走过去关上。
果然,水流声从大变小,那根爆裂的水管中流出来的水也开始变小,不一会儿就完全没有了。
韩一航听见背后的她颇为感慨的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总水闸,早知道一开始我就应该把它关了。”
走进厨房,袖子随意一挽,在开着的橱柜门前蹲下来查看,水管已经完全破了,必须要换新的才行,抬起头看向她,“有备用的管子吗?”
她摇头,答案还是三个字——“不知道。”
他再次无声长叹,“好吧,那你找找有没有工具箱。”
一般来说,每个家都会有一个工具箱,放着许多备用的管子啊钳子什么的。
就见她转身走出厨房,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工具箱来,“是这个吗?”
他点点头,接过来,打开,还好,需要的东西都有。
一旁的她突然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个,你会修吗?”
闻言,他抬起头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难道在去敲他门让他帮忙之前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才来关心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没有说话,淡淡的收回视线,拿出工具开始换管子。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桑小鱼也不吭声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这一幕其实相当怪异。
番外:处心积虑的女人(一)
似乎,许多东西,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改变。
曾经,作为情妇的桑小鱼绝对不会有让金主来修水管的想法,而作为金主的韩一航也完全不会和“修理工”有丝毫的联系。
可是现在,他们从情人变成没有关系的邻居,她理所当然的找他帮忙,而他很自然的帮她修水管。
如果说以前桑小鱼是仰视他的话,那么现在她和他站在同一高度。
韩一航很轻易的就找出了关键所在,那就是他们的关系从曾经的不对等到现在变成对等,于她而言,他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
而她,对他来说,不也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么。韩一航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换好水管站起来,走到生活阳台打开总水闸,已经不再漏水了。
“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收好工具箱,他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一旁的桑小鱼过来一看,望着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谢谢你了,家里乱成这样,改天再请你过来坐,谢谢了啊。”
开始下逐客令了?
韩一航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轻轻点了一下头,离开厨房,转身走了出去。
桑小鱼殷勤的把他送到门口。
直到回自己家关上门,他也没再看她一眼。
坐在书房里,许久,韩一航紧蹙的眉头慢慢放平,那团盘旋在心底的迷雾全部散去,豁然开朗。
生活恢复正常,每天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十点多回来,全副精力都在工作中。
没再关注过隔壁有什么动向,也没再看到过桑小鱼,只是,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隔壁的门是开着的。
又是周末,晨跑完毕,他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毫不意外,门外站着桑小鱼,言笑晏晏。
“如果你方便的话,中午请你到我家吃饭,好吗?感谢你那天晚上给我帮了大忙。”她说。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俨然就是拒绝了。
他相信她听出来了,可她并没放弃,而是继续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接受我的谢意,下次怎么好意思再找你帮忙呢?”
番外:处心积虑的女人(二)
还有下次?
心里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她不再坚持,再三道谢之后回到隔壁的家中。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韩一航关上门,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不过敲门声有些不对,仿佛是在踢?
开了门,还是她,只是这次,她手中居然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好几盘菜。
她这是干什么?
不等他问,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盘,再看向他,笑,“准备太多,所以给你送一些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希望你不要拒绝。”
一眼扫去,脆皮鱼,小煎鸡,什锦玉米,清炒时蔬,一个三鲜汤,居然还有一碗米饭。色泽分明,香气四溢,还都是他喜http://。欢吃的。
都送上门来了,还怎么拒绝?
再说,此时闻着这香味,他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反正也要吃午饭,索性给她个机会让她还人情好了。
伸手接过托盘,“那就谢谢你了。”
她眼里写满笑意,“慢用。”
说完,转身往隔壁的房里走。
韩一航这才退后两步,一手关上门,然后来到餐厅,把托盘放在餐桌上,坐下来,拿起筷子,细细品尝。
怎么会不合胃口,熟悉的味道,只是许久都没尝到过了。
隔壁屋子内,桑小鱼愉快的收拾着厨房,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来,声音里透着愉悦,“是我。”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就听她笑着说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停了一会儿又说道,“虽然不知道前途是不是光明,但道路肯定是曲折的。”
说完,又笑了,只是慢慢的她的笑容淡下来,语气变得幽然,“无论如何,总要努力一次,不然心里老是不踏实,就算给自己一个交待吧。”
电话是方婉打来的,一个月前她离开生活十多年的城市来到这边,换号码,找工作,真的是从零开始,从头来过。
希望真的能够从头来过。
她找到韩一航了,虽然被某些事耽搁,时间推迟了一年,不知道会不会太迟,如果是,那她也无能为力。
番外:处心积虑的女人(三)
电话那头的方婉叹了口气,“昨天沈聿风来看欣欣,问起你现在的情况,我只说你追寻幸福去了,他应该是听懂了吧,说让我带句话给你。”
方婉的宝贝女儿欣欣,已经一岁多了,她是干妈,沈聿风执意做了欣欣的干爸,对欣欣好得没话说,那真是有求必应,没求也要应,欣欣也非http://。常喜http://。欢她。
她问方婉,“什么话?”
“他不介意做你最后的留守。”
她知道他的意思,摇头苦笑,没想到他还是放不开,可就算是她找不到想要的,依然不会回到他身边,没有谁应该为谁留守。
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眼神悠远。
那晚,她去追韩一航,就在快到机场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随即她的车被什么猛地一挤,顿时侧翻在地,滑了出去。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膜嗡嗡作响,好半天才意识到发生了车祸。没有系安全带,万幸的是虽然身上多处被碰伤,还好都不致命,也没有被卡住。
挣扎着打开一边的车门,顺利的爬了出来。出来一看,原来是发生了车祸。
她后面有一辆出租车想超过她,不小心越过了双实线,逆向行驶,刚好一辆车迎面开来,车速太快,双方刹车不及,就这样直直撞上。刚好她的车在旁边,出租车被撞击之后又撞翻了她的车。
可她无暇顾及,这里到机场也不远,准备走过去。
路过出租车的时候隐约看见有人被卡在驾驶座上,觉得眼熟,细看之下,居然是沈聿风。
此时沈聿风被死死的卡在座位上,人已经昏迷不醒,额头上鲜血直流。
她已然知道为什么沈聿风会在这里,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机场,收回视线,眼睛再次湿润,朝沈聿风走去。
在重症监护室整整昏迷了三天,沈聿风才度过危险期。
脑部遭受撞击,严重的脑震荡,造成局部失忆。
双腿膝盖骨撞裂,粉碎性骨折,很有可能他的下半辈子都将在轮椅上度过。
当医生告诉她这个诊断结论的时候,她茫然无措的跌坐在凳子上,不敢相信。
番外:求婚(一)
沈聿风的记忆停留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是某个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而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
这样一来,照顾他成了她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对她来说,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都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弃他不顾。
这次车祸让沈聿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对于内心高傲的沈聿风来说,不能行走,凡事都要靠别人帮助是一件无比痛苦也很难接受的事情。
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常常发脾气。
医院的护工对他都敬而远之,她只得再次辞了工作,全天候的照顾他。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会发脾气,才会配合医生治疗。
三个月后,他出院了,她把他带回家里。
只有一张床,晚上的时候她让沈聿风睡床,而自己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聿风问她怎么不和他一起睡,是不是嫌弃他,她只得说这样是为了怕压到他的伤口,也更便于照顾他,他便不再强求。
很多时候,她想过告诉他这几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谁知往往才开了个头,他便打断她,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
她并不放弃,慢慢将这三年来的变化告诉他。
于是,他知道自己有个策划公司,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市场部经理而是炙手可热的金牌策划人,并也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也尝试过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可他拒绝讨论这样的话题。所以,他知道这三年的大部分事情,独独不知道他们早已分手的事实。
问过肖延,肖延说这是人在潜意识里抗拒某种事实,所以直接选择忘记和忽略。
肖延还告诉她,他的心理问题很有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造成的,等他身体康复了,可以带他去做心里治疗,恢复记忆。
在她的悉心照顾下,沈聿风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半年后,伤口恢复了,她开始每天陪他去医院做复健。
复健是痛苦的,每走一步都痛苦无比,可他每次都坚持着。
他对她说,只要你站在那头,不管多么艰难都么痛苦,我都会走到你面前。
是的,沈聿风很努力,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很多时候,她都恍惚日子回到了过去,只是看着那个轮椅,这个房间,才会想起早已时过境迁了。
慢慢的,他开始能够借助器械行走了,情况逐渐好起来。
番外:求婚(二)
有天晚上,她正在睡觉,迷迷糊糊中觉得一个很柔软很温暖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摩挲着。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沈聿风正一脸柔情的亲吻着自己,忙伸手一把把他推开。
沈聿风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也没提防她会有这样抗拒的举动,而她的力道出奇的大,这样一推就坐到了地上。
她这才想起他的腿,忙开了灯站起来,去扶他,他却坐在地上不动,直直的看着她,目光中是不可置信。
“你没有骗我,我们真的分开了?可是,我们怎么会分开?”
他问她,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忧伤。
她怔了一会儿,然后,在他对面席地而坐,却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而是对他说他,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背叛了他的感情,所以才会分开。
“不可能。”
沈聿风说。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说得很认真。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