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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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花琼:爹死了,钱没了,帮派垮了,被逼婚了,还好你来了。
柳下白: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花琼:装了十七年的男人,突然让我做女人……这不是我的错,谁再叫人妖我跟谁急!
柳下白: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原来如此……师父,你受苦了。
花琼:打妖怪你来,背黑锅你上,美人计你使,跑龙套你去。
柳下白:那师父你干什么?
花琼:为师在精神上支持你呀。
花琼:逼婚的竟然是美男!要不,为师从了他算了?
柳下白:师父曾说过,江湖儿女面对恶势力应该宁死不屈。
花琼:他们都说你对我有企图,你到底图我什么?
柳下白:图独独你有的东西。
花琼:讨厌,你这个色鬼!
这是一部灰太狼伪装成懒羊羊潜伏在女主身边,帮女主打怪兽、追美男、振家业的奋斗血泪史。
突然有一天,狼觉醒了。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剑。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琼,柳下白,慕容简 ┃ 配角:沈玉娇,花四海,林昭昭,赵隽 ┃ 其它:江湖,风云,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正文 余额不足退婚
花琼坐在赌坊里,正对着坊主讪笑。
一个青衣小子跑进来,道:“少帮主不好了,帮主他老人家快咽气了,你快回去让他看上最后一眼吧!”
花琼闻言大惊失色,倏地起身,一把将桌上的牌九拂开,转身撩起衣摆就冲出赌坊门外。
门外拴着一匹马,花琼解开拴马的绳子,抓起青衣小子的衣领把他扔到马背上,再猛力一拍马屁股,马儿便载着青衣小子箭一般射了出去。
紧跟着花琼追出来的坊主和一众打手们,此刻见马走了人还在,俱都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还以为花大少又要借口赖账呢,幸好幸好……”
“幸你妈好,花小白脸又跑啦!”
众人呆愣间,花琼一个大雁展翅凌空而起,身姿轻灵迅捷,瞬间便追上了跑出老远的马儿,稳稳落在那青衣小子身后。
“小虎子,你真机灵,回去了重重有赏!”花琼悠然坐在马背上,笑得咧开嘴角,对身后一片痛骂诅咒之声充耳不闻。
被喊做小虎子的青衣小子哭丧着脸:“少帮主,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话,帮主他老人家……呜呜,真的不行了。”
花琼,曾自取绰号“花不穷”,是青州城四海帮的当家继承人,年方十七。
四海帮曾是远近闻名的大帮派,因而花琼也曾“鲜衣怒马倚斜桥,识得满楼红袖招”,只可惜,如今却落魄到连赌一把,也要靠坑蒙拐骗才能脱身的地步。
花琼赶回帮中,花老爹已是奄奄一息。
花琼坐在床头,看到花老爹身体僵直,双眼圆睁,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看样子是死不瞑目。
忍住悲伤,花琼伸手想帮他合上双眼,却不料被一双冰凉的手牢抓住。
“诈尸啊!”花琼尖叫,底下跪着的一片四海帮众大惊。
老管家刘叔颤巍巍地走过来,提醒道:“少帮主,帮主还没去呢。”
“啊?”花琼放下心来,再次看向花老爹,见他虽两眼青乌,颧骨凸起,气若游丝,眼珠子却隐约在动。
“爹,琼儿不孝,琼儿来晚了。”花琼重新调整好情绪,挤出两滴眼泪。
花老爹紧抿着苍白的嘴唇,抬手用枯瘦的手指轻抚花琼的鬓角:“琼儿,这些年委屈你了,爹去了以后,你就换回女儿装。”
他的声音嘶哑无力,却透着无比的苍凉和哀伤。
花老爹年轻时也是誉满江湖的人物,只可惜命运弄人,一生坎坷不说,还生了个败家女,把他花家几世累积的家业败了个干净。
如今帮派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他心中有愧,不敢去见泉下的祖先,因而几回差点咽气,都被他硬挺了过来。
“爹,您放心去吧。就算琼儿不是男儿身,将来也一定会振兴四海帮,让四海帮成为天下第一帮,您说好不好?”花琼被他的哀伤感染,忍不住吸着发酸的鼻子,用力握住他的手。
“好好好!”花老爹闻言很是欣慰,一连说了三个好,“只要你有这个心,就算做不到,爹也不会怪你。”
花琼垂首沉默,看着眼前垂死的老人,从未有过的内疚。
“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对不住你娘,也对不起你……呜,呜呜。”一个随时都可能咽气的老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哭,满室众人皆黯然流泪。
那哭声就像刀刮在铁墙上一般,听得花琼心烦意燥,长叹一口气,道:“别哭了,琼儿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爹?”花老爹声音哽咽。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爹,”花琼苦笑,“父女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就算有,他现在也快死了,再计较又能怎样?
“既然琼儿这样善解人意,爹就可以放心了。”花老爹停止哭泣,拉着女儿的手交待后事,“爹去了以后,你就是四海帮的帮主,负责将四海帮发扬光大。还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爹的丧事一切从简,琼儿你不用为爹守孝,帮中众人红白喜事皆不必忌讳,该如何便如何。”
花琼拼命点头,原本她还有些担心自己会在孝期之内行动受制,此刻听花老爹这么说便安心了。
一安心,她便真实的觉出几分悲伤来。她身上毕竟流着这个人的血液,就算他再怎么可恶,也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
正悲伤着,忽听花老爹又道:“对了,有件事爹忘了告诉你。两个月前,爹已经做主把你许给了南县慕容家的三公子,婚期已经定下,再过数日慕容家就会上门迎娶。”
“……”
“慕容三公子虽然体虚病弱,常年卧床,但慕容家富甲一方,正好利于你将来振兴帮派。就算他将来一命呜呼,只要你好生替他守节,慕容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琼儿,爹没有和你商量便自作主张,你不会怪爹吧?”
花琼默然转身,嘴角抽搐道:“你去死吧!”
***
屋外桃花开得粲然,刘叔走出来,对着花琼沉默的背影道:“老帮主仙去了。”须臾之后,四海帮一片素白,上下一片恸哭之声。
安葬完花老爹,除下孝衣丧服,花琼换上女儿装,接过代表帮主身份的印鉴和四海剑,然后对帮众例行训话。
穿上女装的花琼身姿绰约,眉如远山,目光冷然。白净的小脸上没有笑容,看起来冷漠却又艳丽无比。
四海帮大多数帮众此刻才知道花琼原是女子,眼见原先浪荡不羁、顽劣不堪的败家少年,变成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模样竟然比醉月楼的花魁还要好看几分……落差太大,因而一个一个都张大嘴巴,回不过神。
“刘叔,即刻派人去慕容家把婚退了!”任职仪式一过,花琼便喊来老管家,拍着桌子下达她作为帮主的第一个命令。
“不行啊,帮主。”没想到刘叔一口就回绝了。
花琼大怒:“老家伙死了都不让我好过,你再帮着他,信不信本座现在就送你下去,好让你跟他主仆情深!”
“帮主请息怒,听老朽把话说完。”刘叔慢吞吞地道,“不是我们想忤逆帮主,只是这婚实在是退不了。”
听他这么说,花琼的语气才缓和了些,问:“为什么退不了?”
“您忘了?两个月前,慕容家送来的聘礼都被您拿去还赌债和逛窑子了。”
“啊,是吗?”花琼有些尴尬,想了想,又问,“那帮中财务如何?”
刘叔拿出一本账簿翻了翻,然后道:“替老帮主办完丧事后,库房里不多不少,还余下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对于一个一家四口的小家庭来说,十两银子可能是一家人大半年的生活开支。但对于一个帮众数百的大帮派来说,十两银子就好比老虎嘴里的蚊子肉。
花琼叹气:“幸好他死了,否则,现在干着急的就该是他了。”
刘叔慢悠悠地收好账簿,看着花琼有些于心不忍:“难为你还记挂着怕老帮主忧心,其实老帮主是掐算着库房里的银子,估摸着刚够给他送终,才放心去了。”见花琼脸忽地黑了大半,又解释道:“玉不琢不成器,老帮主用心良苦,为的就是想让帮主您体验一下花家祖上白手起家的艰辛。”
花琼瞪着刘叔菊花似地老脸,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老家伙,在这儿阴着我呢!”
好心想缓解这父女二人之间的误会,不料又推波助澜了,刘叔一脸委屈,心想您骂爹归骂爹,看着我干嘛呀,这不容易叫人误会嘛!
正文 初见
四海帮老帮主过世,新任帮主花琼花大少其实是个女人,这个消息犹如一个巨大的破了一条缝的臭鸡蛋,很快引来无数苍蝇关注,因而一夕间传遍了整个青州。
花琼揣着十两银子走在路上,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戏台上的丑角似地。反正以前被人指点惯了,她也不甚在意,径直进了一家名叫“摘星”的酒楼。
酒楼掌柜见她进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是花大……花大小姐?”
花琼看了他一眼,点头。
掌柜神色古怪:“张大少和陈二少在楼上的包间等您,花大小姐请跟我来。”说着便领着花琼上楼。
花琼走到那掌柜说的包间前,没有敲门,直接踹门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就见房中二人手忙脚乱地将什么藏到了身后,花琼和他们从小就认识,交情虽算不上很深,但平时一同喝酒赌博逛窑子的事没少做。
花琼心里清楚这两人的德性,对此见怪不怪,波澜不惊地掩好门便朝他们走过去。
“张大哥,陈二哥。”她习惯性地抱拳招呼。
那张陈二人,起初见到走进来一个漂亮姑娘,都暗想今天似乎没叫过姑娘,而且他们早把青州妓院里的众头牌识了个遍,这姑娘看起来却眼生得很,莫不是新来的?心里正纳闷呢,就听那姑娘开口了,声音分外耳熟。
“原来是花老弟!”陈二少仔细辨认了花琼的眉眼,恍然大悟地一敲扇子。
“真是你啊。”张大少也认出来了,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花琼,“原本传言不假,花老弟果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呀!”
陈二少拿着扇子在张大少眼前摇了摇,纠正道:“现在该叫花小妹才是。”说着笑容可掬地看向花琼,语气意味深长,“小妹,你可骗得哥哥们好苦哇……”
假如花琼是寻常的良家女子,接收到这两人狼一般泛绿的视线,还有那暗含调戏意味的话语,早该觉出不对劲了。
可花琼却没少出入过风月场所,早就习惯了他们的猥琐模样,而且这两人年纪轻轻却被酒色掏空,是名符其实的软脚虾。若他们有不轨之心,她的武功虽然不入流,对付他们却还是绰绰有余。
要是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逃嘛。当初为了逃赌债,她特地苦练轻功,在实践中将一身轻功练得出神入化,估计就算来个一流高手,短时间内也未必能追得上她。
“两位哥哥约小妹出来有什么事吗?”花琼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张陈二人对视一眼,笑嘻嘻道:“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花……小妹你做了帮主,特地找你来庆贺一下。”
“没什么好庆贺的,一堆烂摊子!”一提起这个花琼就忍不住咬牙,见刘张二人不信,便索性道,“其实我想请两位哥哥帮个忙,两位哥哥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先借我五千两银子应急?”
慕容家送来的聘礼这折算成银子,大约就是五千两,花琼这次出门的目的,就是打算借钱去退婚。她可没那么伟大,为了死鬼老爹振兴帮派的遗愿,就牺牲自己去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是个随时可能挂掉的病秧子。
张陈二人目光交汇,都没有急着答话,而是招呼小二开始上菜。
菜上到一半,花琼忍不住拉着陈二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又道:“两位哥哥别是也不愿帮我这个忙吧?”
陈二少用扇子隔开花琼的手,对着张大少笑道:“小妹跟我们开玩笑呢,区区五千两银子能让四海帮看在眼里?”
张大少连连附和:“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现在真的缺钱。”花琼硬着头皮把四海帮的现状,以及和慕容家的婚约粗略讲了一遍,然后苦着脸道,“现在只有你们能帮我了,那些狐狗朋友,一听我要向他们借钱,就跟我讲什么男女大防的道理,不肯跟我见面……我呸,逛窑子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们这么君子!”说着语气便故意义愤填膺起来,同时用余光偷瞄张陈二人的反应,却见二人神色自若。
张大少提起筷子,笑眯眯地道:“来,小妹吃菜。银子的事你不用操心,包在我二人身上了。今天难得一聚,我们开怀畅饮!”
“那就这么说好了,多谢两位哥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花琼大喜,将三个酒杯满上,“我先干为敬。”
张陈二人端着酒杯,见花琼喝下那杯酒,眼神刹那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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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四海帮怎么走?”摘星楼下,一身白色锦衣,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人颇有礼貌的询问路人。
只见他剑眉星目,身材挺拔,头戴银冠,脚踏金丝彩纹靴,腰挂镶着红宝石的华美长剑,一身装扮看起来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路人一脸仰慕:“公子肯定是去四海帮挑战的高手吧,不过你来晚啦,花四海老帮主已经仙去了,新任帮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臭小子。”
话音刚落,就听“嘭”地一声,有人影从楼上窗口跳下来径直落在面前,定眼一看,原来是一身女装的花琼。
那路人一愣,连忙改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