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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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晚的心里也会有不安,但她不会这样沉重的看事情。百官们缆观大局,她一个小女子,只透过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九州四夷,四夷这些年五国一直有在压制,可是大小战争一直都是有的。而四国呢,说实话,她不觉得罗廷国会借此有所动作,相比起其他几国,罗廷国与华云乃是真正的友好之邦。虽然……孝宣帝一直怕司徒是奸细,可是,亦水应该不会造反的吧,当然,提防还是免不了的……这她明白,至于北寒,一直是处于中立角度的国家,也绝不会贸然出兵,剩下的……隐国?画晚笑了下,延歌好像是来帮孝宣帝的吧。
也就是说,她要提防的是亦水,司徒,是皇太后……其余的,留给百官和孝宣帝父子他们烦吧!
说起皇太后,画晚一直不确信司徒会是卧底,但,皇太后真的不用说了,她身上这毒,就是这个歹毒的老太婆给自己下的。每次还美其名曰让画晚去她宫里喝茶,其实只是给慢性解药而已,今日也不例外了,又是去喝解药的日子。
画晚快到慈宁宫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远远的从慈宁宫里走了出来,偷偷沿着小道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回望,直到到了长道,才安了心,待她回过头,却看见画晚一张俏脸,明媚的看着她。
女子愕然顿住脚步,看了画晚几眼,画晚微微笑,“瑜贵妃,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还真不是别人,是与画晚有那么些‘缘分’的宫妃呢,别人会忘记她,画晚可忘不了。
“你……你!”
画晚冷笑,上去一步,对着她的脸,微微笑:“怎么,瑜贵妃这样没有规矩,看见本公主,都不懂得行礼问安的吗?要不要——本公主教你?”
“放肆!我是贵妃……你敢!”瑜贵妃惊慌的往后一退。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倒是说说看。”画晚乘势往前一步,瑜贵妃扬起手一掌就要打下来,“贱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夺虎符
画晚拦住她的手腕,轻轻弯了嘴角:“谁是贱人,你做过什么,我可是很清楚了。”画晚一手扯着地的手腕,走近一步,静悄悄的靠近她的耳边,温柔的说:“连你那时候为什么针对我,也是清楚。”
瑜贵妃的眼睛木然睁大,颤抖着说:“你,你在说什么。”瑜贵妃的眼里有闪躲,画晚冷冷一勾嘴角,“这我就不明说了,瑜贵妃慢慢赏花吧,不打扰你了。”
画晚转身准备离去,而那瑜贵妃却从后面扯住画晚的腰就往池子里拖,血染从暗处现身,一把抓住瑜贵妃的手腕往后一扯,瑜贵妃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她在地上看着那个纤细瘦长的背影,那背影纹丝不动。
画晚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蝶恋花,“你倒是没完没了。”
她转过身,慢慢走过去,俯视着瑜贵妃,“那么想死么?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我成全你。”
瑜贵妃紧紧握着手,眼眸却止不住的恨意,“江画晚……”
画晚呵的一笑,低头狠狠盯着她,“是不是恨那时候没有整死我?那可晚了。贵妃娘娘!巧了,我就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谁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去半点便宜。别以为我不找你麻烦就是我忘了,我记着呢。”
画晚笑吟吟,瑜贵妃无力地看着她,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以后别生事,至少……别替别人生事。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死,我可以给你选择几种死法的……”画晚弯下腰来,轻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和太子私通……设计谋害裕亲王妃,设计陷害平阳公主……”
瑜贵妃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惊慌的看着画晚,然后,她的眼里有更大的恐慌,她奋力摇着头,“不可能……如果我不帮她,我会死……”
“到头来一样都是死啊。”画晚惊讶。
“你……你想怎么样。”
画晚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背对着她而立,“说吧,皇太后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
“恩?”
“真的没有!这一次真的……如果……如果以后她找我,我先通知你,这总行了吧?”
瑜贵妃紧张的看着画晚,画晚扭头看她,过了一会儿,她道:“可以。”
“那么。”画晚沉静微笑,“以后看见我,记得绕着道走。”
“我知道了……”瑜贵妃看画晚的眼神都是无力,匆匆点着头。
画晚微笑了一下,转身往慈宁宫去了。
她可指不定哪时候想怎么着了,还是别瞧见的好。
画晚一进慈宁宫,苏娜便从里出来迎了她进内殿去,却没想到萧夙那大哥萧潜也在慈宁宫中,正是来给太后请安的,现在在小坐。按宫规来说,外臣一般没有召见是不准入内的,这又是为何?画晚倒是稀奇了。
皇太后一看画晚来了,立刻一副和善的笑意,“平阳来了呀!”
画晚笑往前,“皇祖母。”
“乖。”皇太后点着头,“这是定安侯长子,现在在澄王爷的银羽军中任职的萧潜将军。”
画晚轻颔首,“平阳知道,早闻将军威名。”
萧潜淡淡笑着,端详着画晚的脸,“公主太客气了,臣不算什么……”
“诶,怎么说,你也算是少年有成,平阳夸你,你受得起。”皇太后眯了眯眼睛,对萧潜如是说了,萧潜说了声是,谦卑似地应下。皇太后勾了勾嘴角,带着精光的眸子看向画晚,道:“苏娜,给公主上茶。”
“早给公主备好了,只等您来喝茶。”苏娜从从煮茶的宫女子中接了茶盏过来,在画晚坐的位置旁放下。软榻上的皇太后听了这话,对画晚笑意凝凝,“平阳啊,每次都要来陪哀家坐坐,喝喝茶。别忘了,不然,哀家可以教训你的!”
画晚不动声色挑了眉,规矩的回道:“回皇祖母的话,平阳记住了,一定会来陪皇祖母喝茶的。”
皇太后眸间闪着得意的光芒,看了一眼萧潜,说道:“乖,哀家问你,最近,关于苻郡王战死一事,你父皇与你皇兄可有说什么?”
画晚愣了愣,答道:“只听父皇与皇兄说,一定要派人找回苻郡王尸首,运回京城,风光大葬。”
皇太后眸中一丝精光逼来,她问:“还有什么吗?”
“皇祖母指的是什么?噢,皇祖母息怒,皇兄接了苻郡王妃进宫,说是——一定要替大哥照顾她。”
皇太后淡淡的瞥了一眼画晚,声音颇冷了,“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皇上他们打算让谁接替苻郡王的位置,领导万军?”
画晚愣了愣,垂首回道:“这个,父皇并未有提起。”
“当真?”
“自然是真的,平阳怎会欺瞒皇祖母呢?”
“你知道就好,若是骗了……皇祖母可要拧你的耳朵的。”
“皇祖母说笑,平阳哪儿敢。不过……也许父皇曾跟皇兄商谈了,没讲给平阳听……”
“你父皇有在你面前不说的事情?”皇太后眼如利刀的刮过来,“平阳,若你还想皇祖母疼你,宣你来陪我饮茶。以后若你父皇说起什么,哀家问你,你都要如实答来,明白了吗?”
“平阳明白……”
“好了,哀家也乏了。阿潜,你与平阳一起退下吧。”
“是……平阳(臣告退。)”
待画晚出了慈宁宫殿,皇太后冷哼了一声,“苏娜,把那壶茶都倒了!”
一边的管事姑姑苏娜依言办了,将画晚独喝的那壶茶倒在了枣木花盆之中,她低眉站到皇太后的身旁伺候着,说:“太后,奴婢看,公主不像在撒谎。”
“你知道什么?那丫头狡猾的很,岂会那么容易说,哀家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哼。”皇太后冷笑一声,拍着软方枕,“她想这么平安无事的帮她的父皇,想的美!”
画晚与那萧潜一同从慈宁宫出来,萧夙大哥的身材伟岸,身长九尺有余,画晚站在他身边,饶是有些像小孩。萧潜微微笑着微头看画晚,“公主,臣有一事不明。”
“萧将军请说。”画晚轻颔首。
“方才,公主与太后所说,不知是真是假?”
画晚挑眉,“噢?不知萧将军指的什么?”
萧潜道:“自然是苻怀瑜的虎符之事。”
画晚弯了嘴角,“怎么?萧将军有意继承苻郡王要职?”
萧潜眯起了眼睛,盯着画晚,“你觉得我不行?”
画晚堂皇一笑,“那可不巧,后宫不能议政,我区区一个公主,怎么会知晓?”
“你可不是一般的公主……”萧潜走到她的身后,在地头顶轻轻的说,画晚停住了脚步,脊椎开始冰冷,萧潜的声音响起来,“比起男子,你尚且有运筹帷幄之能力。说实话,皇上能立谁?这官位恐怕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岚霄?他手握华云兵器库,若掌握兵权,那可是一家独大。皇上绝不会那么做,那么——我三弟么?相信公主也不会觉得这个人选差的,只是,公主不要忘了。我那三弟可是从小体质寒弱,如何上得了战场,如何统领万师?公主,你说我说的对吗?”
画晚努力保持着微笑,“将军猜的好,那将军是自认为,能担此任了?”
萧潜眼里有了笑意,画晚眼波一转,眉宇间凌厉尽显,“虎符兵权,平阳不清楚。他日谁当此权,平阳更不知道。只是请将军不要忘了,今日,在这里,与你说话的是华云当朝公主,不要过于放肆了!”
“公主说的好,是臣逾越了,臣只是怕,你听不进去臣说的话,才如此的。”萧潜指尖从画晚身后一拂而过,画晚的身体能恢复动弹了,回眸冷冷的看他,萧潜眼里有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他的笑容里,“臣也请公主记得,臣的话公主可以不记,但太后的话,公主可要上了心,好好记得,不然——吃亏的可是公主自己。”
“你!”画晚睁了睁大大的眼眸,他没想到萧潜那么明显承认自己是太后党派。
萧家,当年名震天下的定安侯,为何会生出这么不一样的三人?萧阮浣与萧夙大放光彩,一个当年云英未嫁之时,就被冠上华云第一美人之称,并且品性贤德端庄,而堇华侯萧夙年幼至边关,把定州发展的繁荣昌盛,更是扬名天下。
这个萧潜,虽然抱歉,但,他可的确真的在画晚眼里,不算什么呢。
画晚忽然扯出一个微笑,她的黑眸迎着无惧的阳光,气势夺人,“将军才智过人,只可惜,莫说苻郡王,比起你那家弟,运筹帷幄的能力,恐怕也是云泥之别。将军作为定安侯长子,实在差别太多,让平阳扼腕至极!堇华侯身体虽差,可本领一点不亚于当年的定安侯,将军这个做大哥的,也该检讨检讨了,莫要自视过高,跌的太惨了!”
她说着,无视萧潜阴沉的脸色,扭头离去,末了甩下一句话,“皇祖母的话,平阳句句牢记于心,不需将军提醒!”
第一百九十章 出宫门
画晚一脸阴气沉沉的推门进了宸阳宫内殿,临了一句,“都别跟进来。”
画晚今日去慈宁宫,跟的是两个外殿伺候的宫婢,双双一直留在宸阳宫里料理着日常,如今这主子一回来,就撂了那么句话,她伺候人日子长久了,自然不会惊慌,只是想起了什么,在后头赶紧追了句,“公主,方才九王爷来了,在殿内等您呢!”
而高长红门已经吱呀一声关了,双双叹了口气,只有转身在内殿外头守着。
这边,画晚刚走进屋子,就看见内室外小九正站在那里,画晚看的一愣,走上前去,“小九,你怎么来了?”
“阿姐,你回来了?”小九平静的面目里流露几分担心,画晚愣了愣,微笑着说:“放心吧,阿姐没事。”
小九点了下头,跟着画晚走到了八仙桌旁,她坐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给自己,一边喝着,一边说:“我今天在慈宁宫遇见萧潜了,太后看来有意让他接管苻郡王身前的军队。”
小九抿了下唇,“定安侯长子?”他乌黑眼目中若有所思,欺静远长,过了会儿,问:“阿姐,他们与你说了什么?”
画晚懒洋洋,“还不是想引我说父皇想的人选吗?不过,我没说。”
小九低声道:“太后一定以你所中之毒来诸多要挟,阿姐你未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画晚点了下头,道:“我不言明,她也奈我不何。况且后宫本来就不许干政,我说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能怎么样?别担心。”画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九看着她说:“希望如此吧。”
“说吧,你怎么来了?”画晚扭头看他,眉宇间几分悦色柔和。
“我与哥过来看看你。”小九淡淡的说,画晚眨了眨眼睛,四周晃了一圈,不解的问:“他人呢?没瞧见啊……”
“哥见你不在,就小憩了一会儿。”
画晚黑线,是又在她这睡觉了吧,正郁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萧潜?那个挂名将军?”
果然,一个黑衣少年郎懒洋洋的抻着胳膊走了出来,他骨感的手轻轻覆在脸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走过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觉都睡醒了。”
“真抱歉,大哥,我应该早点回来,别让你等的一觉都睡醒了!”画晚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样子。不过,延歌的话倒是说对了,萧潜能冠上这将军名号,完全是得益于定安侯身前的光辉,虚名比较多,手下也没用几个兵,现在在银羽军下负责兵士操练,他之前是在边关跟着光亲王的,光亲王回来时,他也跟了回来,之后就有人求了皇上让他在晋阳当值,所以转去了澄王爷旗下。
延歌惊奇啊,孩子今天怎么了?他玩腻笑:“长大了啊……”
“滚,给我圆润的走出去,有多远多远。”
一边小九问:“圆润的是什么意思……?”
延歌整了整衣衫回头看他,“她的意思就是让我滚出去。”
小九回味过意思,轻轻抿唇,无声的笑。
画晚看着这两人,无奈朝天翻了个白眼,磕磕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外头双双说:“公主,东宫有人来送东西了。”
画晚跟延歌示意了一眼,他慢悠悠走进内室去了,厅堂里有她与小九二人。双双领了人进来。
“公主殿下吉样,九王爷吉祥,奴才给二位主子请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