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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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画晚与他相处这么长的时光而言,是真心觉得,自己这次的确……萧夙如此冷静之人,几下分析就要明立意。告诉画晚,这事情威胁不了他。就算是霍国公亲自提亲,孝宣帝的选择也是显而易见,除非,霍国公重回晋阳,但显然不可能,不然当初他不会彻底脱离华云。
他在告诉画晚,你没的选择。
他说完,冷冷的一甩手,画晚郁闷的道:“回吧,你这样拉着我出来,岂不是更冒失一些,谦润有礼的堇华侯。”
萧夙冷哼了一声,随即跟上了脚步,很快便走的比画晚快了,画晚想,自己也傻,在他面前耍什么小聪明,真是自找死路。一边往前,画晚忽然被人狠狠一推,画晚踉跄着往前,停不下脚步来,却看见前面有个人提着灯笼正走过来,“公主?”
来的人正是来寻他们的林若,画晚冲过去的那个方向只有林若一个人,林若的面色呈现僵硬,画晚结结实实冲进了他怀里。林若在僵硬,画晚站稳后,抱着她的腰的手缓缓松开,然后退开了几步。
林若根本不敢看画晚,面色青的惨然。
第二百章 盗圣传人
画晚微微笑,盯着她:“林小姐来接我的?我们回去吧。”
说着便往前走去,二人回到堂上,高欢站起来,“平阳,方才见你和堇华走的急,林家小姐就去找你们了,看来是和堇华错开了,你们没在一起?”
画晚看着已经站在那里的萧夙,莞尔对高欢微笑:“他走的早,我与林小姐回来了。”
高欢点点头,偏头看画晚身后,站的有些距离的林若,“麻烦林小姐了……诶?林小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没……没……”
画晚哦了一声,说:“我刚才在后院里走回来,不知给谁推了一下,正好撞到了林小姐,大概把她吓坏了。”
“啊?谁敢撞你!”高欢皱起了眉头,席上的人,包括萧夙都注目过来,位置上独不见齐媛媛,画晚微笑着回答,“皇兄又说傻话了,黑夜里乌漆抹黑的,我怎么知道?”
高欢想想也是,抬起桃花面看了画晚好一阵,“那你没事吧?”
画晚扯了下嘴角,扭头看站的远远的林若,“我没事,林小姐呢?”
林若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愈发局促,“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了。”画晚朝她笑的灿烂,扭头便走,“双双,回宫!”
“公!公主!”后边林若尖细的声音急急的传来,画晚理也不理,走的极快。
林相讶然,他这女儿何时把公主得罪了?但这样情况,也不敢留,暗自想家中哪个奴仆那么大胆,竟然敢推公主!
画晚悠悠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上,把玩着手里纯白色的琉璃小壁扣,啪嗒,啪嗒,一下子,夜幕幕深,宫人们歇下的歇下了,职夜的在殿外守夜,夜色披靡,画晚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一个身影诡异的从窗口溜了进来,因为室内灯火通明,他的夜行衣也没那么有用了。
画晚淡淡看了眼前的一眼,狂发黑瞳,细润脸颊,和长得不算高的少年身体,身材很是窄瘦。
“你来了?林若。”画晚挑着眉,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不,应该说是他。
林若苦着脸走过来,画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聪明,知道我等着你。”
“你……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呢?”画晚歪着头,轻轻的笑。
“好汉,你饶了我吧!”林若快哭了。
画晚的笑容比恶鬼还可怕,她淡淡的说:“我可不是好汉。”
“……公主,您饶了小的吧?”
“你明明是个男的,干嘛扮女的?”画晚撑着下巴问。
林若有点赌气的说:“我哪儿知道,我自小忧被告知自己是个女的,等到懂事的年纪,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个男的。我亲娘是做小妾的,大概是怕生了儿子被人迫害吧,所以让我装女人,也就不值钱了。她留下信跟我说,保持这个样貌到十八岁,再告诉我爹。”
“信?”
林若说:“我娘在我八岁那年死了。”
画晚久久沉默后,“哦。”了一声。
林若哭,“你真没人性。”
画晚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应该对偷了我夜明珠的小偷,表以什么同情吗?”
“什么小偷!你简直侮辱了我,我是盗圣的传人!”他激动起来,画晚懒洋洋的安抚了他一下,“好好,盗圣传人。”
林若捡回了尊严,可又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画晚,“你……你怎么知道我偷的?”
画晚不屑的看了地一眼,“话说回来,你偷你爹的夜明珠干嘛?”
“啊?那是你送给我爹的?”
“是澄王爷给我的,他跟我说,送给林相不用送的太好,就这个档次够了。”
“……太坏了!”
“谁让你爹和他不合拍,我当然听我叔叔的话。不过,被你拿走了,我也至少随便拿了一样东西当贺礼了。”
“居然是老头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画晚疵笑了声,这人倒有些意思,一听是给他爹的,立刻对夜明珠失去了兴趣。回想起来,那时候林若说走错马车,眼神就直直看着那颗夜明珠,不过他还算有眼力,很快收回了目光,说自己走错了。
恐怕那时候就盯上了夜明珠,才会尾随自己的吧,不过,画晚斜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你的鉴定技术欠佳啊,好货次货都分不出来。”
他的脸刹时间变成了猪肝色,磕磕巴巴的说:“你一个公主身边带个次货,明明是你的问题!——奇(提供下载…)怪,我明明看了好几次,是珍品没错啊。”
画晚忍不住扑啡笑了,林若从碎碎念中解脱出来,虎瞪了她一眼,“我改日就把东西拿回来还了你。”
这回画晚倒是诧异了,挑了眉,“为什么?”
那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不然澄王爷拿不出手来的。
林若说:“你不知道,若让我师傅知道我那么没眼见,至少罚我三个月不让我摸宝贝……”
他的意思大概是他这个盗圣师傅的库存里有许多许多的珍珠宝贝……
总而言之,画晚在撞到林若怀里的时候意外的确认了一个之前怀疑的事实。这个林相的大女儿林若,其实,是个坦荡荡的男儿。
画晚真正认识了林若‘姑娘’以后,感叹世间不定论实在有趣,不知已经十七岁的‘芳龄’,林若怎么让他爹还没把他嫁出去。林若‘姑娘’说了,自己是盗圣的唯一传人,说小偷简直是侮辱了他,不过他自己也虚心承认了,自己功夫还没练到家,因为夜明珠这件事情,林若每次见到画晚都非(提供下载…)常惭愧。
觉得自己学艺不精,特别惭愧和没脸。每次见到画晚都会重温到这个感觉,所以林若‘姑娘’十分唾弃这位公主殿下,虽然形容的方式不太对,但总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那个印象,盘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啊……
很多年后,那时林若已经不叫林若,但跟她却成了至交好友,林若那时曾说,画晚,我如今的本领,有一半是当初被你激励出来的!
画晚当时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他,问:那另一半呢?
林若笑了笑没有回答,画晚想,原来每个人都会长大,这中间究竟各自经历了什么,没有人会完全知道,但殊途后能再见故人,却也是一桩乐事。
还是林家小姐那会儿,那时的林若十分有意思,没事就来画晚宫里泡,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画晚说,他要是敢偷,她就把他的性别暴露出去。林若红着脸说我才不会偷呢!说是他那师傅听说他结识了公主,让他多跑跑,皇宫里的东西都是珍品,画晚那边的好东西上品更多,也好练练眼。
画晚笑话他说,连你的盗圣师傅都觉得你丢他人了。林若说,你少嚣张,我才拜师半年!画晚取笑归取笑,倒是把皇太后送他那一盒稀世珍宝丢给了林若,让他练手。
林若惊叹,说这只镶鎏金嵌宝珠玉镯他在他师傅地方见过。玉镯的玉色,弧形,内壁外壁,中部雕刻,用材和手工都一模一样。林若举着玉镯,三段上的鎏金铰链轻轻晃荡,林若开始卖弄他的才学,“你知不知道,这玉镯哪里才是最珍贵的?青玉虽然已经是极好的用料,可这眼镶料珠,才是最好的,我师傅说过,头顶嵌的这枚淡紫色宝石,才真的是价值连城。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宝物……”
“你嫉妒啊?”
“没……我看看就好了!这些真是好东西啊……”
画晚看他都快流口水了,其实她自己没怎么喜(…提供下载)欢这些东西,因为是皇太后所赐,又过于珍贵,所以根本不能让血染拿到市面上去卖掉,画晚撑着手肘,“喜(…提供下载)欢就拿去吧。”
“你说真的啊?”林若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画晚耸了下肩头,“允许你挑一件。”
“画晚我太爱你了!”他差点没上来抱着她了。
“注意点,林姑娘。”她阴阳怪气的叫他的名字。
“……我觉得你叫我林若好了!”
“我觉得你要是孝顺的话,拿那只玉镯好了,给你师傅成个对。”
后来林若的确拿走了那只玉镯,还跟画晚说,他师傅让他跟画晚说声多谢。
画晚说,不客气不客气。
她总是无时不刻不在积累人缘,说起来,多谢她皇祖母提供的资源呢。
画晚去找孝宣帝的时候,经过太和殿前,正好遇见了刚下朝的岚霄,两人随即一同走了一会儿,岚霄谈及方才太和殿上的惊险,有人抨击高欢河西治河案的事情,岚霄说起来面有沉凝,见画晚未作一句,奇(提供下载…)怪的问:“你怎么不问结果怎么样了?”
画晚抖了抖嘴角,还是说出一句话来:“如果有事,你还会闲在的在这跟我散步聊天?”
“你这家伙真是……”一条黑线划过岚霄郁闷的脸,转而他又叹了口气,“不过真没料到,询南公这个狡诈的家伙居然也会帮忙说话。”岚霄感慨的说。
画晚没听见过这个名字,不由问:“询南公?”
我愿与君往 前传 幻生卷:红颜谋
第二百零一章 养精蓄锐?
岚霄点点头,偏头看画晚,“说起来,画晚你还没见过他。这个询南公是以前的军机大臣,我父亲那个时候……定安王和平南王相继去世之后,武力鼎盛的华云一时间失去了支柱之力,现如今握有兵器的光义王澄亲王都是那时候被询南公一手提拔出来的。所以皇上曾封他高位,但是澄王爷等陆续接手兵权之后,他便借身体力乏为由,推辞了高位,现如今只是做了文官。进退的很是时宜啊……”
画晚说:“这人倒是懂得考虑。”
没有皇帝喜(…提供下载)欢兵高震主的臣子,这个进退,确然是聪明人的选择。
“这个老狐狸,一直在朝堂中处于中立派,以保持自保,不知今日怎么想的。”岚霄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去,画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去太和殿见孝宣帝的时候,画晚正意外和高欢碰了个头,高欢倒刚被派了个公差,要出门半月有余,“我就是要走了,没想到还碰见你这丫头,快进去吧,询南公扯着林相出来了,父皇刚脱困呢。”
画晚笑容皎洁,“那我送父皇回清河殿,他才真的脱困了!”
高欢哈哈笑,揉了揉画晚的脑袋,走了。
画晚一进了太和殿,连公公就轻轻请了画晚进去,孝宣帝在殿后的寝殿休息,果然上过朝的孝宣帝,脸色是一天最惨白的时候,画晚每天看着这么群男人,有时候觉得,白也不是那么好的事情。听连公公说,孝宣帝最近还常常咳出血来。
孝宣帝疲惫的闭着眼睛,伸手覆在了茶盅之上,画晚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替他端起了茶盅,“父皇。”
孝宣帝微微乍开眼睛,声音略显沙哑,“是平阳来了吗?”
“是我。”
孝宣帝点了点头,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热茶,慢慢的,脸色才好像好了那么一点,过了一会儿,孝宣帝说:“皇后最近应该还会找你谈秀女人选的事情,你皇兄朕派了他出去办事,也没什么理由能让你逃脱,你干脆,称病,免了这嫌吧。”
“平阳明白了。”
孝宣帝轻轻叹了口气,那张与父亲相似的面容,瘦的颧骨脱显,暗哑的眸轻轻看着她,“还疼吗?”
画晚愣了愣,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低头轻笑,“父皇让皇兄送了那么好的药膏来,平阳自然好了。早好了,不然怎么能为父皇做牛做马?”
孝宣帝没理会她的调笑,缓长的平静,他淡淡的道:“朕有听欢儿说,你在家里,是掌上明珠一样的疼。你是个懂事理的孩子,朕也不与你多说什么。这就是身为皇族,不论出于何时何地,都要能承受的牺牲。”
他望着眼前的金渠螭龙双盏,好像望的是更远处,“欢儿以前问过朕,他为什么要面对这些,要叫不认识的人叫母后,要离开家……朕只回答了他一句话,他就再也没有和朕问一句为什么。”
孝宣帝扭头看画晚,“朕跟他说,因为你姓高,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画晚静静的看着孝宣帝,孝宣帝没有再看她,倦怠的闭上了眼,“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画晚回答。
明白的。
她不姓高,这种承担,不用是一辈子的事情。
父皇,我真的明白。
孝宣帝说的没错,皇后真的有想找一个好的,收入自己羽翼,之后选秀女时提拔起来的意思。皇后因为之前的事情,心底对画晚还是有一个隔阂,高欢在的时候,画晚还能说,皇兄找我有事,来坐坐挡箭牌,如今高欢不在,她可没理由拒绝了,虽然画晚心里明白是一件无用功的事情,如今还是避免嫌隙的好。
画晚听了孝宣帝的话,那一日便称病,说是感染了风寒,不宜外出,自然也没用人会来找她。
不过,整个后宫都在说,最近平阳公主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被打了巴掌,杖刑。试问哪个公主做错了事,有杖刑那么严重的?接着居然还遇到了刺客,上回掉湖,这回风寒了。
宜妃因此还来慰问过一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