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宿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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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完了。
拖着大包小包,其中大包的是零食,小包里一小部分是他们的晚饭——知道了吧,其实是借给他们买吃的的便利,饱自己的口福。
等出租车是辛苦的,你不想它时,它频频出现在你旁边,还亮着“空位“的牌子,真要它时,就硬是碰不到。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回想起宏哥喝醉的那天,也是这样焦急烦躁的等车。那时候他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我托着,恐怕真就摔地上了。既然想起了宏哥,我也就自然而然得想起了喝醉的双胞胎,找妹妹的川耗子。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可以由一件事衍生出其他的事来,如果不是出现一个熟人,恐怕我会想到出租车的到来。
没错,是熟人,老熟人。
把东西堆在一起,我扬起手,欢快的喊着,“胭~脂~”。
声音飞过人群,愉快而准确的钻进某个女人的耳中。女人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记忆中的娇媚笑脸出现在面前。
第十七章 失落的爱情
匆忙把包寄放在超市入口柜台,我小跑进约好的——嗯?肯德基?没错。一进去我就看见她,也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在这里等我了,因为她的旁边,有个小孩子。
见我坐下,小孩子乖乖的叫了声阿姨,我开心的嘴都和不拢了。
胭脂比起以前,脸变瘦了,下巴变尖了,眼睛更大了,腰围却是粗了一点,不过我还是嫉妒的要命——我跟一生了孩子的女人比都输了,真没脸见人了。不过,这样的她,给我一种温馨亲切的感觉,可能是生了孩子吧。孩子大概有五岁,是个女孩,跟胭脂一样漂亮,眼睛长的很像川耗子——我愣住,像川耗子?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胭脂无奈的开口,“桃子,你想的不错,她是川的孩子,”她祈求道,“希望你别告诉川你见过我们,我不想打破我现在的生活,现在的我过的很平静。”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要是你有时间也可以来看看。”胭脂微笑,温和的目光一直看着孩子。
我迟疑一会,还是问她,“你们为什么分手?难道他不知道你有孩子,他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胭脂苦笑,“对于你们,他是个好兄弟,好朋友,可对于我们,却不是好男人好爸爸。”见我疑惑,她又解释道,“你不能接受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能够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与其痛苦的再一起,不如洒脱分开。”
“可是川耗子过的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急急说道,“我能感觉出来,他是爱你的。”回来这么久了,有些事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她摇摇头,“你敢说他没有夜夜换女人?”
我很想点头,脑海里却浮现出寄住他家的那些天,那天天换的各型美女,夜夜吵得我睡不着觉的声音,便觉得头有千斤重。
胭脂瘪嘴冷笑,“连你也说不出口是不是。我已经对他完全死心了。桃子,我已经离开了过去,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现在的我们过的很好,希望你要对他保密。如果你真的要告诉他,我只好再一次消失了。”
她的突然拒人于千里的态度让我心里难过,不过,我很理解她。
于是,我对她说不会泄露她的行踪,就出了肯德基。
外面的闷热空气差点让我窒息,我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我心里很难过,不只为胭脂的爱情,也为我的爱情。
胭脂突然告诉我,其实枫在大学根本就没有女朋友,他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我。
末了,胭脂眼圈突然泛红的感慨道,“枫其实才是一个好男人,只是这样好的人怎么就……”我心里沉了下去,慢慢的苦涩爬了上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枫也活不过半年的,能死在你的怀里,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吧。”
犹如晴天霹雳,把我头炸的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什么半年?”我好半天才回神,颤悠悠的问她,心激动要跳出来。
胭脂惊奇看了我一眼,见我不是作假,这才告诉我。
原来,在刚去大学读书体检时,便查出来患有肾病,开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可是,突然就恶化,转变成尿毒症。而我以为他在大学有女朋友长时间不来找我的时候,他却正在医院里靠着透析生存。肾源,是可遇不可求,而他,已经出现了循环系统的衰竭,那次来看我,只是为了跟我告别,却没有想到会真的跟我永别。她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回想起他在我怀里的微笑,原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原来,我并不是单恋,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我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的:
心痛的无法呼吸,
看不见你离去的背影,
装作漠不关心你,
不再想起你,
……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就看见三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透出狼一样的目光。
“也不看看是几点了,吃的呢?饿死了。”咏甫抱怨道,“你跟我表哥说什么了,他怎么一口咬定我缺钱用?”
孙伦围着我绕了几圈,“姐,你买的东西呢?”
我愣住,沮丧的想起寄放在超市没拿回来,一张脸苦兮兮的。
宏哥体贴的打电话叫外卖,我却是没精打采的瘫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他伸手揉我头发,我头反射性一偏,他手便从我耳边擦过僵在空中。
“川耗子人呢?”想起胭脂,我出声闷闷问道。
他缩回手,不解的看我,“他跟小夏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呢,你找他有事?”
小夏?不就是刚认识几天的那个二十岁江苏妹妹?靠,我气恼的把抱枕丢地上,心里气闷的想着:我要是胭脂,我也不会回来。丢了一个不解气,把所有抱枕丢掉,还狠狠踩了几脚。
宏哥没出声,孙伦看呆了,咏甫皱眉。
我抓抓头,狂叫着钻进卫生间,把蓬蓬头开的哗哗直响,也只有这样,我才敢放声哭泣,为胭脂的爱情,还有我那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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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耽误了两天,实在是对不住,下午加更一章补偿。
第十八章 莫名的气氛
没多久,宏哥来叫我吃饭,我闷声答应,把头伸进冷水盆里,装做刚洗完头的样子,看了看镜子,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异象,这才走了出去。
外卖味道不怎么样,跟我心情一样差劲,吃了两可,就想放下了。
孙伦也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外卖里的鱿鱼,苦兮兮的跟宏哥商量到,“宏哥,给你吃好不好?”
宏哥瞟了他一眼,只埋头吃饭,完全无视他。
他只好又转头看向咏甫,一脸期待的目光,后者则是自己转过脸去,连无视也免了。
本来心情烦闷,见他如此,略带不满的口气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吃不吃?”闻言,他一脸惊喜,马上乐呵呵的跑到我身边,“姐,你要吃么?”我冷哼一声,“不吃。”
见他被我打击处于石化状,心里有些得意(读者:我就说这丫头有恶趣味吧。)不解的问他,“不喜欢不要了就是,干嘛一副舍不的丢的样子。”孙伦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嘴,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埋头“苦”吃去了。
宏哥见我满头问号一脸茫然,叹口气说道,“桃子,他们两兄弟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小时候受过苦,对食物有种偏执的执着,他哥哥受伤也是因为他跟别人争夺食物而来的。”
“啊,孤儿院不是有人照顾他们吗?”我不相信现在孤儿院穷的连吃的也买不起了。
“那时候他们还小,常常被比他们大的孩子欺负到连饭也吃不成的。”
原来如此,想不到双胞胎也有这样的过去。难怪这样会干架呢,原来是“食物抢夺战”锻炼出来的。可怜的孩子,不由的向角落里的他投去怜爱的目光。
咏甫的电话突然又在嗡嗡的震动,他看了来电显示,气呼呼的把电话接通狂吼,“你听不懂吗?我不缺钱,也没找什么女人,烦不烦啦!”说话的力度太大,以至于几粒碎肉颗粒飞奔而出,直接喷向对面的宏哥脸上,更有几粒飞奔进了他的外卖里……恶!我吓得立即跳开。宏哥中招后有一瞬间失神,继而面容僵硬嘴角微微抽搐,平静的拿纸巾将脸上擦干净,接着做出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直接将自己的外卖倒进咏甫的外卖里面,然后就听到咏甫一边狂叫着讲电话,一边跟宏哥干起架来。
我头痛的想,这些人那里是大人,分明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好在咏甫有伤,没一会就偃旗息鼓了。
将被他们弄的一团乱的客厅收拾好,一看时间,竟然晚上十点多了。
咏甫本来要走,我以有伤让他留下。宏哥见状也执意要留下守夜,孙伦眼珠转了转,也说什么都不肯走。现在我这里竟然成了香馍馍了。狠狠瞪了多余出来的两人,不甘不愿的给他们打了地铺——把床让给咏甫,除了自己的,现在还要多洗两套床单被套,加上今天本就心情不爽,我气闷的蒙头大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枫的死亡,还有枫的病情。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又喜又悲。明明知道心情的大起大落对人的身体会造成伤害,我却毫无办法。
掀开被单,深吸口气,一转头,便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我吃了一惊,仔细一看,不由的皱眉低声道,“三更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干什么?”
“我在后悔。”他靠经我耳语道,呼出的气流在我颈边萦绕,痒痒的。
我缩缩脖子,“后悔?难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在向我忏悔么?”
他低声笑起来,“桃子,我在后悔让你搬出了我家。”我脸有些发烫,感觉有些粉色的人暧昧泡泡飘了出来,想是红了,好在他也看不清。
宏哥接着不自然说道,“习惯每天入睡搂着你,醒来就见到你,现在你搬走了,我睡也睡不着,醒来也很失落,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越听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打断他,“这是谁教你说的,是不是川耗子那个家伙?”
“呃……呵呵,被你看出来了。”
虽然他看不见,我还是翻翻眼皮做了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他这么内敛的人怎么可能说这么肉麻的话,也只有号称情场老手的川耗子才说的出。
突然,他钻进了我被窝,吓的我赶紧捂住自己嘴免得尖叫出来。定了定神,冷冷注视他,看他究竟要干什么,总不会想在这里XXOO吧。他轻轻搂过我僵硬的躯体,把头靠着我的肩膀,淡淡的说,“桃子,我只想抱一会,你别担心。”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我心里舒出一口气,暗自鄙视自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次日醒来,宏哥早已不在,不只是他,其他两人也不在,看来自己起来的最晚。
挣扎着爬起来,没法,失眠那么晚,临近清晨才睡着,能爬起来就不错了。
顶着两只熊猫眼,我头重脚轻的下了楼。
三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一脸奇怪的表情相互对视,在看见我的一瞬间,不约而同的递了一个怪怪的眼神来。低头检视了自己一番,扣子没扣错,衣物也没破,一切都好好的,干吗用怪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由自主的靠近宏哥,咏甫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孙伦也是,只有宏哥理所应当的拉过我坐在他身边。
第十九章 恶魔的心
奇怪的氛围并没维持多久,咏甫拿了吃药,去找他表哥去解释误会去了。孙伦虽然很想留下来,却被他哥哥叫走了。
我没休息好,自然是又去睡回笼觉,留下宏哥帮我顾店,好歹也是门吃饭的生意不是。
不过,也没睡多久,川耗子的电话又风风火火的把我挖起来,说是K歌之城出了事。闻言,我立即清醒了一半。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还以为没睡多久呢。
快速的洗脸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鞭子。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一些闹事的人把场子砸了,东西摔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川耗子见我到了,皱眉给我说道,已经是第4次了。前几次都没有闹多大,这次趁大家不在,又来捣乱。
我看了看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的人,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七人,看来是新来充当炮灰用的。“谁叫你们来的?”我踢了踢一个面相委琐的瘦子。
“兄弟们来你这里喝酒泡妞,唱歌,你们的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我都替你丢人,帮你砸了就砸了……”瘦子话还没有说完,我又向他肚子踢了几脚,怒吼,“还敢跟我狡辩,是不是没被修理够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把他交给川耗子,川耗子拉住我,“这些家伙口风紧的很,就是不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地上七人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一会,我拿着东西就回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两把刀。刀身被白布紧紧缠住,只露出几毫米的刀尖。还带着一瓶油,没错,是菜油。另外还有一个盘子。
见大家都疑惑不解的样子,也不做解释,示意他们提一人跟我进入隔壁的房间。
被提出来的是一个染着一撮金色毛发的小子,见我把玩着“另类”的刀,有些嘲讽的看着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调侃着。我也不理他,径自指挥他们把这家伙绑在板凳上,然后让他们出去,并关上门。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我默不作声的开始脱他衣服,露出大片的皮肤。黄毛被他们揍得脸都浮肿了,嘴角流着鲜血,见我如此,狂笑起来,说的话更加难以入耳。但是,没等他嚣张下去,我一挥手,“啊~”的一声惨叫冒了出来。我阴沉沉的看着他,泛起古怪冰凉的微笑,“小子,再说啊,有胆子就再说两句看看。”
“贱货,别以为我怕你……啊~”没说完,我又一挥手,一声惨叫代替了他的叫骂。
惨叫之后,当然又是叫骂声,如此循环,叫骂声越来越高,惨叫声也越来越高。最后,我把门打开,让他们把人拖出去。见黄毛出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他,希望从他身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可惜他衣服已经穿上,除了血迹,什么也看不出来。我把盘子端出来,很友好的放到黄毛面前,黄毛本来已经萎靡的神态在看见盘子里的东西时惨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