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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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她无论做什么,他都眼神轻鄙的旁观着,好象她就整一脑残。
她也是爹生娘养的,为什么要对这么傲的同学客气?所以平时,她也从来不和他说话。
她推开冷饮店的玻璃门,直挺挺的走过去,站在白立人的面前,一动不动。
“你找我什么事?”语气,象单挑。
是不是因为复旦保送生的“比划”上,他落选了,心存不甘?
她知道他不服,更背地里对同学冷讥她是只会死背书的机器人,这些她原本可以当不知道,但是现在如果他要踩过来,她也不会再宁事息人。
而且,她怀疑白立人之所以看她不顺眼,不仅因为保送生问题上,更因为她是班长。
白立人以前在初中时是学生会干部,于是一进入高中,就被班主任选为班长。
但是,他勉为其难才当了一年,就以学业为重为借口,推辞了班长一职。
于是,人缘不错,而且学习成绩总是班级第一名的她,就被替补上任。
她怀疑,这家伙心理变态,就是因为她捡了他不要的位置,并得了个保送生的“便宜”,所以就老拿鄙视的眼神看她。
此时,她气势汹涌,就象找人单挑一下。
冷饮店内一些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好几个成熟的男人,多揪了她几眼,眼神就变的不对味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艳丽,身材也比同龄人饱满,穿着一身校服的她,可能在旁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哪位妙龄女郎在公然上演“制服诱惑”。
但是,这些不是她能改变的。
初中的时候,发育过早的她,也曾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自卑到弯腰垂脑做人好久。
他的目光,终于离开桌上的课本,缓缓抬眼,平时一贯傲慢的清俊脸孔,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不疾不徐的开口。
呃?
她原本培养好的澎湃气势,一下子僵住了。
“我在等人,但是,不是你。”他声明。
呃。
“别挡着我的阳光。”他的态度冷淡。
呃。
她僵僵的本能看一眼他占住的这四人桌。
呃。
“我不习惯和人同桌,请让开点!”他不耐。
他这样一边晒太阳,一边喝冷饮看书很舒服,可以别挡道吗?
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好象生怕她主动缠过来。
……
拜托,她只是容貌偏艳,又不是花痴!
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对他表示过好感,说他有点偏冷的气质,看起来好酷,但是她才不会喜欢他这种鬼毛的男生!
他特意把她骗过来,就是想羞辱她?!
妙妙咬牙,突然觉得血压飚高,此时原本额头的乌气都被冲得无影无踪。
她挺直腰杆,正想质问几句。
“班长。”有人喊她。
别喊她,她现在想杀人,想单挑。
拽什么拽,她又没得罪他!
“班长,这里。”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怒气冲冲的回过头。
“班长,是我找你。”眼前,一个长相俊美、打扮朴素的男孩对她露出笑容。
单少观。
怕被同学看到,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单少观刻意挑了个被店内大盆栽挡住的位置,没想到,害她惹了个大乌龙。
第四章
其实,单少观的五官极其俊美,能给人“惊艳”,只是也许是因为每一处都长得太好,反而久看就容易生厌。
而她,也是。
他们都不象白立人那么好命,五官虽然也深刻,但是长相就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那款。
“班长,喝什么?我请客。”单少观搓搓手,神色有点不自然。
而她,也很尴尬。
刚才她怎么就摆了个这么大的乌龙,怎么就在单少观面前出糗了呢?!
她暗恋单少观,已经有两年了。
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都是同样出自单亲家庭,只是她没有爸爸,而他没有妈妈。
“不要不要,我们AA吧。”她难为情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来钻。
刚才她怎么就整一傻子,看见白立人悠哉的坐在里面,不先用脑思索、不先观察一下,就马上冲动了!
她点了一杯酸杨汁。
“你找我什么事?”她语气缓和的问,和刚才对着白立人凶巴巴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喜欢单少观,在她眼里,单少观是少数正常的男生。
可能还是处于青春期,男同学们对待她的态度总是特讨厌。
她甚至听过男同学们在背后偷偷打赌,赌她胸罩的罩杯是C还是D,更甚至有些过分的居然告诉同伙,自己偷偷看过A片以后,当晚就春梦了,春梦的对象当然是——
但是有人要是把她和某个男生拉在一起笑话,那个男生绝对会翻脸,好象生怕别人说他多肉欲一样。
谁叫她天生一张情妇脸。
即使如此,表面上,大家又都装得很尊敬她的样子,班长前班长后。
这个虚伪又别扭的年龄。
单少观偶尔也会帮她说几句话,“你们别太过分拉,班长人品很好,长得艳丽又不是她的错。”
“班长,我——”意外的,单少观吞吞吐吐,“我……我想找你帮个忙……”
当单少观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时,她一阵窒息。
“好啊!”根本没问对方是什么样的“忙”,她已经一口应承下来。
她的耳根,也开始泛红。
17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你真的愿意?”单少观大喜,压低声音,“班长,你真的愿意答应这次测验考时,传张有答案的纸条给我?!”
闻言,她僵住。
测验考,传张有答案的纸条给他?那不是作弊?
……
“立人,对不起,等很久了?”隔了几桌的位置,传来细声细语的道歉声。
妙妙不禁回过头。
只见一个气质很清纯,脸蛋白白净净的女孩,背着书包,站在白立人面前。
女孩的唇角有个浅浅的酒窝,蓝白色的制服,突显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
其实妙妙的唇畔两侧也有酒窝,笑起来也韵味十足,但是,就是太媚。
妙妙认出了,她就是学校的校花——杜珊珊。
这杜珊珊是高二的学妹,听说是一知名企业家的千金,一进学校,就引起了轰动。
杜珊珊不仅人美,气质佳,连功课也好,是男生们心目中的白雪公主。
“没关系,你也是被老师拖堂了。”白立人起身,捞起帐单,“我们换个地方去坐坐。”难得,他的语气很柔和,并不象平时表现的冷傲。
白立人环住杜珊珊纤细的肩膀,这个地方的空气被“污染”,他要换个清净的地方。
妙妙吃惊。
他们他们,在谈恋爱?
天那,早恋!!!!这在学校,在这个年龄,可是大新闻!
第五章
杜珊珊一头雾水,但还是随着白立人向门口走去。
“等等,立人。”突然,杜珊珊收住脚步。
因为困惑,她的目光,已经把整间冷饮店都扫了一圈。
然后,她的目光定在了此时与他们隔了段距离的那桌。
愣了一下以后,她回神,于是,她轻浅的对白立人微笑,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轻细的说着,“你上次不是问我,我生日那天到底是谁送来这份礼物?”
白立人看着首饰盒,有点抱歉,“不好意思,上次忘记了你的生日。”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快高考了,比较忙碌!生日只是小事!而且后来,你也补送礼物给我了,不是吗?!”
杜珊珊总是那么体贴和宽容,白立人浅浅一笑。
原来白立人会笑啊!人活着就是长见识,原来傲慢鬼交了女朋友也不过只是个凡人!
妙妙好奇的看着他们。
但是,只见,杜珊珊突然向他们这桌走来。
单少观完全乱了分寸,差点打翻了杯子。
“单同学,你好。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杜珊珊礼貌的走到他们面前,和善的和他们招呼。
“不、不……这是我们的班长,廖妙臻——”单少观好象很怕“女神”误会的紧张神情。
“你就是男生口里的‘妙妙’?!你很有名哦——”女孩眼神有点调皮,一副好象久仰大名的样子。
妙妙有点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没什么恶意,但是她说的话,有点刺耳。
“珊珊!”白立人站在门口处催促。
女孩只好放弃认识她的打算,一脸正色的转向单少观,很礼貌的说,“单同学,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接受你。”
杜珊珊将首饰盒,推到单少观面前,很慎重,“单同学,这份礼物对我们学生来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实在对不起!”她还很礼貌的鞠躬。
妙妙看了一眼。
那是“爱是唯一”出品的一条白金手链,款式满漂亮,一两千应该要的,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确实太贵重了。
而且,单少观的家境好象不是很好。
此时,单少观苍白了脸。
杜珊珊看她一眼,然后天真的抿笑,“单同学,这么漂亮的礼物应该送给珍惜你的人,也许妙妙会喜欢呢!”
什么意思?被拆穿心事的妙妙,艳美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幸好,单少观没有发现。
最后,杜珊珊还暧昧的说,“两位,请千万替我和立人保守秘密,不要告诉老师哦!还有,希望你们也幸福哦!”
她把他们也看成一对了?
妙妙看着杜珊珊和白立人飘然而去的背影,简直无语。
妙妙回过神来,不语的看着眼前明显打击过度的单少观。
很早之前,她就在班级里听闻,单少观很喜欢很喜欢比他们低一年级的杜珊珊。
单少观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同学们还一直都看好他。
没想到,居然杀出个白立人!
真是——看掉了眼珠啊!
只见他默默的将那条“爱是唯一”收进书包里。
“你……还好吧?”妙妙小心翼翼的问。
单少观的表情,好象看起来真的好难过。
忍不住,她在心里又唾弃了白立人几句。
都是白立人害得!讨厌鬼!
因为心上人受伤了,妙妙的心,也一抽一抽的,跟着难过。
“我是不是很傻?我家里什么条件,怎么配得上她?传出去,也许还被人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单少观自卑的垂脑。
17、18岁的青春,只觉得喜欢就好,被拒绝以后,才会开始自卑。
“不是的,听说白立人他的父母也是普通职工,家庭环境也很一般的。”妙妙急忙安慰他,“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传出去的!”她不是大嘴巴的女孩。
他的神情,还是好沮丧,“为了买这条链子做生日礼物给她,放学后,我去打了三个月的零工……”
妙妙鄂住,“我们都快高考了,你怎么还——”太不理智了!
其实,单少观的功课很不错,平时也总是班级前十名,但是现在一下子落下了三个月的功课,成绩肯定会惨淡。
他抹抹脸,“我爸就我一个独苗,他所有希望都在我身上!他总说,我们家庭不好,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靠抓住机遇还有自身努力!要是这次测验考,我的成绩不理想,他肯定会被活活气死。”
妙妙也听说了,单少观的父亲一向非常望子成龙。
她担忧的看着他。
“班长,你帮帮我好吗?只有这一次!”他很认真的恳求她,“未来的三个月,我一定会赶上进度!高考,我一定会考出好成绩!”
第六章
虽然只是小小的测验考,但是所有学生的压力都很大。
特别是她。
这三年里,她总是考到班级第一名,其实,她知道很多人对她不服,特别老是屈居第二的白立人。
可是能怎么办?她的考运就是超好!而且,虽然她的数理化普普通通,但是她的文科成绩确实相当不错,这都归功于她的记性力,以及认真的学习态度。
“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哦!”她代替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时,走到单少观身旁,他用口型这样忧虑的提醒她,生怕她反悔。
她不会忘!答应了的事,她不会失言。
只是——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眼神,刚好落在白立人的眼中,冷饮店和现场诡异的互动,一种联想,在他心中成形,他蹙蹙眉头。
最好别是他猜的那样!
考试铃一响,马上,大家全神投入考场。
这科考试是政治,又是廖妙臻的强项,只见从开考到现在,她一直下笔如有神。
他的数学、地理都略胜廖妙臻,但是语文、历史、政治都考不过她,以她的高分,他每每都怀疑她肯定背书背到死。
政治啊,政治,这么枯燥又虚无飘渺的东西,让他太头痛了。
考到一题,他被难住了。
凝神,他沉思,开始结构语言框架,准备给出满意的论述答案。
一分钟后,他刚思考完毕,突得看见斜前方的廖妙臻已经放下钢笔。
胸大无脑,只会死背书的女人,每每输给这样的人,他太呕了!
他以为,和以往一样,廖妙臻该交卷了。
没想到,她居然左顾右盼的一下。
她在干什么?
白立人眯了眼。
……
妙妙觉得怕,真的很怕。
和往常一样,她考得很快。
单少观已经用眼神求助了她好几次。
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她豁出去了!
只见她悄悄的转身,将写好答案的小抄揉成一团,监考老师背过身之际,她乘机扬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惹得所有同学都转过身,包括监考老师。
世界,好象在这一秒,静止了。
她僵持扬手的动作。
单少观面如土灰。
除非是瞎子,不然没有人会看不出这异样。
“廖妙臻,你做什么?!”监考老师怒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人脏俱获。
白立人自若的拿纸巾擦擦自己的唇角,“不过意思,复习太辛苦,感冒了。”
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但纷纷都盯着妙妙。
“廖妙臻,你居然作弊,你让老师太失望了!”监考老师心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