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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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对装饰耳环,稍微漂亮一点都起码要两三百一对,所以丢了她有点心疼。
“行。”他点头,正襟危坐,将手整齐放在桌上,视线转移到她的嘴唇,认真听她说话。
她的耳环应该掉到客厅了,他好像有看见。
网上说,吸引女人,要运用眼神、声线,和身 体语言。
女人喜欢男人清明的眼神,所以,他不能把目光放得平时那样犀利。
女人喜欢男人开朗的声线,所以,他不能再保持平时那样的温度。
至于身 体语言,认真聆听女人说话,她会觉得自己受了尊重,坐的端庄,女人会觉得你能给予沉稳与安全感。
这一餐,看着一直刻意表现自己温柔的白立人,如果现在有一道墙,妙妙想直接把自己脑袋撞过去。
而且,看电影时…………
他拿着她的电影卡,执意主动去排队取票时,却是用现金付款,而且,拿到的票,并不是她视事先预约的中间普通观众座。
而是,情侣座。
白立人在情侣座上入座后,妙妙还捧着花,双眼发直地仵在那,看着他。
“坐啊。”白立人把自己端庄地坐好,留一半的位置给她,态度镇定。
呃。
妙妙有点无措。
因为,旁边几对已经入座的情侣,刚一坐下已经搂成一团。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这部片子近二个半小时,临近午夜的时候,还不知道隔壁会不会有人当场接吻,上次她和薛谦君约会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热情四射”的情侣,当然,她和他都尴尬到不行。
她相信,如果是换成白立人看到,他绝对得恶心到中途退场。
所以,他这是干嘛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情侣座?
她真是搞不懂了,她不懂啊!
“白立人,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说啊!”她坐在他旁边,以不打扰周遭群众的声音,悄悄问他。
他这幅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真的很吓人啊!
“没有。”白立人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电影院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但是,她却清晰可见,白立人的耳根,有点潮红。
妙妙警惕的背脊发僵。靠在椅背上。
原本以为这场电影会很难熬,毕竟,她看过一次,但是,这两个半小时,她完全在晃神的状态。
“你手机在响。”他提醒她。
“噢!”妙妙急忙回过神来,她才刚看清楚来电号码,手机已经被夺过去。
白立人帮她把手机关机。
每天晚上这个时间,薛谦君都会给她打电话,然后他们聊几分钟,各自道晚安睡觉。
这是男女朋友的温馨。
妙妙正想说些什么,白立人举指放在唇边,教育她,“嘘,看电影别接电话,对周围的人,很不礼貌。”然后,他还扬扬自己早已经关机的手机给她看。
妙妙无语辩解,白立人说的很有道理。
原本只是想回个短信而已的她,被弄得也有点不好意思要回手机了。
特别,这又是刚收的礼物。
白立人将她的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一点归还的意思也没有。
在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时,白立人的微微偏过头,打量她。
宾果!没有生气。
他的唇角微微暗扬,如果现在不是电影院内,如果她现在不在旁边,他一定会很得意的大笑出声。
对,他很得意,很开心,心情飞飞扬扬的!
这种得意,一直维持到回家门口。
他们的公寓门口。
她一边捧着鲜花,一边拿着白立人的薄外套,打开副驾驶座,下了车。
刚才,下了一场小雨,未免车内起雾影响视线,他将冷气打到很强。
然后,他好像忘记了现在是酷夏七八月,他硬说她会冷,硬把自己车内的外套,借给她穿。
今天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妙妙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对后面喊,“白立人,车停好没?我先去按电梯…………”
话说到一半,妙妙瞬间就呆住了。
因为,她看到伫立在公寓楼下,那道修长幽静的身影。
“薛、谦君…………”妙妙张口结舌。
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以及她手里的花和男用外套。
他动也没动,清华出众的脸上,子夜般的黑眸,幽冷暗沉。
“你找我?”妙妙急忙走过去。
“是,见你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不接,有点不放心。”他一眼也不去看她的身后,关好车门,步履敌意迈进的白立人,只是神凝着她。
“我、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为何,妙妙心慌到本能的撒花。
因为,她后知后觉发现,今晚的一切,太想是约会了。
“妙妙,我把你手机开起来了,还你。”但是,不偏不倚,白立人却在这时把手机还给她。
满格的电池。
薛谦君纠起眉心。
但是,他眉间的皱謵,出现只有那么几秒,他依然露出了温温地笑容,“很晚了,看到你平安,我也安心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不质问他们从哪回来,他不质问为什么她骗他?
妙妙惭愧、冲动地抓住他的手,“要上来喝杯茶吗?”老天,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劈腿被抓一样?!
白立人沉晦目光,落在她缠握着他的手上。
以退为进。
薛狐狸的这招,真厉害。
醋意在胸口翻滚,白立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走。
扬唇,薛谦君微笑着,正想答应。
“妙妙,你不是要到我的卧室,找昨晚过夜留下的耳环?”才走几步,白立人却停下脚步,淡声问。
这么晚了,他不可以让情敌进她的屋子!孤男寡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句话,而已,妙妙和薛谦君同时僵冻住了一张脸。
“白立人,你……………”妙妙转过身,吃惊。
他怎么可以……………
“妙妙,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办公室件。”僵冻很久以后,薛谦君才好风度的说。
妙妙识相的松了手。
目睹着薛谦君开车离开,妙妙在原地站了很久,心口堵得发慌。
她知道,自己伤了他。
虽然,他一言不发。
后知后觉,妙妙生气了,她奔上楼,把隔壁的门,拍得砰砰响。
门,被打开了,白立人又恢复了傲慢的摸样,“什么事?你还真来找耳环?!”他胸口不舒服!这股不舒服,不能言不能语。
“你太过分了!”妙妙生气的把百合花仍在他身上,花瓣散了一地,但是她无心多看一眼,怒然咆哮着,“送我花,请我吃饭,约我看电影,就是为了让薛谦君难受?你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我?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去喜欢一个人,简简单单地去谈一场恋爱,这也碍你眼了吗!”
她快被他气死了。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这么有心机。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利用我去打击别人?!”她好难过,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在同等的地位,珍视着,但是,他一点也不稀罕他们的友情。
“我没利用你!如果薛谦君真心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的话,刚才他就不会一句话都不问!”
一句话,就可以离间的爱情,那算什么?!
妙妙象被人,迎头泼了盆冷水。
“而且,我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白立人的少爷脾气也发作了。
卷五『悔 之 泪』第十一章
腾龙金融员工洗手间内.几个女人在悄悄聊八卦。
“听说董事长要来参加下午的会议。”
“下午不是营销会议吗?他听得懂吗?”
声音微微才点讥讽。
“前几日老板娘心情不好,大吼大叫,真吓人。”
“她眼晴瞪得好大,我还以为她会吃了我!”
“但是,面部肌肉是僵硬的。”
女人们,都捂唇笑。
“董事长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又爹得让人受不了。”
“我前天见到她接电话时,笑容满面,但放下电话以后,整个人气得发抖呢真虚伪。”
“现在公司都传开了,好象说董事长有意让真正的‘少爷’回来,重掌大权呢!”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总经理会是接班人,可惜啊,他为公司做得一切,都是他人做嫁衣而已。”
“确实,没有他,就根本没今日的腾龙,如果‘少爷’和董事长一个德性我看我们得提早安排退路。”
说起“德性”两宇。
“有八卦消息说,以前财务部那个有点姿色的会计,现在在被董事长公开包养着呢——”
“那老板娘不是气疯了?”
“有什么办法,再漂亮还不是美人迟幕?都快五十岁的女人了,就算长得再漂亮,再怎么拉皮,也拉不出二十几岁小姑娘的皮肤!哪象那个会计,青春逼人啊!我看啊,指不上,哪天可能就被小三上位了!”轻鄙一笑,“不过啊,老板娘自己还不是个上位的小三?!”
“那个总经理新情的助理,长得还真是艳丽多姿,今老板娘当年的风采!不知道这江湖又将掀起什么波涛骇浪呢!”
“这几日,我们公司都有鲜花店的小弟弟来板道呢,每天都好几束鲜花!我听说啊,都是同一个追求者送的,是她的前老板呢!她也大厉害了吧?!”
“我上次啊,还看到她下班后坐总经理的车子离开呢!有暖昧啊——”
妙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女人们神色意外,古怪地看了她几眼,全部都禁言,
各自洗手的洗手、化妆的化妆,尴尬地纷纷散去。
这里,不象“运力”,她只是一张新面孔,而且还是拥有让女人戒备的那种面孔。
象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她在这里,是被人偷偷议论,远远观望的那种人。
很快,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一人,静静地洗着手。
她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妙妙当然知道是谁。
一颗心,心乱如麻。
白立人为什么要追她?难道这个游戏,真的这么好玩?!
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薛谦君,依白立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说到底,她不过是用来打击人的工具而已。
胸口,又有一股闷闷地,快要窒息的感觉。
回到办公区,今天,她的座位和公寓的走廊一样,又是成花海般。
讨厌!但是,她天生节俭的个性,再不喜欢,也不能真的把它们都扔进垃极筒里。
第一日,他派花店的人,往公司和家里各送了一束花给她。
她把花搁在走廊内,还他。
第二日,变成了四束花。
她照样还他。
第三日,就变成了六束花。
第四日,变成了八束。
依她对他的了解,白立人这根本不是“豪”追,而是他在赌气。
根本就是小孩子拿硬币砸人的那种赌气法。
她得罪他了。
就因为她指责他利用她?就因为她把他送的百合花扔在地上?
妙妙叹口气。
继续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
“妙妙,这是下午会议要分发的文件,你先打印好,然后复印30份。”薛谦君沉稳的步伐从办公室步出。
“好。”妙妙起身,接过他递交的文件。
迟疑了片刻,妙妙喊他。
“那个,总经理!谦君!——”
她看不透他,丝毫也无法’因为’喜怒袁乐,他都将自己锁得大紧。
心乱如麻下,妙妙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公私不分,喊出他的名宇。
他收住脚步,“什么事情?”回过身来的时候,他脸上,依然是那种温和的微笑。
他的招牌表情。
在这样的微笑下,妙妙扬扬唇,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口。
发生那件误会至今,薛谦君半句话也没有质问过她。
但是,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疏离。
一股很想很想解释的欲望,就在他这样的微笑下,慢慢的消失尽弥。
由白立人亲手布下的那颗名叫“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周围发芽。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文件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妙妙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原本沸腾、焦躁、不安的情绪,一寸一寸给下去。
她不希望这样,这样的局面,让她无措。
“你答应过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再笑。”妙妙呆呆地说。
薛谦君的微笑,冻住。
但是,僵冻只有几妙而已,他恢复淡淡地笑容,“有些人的一生,真亦假时微亦真,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情,哪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我。我太冲动了,我不该答应你,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面具和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