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这女人多说。
坐在他腿上,她整个人,都僵着。
但是,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挫败地想哭。
那是相依为伴,不离不弃的感觉。
背对着他的脸蛋上,唇角有了隐隐的笑容,心中甜得开了花。
坐了一会儿,她又去撑护栏。
再站,再摔,再站,再摔。
只是,这一次,始终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提供最结实的怀抱。
半个小时后。
“好了,回房!”不由分说,他把还在那死撑、努力的女人,一把抱到轮椅上。
妙妙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胸。
然后,张开两个手指,偷偷去瞧“陌生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见她又一副,“利用完”了就不愿意再相见的样子,他又被气到气结。
还有,她头上那驮是什么?怎么一堆草驮在上面一样,丑毙了!
“廖妙臻,你真的不认识我?”疾言厉色,不死心,他又问。
她死死捂着脸,急忙摇头。
他快被气死了。
他瞅着她,在自己快气炸之余,俯下脸,硬掰开她的手指,环住她的脖,拉近,压下,闪电地攫吻住她的唇。
她呆掉。
但是,他可不管,他死命地吸吮她的唇,技巧不熟练到不像是在吻,反而象是在赌气到想活活闷死她。
在她快喘不过气,快被他闷死了之际,他才放开她。
冷冷问,“这样呢,想起我了吗?”
她整张干枯的脸,都羞赧到发红。
她可以感受到,复健室内,周遭好几道讪笑、看热闹的目光。
急忙,再次遮住自己的脸,死死低下脑袋。
“我不认识你!”坚决,不承认。
他被气到了,真的被气到了。
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不争气。
“哼,廖妙臻,我也不稀罕你!”火大,扔下她,就走出复健室。
“喂喂喂!”后面,传来有些许焦急的声音。
他收住脚步,不转身,硬声问,“不是不认识我吗?又有什么事?”
不争气啊,自己真是不争气。
“你、你,我回房好好想想,努力想想,再过两三个月,我一定能想起你的!”还在拿手掌遮脸,她巴结地说。
“哼。”
不想听废话,他拔腿又走。
“要不,你如果实在想见我,过两三周再来,我肯定能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在后面喊。
“哼。”
丑八怪,他才不想见她!
终卷『欢喜冤家』第三章
“妙妙,拿着,你要我帮你买的唇蜜。”为了她这要求,晓雨还特意跑了专柜一趟。
她急忙撑起身子,就着晓雨拿的镜子,把透明色的唇蜜,细致地抹在嘴唇上。
原本干涸、苍白、起皮的嘴唇,顿显精神,变得温润饱满。
“都病成这样了,还美得你!”夏天受不了到直翻白眼,“薄荷口味不行,还指定水蜜桃口味,真是无语
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傻大姐变得和宁宁一样爱臭
美了?!
“因为,他很反感簿荷昧,勉强能接受水蜜挑昧啊。”本能的”她脱口而出。
那个人比软挑食,说簿荷味根本就是防腐剂的气昧,而且他虽然不怎么爱吃水果,但是,她有观察到,偶
尔去赶市买零食,他会挑软甜的水蜜挑。
“他?——”夏天眼睛微眯。
晓雨的表情感兴趣了,因为某人一说完,就心虚到掩住唇,及时闭嘴。
“呀,我们妙妙谈恋爱了。”晚雨笑闹道。
明显嘛,有人买唇蜜的目的很不纯啊。
而且这几天,某人有意识无意识,都习惯性的做同一个动作,老模模自己的嘴唇,然后,露出傻笑。
难道——
“今天薛先生还没来?”夏天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今天少了个人。
“拜托,人家也要工作的,而且,普通朋友而己,他也算做的够多了。”晓雨不觉得,一点点弥补就可以
抹去之前的创伤。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晓雨说这句话的时候,细细观察妙妙的表情,发现,妙妙和自己猜想得一样,根本没什么反应。
或者该说,妙妙现在对薛谦君唯一的反应,也只是不自然和困扰。
护士来提醒,复健的时间到了,妙妙星眸瞬间灿亮。
晓雨和夏天扯了轮椅,把她送到了复健室门口。
“你们也回去吧,以后我好起来,会去找你们。”现在二周都过去,晓雨和夏天己经在这个城市逗留的够
久,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再请长假下去。
“不让我们陪你最后一次?”晚雨含笑着问。
诡异啊,她刚才到医院的时候,居然在门口遇见了白立人刚好在停车。
本以为他是来看望妙妙的,但是,等了又等,居然也不见本人现身。
妙妙笑着摇头。
“别太急着恢复,给自己喘气的空间,胃药记得要吃。”晓雨叮嘱。
妙妙付出的努力可堪艰苦,大家有目共睹,难免会心疼很多。
不过这种辛苦,是值得的,才短短二周的时间,在妙妙自虐般的填食法下,居然快速胖了七八斤,虽然现
在还是瘦骨鳞绚,但是起码不再象纸片人那么恐怖。
和两位好友话别后,妙妙独自推着轮椅靠近供病员复健的护拦,深呼吸一口气,她撑住护拦,站立起来。
现在的她,己经棒到能站半个小时,甚至还能撑着护拦,摇摇晃晃地走几步。
相比其他人,她的进度真的很超前,连医生都夸她的肯吃苦的意志比男人还坚定。
双臂卡在护拦上,她忍着痛,抬着软弱无力的腿,气喘吁吁地迈着步伐。
但是,即使脚底像然传来巨痛,痛得她面色发白,她的眼神却还是在复健室内寻找什么。
然后,她的目光,被忤在窗边的那一道冷微身影吸引。
对方,也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马上缩回脑袋,目光却又开始游走不定。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但是,除了第一天时,他帮过手,其他时间,他都是这样干站着,也不靠近
,就这样冷冷看着她。
真是让她即害怕——
又期待。
“啊。”想得太入神,她没撑好,双腿一阵剧痛,就跌坐在地上。
他只是,就这样看着,过去的两周来,他都如此。
只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会靠近。
果然,这次,她能自己顺利地爬起来,重新撑好。
除了第一天因为掉倒沮丧地哭过,后来,她一次也没有再浪费眼泪。
半个小时早就过去了,她汗水淋漓,却还在气喘吁吁地继续锻炼着。
“廖小姐,你该回去了。”复健师都觉得替她痛苦,主动说。
“不要了,我再练一会儿。”她摇摇头。
“锻炼过度,也会让肌内痉挛。”复健师提醒她。
但是,她不希望每次连大小便,都还需要人扯扶啊,她想变得再健康一点!
她有不得不急的原因!
又劝了几句,复健师拿她没辙,只好走开。
没一会儿,果然,她肌肉痉挛,瘫在地板上。
这次,试了几次,她都再也爬不起来了。
只是,牵强地努力着时,她却突然呼吸顿窒,膛大目。
因为——
她居然感觉身体里有股热热的东西,涌了出来,不会是——
她有点惊慌失措。
偏偏,她的身边都没人,护士们也没空管她,她拼命地想去抓轮椅,想马上回病房。但是,事与愿送,她
越急,腿部就抽痛、痉孪到越发厉害。
只能扯着眉头,扯着自己大腿,苍白着脸,只能这样先干坐着。
他不想靠近的,实在不想管这女人的死活。
她痛了,瘸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实在,忍无可忍,他大步迈进,“报应了?谁叫你刚才聋了,没听到医生叫你别再在锻炼了?”这
女人,至于这么急着恢复吗?难不成,想早点恢复,年底就把自己嫁个老公好过年?
她还是不抬头,他一和她说话,只是紧张到死盯着地板。
长长的睫毛,扇啊扇,明显地凌慌。
看到她这样,他就来气。
摇明儿把他当陌生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服,他气传啊。
但是,有什么办法,每天下午这个时候,他就是会不争气的出现在这里。
“今天真奇了,让你爱得死去活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情自己脑袋被虫咬了的小狼狗没跟着你啊!”他
讥笑。
好长好屁的形容词。
从跟屁虫到小狠狗,再到霹霹无敌长的形容词,他还有多少词汇没搬出来去诋毁薛谦君?
妙妙觉得哭笑不得。
但是,偏偏,不管他多么刀钻、多么鬼毛,她就是觉得他孩子气得好可爱啊!
“怎么,心虚到不敢正眼瞧我?”他又讥俏。
让他一直对着那耿枯草说话,真的项无聊啊。
她还是不敢抬头,别扯地别过脸,但是,却还小声辩解,“薛谦君不是小狼狗。”
闻言,他瞪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瞪,瞪到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那神情,好象她敢再替对方多说一句,他就把她活活掐死。
比起现在,他真有点自私到希望她永远不要醒过来,就算只是一抹魂魄,但是起码也永远属于他。
不象现在,说忘就把他忘记,让他发狠起来想干脆不理她,但是又放不下“也许”这个可能性。
他太骄傲,但是,原来骄傲在爱情面前,就会显得滑稽可笑。
反正,早知道,他就不让她“利用”了!
“我也没爱他,爱到死去活来啊。”她又低声,追加了一句。
一句话而己,让他乌烟瘴气地心情,马上稍稍缓解。
“要不要我送你回病房?”像然冷着脸,他硬声硬气地问。
他不想问她。
但是,她突然脸色比鬼还难看,真让人想忽略也不行。
而且,今天复健室好象很忙,“小狼狗”又不在,他不得不勉强自己这么好心。
“好……好啊。”她该摇头但是,她低垂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眸底跳跃着。
她知道,这样不好,现在的她,又丑又衰,应该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但是,为什么思维和行为,总是背道而弛?
曲寻,她吃痛的正想爬回轮椅上,但是,没想到——
“啊!”她己经被他横腰抱起。
“不要啊!”紧张,她的手脚一阵混乱,慌忙先遮住自己的脸。
见她扭动、挣扎的厉害,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冷哼,“又想说我们不熟?”
哼,他偏要抱她!
顺势,把她更往怀里死命地搂。
她被抱得又快喘不过气了。
“别、别那——”.她僵僵地,不敢再反抗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要是,她还怕挣扎、扯动地太厉害,会——
抱着她,不等电梯,轻而易举地上楼梯,再走过长长地一条走廊,推开单人病
房的屋门,动作还算轻柔,他把她扔回床上。
“怎么瘦成这样?”他粗鲁、别扭地替她盖上被子。
抱她走了这么长的路,他连气都没喘一下,绝对不是他够强,而是,这女人有够轻的。
他正想说什么,却整个人都得出。
他浅色的外套,手臂上,居然、居然……
她捂着被子,己经没脸再出来。
镇定、镇定、他让自己镇定。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冷静下来,脱掉外套,奶在一旁,“我去买卫生巾。”
终卷『欢喜冤家』第四章
家里妈妈也是女人,他当然见过那东西是圆是扁,只是,去买卫生巾,还真是人生的头一遭。
走到便利店,见到样子最贵、最厚的就扫,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用,更不知道什么网啊还是棉,这些他一个大男人没有经验,无法分辨清楚。
便利店的袋子是透明,他只好再多买几本杂志,把那几包令人无比尴尬的东西遮盖住。
提到医院的一路上,他的两只手臂一直是僵硬着,僵硬的进医院大门,僵硬的按电梯。
别人真的没在看他,真的没有!但是,为什么,他觉得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人生的头一遭,他敏感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也不招呼一声,就推开病房的屋门。
她醒过来到现在,他这算是第三次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一切,都因为气不过。
纵然一直都很想照顾她,看着她,守着她。
他一踏进屋子里,就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貌似两个人还见鬼的有说有笑。
男的在笑,女的也在笑。
真丑、真丑!
他真想提醒廖妙臻,别以为自己有多迷人,她现在的笑容,整张脸皱成一团,丑毙了!
好吧,他承认,他是偏激了,房间里的一男一女,一个再嘘寒问暖,一个只是在礼貌回应而已。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只要定时回来检查就可以。明天一早,我会过来帮你办出院手续。”薛谦君细心的交代着,“但是,记得,出院以后你要乖一点,虽然吃东西对你有好处,但是吃到胃抽筋还不放弃,那就真的太过了,不是好事啊。”
要他鸡婆啊!他把自己当医生了还是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