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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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是啊,有事?”
“你们在哪?”
“机场。”
薛狐狸给出的两字,让他的心,凉了一下。
“我没到之前,你们都不许走,给我站在原地!”他已经在发动汽车。
臭女人,死女人,他每晚都这么卖力的“相信”她,她居然敢私奔!
既然这样,把自己给他,这算什么?说过的我爱你,又算什么?
他马上去机场!
他也有三个字,一定要告诉她!
“你也要来?”薛谦君奇怪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别来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安检了。”薛谦君冷淡道。
“不许走!”他大喊。
不许带妙妙走!
对方挂断电话,一并关机。
他丢下手机,用很快很快的车速,飙到机场。
但是,机场的航班显示屏上却显示着,飞往香港的班机,已经在五分钟前起飞。
心,一下子就空了。
是她,演技太好吗?
昨晚,她还在他的身下,连连求饶。
昨晚,她还问过他,有没有对她的感觉,已经从“喜欢”升华到“爱”?
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难道,他错了?
失神的走出机场,这样的结局,太突然,太让他不甘。
他知道,他一定会买好最快飞往香港的航班。
无论,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妙妙一定会被他追回来!
“白立人。”有人,惊疑的从机场开往市区的大巴上,走下来。
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有点怪。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然回头。
“你怎么在这?”在这里,这个时间,见到他,妙妙奇怪透了,“下午小伟要去律师行办理股份转让手续,你不是也要出席?”
他定定地看着她。
是幻影吗?她不是跟着薛狐狸走了?
妙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老实承认,“我……我来送薛谦君的……他说,想见我最后一面。”真是不好意思啊,怕他乱吃横醋,她就没敢说。
“家里——我以为——”
“明后天就得发工人的薪水了,运气很好,今早我和白妈妈把房子卖了。”她奇怪地看看他,“我问过你的,你自己说过行。”
她把房子卖了?
所以,她打包行季,是因为他们要搬家?
笨啊,他刚才急到甚至翻都没有翻一下里面她的东西是否还在。
皱皱眉,但是,他没多说一句。
毕竟,人还留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男朋友,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她笑着鼓励他,也鼓励自己,“无论什么样的难关,我相信,我们都可以一起走过去的!”
其实,她心里藏了一个秘密。
她知道,她有一个机会,可以挽救他的事业。
但是,她还是自私了。
她不希望,他的成就,是用他们的爱情来换取。
一个在温州,一个在香港,分别的时间是未知数,她怎么知道,会不会成为永远的别离?
所以,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薛谦君。
“女朋友,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他也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如释重任,“我对你,已经不止喜欢。”
她的唇角一扬,“不止喜欢,那是什么?”
快点啊,她都早就说了那三个字了,闷骚男,你也大方点吧!
“笨!”但是,他只是冷哼,窘迫地跺开脚步。
律师事务所。
对于这个结局,妙妙很诧异。
她没想到,他会选择斩仓止损。
“白立人,你打算放弃“动力”?”
从机场到律师事务所,她一路一直被他握着手。
“不是我一个人。是你、我、小伟三个人。”他冷哼一声。
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杜姗姗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直在嫉妒的冷笑。
小伟已经微笑着签好字,推到白立人面前。
低头,白立人也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们都签了,她这小小小的股东,肯定没什么好坚持。
他的任何选择,她都跟随、支持。
所有的手续都办好,律师拿回合同,把一张支票推到他们面前。
“白立人,你输了。”杜姗姗得意洋洋。
他淡淡一笑,“是的,我输了。”
他斗不过最毒妇人心。
“将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动力”,被我怎样挫骨扬灰。”杜姗姗咬牙切齿。
妙妙的心,一抽。
痛痛的。
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但是,他的神情,还是很淡,回答,更是不痛不痒:“随便你,那已经是你的公司,要怎么玩,都是你的事。”
杜姗姗气愤到清丽的五官扭成一团。
她得到了公司,她催毁了他的成就!
预期的胜利喜悦,却迟迟没有到来。
如果她爸爸知道她真的买下一间快要倒闭的公司,肯定会杀了她。
但是,没有什么比赢过白立人更让她觉得扬眉吐气。
只是,她真的胜利了吗?
因为,白立人的表情,好像完全是和一个陌生人在对话,这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觉得心痛与耻辱!
他不愿意和杜姗姗多交集,牵着她的手,走出律师事务所。
“男朋友,你舍得?”妙妙担忧地问。
心好痛,她想,他一定也不好过。
“我们都还年轻,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他淡淡地笑。
男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的去追逐。
今天的骄傲,明天可以归零,也同样,将来有着更大的荣耀,等着他去拼搏。
只要,她还在这里。
番外:逼婚
“停!男朋友,别……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室的求饶声。
但是,他却用强势驳回了她的讨饶,更深地迎入她,带她领略极致的欢愉。
妙妙喘着喘着喘着,如同离岸的鱼一般。
欲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前几年,她初经人事,对欲望懵懵懂懂,心灵上的渴求多过身 体,但是,渐渐地,她开始懂了欲望是如此迷人,男女欲求时,那种狂热是那么极致的痛苦与快乐……
清晨,她醒过来,旁边的枕畔,已经凉了。
但是,她知道,那个刻苦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穿好衣服,她下床,洗脸刷牙,步入厨房。
煎个蛋,下了一碗简单却美味的面条。
她端着面,下接,向办公室走去。
三年前,他和小伟分道扬镳,拿着卖掉动力后,仅有的几百万资金,创建了这间外贸服饰工厂,从此以后,工厂就是他和她的家。
第一年,工厂几乎没有什么盈利可言。
第二年,他们稳打稳孔,开始小有赚头。
第三年,他们的工厂,定单纷纷,平时忙到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相当的不惜。
轻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背对着她,正有点恼得在讲电话。
“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妙妙的脚步,顿住,整个人,都石化。
“我也不想生孩子,我和妙妙工厂的事,忙都忙死了,哪有空生小孩啊!……生下来你帮我带?算了拉,你自己都身 体不好,带什么小孩啊!”他的态度,很强势。
妙妙的眸,垂下。
“你今天要去妙妙家提亲?”他的语气,更恼了,“我同意了吗?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管什么啊,就算你和妙妈把婚期定了,也没用!”
说完,他几乎赌气的摔下电话。
下一秒,妙妙已经退出他的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着,发呆。
眼前搁着的面条,逐渐的,没有了热气。
最近一年,她常常在不安的想,她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和这碗面一样,热度冷却?
这几年,他们并肩作战,相依扶持,他脾气不好,但是即使遇到再不顺心的事情,他也总是对她温存疼惜。
他们明明应该是爱得很深啊。
她拉开抽屉,里面,有张银行卡。
卡里,有五万块的现金。
快过年了,所有的员工,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予一定的年终奖金,但是,她没想到,今年,她也会收到一笔钱。
他对她,分得真是清楚啊。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来,传来宁宁急迫的声音:“妙妙,成了没?白立人同意结婚了吗?”
眼难地,她回答,“白妈妈出面,好家也没用……他不肯结婚……”说完这句话,心情,已经低落。
“他这算什么呀?你和他同居都三年,他到底是不是和你来真的,还是只想玩玩啊!”宁宁心直口快,愤愤不平,“一定是这样的,他觉得你长得妖艳,就不把你当正经女孩来看!”
妙妙的情感比较迟钝,但是,也有属于女人的纤细。
她被这句话,伤到了。
“妙妙,再过几天就新年了,你马上要三十岁了,你真的要被他拖到老拖到死吗?再不结婚,以后你要变高龄产妇了!”
她沉默。
妈妈也说过这句话。
妙妙,你再不结婚,那朵红花都要干掉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妈妈早就算出来,她的姻缘戏,很晚才能开花结果。
宁宁出馊主意,“我看,你还是这几天就把他扔掉,趁过年前马上到相亲市场抢货,兴许这气好,还能遇见个香饽饽!”
她哭笑不得’宁宁说得好象去办年货一样。
“你早点把女儿生出来哦,再不生,我儿子和你女儿要有代沟了!”
她被宁宁逗笑了,正在这时,白立人扯门进来,她赶紧放下电话。
“我饿了,有早餐吗?”他的语气,完全是对老婆喊饿,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对她说话,永远不象对其他人那么冷淡。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看到那碗面。
大步上前,也不管面已经糊掉、冷掉,他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很忙,除了活癖改不掉外,他现在忙到一点计较生活质量的时间也没有。
“这段时间,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吗?”但是,他还是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没有。”她淡声回答。
很奇怪,自从三年前和他发生过关系以后,她的左眼,渐渐“失灵”了。
现在的她,很少很少看到脏东西。
妈妈说,这是因为,她的身上度来了大多他的阳气,小鬼们都不敢在他们的地盘出现。
白立人,就象她的一道护身符。
“你会不会穿大少?”他皱皱眉头。
都接近零度的天气了,她下身居然只穿着一条短裙,甚至没穿靴子。
她低头看看自己。
刚才,她怕他饿着,急着替他煮早饭,只穿着一双拖鞋,甚至还来不及穿袜子。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正想盖到她的腿上。
动作,一凝。
她的大腿内侧,全都是淤青一片。
是昨晚,他硬接着她的腿,不让她挣扎,使用蛮力的铁证。
“痛不痛?”他皱皱眉头,爱怜地把向她的大腿。
每次一关灯,他就容易变成野兽,做得很激烈。
谁让她身材这么好?他想克制一点,真的不容易啊。
她合合双腿,一扭,拒绝被他碰到。
“不痛。”她淡淡回答。
她的皮肤容易青紫,这只是看起来有点恐怖而已,其实根本不会痛。
他一愣,因为,她的抵触。
也因为,她的特别冷淡。
但是,他没有多想,还是把外套盖在她的腿上,叮嘱,“快过年了,生产线已经停了大半了,你去好好睡觉,或者跟朋友出去好好玩几天。”厂里有他盯着,就可以了。
这三年里,她跟着他,吃苦了。
每天,他们都工作12个小时以上,睡呢,只能睡工厂楼上的房间。
他们甚至连间象样的房子,也没有。
“思。”她点点头,神色,有点冷。
这几日,白立人一直在看房子。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象他这样这个时间还出来看房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妙妙,我看中了一间房子,一百四十五个平方,在市府路这一带,三室一厅双阳台,四百六十三万,你也过来看看,给点建议。”
看完这套房子,他很满意,于是,打电话给她。
“你决定就好了啊。”她冷冷淡淡的。
“你不过来看一下?”白立人鄂住。
看房子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过来?
“我有点忙,接下几天,应该会去旅游。”她回答,“所以,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问我的意见,没有意义。”
忙?他知道她这几天和宁宁走得很近,不是买衣服就是聚餐,忙到这几天,他求欢,她都推辞说自己大累。
但是,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买房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意义呢!
那他这几年,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对了,大年三十的除夕酒,我就不去你那边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她的声音继续冷冷淡淡。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大年三十,我们怎么可以不在一起?!”他恼怒了。
“不光是大年三十,初一的分岁酒,我也不去你的亲戚那了——”
“廖妙臻,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顿时扬高。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大家都需要空间,也许,明年开始,我到其他地方找找工作看看——”
他赶听,越不对劲。
她什么意思啊?是想分手?
“你现在在哪里?你给我说!”他的声音气急放坏,连地产中介都开始灰溜溜的收拾资料。
她放下手机。
“你真是没出息!”宁宁用手指戳她的脑袋,“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直接让他表个态,不结婚,那就分手啊!”对于玩手段,宁宁比妙妙在行太多,但是,老师道行深,也得学生有天分才行。
偏偏,妙妙就是没有天分的学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