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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沉憩怡生-第47部分

小说: 沉憩怡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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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你贵庚啊!”,他一定是又嫌丢人了。
  “好玩儿吗!”,我已经拉着他走进了人群。“师傅,会捏龙吗?”
  “青龙出水,二龙戏珠,您想要什么样的,我就会捏什么样的。”
  “那感情好,您给我捏条小白龙吧,要大点儿的。”
  “好嘞,一会儿就得。”
  胤祥很郁闷的叹气。
  “你走进点儿啊,看看人家的手,多巧啊。”,突然间发现四周的人好像都在看我,而且眼神儿都没那么善良。后来想想,对了。捏面人儿要搁在现世,叫“民间艺术”,说不定要学捏面儿人,还得给师傅磕头,那场面可能还会现场直播呢。可现在,这是满大街最平凡一种小买卖了。我觉得我这种行为,无异于在五星大饭店上过洗手间后抓着老板说:你们这儿那个会冒热气的小白匣子是干嘛使得?
  唉,算了,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爷,给个馒头钱吧,饿了两天了。”,正想着,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伸到了胤祥面前。一个小叫花子,大概十岁左右,天不算暖,却还穿着一件根本就看不出是衣服的单衣。但那张小脸儿,如果洗干净,应该还是有可塑性的。
  “爷,赏两个铜板吧,真是饿的不行了。”,我也开始鄙视胤祥视而不见的举动了。走他身边,戳了他后背一下。他看也没看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现在是你爹的子民,在过几年是你哥的子民,你就当积德行善了行不?我又朝他使了个眼色,这下好,他压根儿连看都不看我了,直接转过身子。小叫花子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丧尽天良!”,我瞪着胤祥来了一句。
  “师傅,您先捏着,我们一会儿来拿。”,胤祥来着我的手就挤出了人群。
  “干嘛呀你,我就是想看人家是怎么捏的。”
  “你不是说我丧尽天良吗,我得尽量弥补啊。你看!”
  我顺着胤祥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个小叫花子又再向别人乞讨。
  “你心里能不能阳光一点儿啊,你不给人家就拉倒,还追着屁股后头看人家的惨样儿啊,你还打算写个追踪报道怎么着。你是童年有阴影还是心理有疾病,你这人是不是……”
  “嘘!你看。”
  我再次顺着胤祥的手指,发现那个小叫花子轻轻地把手伸进一个中年男子的荷包。
  “嗯,老手儿。”,胤祥点着头说。
  “看现场直播呢?快去抓住他啊。”,我刚想往前走,就被胤祥拉住了。
  “干嘛?”
  “身上有碎银子吗?”
  “干嘛?”
  “有就拿来。”
  “干嘛?”
  胤祥只是把手伸在我面前,并不回答。看着他一脸的沉着,我就知道,他又有什么“龌龊”的计划了。
  “就这么多了。”,身上还剩下几两碎银子,全都放在他手里了。
  胤祥从腰里拽下一个荷包,把自己身上的碎银子和我刚才给他的合在一起都放进了荷包里,这下子荷包可是彻底鼓起来了。胤祥把撑起的荷包再挂回腰间,拉着我的手,“走,追上去。”
  追上去,追谁?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
  “嘘!”,他急忙打断了我,拉着我的手,往那个小叫花子身边走去。
  我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摆弄摆弄那个,还时不时的和胤祥咬两下耳朵。可这心里还真是不那么踏实,我对着他耳朵小声的说:“你引他上钩我不管,给我把钱看好,老娘身上不剩几个大子儿了,小心肉包子打狗。”,我一边笑一边说,相信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有创造力。
  “他是老手儿,可我也管了那么多年的户部,最大的能耐,就是看着钱。”,胤祥把放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里已经抓住了一只小手,那个小叫花子被胤祥逮了个正着。
  “我的天哪!”,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这不是大变活人吗?
  胤祥拉着那孩子侧身挤进了一条小巷,我赶紧跟去。
  那小叫花子一下儿就跪了下去,“爷,我再也不管了,您放了我吧。我还有个瞎眼的奶奶要养活,您就饶了我这回把。我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说着就不停的开始磕头。且不说什么“瞎眼的奶奶”那套说辞到底是真是假,就冲磕这几下头,我就实在是不忍心了,又朝胤祥的后背撞了一下。胤祥依然没有反应,也没有阻止那个孩子,小叫花子一直在磕头。
  “差不多得了啊,你闲的难受啊,跟一孩子过不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胤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问那孩子:“想要吗?”
  “五十两?想!想!”,我不禁一怔,这小子还真是个“老手儿”,胤祥手中的银票是折叠着的,我都没认出来,他跪在地上就能看出是五十两的银票。厉害,真是长见识了。
  “你偷谁的钱,你靠什么活着,你要养活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今儿是爷看上你吃饭的家伙儿了,给你指条儿发财的道儿。”,胤祥现在的口气和表情简直就是一“黑老大”,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小的听着。”这孩子这会儿指定把胤祥当“祖师爷”了,
  “刚有个京官儿进城,知道吗?”,胤祥在打小帅哥的主意?
  “赵彦天?见了。”,我的天呐,这孩子连小帅哥叫什么都知道?他不会是童子军化装的吧?太神了!
  “好,给我打听出他在哪儿落脚,有了消息到通吉客栈找我。其它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天黑前就给您个准信儿,要是有分毫的差错,您就把我赶出丰台。”
  “这钱……”
  “事成再说,爷您抬举我,可我‘小翻江’也是要脸儿的人。钱,再说。”,看来这小子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挺豪气啊,有点儿义薄云天的意思啊。
  “去吧。”
  小翻江又给胤祥磕了个头,起身就跑了,我好像没看明白似的,傻在那儿了。
  “发什么呆呢,走啊,回去拿你的面人儿。”
  “我……我有点儿晕,那孩子,也太厉害了吧。你是不是跟他认识啊?”
  “你看我俩像认识的样子吗?”
  我摇了摇头,“倒是不像,不过……”
  “行了,这很正常。这里毕竟也是京城附近,能在此练出那么好身手的,一定不简单。不过这些不用我们管,他们有他们的道儿,我们有我们的钱。我只是跟他做了个买卖,我需要他的道儿,他需要我的钱。用我的钱换他的道儿而已。”
  胤祥虽然说的像绕口令一样,但道理却很易懂,到了人家的地盘儿,自然要按人家的方式出牌。
  “对了,你让他查那姓赵的住哪儿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一直惦记人家嘛。”
  “跟你说正经的呢啊。”
  “也没有为什么,防患于未然吧。”,看来胤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城门口的事让他习惯性的开始提防。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
  “接着转。”
  “还转啊!你还想查谁啊?”,我埋怨着,已经被胤祥拉出了小巷。“往哪儿去啊?”我问他。
  “你说一般哪儿人多?”
  “废话,这还用问我啊,茶馆儿,客栈呗。想打听事儿的,都爱去那些地方。”
  胤祥笑着摇头,“你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那些地方,打听不到正经事。”
  “哎呦,我又不怎么出门。这样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拿我的面人儿吧,然后再商量去哪儿行不?”
  “拿什么面人儿啊,永远都不玩儿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永远”,好http://。。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也好http://。。久没有见到他了。小时候,他常说:“给哥哥留着,给哥哥留着。”,有什么好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现在,那个哥哥终于回来了,他们会相处的很好吧。如果永远问昌儿,“阿玛,额娘去哪儿了?”,昌儿要怎么回答?悦儿恢复了吗?沁儿还在“准备”出嫁吗?
  抬头看胤祥,他不会没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但他就是这样,话,不轻易说,说了,就很少更改,虽然,他也有说错话的时候。
  他拉过我的手,没再说话。我跟着他走,也不再说话。
  “那个……”
  “你……”
  我们一起张口。
  “算了,那就都闭嘴吧。”,我知道大家都想没话找话。
  继续往前走,继续无声。
  “听说今儿可是‘墨若轩’修养三个月后首次登台啊。”
  “可不?要不今儿‘凤萝台’能聚这么多人?都是奔‘墨若轩’来的。”
  “今儿人是指定少不了了,快着点儿。”
  “成,成,您头里请。”
  两个男子说着经过我们身边。
  “‘墨若轩’?唱戏的吧?”,我问胤祥。
  “名号没听过,但应该是个名角了。”
  “唉,你不是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吗。那个‘凤萝台’人一定多,咱们去看看?也去见识见识那个‘墨若轩’吗!”
  胤祥没有立刻答应。
  “放心,散了戏再回客栈也没事儿,小翻江惦记着你的钱,舍不得走呢。”
  没等胤祥反应,就拉着他的手,追上刚才那两个男的,来到了‘凤萝台’。
  满心欢喜的来了,一看这装修门脸儿,希望减半。就算现在还没到徽班进京的时候,京城附近还没兴起京剧风,可这个‘凤萝台’的德行也太配不上它的名字了吧。
  “哎 ,这地方咱还去吗?你看这往里进的人,个顶儿个的衣着打扮还不如茶馆儿客栈里的人呢,在这儿,更打听不到什么正经东西了吧。”
  “去,‘凤萝台’,一定要去。”
  胤祥一路上都有些犹豫,怎么来到了门口突然变得这么坚定了。
  “为什么?”
  “往这儿看!”
  他指向剧场门口的一个水牌:“‘墨若轩’重返舞台经典剧目牡丹厅”
  牡丹厅?牡丹亭?
  又是白字?

  赶走他人独招待 恨意暗生举惊人

  又是白字?是巧合还是有位“有心人”在等他的“有心人”?在城门口,看到的那张假冒的告示又浮现在脑海。是谁冒充官府贴出了缉拿“草赛花”的告示?“草赛花”真有其人吗?“凤萝台”的水牌和城门口的告示都出现白字是巧合吗?这个“墨若轩”和“草赛花”有什么关系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希望在这个“凤萝台”能有个答案。
  里面虽说不上是“别有洞天”,但地方还真是不小。一楼大厅起码摆了二十来张八仙桌,坐个二三百人不成问题。这天儿还大亮,上座率足有一大半了。和侯宝林大师相声中描述的差不多,肩膀上搭一条白手巾围着白围裙的伙计提着大铜壶满场跑。提着篮子,挎着筐卖花生米和小点心盘儿的小贩在客人中来回晃悠。“二爷,老没瞧见您了,府上老泰山好?”“他五婶,您怎么又迟了,再这么着,下回我可不等您了啊!”,各类打招呼,套家常的闲话掺杂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虽说看他们的架势,打扮,相貌,好像没一个是懂戏的,没一个是为了欣赏而来的,可就是这番景象,才称得上“康熙盛世”吧。
  胤祥选了张比较偏的桌子。
  “你不是来找你的‘有心人’吗,坐的这么靠边儿,小心人家眼神儿不好,没瞅见你。”
  “这儿和街上不一样,人都进来了,还怕他看不见?”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来见谁?”,我从来就没停止过怀疑,好像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种定式思维,胤祥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我们一直没分开过,我看到的,你也看到了,我听到的,你也听到了,那你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
  “那不一定,谁知道你这一路上都琢磨什么呢。”
  “也对,很多事,明明以同一种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好像确实……”
  “是啊,我哪儿能跟您比啊?我的基因跟您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您爹是谁啊,我爹是谁啊。您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是吃什么长大的。面前飞过只苍蝇您都能看出公母来。”,妈的,你是龙种,我算个卖啥的。
  他摇着头笑了,好像很满意我直陈了事实,也有些许无奈。现在我准备好了十句,就等他的一句话起头儿呢,可胤祥好像早已经号准了我的脉,坚决不开口。这样也好,懒得理他。你爹基因是好,生出的儿子也不是一般人能生出来的,的却个个都是人精,不过也个顶个儿不是省油的灯。这些话,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了没说。
  我数着花生仁儿,一颗一颗往嘴里放,打发时间。这个“墨若轩”果真不可小觑,一般开戏都要等天黑,而且角儿一般都是最后才出场,就像春晚赵本山的节目一定在十一点半以后一样。可按现世的时间,现在顶多才五点,大厅已经基本坐满了。就为了这个“墨若轩”重返舞台?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生气了,怎么这么安静啊?”,有人开始没话找话。
  如果他现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跟我东拉西扯,我不好驳他面子,也就接茬儿了,可他这么明显的没话找话,我反倒不想理他了。
  保持沉默。
  “还真生气了?”
  继续沉默。
  “那……”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那就气吧,让你安静会儿也挺不容易的。”
  “缺德!”
  “哈哈哈,我就知道,想让你开口只有这么办。”
  “无耻!”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那爱生气的人,开戏了,看戏。”,他夸我夸的很隐晦,其实是在变相道歉,给他个台阶吧。而且的确响起了锣鼓点儿,比起斗气,我可是对这个“墨若轩”更有兴趣。
  这锣鼓点儿敲的,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难道是我习惯了京剧的,换了昆曲的,我不会欣赏?转脸看胤祥,没什么反应。
  这奇http://。345wx。怪的锣鼓点儿又响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什么玩意儿?”
  “敲什么呢?”
  “唱哪出儿啊?糊弄谁呐?”
  客人中不断传出质疑的声音,可鼓声依然不断,台上也一个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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