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憩怡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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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草赛花不再反抗,被官府用链子锁了。他停手了?他真的停手了?他那样的武功,对一群乌合之众投降了?就因为姓常的喊出了“三”?他是要救我吗?他怕我受伤,所以不再放抗?我不敢相信,一个抓了我的人,为何要这么做。
“常爷,今儿多亏了您及时赶到。”
“哪里,还要感谢薛四爷协助官府缉拿了要犯。”,两个蠢蛋开始互相吹捧,干脆你给我颁个“人民卫士”,我给你颁个“文明市民”算了。说你们蠢蛋你们还就真不谦虚。抓了一个秘密通缉的江湖大盗和一个皇子福晋还在这儿美呢,哼,有你们给自己烧纸的时候。
“薛四爷,我还得赶紧把他们押回衙门,今儿就先告辞了。”
“常爷,为民所累,真是我们百姓之福啊。”,牙都酸倒了,你这儿夸孔繁森呢吧。你俩是不是BL动漫看多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定登门造访。”
“您慢走。”
“弟兄们,压上他们两个,走!”
我被官差们这个推一下,那个挤一下的,终于挨在了草赛花的身边。突然有点儿挺对不住人家的感觉,本来想害人家,结果把自己给撩进去了,临了又让人家给救了,我怎么这么十恶不赦啊。草赛花面向前方,根本不看我,他戴着垂布的斗笠,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谁知他这会儿是不是气的咬牙呢。
我歪着身子,靠近他:“以后,我真的不跑了。”,相信,我这句话能真的抚慰一下他那颗被我伤害的小心脏。
“不许说话!”,一个胖衙役冲我吼道。
“凭什么不许说话!这又不是充军呢,再说,我们又没犯罪!”,我一口顶了回去。
“还敢顶嘴!”,那胖衙役扬起拳头就要揍我,“哎呦!”,拳头还没落下,草赛花虽被锁了双手,但抬起一脚就把那个吨位不可小觑的衙役踢出去三米远。其他衙役见了,刚要冲上来,草赛花转头盯着他们,虽然他们根本看不到草赛花的脸,但却全都停住了。可能是刚才和他过招的时候常到了厉害,可能现在身边的凉风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一群衙役竟然全都扎好了架势,就是没有一个敢上手,头儿只能出来打圆场:“马上就到衙门了,都给我认真着点儿,不许闹事!”,我差点儿笑出来,这场救的,真没档次。
我们继续往前走。
可以说,他又救了我一次。我把身子再靠过去,低声对他道:“大恩不言谢啊!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跑了。这群王八蛋,让他们知道了爷是谁,吓死他们。”
黑布轻轻地抖动,他又笑了,每次听我自称是“爷”他都会笑。现在,我也不那么好奇了,也懒得去想他是谁了,反正也想不起来。
又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丰台府衙,我真希望直接把我们带到丰台大营。要是让那些兵将知道你们把他们“老首长”的媳妇儿给绑了,还不剁碎了你们。
“你们,先把他们俩个关进牢里。你们俩,跟我去禀报大人。”
“是。”
我和草赛花又被人一推一挤的往大狱里送。别说,这丰台府衙还真不小,从大门往监狱还真是挺远。
大狱,我不禁开始搜寻古装剧中关于这两个字的画面。暗,潮,脏,臭。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和那么环境太不搭了吧。而且,万一再和一个“大姐大”关在一起,被占了便宜怎么办?如果再来个刑讯逼供,我的天啊,我最怕疼的,所以当有朋友要请我看《风声》时,我以他有意害我为名,冷嘲热讽,耐心教育之。想到这儿,心里开始发颤,又歪身对草赛花到:“咱们走吧!”,他没有回应我。“喂,你的身手我又不是没见过,这儿的墙也不是很高,咱们走吧,我……我不想去牢里。吓人!”,我开始有点儿撒娇的意思了,如果是胤祥,就是牢底坐穿,我也不会哼唧一声,不过这个人又不熟,偶尔认怂一下,也无伤大雅。他竟然不理会我,刚才不是一直救我吗?怎么到了危机关头到不出声儿了。
“喂,喂,听见没有啊!”
“不许说话!快走!”
“等一下!”,后面传来了一声喊,后面追上来一个衙役,“等一下,大人现在就要审这个女的。”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大人说什么时候审就什么时候审,走!”,万恶的旧社会啊,一点儿也不按司法程序!
“快走,别让大人等!”
“是他当街打人,又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你们抓我审我干什么?”,因为草赛花刚才不理会我,现在有点儿恼,当众把他给卖了。
“大人要审谁就审谁,还要你批准?”
“你大人在我面前算个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十三……”
“咳!”,草赛花故意发出了声音制止了我。
这是自打他抓走我以后从嘴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以前遇到紧急状况时他也从未出声,这次怎么会“咳”了一声,难道我泄露胤祥和我的身份,是很危险的?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十三,十四的,快走!”,草赛花不让我暴露身份,也不救我,难道非要我去受审?没办法了,如果他不救我,我不会功夫,根本跑不了,只能更衙役上堂。
“走就走,别推!”,转身前,我盯着草赛花看了一会儿,黑布遮住了脸,我什么也看不到,一切都没有答案。
转身跟衙役走。
老天开眼吧,这个大人不是个暴力狂,千万别打我!
厉公堂怒斥县官 恍然悟语中千秋
“快着点儿,别让大人等!”
我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草赛花渐小的背影,真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带我再“飞”一次。哪怕再浑身酸疼不能动也行,就算再“飞”的头晕目眩直翻白眼儿,我也不想上什么公堂。板子,夹棍,鞭子……救命啊!我又是个一没眼色,二不懂拍马屁的,这一趟还不是有去无回啊?还是把最后一丝的希望压在了草赛花身上,我突然转身,冲着他大喊:“我再也不跑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跑了!”,他的身影还是越来越小,没有一刻的停留,甚至根本没有回头。
我今天的几番刁难和刚才的不留情面,难道真惹他生气了?切!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儿,哪有资格做什么通天大盗,根本就是个土贼,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贼。通天?通厕所吧你!糟践了一身好功夫。
“府衙重地,岂容你大声喧哗?快走!”,说完一个衙役照我肩膀上推了一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以前,就算是胤祥,想跟我大声说话还得考虑后果呢,现在一个还不如我家下人有体面的破衙役也敢对我吆五喝六的,还敢动手。气死我了!不过,我不会白气的,我要以殷素素对张无忌说的话自勉:“要仔细记住他们的脸,一个都不能放过!”等我哪一天又做回十三皇子福晋,第一件事,就是铲平你们丰台府衙!
“威武——”,威什么威,整的跟到了横店似的,拍古装片啊?抬眼一看,背景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下山猛虎,记得听一个卖画的说过,下山虎是出来觅食的,所以格外凶猛,可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这么一头老虎低下做了个长相如此鬼斧神工的县太爷。看到了他,你就知道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只有匠心独运的自然之笔,才能造就如此的相貌。与这位大人的面相相比,什么泰山,桂林,石林这些大自然的作品就根本不够瞧了。我又一次后悔了没带相机来,不然拍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唉,太可惜了。
“啪!”,惊堂木一声震响,你们这种九品官儿,就这一个能耐:惊堂木拍的响。
“大胆刁妇!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刁妇?”,我开始忍不住想笑,打我来到这里,还第一次有人给我起如此有震撼力的称呼,“说的好,说的好。”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跪下!”,老爷好像有点儿怒了,他们这号人就是这样,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很容易被人无视,所以就更加忌讳你对他的。不过看他瞪大的瞳孔,我马上想到了古装剧中的画面:我坚决不跪,于是有衙役在我腿后敲了一棍,我一下跪倒在地,不行,那样一定很疼。跪就跪,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九五之尊,只跪天跪地。
刚一跪下,膝盖就软了,上一次下跪是什么时候来着?太久远了。
“大胆刁妇,报上名来!”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大胆刁妇,公堂之上,不可玩笑!”
“老……老爷,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您这老‘刁妇刁妇’的叫,我实在是忍不住。”
“大胆!”
“我错了,我不笑了。”,我花了好大力气才绷住了嘴。
“大胆刁妇,今日在集市之上,教唆手下打伤衙役,你可知罪?”
“手下?我还有手下?呵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手下是谁,还请大人您指点。”
“放肆!那个戴斗笠的难道不是你手下?”
“哈哈哈……你说他呀?他要真是我手下就好喽,他要是真有那么听话,我这会儿还在这儿?”
“大胆刁妇,不许东拉西扯,你到底认不认罪?”
“我的大人,他真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要不要供出草赛花是抓我的人呢?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可现在却是犹豫了。如果我说我是被他绑架的,这位大人当如何决断,草赛花又会怎样?虽然以他的武功,应该不会受制于人,可还是不想说出口。而且,看这群草包的德行,我就是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大人,他真不是我的手下。”
“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可儿戏,本官劝你还是早些招供,免受……”
“老爷别打我,我不想受皮肉之苦!”,《风声》中的画面马上出现在眼前。我怎么这么怂啊,想想那些宁死不屈的个革命先烈,真不知自己的入党申请书是怎么交上去的。
“好,有怕的就行,本官就恨那些什么都不怕的,只要你承认那个戴斗笠的是你的同伙儿,再在这张纸上画个押,那,你们俩到底是谁指使谁的,本官不会深究。”,我明白了。他是听手下说草赛花武功高强,不易对付,所以就欺软怕硬,拿我开刀。现在他这算是在“骗诱”我啊,就是说,只要我认罪,让他“有理有据”的把草赛花抓了,了解此案。我就可以被从轻发落,从“主犯”变“从犯”了。别看他其貌不扬,脑筋倒是蛮灵光的。说不定比起他有创意的长相,那一肚子坏水儿才更是神来之笔呢。
虽说我是怕疼出了名儿的,可他这么说,我倒是来气了。我脸上就写着“怂人”两个字?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没骨气啊?
“大人,您愿意对我从轻发落,小人真是感激不尽,可那个人的确不是我的手下,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甚至,我连他叫什么还不知道。今日之事 ,是因我而起,他打伤衙役也算是为了救我。这个罪,我认了,大人让我画押,我就画,可‘同伙儿’的事,还请大人明察。”
“你们认不认识的,本官无意去管。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本官抓了的人,哪能说放就放。”,他是怕坏了名声,抓了草赛花马上就放,会被人当成笑柄,所以一定要我承认与草赛花是同伙儿,就能治他的罪了。
“大人,名声这东西是好,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吗,我们党的一贯方针是……算了,这个对您可能有点儿深奥,反正,事儿,是我引起的,我干的。您抓了我就行了,跟人家没什么关系的,您就高抬贵手吧。”,我最好能忽悠他把草赛花放了,这样他才会有机会救我,不然就算他本事再大,枷锁一带,牢门一关,神雕大侠也跑不出来了,那我不就惨了。“大人,小人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过老父还是攒了点儿家底儿,他老人家为了我可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您要是放了那个无关的人,我一定让我爹好好孝敬您。”,这下满意了吧?说到你心窝儿里去了吧?
“大胆!你当本官是什么人?你越是维护那个人,就说明你们关系越是不一般,而且就算他不是你手下,今日他当街打伤衙役也是事实,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一个也跑不了!”,开什么玩笑,怎么翻脸了,这位老爷是真的青天在世,还是当着手下抹不开面儿啊。“今日于公堂之上,你三番四次愚弄本官,今儿本官就给你你张张记性。”,听着话茬儿不对啊,他不会是要……
“来人啊,拖出去,重打二十!”
“你敢!跟你客气两句,就找不着北了是吧?敢打我?你是不是嫌你们家祖坟是不是埋的浅啊?还是你家祖宗躺累了,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啊?丑八怪,别说你今儿敢动手打我,就是你这张熊脸也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能废了你,你信不信!”,从今儿早上计划失败,到草赛花刚才不配合,又到公堂上受了半天窝囊气攒下的火儿,一口气全吐出来了。太窝囊了,我竟然要受这份儿罪!你一个狗屁知县,给我泡茶我还嫌你手艺不行呢!
“反了,反了,造反了,一个刁妇竟敢这么跟本官说话!”
“你一个狗屁知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官’?你跟我这么说话才是真正的‘反了’呢!”
“混账!还等什么,给我拖出去,照死里打!”
“你敢!”
“拖出去!”
几个衙役走上来拽我,难道一世英名竟要丧于此地?不行,挨打是小,这要是传出去,一个皇子福晋被一个小知县给打了,还是在胤祥以前带兵的地方,我倒是我所谓,胤祥的脸面何存?快点儿想办法,亮身份是不行了,搞不好这家伙破罐破摔不吃我这套,再说我假冒皇亲国戚,罪过儿就大了,那就不是二十板子事儿了,而且,刚才我想亮身份时,草赛花拦了我一下,看来亮身份会有一定的厉害关系。那怎么办,对了,既然这个家伙连审草赛花的胆子都没有,不如就来个对症下药。
“你们敢打我?知不知道那个戴斗笠的是谁?连草赛花都敢得罪,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等等。”,果然有用,但说这话的不是那个老爷,而是师爷。衙役们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