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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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佟家却是以为不该与时间给叛贼休养生息,只要平了甘洛江畔那几个州府,其余各地形势必然有所扭转。”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好在娘娘之前募集了不少粮饷,此刻还有些盈余,却是经不得大战消耗,此战必求速战速决,只是,朱家人马比你多出一倍,又有流民加入,劫下了送去各处地粮饷,当避其锋芒才是。”
刘祭问道,“皇上与太后地意思是?”
宁不凡道,“皇上与太后只看众人争吵,不偏不倚,想是有所担忧,明日上殿就该有结果了。明日上殿,不论结果如何,你都需忍耐,老夫离京后你若是与萧家兵马汇合,粮饷一事必然被人所刁难,此事皇后娘娘必会为你想法子。不过也不可依赖太盛,路上若是有什么法子可想,你……”
刘祭自然知道宁不凡的意思,略一沉吟,道,“我若离去,上京城又是一座空城,若是沿着甘洛江畔一路下去,上京城自然无忧,若是绕道而行,怕是叛军会趁虚而入。”
宁不凡何尝不知如此,萧仲纥大胆为之,为地便是整合大周剩下可用的人马,而佟家反对,倒不是忧心萧仲纥会有他念,便是担忧一座空城怕是会引来无数叛军,这一次可没有救兵了。
“佟家必会死守上京城,西边十五万大军不容有失!否则,大周迟早会沦陷在朱家之手。”
刘祭想了想问道,“朱家又是为何退去?”
宁不凡道,“几家之间未必是真的心合,其中的纠葛说不真切,倒是有消息说朱家被孤立起来,不过那几家手上没多少兵力,都是些临时拉起来的流民强盗。”
刘祭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想了想问道,“不知道娘娘的身子这几日如何了?”
宁不凡道,“娘娘如今住在永和宫中,胎像好容易稳了下来,皇上不允外人求见,便是那萧风氏也给挡了出来。”
刘祭沉吟,“永和宫?”
宁不凡道,“这两日,老夫再让夫人进宫去探视宁淑妃,到时候倒是可以跟娘娘请安。”
刘祭道,“万事不可掉以轻心,总是有昏头的人,若是害得娘娘有个闪失,这局面恐怕就更不堪了。那些人连……都敢下手,皇后娘娘难保不在他们算计之内,宁淑妃不是还养着小皇子么?何况,皇上也还年轻。”
宁不凡笑道,“伯恺多虑了,经此一事当有所收敛,否则也不会将萧明钰押在刑部。总之,我离去以后,伯恺万事小
两人又聊了几句,宁不凡便要继续处理公务,刘祭则是去了客房,走在宁府的回廊上,天上的月亮洒下银辉,抬头瞧去,那月亮圆的似笑脸,只是光芒太过清冷,照的人心里凉凉的,一股孤独的感觉跃上心头,也许,他该去回去瞧瞧自己的母亲了。他离开之后一直便是苏勒代为照顾,不知道苏家人会否欢迎他的到来?
第156章
苏勒悠悠醒来,这些日子卧床休息,闷的他都快暴走了,若不是瞧见母亲的泪眼,还真没办法在床上继续躺下去,这不,日上三竿才醒了,骨头架子都快给散掉了。
不就是受了点伤,多流了几滴血么?苏勒嘀咕着要自行起来,发出哧的一声,站在门口发呆的苏庸听见声音连忙急步走过来,扶着苏勒抱怨道,“公子怎不叫小的一声?要是扯裂了伤口,夫人又要掉眼泪了。”
将苏勒扶来坐正了,这才出去端来早就备下的洗脸水,苏勒要自己动手,苏庸则的满脸不赞同的让了一步,苏勒唯有闷闷的哼哼了两声,一双眼要杀人似的。
苏庸自小看苏勒这般眼神是瞧惯了的,知道苏勒看似杀气腾腾,心却是极软,笑道,“公子让小的侍候便是,早些好了要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苏勒只怨自己平日里把这小子宠的上了天,否则也轮不到他来管主人家的事么?洗脸漱口,再送来不知道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东西,苏勒吃了一口,“天天都是这些玩意儿,都快淡出鸟来了!”
苏庸笑道,“公子吃罢,吃了我与公子说件开心的事
苏勒挑挑眉,这苏庸近些日子变着法子来哄他吃东西,骗的他都怀疑自己一个憨厚老实的人怎么就教出了一个奸诈的小厮来,这次还信他就有鬼了。真当他小孩子哄么?
只是瞧苏勒地表情。苏庸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做出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苏勒瞥了他一眼,将苏庸手上的碗别扭地推的开了些,苏庸也不执着,端着碗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公子既然不想听便罢了。”
“你!”苏勒气的鼻子都歪了,“有你这么服侍主子的么?”
苏庸回过头摸摸鼻子,无辜的道。“主子不爱吃,咱们做下人的也不能硬塞吧?小的这就去夫人那儿领板子,可怜小的地屁股,小的服侍主子这么多年,主子也不怜惜半分,哎
苏勒翻白眼,扮猪吃老虎也学会了?这都是谁宠出来的刁奴?暴喝道,“给我滚回来!”
苏庸笑眯眯的道,“是!奴才滚回来了!主子有何吩咐?”
苏勒去抢苏庸手上的碗,苏庸挑眉侧身。苏勒瞪眼,苏庸只是笑,两人瞪视半晌,终究苏勒恼怒的道,“喂吧!一个大男人,让一小子喂饭,娘的,也不嫌恶心人!”
苏庸一边将东西用勺子舀起来,一边低头笑道,“夫人说是要让房里的姐姐来服侍您。是您嫌弃人家是娘们儿,绵绵的性子不招人待见?要不,小的去换?”
苏勒恶狠狠地瞪了苏庸一眼,苏庸低头。知苏勒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将嘴角的笑容收敛住。
吃饭喝药,喝药苏勒倒是干脆,一饮而尽,喝完便将碗扔给苏庸,瞪着他不吭声。
苏庸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气,笑道,“刘将军来探望刘夫人。这会儿正陪刘夫人说话。说是若是少爷醒了,便去通知他一声。”
苏勒脸上涌现喜悦的表情。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嘴里蹦出一句,“他来做什么?不见!”说着就要倒下继续睡觉,不忘把被子拉过头顶。
哪天苏勒吃了饭不是嚷嚷着要出去溜达溜达的?这般作为实是见刘祭的旧了。苏庸却是瞧出苏勒对刘祭是有情分的,若是不相干的人,苏勒必然是瘪瘪嘴不屑地一句不见,该干嘛继续干嘛,这倒头就睡,那是在生闷气。
苏庸笑了笑退了下去,苏勒听见关门的声音,掀开被子,望着蚊帐,立宛城一面,两人如同陌路,他没有与他见怪,还替他照顾老母,倒是刘祭回上京城七日都未曾登门,实在是让人寒
萧若雪的死,苏勒完全不解其中缘故,只是听说萧若雪死了,萧明珏死了,而刘祭与萧仲纥就在当场,他能理解刘祭伤心,可伤心到连母亲都不要了,之前刘祭的叛变就已经让苏勒心生芥蒂,这一次,真是让他怒火中烧,却又隐隐觉得刘祭是有苦衷。
瞪眼半天,苏勒总觉得有些不甘,翻身起来,结果扯地背脊上狠狠的疼了一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扶着床沿喘气,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响动,像是苏庸在与谁说话,这两日来他房间的人不过就是他老娘而已,吓的苏勒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拉着被子就往头上盖,要是他那个细心的老娘瞧见他这神色,不用他哭,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淹死人呐!
躺下去苏勒就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果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看见床上做蜂蛹状地苏勒,苏庸对刘祭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刘祭则是慢慢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你性子到是收敛了许多,以前,连坐上半刻也不能,现在竟然在床上躺上七天也稳如泰山,不错不错!”
苏勒听见是刘祭地声音,忘记身上的伤,一把掀开被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脸拧做一团,呲牙咧嘴的瞪着刘祭低吼,“你来做什么?”
刘祭呵呵的笑了出来,走到床边扶起苏勒,见他疼的直抽冷气只是淡淡的挑挑眉,苏勒虽狠是不愿被刘祭搀扶,无奈这三次伤上加伤实在让他不敢再妄动,除了瞪眼也只有瞪眼了。
将苏勒扶起的刘祭只是淡淡的瞧着苏勒,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日立宛城萧夫人让苏勒带着萧若雪去,便是希望刘祭能念在与苏勒地兄弟之情,与萧若雪的感情的份上换一个姿态。只是刘祭地选择让人失望。
刘祭的选择却是换来萧家与朱家待他依旧,这一点,刘祭狠是有愧,回到上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探望老母亲便有此因在内,倒不是完全的为萧若雪伤
至于辗转反侧,倒是说不清到底为何了。
苏勒本以为刘祭要说什么,侯了半天也不见他张张嘴。不禁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好!好!你今天就是来瞧我笑话的!”
刘祭无奈苦笑,苏勒的直咧咧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对外人尚能有几分弯弯肠子,对自家人那就是直到让人发指,受得了他这性子的也唯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依旧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知道这三个字就像引线点燃炸药似地。苏勒脸红耳赤的怒吼起来,“娘的,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少来!回上京这么久,连你亲娘都不要了!你对不起的是伯母!”说着指着刘祭的鼻子破口骂道,“还有,萧……是怎么回事?为了她你不是连伯母都不要了么?在立宛城,我能理解你,可是,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反反复复的不是君子。是小人!”
刘祭的脸扭曲了一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是个阴谋。”
苏勒闻言愣了愣,随即哼哼了两声。不过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如果是老子,管他什么鸟阴谋阳谋,兵权在老子手上,谁来也不鸟他!抢了她就走,谁反对一刀咔嚓了,看谁敢跟老子对着干!”
如果真能这么干,刘祭又何须如此。印证了萧若雪的话。唯一地道路便是与萧仲纥一同谋反,各地乱局已经够乱了。日后成王败寇,那他之前所作所为有何意义?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一路走下去。
苏勒说完自己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最近他对皇帝的不满累积到了极点,莫名其妙的将一个宫女推到他头上,好在现在已是无人提起,否则还真难保他不翻脸,靠!谁不知道他苏勒最是讨厌软绵绵的女人?他爹娘都不敢胡乱的给他娶亲,否则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了,唔,当然,这也和他刻意在外面营造的名声有关。
摸摸鼻子,想到娶亲就想到之前皇帝的指婚,曾太傅那个外甥女他是见过的,跟兔子似的,胆子小的可怕,眼泪水儿也是跟他娘亲有一拼,小小地一团,还是个孩子么,“你指婚竟然就答应了?啥时候成亲呀?”
苏勒的口气舒缓下来,刘祭知道他是已经消气了,笑笑道,“林小姐年纪尚幼,倒是不着急。”
苏勒哼哼两声算是表示满意,又问道,“瞧过伯母了吗?”
刘祭道,“已是见过了,还要多谢怀景代为照顾,母亲说怀景除了不在上京的日子和最近受伤,皆是替为兄日夜问安,照顾的甚为周到。”
苏勒翻翻白眼,“你是我兄长,对待长辈不该日夜问安么?哼!”
刘祭笑了笑,突然凝色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事要托付怀景!”
苏勒嗯了一声,表情有些不甘愿,心中已是应下了,不过是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刘祭道,“为兄希望你能尽快地养好伤,最多三日,为兄便要离开上京去追缉叛贼,此去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也是可能,因此,宫中皇后娘娘与宁淑妃都需你多照顾,若是你不尽快养好伤势,为兄在外面无法心安。”
苏勒想到那险恶万分的后宫,不禁神情庄重起来,再想到那个看似柔弱,却是胆大包天的女人,这就要起身,刘祭连忙一把摁住他,“不着急,半月之内即可,皇后娘娘如今住在永和宫养胎,闲杂人等近不得身。”
第157章
菀细正在替凌霄梳头,就听见外面少年皇帝不耐烦的吩咐身边的人,“再跟着朕,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声音慌慌张张的应是,便有人推门进来,瞧见屋子里站着好几个宫女,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菀细瞧了一眼凌霄,凌霄的头发才梳到一半,满头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凌霄轻轻点了点头,众女退了下去。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凌霄瞧不清少年皇帝的脸,众女退出后将门带上,更是将一切蒙上了一层阴影,凌霄没有说话,少年皇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起凌霄的手,凌霄的手放才从被子里拿出来,还带着温热,反倒是少年皇帝的手冰凉入骨,凌霄皱了皱眉,她住这屋子是永和宫最为凉爽的屋子,加上她体虚才会有些寒冷,倒是少年皇帝,放才从外面的烈日下走过来,却是冰冰凉凉的。
少年皇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将脸埋到凌霄的手心,手下传来的感觉,少年皇帝更瘦了,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眶的眼袋似乎很深,骨头咯的手很不舒服,脸皮明显的松了,干涩而松弛,轻轻摩挲之际,随着手滑动起密集的皱纹来,像是一个老人才有的皮肤。
少年皇帝在凌霄的手间突然低低的道,“朕方才去看皇儿,没想到皇太后竟然把皇儿抱到了自个儿的宫中。朕又去了翠微宫,皇太后却不见朕,连皇儿也不让朕见。”
自从皇太后知晓了少年皇帝曾命萧仲纥秘密议和。而朝堂上地局面不再受她控制,可以说受她影响很小的时候,便退居翠微宫,紧闭宫门,不允人进出。
也就是那个时候,将小皇子抱入翠微宫,少年皇帝忙的不可开交,自然无暇得知此事。下面地人,明知道此事也不好与焦虑中的少年皇帝提起,凌霄得了消息,无法伸手过问,终是拖到了少年皇帝想起那孩子的这一日。
凌霄没有搭话,少年皇帝絮絮叨叨的道,“朕知道她在想什么,什么事都想伸一只手,佟家那帮庸才又岂是办事之人?萧家的事,真以为朕心里没数么?”
凌霄心头一跳,手忍不住的颤抖,少年皇帝抬起头来,凌霄的脸色有些复杂,“皇上……”终究开口却是接不下去,声音干涩的有些变了味道。
少年皇帝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