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者阿莉-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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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天长地久。
他回答。
她曾经以为他会永远永远地在她身边的。曾经以为。
可是，有一天，他要走了。
“为什么？”她大叫着，拉着他的手。
“我有自己最后的守护。我必须要回去了。”他的眼里，也是不忍的。
“会回来吗？会回来吗？”她急着要求他的保证。
“不会，因为我，不会活很久。”
天啊，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
她要帮他，对，她要帮他。
天眼，为他而开。即使是损失自己近一半的寿命。
可是，没有用。没有用。
他死了。
死在血泊中，一片的冰封。
她甚至，连去魔界看他一眼的能力都没有。
她多么地想摸着他被冰封住的脸，轻轻地告诉他，她还爱他。
她还，是一只处狐。
……
……
‘
她庆幸自己有天眼。
可以看到他的转生。
可是，可是，他却转生成了一个女孩子。
小小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发。
打着哈欠，吃着花生。
用那种十分流气的吃法。秋叶常用的。
她原以为自己的心已死。可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即使是这辈子是一个小女生，也紧紧地吸引着她的眼神，紧紧地。
没有一刻放松。
……
她的耳边，听到月咏的声音。
月咏在轻轻地说着：“魔界最大的暴君死掉了。万民庆幸，一片松气声。即使在他死去，也没有人敢对他说一句不敬的话。他的灵魂，天堂不敢要，地狱不敢收。于是，他被转生到了人界。”
是，是吗？
秋叶都有点不能动了。
“即使是到了人界，他们也怕他会掀起腥风血雨，于是，他被转生成了一个女生。”这个是魔界，现在的说法。
雪儿在摇着头。
她却知道，那是因为他拒绝了命运女神的爱。
高傲如他，甚至是看不上女神的。
于是，他这辈子转生成了一个女生。
一个注定在很小就会死去的女生。
这样，他就不会再被其他女人爱上。
可是，可是，呵呵……
‘
她们在望着天空。
那银色慢慢地聚集。
然后，他们才知道，这一切，这究其一生，所爆发出的威力的巨大。
因为，那银色的流沙慢慢地凝结，慢慢地凝结。最后，终于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型。
不，不是人型。是只会出现在动画里的巨大的人型兵器。
水晶，透明的，巨大的机械人型兵器。
JS04自由高达！
那人型的机械站在那里，有十几层楼高。身上的巨大的水晶翼仿佛已经划破长空。
它的手上，是水晶的透明的炮管，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所有的飞机的威力在一瞬间黯然失色。
因为，有飞机飞过它的枪管，机身都没有枪管的十分之一长。
而枪管的粗，足可以停一架长弓阿帕奇。
天，天啊。
这都是什么力量啊。
“所有驾驶员，听我命令，全速撤离，全速撤离。”
飞行员的领导在喊着。
这个，已经不是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
‘
于是，天空中，所有的乌云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天空，一片晴朗。
“喽啰们都逃光了，呵呵。”月咏在轻轻地笑着。
“是啊，是啊。”雪儿在点着头。然后，她转过头，看到秋叶看着空中的眼神。
不是吧？连秋叶，也被吸引了。
“秋叶，你的眼神。”雪儿酸酸地开口。
“没，没事。”秋叶在慌忙掩饰着。
她也在看着空中。
那个金色的人影双手已经举在身前，右手食指前伸，下三指回扣，象是一把枪。
巨大的灵气在她的身前凝聚。
碎灵之枪。
‘
寂静。
漂浮在空中的两个人……
静静相对。
安琪的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她看着眼前阿莉飘起的金色影像。
那手上在发着闪亮的光。
那是阿莉的守护神吗？她不知道。她并不知道，那是阿莉的灵魂。
安琪没有再动，只是把自己固定在那金色影像的身前。
再见了，阿莉。我最后所能做的，只是制止月神的自爆，还有死在你的枪下。
阿莉，我还是你的朋友，是吧。
我还是你厚宫的总长，是吧。
我还想和柔儿一起争宠，和小剑一起帮你们洗晾。
不要怪我，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
我真的没有想去伤害你们。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但愿有来生，还做你的姐妹，陪伴在你们的身旁。
……
阿莉的守护神，开枪吧。
安琪要，去了……
……
‘
巨大的光柱忽然闪出，射在安琪的身上。
好大的冲力，好大的冲力。
只一击，已经把安琪的身体冲得浮空地飞了起来。一直，一直。
天空忽然间安静。
没有飞机，也没有静力场。那巨大的动画形象的水晶的自由高达也忽然间散开，变成散落的流沙，落在这整个的空间。
好像是雪啊。
漫天的雪。飘散着，落下。
雪儿在看着，在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北国，自己的故乡。
秋叶想去接住。
却发现，不能。
那些流沙还未落地，已经散去了。
只留下半空中，两个浮空的人在慢慢地落下。
……
罗汉接住了阿莉，把她放在草地上。然后，慢慢地，散去了。
金环又凝结成了斩舰刀的模样，树立在她的身旁。
她，死了？
月咏哭着，跪坐在她的边上。
然后，她被一群人围住了。
罗兰大叔已经把大家放出来了。
阿莉！阿莉！大家围着她，喊着，喊着。
喊着，喊着……
……
‘
另一边，安琪现在静静地躺在草地上，面容安详。
“安琪，你还真是可怜呢。”
坐在她身旁的，是雪儿。
那边她挤不进去。所以，她只能坐在安琪的边上。
她们，还真是一对寂寞的组合呢。
呵呵……
6。18 尘埃
安琪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天空很晴朗。满天的阳光。
她伸了一个懒腰。
哈，睡得好舒服。
那么，现在来给阿莉洗床单吧。
阿莉？
等等，为什么她会醒来？
昨天的种种好像一瞬间在她脑子里炸开。她被月神控制，然后，阿莉发出了大招，然后，然后，她被阿莉一枪打中了。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等，等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
她用黑金色的右手捏了自己的左手一下，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阿莉呢，阿莉呢？
‘
一个人进来。
是柔儿。
“安琪，你醒了。”柔儿端给她一杯牛奶。
“柔儿？”安琪愣住。
难道那些都是梦？是梦吗？是梦吧？
要不然，柔儿怎么会这么淡淡地给她端牛奶？
“柔儿，阿莉呢？阿莉在上课对不对？”安琪忽然地站起来，抓着柔儿的胳膊。那么地用力，柔儿的眉毛都微微地皱起来了。
“安琪，你不要这样。”柔儿轻轻地说着。
“那阿莉呢？阿莉呢？”
“她死了。”柔儿已经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
阿莉，死了。
那个调皮的阿莉，慵懒的阿莉，现在已经永远地睡着了。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前，满是鲜花。
安琪一下子坐在了那里。
为什么阿莉死了，她还好好地在这里。
“为什么？”
“要打透你的圣光罩，需要几十倍判定的碎灵之枪。”蔷薇轻轻地解释着。她在整理着阿莉边上的百合花。
“碎灵之枪？”
“恩。她打碎了月神的灵魂。留下了你的。”
……
留下了她的？可是，可是……
“所以，月神做过什么，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大家的朋友，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哦。”蔷薇在说着。
安琪即时制止了月神的自爆，对大家，是有恩的。
不过，说到那句开开心心的时候，蔷薇也有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
“安琪，你刚刚醒来，先歇一下。”柔儿在扶着她的肩。
“我害死阿莉的。是我害死阿莉的。恨我啊。恨我啊。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为什么？
阿莉。
不要这样。我是宁可自己死去，也希望你能活着的啊。
真的，真的。
‘
雷人和东方拓默默地走了进来。
他们的手上，也都是鲜花。
“阿莉，希望你和爸爸，在天上可以幸福。”雷人轻轻地说着，把花放在阿莉的身前。
“雷人……”东方拓的脸色不善。
“什么？”
“你只是想让她去陪你爸爸，为什么没有去想怎么让她幸福？”东方拓开口。
是的，雷人一直陪在阿莉边上。
可是，有他这样陪着，阿莉会怎么想？她会去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如果是他，他宁可离开。宁可看到阿莉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喜欢她。”雷人的声音，并不高。
“你有什么资格去说你喜欢她？”东方拓已经直言不讳了。
“我……”雷人愣住。
是这样的吗？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阿莉的亲人，可以互相依靠。可是，他真的，已经耽误了阿莉吗？在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他已经不能肯定了。
东方拓静静地走上前，抱起了阿莉。
爱。
就算是伤害。
他也不害怕。
这样的阿莉，是他所不熟悉的。瘫软的冰冷的身子，垂下的手，显得了无生气。
可是，这是阿莉啊。他的阿莉。
“我要娶她。”他轻轻地说着。
然后，静。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没有说话。
“东方大哥？”秋叶愣住。
他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管是怎么样，我都要娶她。不是因为占有，而是，我喜欢她。”东方拓的眼里，满是坚决。
‘
“她要死了。”
七天之后，必死。
“我知道，我知道她要死了。可是，死了都要爱。”东方拓现在的行为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阻挡的了。
“她有可能是一个男的灵魂。”秋叶已经冲口而出了。
“秋叶。”雪儿示意着她，给了她一个阻止的眼神。
前生之事，不可多言。
秋叶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要是男的，我就去搞基。我就是同性恋。我就是强攻，我爱她。”
胸前的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痛吗？
不，不是。
那是，撕心裂肺。
“东，东方先生。你，你不会吧？”这个，是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一位导演的话。
“怎么不会？”东方拓笑着转身，看着他。
“是，是炒作吧？对，对，我们演艺界经常炒作，没事的，没事的。”那导演还在打着圆场，缓解着周围僵硬的气氛。
“没错，是炒作。我要告诉你，这是全天下最大的炒作。我东方拓，要娶我的阿莉。来帮我炒作吧，来告诉全天下我对她的爱吧。”
东方拓的脸上，满是笑容。
那种阿莉一样的，招牌笑容。
有一个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略略回头。
是雷人。
“我比不上你。”雷人轻轻地说着。
是，是比不上。他一直只是在要求阿莉做着什么，要她不要离开。却没有可以给阿莉幸福的勇气。
‘
第二天的报纸，头条：与葬礼一起举行的婚礼。
“我是罗兰。”罗兰大叔伸着手。
“东方拓。”东方拓也伸着手。
“你想和她结婚，她愿意吗？”罗兰的眼里，有着一抹疑问。
阿莉愿意吗？不知道啊。
可是，她不会再答应了。
她躺在那里，静静地。
“你会放弃她吗？”东方拓问。
“在你跪在那里的时候，我已经放弃她了。”罗兰没有多说。
舍弃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做不到的。
因为，他是一个骑士，一个荣耀的骑士。
他是宁可去死，也不愿意下跪的。
不过，这个东方拓，却是他现在所敬佩的。因为他，做不到那一步。
“那你还过来做什么？”东方拓在恨。
是啊。
恨。
在那个时候，罗兰明明是可以帮阿莉的。明明可以让阿莉活下来的。却什么，都没有做。
“我只是想告诉你，或许，你还是可以听到她的答复的。”
“你说什么？”东方拓不懂。
罗兰却没有多说。他已经离开了，背对着他，挥着手。
‘
U局。
总部。
仪式的庄严有如教堂。
一群人围着很大的圆桌，在开着最后的会议。
会议的主持人，还在大声宣告着，以圣唱的强调。
……
我们以无上的智慧，战胜了邪恶。我们终于将魔界之主的灵魂赶离了人间，为这人间，保留了一片安宁。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在这里，我们庄严地宣布，我们，胜利了！
向我们牺牲的无数英烈，致以无比的敬意。
……
十二圣徒组织，现在光荣而完满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明天，BOSS的葬礼之后……
刑警U局，将宣布解散。
这个为了对付魔界之主而成立的组织，将宣布解散。
……
6。19 太不敬业了
葬礼的现场。
一如月咏所说，校长是阿莉追悼会的主持人。
他戴着墨镜，穿着西装。
“我们缅怀我们的队友，刑警U局四队的队长，雷莉同志。”校长的声音很低沉。
因为是雷队的养女的关系，阿莉已经改姓雷。
这个，是雷人的要求。
“她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从事刑警工作十二年，破获重大案件三百多起，扫灭邪恶团伙二十余个，拯救遇难人员超过一千名，保护过7位各个国家的国家领导人。为社会的安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没有人说话。
都在静静地听着。
他们的边上，是电视台的专访。搭着架子，用着专门的导轨和拍摄机械。空中，还有一个专门的摄影师在多方位的拍摄机械上，在调整着自己的摄影机。
“东方先生，这位老先生的台词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大了？”导演在皱着眉。
一个小女孩能从事刑警工作十二年，太假了吧。
“没事。”东方拓戴着墨镜，在掩饰着自己的眼泪。
‘
下来是婚礼。
“东方老夫人，请问，你对你的孙子娶一个死去的新娘有什么看法？”几个记者问着。
要炒作嘛，报社记者来了好几位。
“我没有意见。”东方老太太眼里噙着泪花。她一边暗暗地对着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