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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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
他一直觉得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
如今,她攀着雕花门,额头抵在铁门精美的花纹镂空处,身边站着一群佣人,却都不忍的看着她。
她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以为她在哭。
文茜看到了季随意,佣人们正打算跟他问好的时候,季随意抬手阻止了他们,甚至示意他们暂且离开。
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他出身好,相貌好,智商高,有才气,背景太过强硬,不管身在何处,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会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无疑,季随意就是这样的人。
文茜没有犹豫和迟疑,看了一眼vivian,又向季随意躬身致礼,这才带着佣人离去。
Vivianhi黑色长发披肩,穿着传统王室刺绣娃娃衫,下面穿着黑色小腿裤,脚上套着英伦小靴子,背影看上去时尚又可爱。
季随意也不急着唤她回去,而是在不远处不疾不徐的散着步,似乎花园里的景色足以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直到天空飘起了小雨,他才迈步走到了vivian的身后。
Vivian察觉到身后有人,终于转身,抬眸。
那是vivian第一次看到季随意,她那时候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在国际间有多么的声名显赫,她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十几项博士后学位,他是建筑天才家,他是天使儿童基金的幕后操控者,他是扶贫救助十字会的领导者,他是全球最年轻的国会议员……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名誉太多,光环太多,完美的不似尘世中人。
十四岁的少年,长得俊雅非凡,你可以说他玉树临风,也可以说他出色到了极致。
他在看她,一双墨色的眸子带着温和的光芒,静静的看着她。果真跟她小时候一样,齐刘海下她有一双乌黑的眼睛,看了看他,就继续转身攀着铁门,眼巴巴的望着外面,显然她心情不太好,不打算搭理人,就算他……长得很不错。
“等你母亲回家吗?”他沉默几秒,淡淡开口。
闻言,她转身看着他,这次皱着眉,没吭声。
身高有别,两岁的她站在他面前,实在是太小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体,“你母亲会回来的。”
她紧抿唇,是个倔强的女娃娃,眼睛分明很红,分明想落泪,但是却一直隐忍着不哭出来。
“想哭吗?”他问。
她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道:“不哭,我母亲说过,一个人的眼泪,如果在人前流的次数太多,只会变得越发廉价。”
他心思一动,听闻云萧和vivian这对双生子智商很高,如今这话从vivian嘴里说出来,他不该感到意外的。
雨水飘打在她的小脸上,他掏出裤袋里的手绢,抬手替她擦掉脸上雨水:“下雨了,进去吧!”
她低着头,没有看他。
“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怎么等你母亲回来?”他伸手握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但她却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声音柔和:“怎么了?”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此刻对这个小娃娃却出奇的很有耐心,因为她看起来很小,但思想却拥有一个孩子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知道她会回来,但是又担心她回不来,你不明白的!”她站在原地没动,小小的身体担负着早熟成长下的压抑和恐惧。
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温声道:“我明白的。”见她皱眉看他,他笑着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摇摇头,她知道今天三国总统携带夫人来到了城堡,特种兵悉数在此待命,城堡人员纷杂,她一心挂念母亲,哪有心思理会他人。更何况她跟母亲的性情相似,很少看新闻和报纸,所以不知道季随意也不足为奇。
季随意揉了揉她被雨雾打湿的头发,声息冷定:“我叫季随意,我父亲是A国总统季如枫,我母亲曾经是天音特种兵负责人。当年我母亲为了找到Sk贩毒巢穴,孤身一人,铤而走险。那时候她也跟你母亲一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也曾像你一样迷茫、恐惧、不安、痛苦着。你的害怕我感同身受,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失去我的母亲,我没办法把我的恐惧说给我父亲听,因为那个时候父亲比任何人都痛苦,可他是总统,他把恐惧和不安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就跟现在的萧何叔叔一样,明明心急如焚,但还要逼迫自己坐下来,因为只有彻底的放空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找到生存的希望。我们身为子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大自己的悲伤,我那时候一直坚信我母亲会活着回来,最后她真的回来了。所以,我相信你母亲也会回来,我们给自己,给她一点时间,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强,至少要让身边的人觉得我们很坚强,在你没办法出力的时候,最起码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的负担。”
“你母亲受伤了吗?”她复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也曾经历过这些。“……没受伤。”第一次欺骗一个孩子,只是为了安抚。身体没受伤,但是母亲的心却伤了,叶阙叔叔死了,哪能不伤?
他看着vivian,试探伸手,她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纹理分明的手心,终究还是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手中。
季随意心里竟松了一口气,孩子真是不好哄!把她抱起来,一边迈步走向大厅,一边对她说道:“你放心,你母亲会回来的。”说着,指了指城堡三楼阳台,那里白素抱着云萧,洛云姬和沈千寻在向他们招手,示意外面下雨,让他们快点进去,画面自有温馨之处。
“她们都是你的母亲,我们聚首K国,无非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所以vivian,别怕!”
Vivian,别怕!
也许,他当时只是在哄她,可是她却牢牢记住了。
雨下大了,没有人知道,当他说出这句安定人心的话语时,她在人前流泪了。
那天,K国夜晚雨幕中,萧家城堡。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小女孩坚定慢行,画面从此以后定格在了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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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他想干什么?
苏安醒来的时候,双眸一片漆黑,眼睛上蒙着黑布,但是听觉却很敏锐。欤珧畱午她能听到风声,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用视线打量她,一阵烟草味传过来,身旁响起艰涩的咳嗽声。
“谁让你吸烟的?”一道厉喝声在空间内响起,是普森的声音,这么说来刚才吸烟的人是猛子,身边咳嗽的人气息熟悉,是萧然。
脖颈处一阵酸痛,她想起昏迷前的记忆。普森忽然出手砍向她的后颈,出手多少还是存了几分力道,要不然她现在说不定早就残废了。
普森下手留情,她不会傻傻的认为他心存善念,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他让她活,只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尸骨无存……
想到尸骨无存,她倒抽一口凉气,双手被手铐铐着,但是她却摸索到了小腹位置,然后松了一口气,没有炸弹,现在没有,以后呢嫔?
“你醒了?”她躺在那里实在是不舒服,刚动了一下,虽然声音细微,但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声音是萧然的,低沉中夹杂着一丝沙哑。
苏安没说话,但是却听声辩位,把脸对准了萧然,她很确定,她现在没有跟他说话的打算漏。
从当年两人决裂后,他和她就不曾再说过一句话,哪怕他帮助母亲没有受到普森之流凌辱,她也没办法坦诚面对他。
萧然好像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期望她会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她说道:“我帮你把眼睛上的黑布解掉。”
轻缓的呼吸在苏安脸颊上方浮动,萧然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双眼,但被猛子制止:“还没到目的地呢!”
“航行时间需要32小时,你打算一直蒙着她的眼睛吗?”萧然声音冷漠,许久才又说道:“我们现在身处三万英尺高空,难道你认为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苏安心一咯噔,她现在是在飞机上吗?航行32小时,这么长的航行时间,目的地是哪里?
那边,普森已经开始说话了:“给她解开,这时候想要离开,除非她插着翅膀。”
普森的声音很平淡,出口的话语不是威胁和恫吓,而是宣布。
苏安微微抿唇,已有手指伸向她的脑后,拿到黑布,萧然的视线直直撞进一双美丽的眸子中,那双眸子清澄淡漠,静静的瞅着他,他拿着黑布条坐好,低垂着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安无暇猜测萧然心理,她将目光移到了机翼外,好吧!如果她眼睛没有问题的话,现在还是白天,她看了看腕表时间,婚表入目,睫毛颤动了一下,手表时间凝定在八月十二日凌晨01:10分。
脑海中恍惚想起结婚那天,萧何曾经对她说过:“从这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陪着你一起度过。”
如今,手表时间停了,这代表了什么?大凶之兆吗?暗自苦笑,从什么时候起她也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传言了?
有生之年永远都摸不到的云朵近在眼前,犹如海洋一般,甚至有着波纹和海浪的痕迹。也许不该成为云朵,而是云海。云海静止,可以清楚的看到波涛汹涌凝滞的瞬间美景,但可惜的是,景再美,苏安却无从消受。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安开口才觉得声音沙哑,她问的当然是普森。
普森在开飞机,他技术很好,特种兵上天入地本事极大,区区飞机算得了什么,现在就算有人跟她说,普森会开太空船,她都相信。
普森淡淡的说道:“北极。”
苏安下意识皱眉:“普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事实上,我觉得你这个笑话冷极了。”她确实觉得他在说笑。
普森冷笑:“北极的确很冷,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苏安不无讽刺道:“去北极陪北极熊聊天吗?换个航线怎么样?比如说,改道去南极,把我丢到企鹅群里,不是更好吗?”
普森哼了哼:“真庆幸,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耍嘴皮子。”
短暂沉默后,她忽然问道:“……你带我去北极干什么?”
“我的爱情是从那里开始的,也该在那里结束。”
苏安露出自嘲的笑容:“别告诉我,你想跟我玉石俱焚?”
“放心吧!我不死,你死,你死后,我给你刻碑立传,扬名国际。”这话,普森说的温声温气,苏安难得的扯了扯唇角,“我母亲呢?”
普森近乎残忍的冷笑,“我在她身上装了定时炸弹,飙风有本事营救她,拆除炸弹的话,她就生,如果没办法营救她的话,炸弹威力惊人,所有人都死。”
苏安面孔骤然阴沉,普森的话像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她用力握紧拳,指甲甚至嵌进了手心里,她周身都在颤抖着,愤恨席卷而至,现在处境受制,她感受到的却是疲惫,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无力感瞬间涌上了心头,她想抬手按一按太阳穴,却发现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这一次,无力开始转变成冷嘲。
苏安恢复波澜不惊,淡声道:“你之所以给萧何打电话,并非单单是为了刺激他吧?你明知道总统府一直在信号追踪你的下落,还执意打了那通无关紧要的电话,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把兵力都吸引到死神新巢穴,打那通电话前,你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比如说你的手下都是你的冤死鬼,为你脱身赢取时间,戏耍特种兵,挑衅国家权威……”
普森点头:“分析的很好,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请问现在K国时间几点了?”苏安盯着普森的后脑勺,她想象着手术刀在里面肆意游走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一定很精彩。
“8月13日上午8:21分。”
“什么时候飞机降落?”苏安的声音渐渐趋于镇定。
“9:16分。”他和海伦,以及整个科考探险队曾经在北极立了纪念碑,那里将会是苏安的好归宿。
飞机在云层上方疾驰,一会儿平顺,一会儿颠簸,苏安一时没说话,倒是普森忍不住开口:“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了,有点冷,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她还穿着“凉爽”的秋季衣服,可是越往北极方向飞行,她就越感觉冷。
普森平静的说道:“我在开飞机,不太方便。”
苏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狗腿子不是坐在你身边吗?让他把衣服给我也是一样的。”
猛子怒了,朝苏安吼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腿子?”
普森的声音瞬间升高,装模作样道:“猛子,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在我们总统夫人面前也敢这么没大没小吗?”
苏安冷嗤一声,似乎在讥嘲猛子的反应,“随他便吧!主人有文化,养的狗是不是有文化,这就很难讲了。任他怎么说,我还能少块肉吗?狗咬了我一口,难不成我还能咬狗一口吗?”
普森感慨道:“好口才,听你说话,我开飞机也不打瞌睡了,精神了很多。”
猛子在普森说话的间隙,坐在副驾驶坐上冷冷的瞪着苏安,苏安懒得看他,对普森道:“管管你身边的这条狗,原本就觉得冷,被他这么一瞪,我还不如直接泡在冰水里,说不定那里还能暖和一点。”
普森语重心长道:“早晚都要死,忍着吧!到了地狱之后,那里会更冷。”
苏安干脆提建议:“你怎么不把我丢到非洲,我宁肯热死。”
“抱歉,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和她邂逅在非洲,到那时我再请你去做客。”普森语气很平常,可还是隐藏着一股暴风雨欲来的趋势。
苏安没说话,因为她注意到一个现象,他们谈话的时候,萧然会不动声色的查看腕表时间。
苏安把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他看向窗外,目光充满了迷茫廖远,他左手放在膝上,右手扣在左手上,很端正的坐姿,但却有诡异的光亮浮动,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他从窗外移回视线,和她目光相撞,错综纠缠。
就在苏安皱眉的瞬加,他忽然沉沉的闭上眼睛,剧烈的喘息着,神情痛苦,那架势完全就是哮喘病发作了。
他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她,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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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章,剧透普森之死!
飞机大战,普森之死!
苏安说过,每个人都有演戏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