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凝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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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帮梓绣穿衣服,一边小声的嘟囔:“这么能睡地,怕不是有了吧。”梓绣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气到:“浑说什么呢,怎么越大就越没规矩了,这也是随便能说地话吗?”胭脂被她一声喝,自己马上回过味来,吓的脸一下子白了,忙跪到地上,道:“主子,奴婢该死,奴婢糊涂了,怎么就说出这样地话来了。”梓绣见她跪下,心里的怒气早走了大半,叹了一声,拉她起来,道:“你就跟我妹妹一样,原本开个玩笑也是没什么的,只是这个话你也该想想分寸,是随便能说得出来的吗?好在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也不会怎么样,要是人多了,你一句无心的话,叫有心的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起多大的风波出来。虽然我们现在出了宫,是比里面要自在些,但该说不该说的,心里要有个度。”
胭脂连连点头,心里懊悔,一背的冷汗,她当然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主子的岔子抓不到,自己怎么就能出溜出怎么句话来。算算主子离宫也有些日子了。若是这个时候忽然怀孕,那……胭脂越想越心惊,眼看着就要哭出来,梓绣无奈的摇摇头,缓声道:“好了好了,你记住就是了,这也没别的人,我就当没听见,你就当没说吧。”
胭脂红着眼睛点点头,自去给梓绣打水洗脸,梓绣看着她的身影,想想玲珑的终身总算找到个值得托付的人,但是胭脂……不行,一定要在回宫之前帮她找个好去处,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着这条命,断不能叫她跟着自己一起受难。
梓绣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几日里,白天一直都在仔细的观察合适胭脂的人选,但也不知道是太过于关心还是实在没有适合的,总之,怎么看,都没有满意的。晚上,卫蘅还是跟最早见面的方式一样。吹一曲箫音叫梓绣出来,梓绣心里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每次还是忍不住出去见他。然后卫蘅带着她爬到山顶,找一处平地吹箫给她听,等她睡着了,再悄悄的送她回去。
胭脂虽然奇怪为什么每次半夜醒来都发现主子没有更衣就睡了,但有了上次的经验。也就不多说。唯有玲珑,每次看她的时候,眼眸里竟然有一种隐晦的鼓励。梓绣不敢多看。总是心虚地别过脸去。
日子过的轻松而简单,转眼半个月过去。岳宣在这期间始终都没有露面,梓绣知道,应该要给他多一点时间去消化岳飞扬的死,也应该给他多一点时间,让他去消化那天自己给他说地话。若果真岳宣想通。那真是天下苍生之幸。若他想不通,那么她也在无法可想了。
这天下午,梓绣正惬意的喝着茶,小竹楼前却来了个不速之客,是许久不见地孙茂,自从那天梓绣说过不要他的保护,他自己想想也的确是,然后回去就看见孙平早就抱着铺盖跑到什么的新兵营房里去享受生活了,自己的心里也不觉得痒痒起来。纸上谈兵和真正地铁血战士有本质的区别,如果说岳宣手下的是兵的话,那他孙茂带的人。就应该被称为兵渣。
孙茂小心的看着梓绣,严肃的行了礼。道:“娘娘。岳将军请您过去一趟,微臣不放心。陪娘娘一起去吧。”梓绣看了他一眼,不错,几天的时间就黑了一圈,看样子磨练的很好。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地糕饼渣,淡淡的道:“不用,我带胭脂和玲珑去就行了,岳宣真要对我不利,也等不到现在。况且,要是真的打起来,你又有几成地把握能保得我全身而退?不如就这样去,总不能叫人小觑了去,好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里,不是你的战场。”
孙茂看着面前女子云淡风轻地飘了出去,生平第一次强烈地佩服起来。转身奔向应该属于自己的战场。那一片男人地世界。
见到岳宣的时候梓绣吓了一大跳,她万万没有想到,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竟然会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改变。眼前的人,须发皆白,身形憔悴,一身布衣的端坐在那,要不是身上还有一点英武的气质,梓绣完全不认识了。岳宣看见她进来,笑笑,道:“你来了,坐吧。”梓绣点点头,在下首的位子上坐了,始终还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个勇武彪悍的大将军,那微微佝偻的腰,银白的须发和黯淡的眼神,就象市井中一个最平常的老头,哪里象是一个叱诧风云的大将。
岳宣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抚摸这手里那个冰凉的小人,既象离火,又象飞扬。梓绣不安的看着,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样的安静,岳宣却已经说话了:“梓绣,你没有说错,是老夫,害了自己的女儿。”
梓绣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姨丈万万不要这样说,是梓绣不懂事,胡说八道的话,姨丈不要放在心里去,飞扬的死,其实和姨丈没有多大的关系,是孩子……”她忽然想到,是岳宣把飞扬送去宫里,孩子,也是源于宫斗,声音便嘎然而止。岳宣摇摇头,掷地有声的道:“错了就是错了,梓绣,你不用替我说话,要不是我的自私,把她送进深宫,她又怎么会……现在后悔都没有用了,早知道,我帮她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嫁过去,或许,现在我已经有了外孙。”岳宣摇摇头,一脸的怅然,转身拿过一个檀木小盒子,交到梓绣手里,道:“这个东西,你拿回去交差吧。飞扬去了,我所有的心劲已经全都没有了,你说的对,我不能为一己私欲,贻害天下苍生。这样,我就是死了,怕也再无面目去见离火和飞扬,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他们何罪之有。”
他站起来,背着手,昂首看着外面,道:“不过,我不会回去见皇上的,虽然飞扬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他却没有好好的爱护她,难为我的女儿,居然爱上了这样一个人。说到底,老夫恨他。但是飞扬去了,老夫一切都看开了。人生,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是最应该的,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他回过头,用那双明亮的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她,忽然重重的道:“丫头,抓住手中最珍贵的东西,不要放开,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后悔的,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所有的伤心和悲痛,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
梓绣后退一步,心虚的低下头,喃喃道:“姨丈,我……我会的。”岳宣笑了笑,道:“你真的懂,真的会吗?”他轻叹一声,道:“东西交给你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记得告诉卫蘅,叫他准备好,他那个死鬼师父来信了,近日要来这里,你也别急着回宫,这个人,你该见见。那个老鬼……哎!”
梓绣心里砰砰的乱跳,眼前的这个人,好生的厉害,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完全掌控着。梓绣不敢多想,抱着那个小盒子逃也似的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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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宫
从岳宣那回来,梓绣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叫两个丫头跟着担心。岳宣给她的盒子里,是一颗大印。梓绣就算再无知,也知道岳宣是要卸甲归田了,看这样子,他已经是彻底的失望了,甚至不愿意在回去。也许,京城里的那座宏伟壮观的将军府,能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伤心吧。
算起来,这总算是件好事,虽然梓绣的心里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悲哀,但是,皇上那边一定会是欣喜非常。梓绣坐在那神情恍惚的一会笑一会蹙眉,自从出宫以后,她就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了,对于那个皇宫,也越来越有种不想再回去的感觉。
梓绣叹了一声,拿手托在下巴下面,对着面前的地面发呆,不回去是不可能的,很多事情,要是弄不清楚,她会一直难受下去。再说,岳宣的事情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至少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是这样。刚才从岳宣那里出来,最后岳宣的那几句话,怎么听着都是别有深意的样子,让她心惊肉跳的,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难道他会支持自己离宫出走,和另外一个男人私奔。这,太大胆,也太荒唐了好容易等到晚上,卫蘅来了,梓绣看着他,把白天岳宣的话说了一遍。卫蘅苦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道:“姑父意志那么坚强的人,居然被你给说动了,要知道,姑姑的心愿,是姑父奋斗了一生的动力。他现在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过好在。师父就要来了,想必会好好的劝劝他,你也不用太担心。”梓绣点点头。想着卫蘅师父与娘地渊源,心里好奇。道:“岳将军叫我留下来,见过了你师父再走,想来,我们两个天天见面的事情,他是十有八九知道的了。”卫蘅笑道:“莫非你认为他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地莽夫吗?绣儿,你未免小看他了,像他这样在战场出生入死,运筹帷幄的人,心里怎么会没点想法?”梓绣失笑,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他那样精明地人,怎么会想不到呢。卫蘅看着她。道:“姑父心里明白,师父十之八九是想要看见你的,虽然现在。他兴许还不知道你。”梓绣扬起头,笑:“你师父哪里是想要看见我呢。大约是想要看见我娘吧。”话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对。忙掩了口,吃吃的笑起来。道:“我在说什么呢,我娘毕竟已经嫁给爹了,只是爹爹一直辜负娘,想想,娘这辈子,实在是看错了人。”
卫蘅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那你呢,你可是选对了人?”梓绣转过头去,苦涩的笑笑,道:“我地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选对选错,已经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是吗?你又何苦逼我呢,你当那道宫墙是我想出便出得来的吗?我家里总还有那么多人,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走了,你觉得皇上能把这口气忍下去,我们能去哪?就算侥幸皇上没有找到我们,那我的家人也一定不能幸免。虽然说我心里,只在乎我娘,但是真要让我看着爹爹老年遭厄,我又如何忍心,毕竟,那也是我的爹爹。”
卫蘅语塞,是啊,绣儿还有家人,他可以完全的保证能在一夕之间带走绣儿,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他没有同样的把握把那一家人也一起变没,更何况,绣儿的家人,也未必愿意跟自己走,就算愿意了,他又要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呢?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怎么协调好。
梓绣见他沉默,心里自然也不好受,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见见你师父,就算没有你地关系,我也想见见娘当年,曾经的,朋友!”当夜,两个人心里各寸心思,倒没有以往的畅所欲言……
第二天,梓绣难得地早早就起了身,拣了一件粉绿色的裙子穿了,然后松松地挽了个髻,上面简简单单地戴了几粒珍珠。看起来朴素清新。胭脂摇摇头,无奈道:“主子,您在宫里一个人平常待着的时候,喜欢简单些地打扮,奴婢也不能说什么,可这出来了,您还是这样的打扮,未免有些太朴素了吧。”梓绣看着镜子里的人,淡淡的道:“这样有什么不好。”胭脂撅撅嘴,不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岳宣派人来请梓绣过去,梓绣便吩咐两个丫头收拾了东西,通知孙茂,准备好明日返京。便一个人去了。岳宣见她来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再仔细打量了她的穿着,眼睛里便露出激赏的眼神来。梓绣也淡淡的一笑,福了一福,道:“姨丈,今天绣儿来一是看看您,二来是来辞行的,姨丈想来也要走了,绣儿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岳宣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只是一回头,道:“南岭,你来瞧瞧这个人。”梓绣好奇的往他看的方向瞧过去,心里赞了一声,好一个丰神秀雅的人物,星目修眉,看起来就有一种世外高人的飘然之气。虽然两鬓已经染霜,但却更给他一种沉淀了岁月的风采。虽然卫蘅和易天远都是相当出色的人,但站在他身边,却显得和孩子一样。这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一种很迷人的感觉。
正在梓绣看着他赞叹的时候,他笑着转过脸来,忽然定住了,眼睛里立时喷放出一种异彩,几乎就要忍不住扑上来,梓绣对他很有好感,这样的好感说不出是为什么,完全没有理由。现在见着他激动的样子,也只是脸上笑笑,福了一福,那人摇摇头,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喃喃道:“象极了,真像。”岳宣捋捋胡子,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你应该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吧,真是造化弄人,曼儿的孩子居然会入了宫。成了皇妃。南岭,那时候你也是一迟疑,就再也找不到曼儿了。其实我和离火,多希望你们能走在一起。”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梓绣面前说这个。忙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冲梓绣笑笑,梓绣摇摇头,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所谓有情人不得眷属。娘若是赌气嫁入的梁家,她这一生,一定很后悔,怪不得娘从来都没有计较过爹爹对她的不好,原来,娘不过是不在乎。
南岭站了一会,定定地看着梓绣,眼睛里的感情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梓绣鬓边地玉簪。忽然开口道:“娘娘……”梓绣摇摇头,道:“叫我绣儿吧,伯父与家母是至交。是绣儿的长辈。”南岭点点头,道:“绣儿。你娘给你这枝玉簪。她……她还好吗?”梓绣点点头,摸摸头上地簪子。笑道:“娘很好,她只是寂寞些。我入宫的时候,娘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叫我好好地拿着,说总有一天,我会用的到。”南岭点点头,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低低的道:“好好。我本以为她定是恨透了我”梓绣脑子里一团雾水,看着对面的人伤痛地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好像隐隐作痛了。
南岭看看梓绣,小心翼翼的问:“绣儿,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梓绣笑笑,道:“我是戊辰年三月九日出生的,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梦见一个绣的很好的五色丝线包,就起了这个名字。”她一抬头,却见南岭正以一种夹杂着惊愕,困惑,伤心,感激的复杂眼神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震。南岭看着梓绣目瞪口呆的样子,艰难的笑笑,道:“果然,是个好日子啊。”
又闲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