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新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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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乐得逗小女孩开心,又对野狗们道:“再给我们的小妹妹敬个礼吧。”说毕,沈子清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五只野狗有样学样,也举起一右爪学着沈子清做了个军礼的动作。
小女孩被彻底吸引住了,这次没有缩回头去,细嫩的小胳膊出放在窗台上,表情专注地看着沈子清。
沈子清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突然记起了小时候的儿歌伴舞,那是沈子清活到现在为止唯一会跳的舞,那个时候沈子清虽然不穿开裆裤了,但是还流着鼻涕,为了学这个舞蹈,学习吊二郎当的沈子清少有的认真起来,天天放学后偷偷跑到一片玉米地里练习……
事实上,男人拼死拼活非要干件事的时候,有许多时候,是因为女人,沈子清要学这个舞也是为了那个小班花,那个小班花和现在这个窗口大大眼睛的女孩一样,纯净而美丽,尽管那个时候流着鼻涕的沈子清还不明白什么是美丽,但是他愿意用所能想到的最美的词形容那个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嘴角如月牙的女孩。
窗边的小女孩和沈子清的记忆契和得如此完美,那种神似的感觉让沈子清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还原最美好的人生过往片段的**,隔着铁门窗子边小女孩大大的眼睛,让沈子清感觉时空正在还原,就连铁门和围墙也和记忆中的那个小学的大门慢慢重合,恍惚中好似那个背着花书包,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蹦蹦跳跳向自己走来。
沈子清一时间居然情不自禁,他心中一直想和那个小羊角辫女孩跳那支记忆中的舞蹈,只是那种渴望被倒霉得一蹋糊涂生活击得零落成泥,彼时的沈子清正为明天的生计疲于奔命,所有的美好注定要被掩埋,就是在这一刻,沈子清仍然不知道明天要背负什么,也许身上的奇迹仍是命运的一个玩笑。
但在眼前这个大大眼睛的小女孩却让沈子清心中尘霾散去,那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悄悄钻出尘霾,沈子清不自禁对着窗口的小女孩笑了起来,拍手跳了起来: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去上学校,
天天不迟到,
……
阳光直射在沈子清的脸上,只是那张脸已不再稚嫩青涩,沈子清面对的当然也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小女孩,人生又如何只如初见。
…………
沈子清跳得投入,但却苦坏了五只野狗,哪怕神经一般的沈子清跳得只是那支简单易学的儿歌伴舞,野狗们的智商也不足以理解那些复杂的动作,但野狗们又必须得服从沈子清的命令,于是场面就乱了套,野狗们为了学沈子清乱成了一团,而正缅怀昔日美好的沈子清只顾着自己的沉醉,哪管野狗跳得正确与否。
野狗们越来越乱,沉醉于儿歌伴舞的沈子清一不小心,正好同一只野狗撞在一起,一个十分不雅的狗抢屎,就趴在了地上。
几只野狗松了口气,这个人来疯终于来作了一个简单的动作,野狗们有样学样,学着沈子清趴在了地上,一人五狗全都卧倒在地。
沈子清看到,窗口的小脑袋先是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月牙儿,那个小小的月牙儿越来越大,终于圆成一个月亮,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沈子清却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砖墙另一边的的小门悄然打开,一个提着粉色塑料桶正在小门旁边的清秀女孩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切。
女孩窈窕柔美,长发极有韵致地挽起,看着沈子清吃惊的表情也没有持续多久,然后极不淑女地尖叫一声,把粉色的小桶扔在一边,向着窗边的小女孩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蹦跳着喊:“虫虫笑了,虫虫笑了。”
第十七章 虫虫
第十七章虫虫
窗边的小女孩又把头缩了回去。
清秀的美女跑进门去,透过窗子,沈子清看见她把小女孩抱起来亲了一口,走到院子里。清秀的美女忍着笑,看着不停拍打身上尘土的沈子清,她怀中的小女孩怯怯地望着沈子清,好奇地望着那几只野狗,嘴角又弯成月牙儿的模样。
沈子清看着清秀的美女足足愣了几秒,所谓清水芙蓉,天然雕饰,沈子清免不得心里赞叹了一番。
清秀美女给沈子清打开一扇铁门,问道:“你是来领养宠物还是寄送?”
“这是我捡到的几只流浪狗,现在城区正在宠物治理,打狗的人天天在西关村那边,我怕这几只狗会被那些弄死,就想领到这里看看你这里能不能收容它们。”
清秀美女微微有些惊愕:“这么听话的狗狗是流浪狗?”
沈子清心想,什么狗到了我这里都会乖乖听话,当然自己奇异能力不能和别人解释,于是随口应道:“是流浪狗,我调教了几天。”
“你调教几天他们就变得这么听话?”清秀的美女显然不太相信沈子清的话。
“是啊,可能这几只狗和我有缘吧,我喂了他们几个馒头,他们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打也打不走,我也没办法,别人都说我长个馒头样,不能怪狗跟着。”
清秀的美女扑地笑出声来,对沈子清道:“你有点自恋。”
沈子清也笑了。
清秀的女孩道:“这几只流浪狗你是打算寄存在这里,还是办理收容啊?”
沈子清不明白状况,问女孩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寄存在这里的话,你要每个月交一部分费用,直接把它们领走。要是办理收容,这几只狗狗就和你没有关系了,我们这里会收养他们,等到有合适的新主人认领他们。”
沈子清想了想道:“还是办理寄养吧。”沈子清打算过了这阵子,为几只帮了自己的流浪狗找个好主人,而且,自己还能赚上一笔。
女孩道:“那好,你跟我来填一张表格吧。”
她抱着的小女孩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沈子清身后的几只狗,在清秀女孩的怀中挣了一下,清秀女孩明白了小丫头的意思,把小丫头放到了地上。
小丫头看样子是想与几只狗亲近一下,但又有些惧怕,身子藏到了清秀女孩的身后。
清秀的女孩十分爱怜地看着小丫头,对沈子清道:“虫虫有些自闭,一年多没笑也没哭过,连话都不说,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虫虫笑。”
沈子清恍然而悟,明白了叫虫虫的小丫头为什么如此怕生,怕是受过刺激。
清秀的女孩蹲下身来:“虫虫想和你的狗玩会儿,可以吗,他们会不会伤到虫虫?”
“没事儿的,这几只狗让我调教的还算听话。”
沈子清说着蹲下身来,对着虫虫笑:“刚才哥哥跳的舞好看不。”虫虫没有什么表情,清秀的女孩却笑了起来,刚才沈子清的表演被她看了通透。
沈子清脸红如布,他本身是个内敛的人,类似刚才那种有些傻气的表现自长大以后就再没有过,要不是虫虫的样子勾起他对心底的记忆,怕也不会做出对他而言十分出格的事儿。
为了掩饰尴尬,沈子清把目标对准了虫虫:“虫虫想要和小狗们玩儿是吗?”虫虫也不会说话,但大大的眼睛望着说明了她内心的想法。
沈子清心中一动,虫虫的样子实在像极了那个记忆中的小班花,这让沈子清迅速地做了一个决定,沈子清把几只野狗叫过来:“来吧,都和虫虫小公主握握手,以后,虫虫小公主就是你们的主人了,谁不听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沈子清说着,将手伸了出来,和一只野狗握了一下手,然后鼓励虫虫把手伸出来,这只野狗倒也乖巧,看虫虫不肯伸手,主动将一只前爪递到了虫虫手里,然后用头蹭了蹭虫虫,其它四只狗福至心灵,都跑到小丫头面前表起忠心来,毕竟是新主人吗,更何况是他们心中认为的神一般的存在的沈子清的命令。
几只流浪狗轮浪在小丫头面前表现,虫虫被几只流浪狗蹭得身上痒痒,不由自主轻笑起来。清秀的女孩也看得开心,她不能想象虫虫短短时间内居然笑了两次。
沈子清不停地教虫虫怎么给流浪狗发号施令,以期引导小丫头说话。但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好变换了方法,改成了教给虫虫手势,虫虫倒学得认真,没一会儿,几只流浪狗被虫虫指挥团团乱转,成了虫虫的活玩具。
沈子清看着虫虫玩得开心,自己也满心欢喜,扭过头去看那个清秀女孩,却发现这清秀女孩正看着开心的虫虫,不知为何,居然泪流满面。
沈子清不明所以,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回过神来,急忙擦干眼泪,对沈子清道:“不好意思,我是看到虫虫笑了所以高兴。”
想想一个小女孩一年的时间像个木头人一般,沈子清也心中恻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变故才让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变成如此模样。只是安慰女孩道:“既然笑了,那就说明虫虫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的,没准过一段时间虫虫就活蹦乱跳了。”
女孩点点,虽然他极力装作平静,但脸上希冀的表情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有个请求,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沈子清道:“你说。”
“能不能把这五只狗卖给我,虫虫有了他们,也许能有助于她很快康复。”女孩有些紧张地望着沈子清,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
沈子清笑了:“卖给你不可能了,它们已经有主人了。”
女孩的脸立时暗淡无光,心情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但马上语气一转,契而不舍地追问:“能告诉我他们的主人是谁吗?我想见一见他。”
沈子清明白了女孩的想法,她想从狗的主人手里将这几只狗买走。
沈子清觉得自己这个弯子绕得有些大了,忙道:“刚才我已经说了啊,它们的主人就是虫虫。”
沈子清说着蹲下身去,面向虫虫,然后对着五只流浪狗道:“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的新主人就是美丽快乐的小虫虫,谁不服从虫虫的命令,我…嗯…会得我可怕的惩罚。”沈子清本想说谁不听话就阉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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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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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昔日不在来
虫虫的小月牙又弯了起来,开心的样子显而易见,把几只流浪狗挨个抱了一遍,虽然不说话,但行动足以说明她内心的欢快。沈子清也有些高兴,他还是希望这几只流浪狗有个好主人的,这下子问题解决了,虽然赚不到钱,但也算是和虫虫的缘分,谁让虫虫那么像记忆中的小班花。
女孩先前以为沈子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沈子清居然不是在说笑,把几只狗真的送给了虫虫。说话时居然有些语无伦次了:“那怎么行啊,我还是付你钱吧。”
“我只是觉得和虫虫投缘,不要谈什么钱不钱了,何况这五只流浪狗只是我捡来的,虫虫收养了他们,也是帮了我。”
见沈子清语气坚决,女孩也不在坚持,有些感激记在心中就好,女孩又恢复了沈子清所欣赏的清淡如水的样子:“那我就不谢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沈子清。”
“我叫花雨。”
清秀女孩甫一说出自己的名字,沈子清就是一愣,脑中有关清纯小班花那根弦又颤动了一下,一句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认识花露吗?”
花雨有些错愕地看着沈子清:“你认识姐姐?”
沈子清又开始恍惚起来,世界居然是如此之小,那些曾经最纯真的东西在这样一个日子全部被挖掘,曾经沈子清以为这些都只会是一个记忆,现在记忆又有了延伸的内容。
沈子清还待询问更多一些,却看见花雨指了指虫虫,沈子清明白了,有些话不能让虫虫听见。
花雨留下虫虫在院子里玩,然后把沈子清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花露是我的姐姐,你们是朋友吗?”
提起花露沈子清有些忸怩起来:“我和你姐是小学同学,刚刚我跳得那支舞就是你姐姐教我的,那时,我可是暗恋你姐暗恋得一蹋糊涂。”沈子清说完自己就笑了,也许那时候他还根本不懂暗恋是什么,但是流着鼻涕的沈子清会用各种法子接近那个小美丽的羊角辫的大眼睛的女孩。
花雨道:“姐姐那个时候寄养在姑姑家,我听她说起过在小山村里那些快乐的日子,姐姐那个时候是不是很招人喜欢啊。”
沈子清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提起那些日子,内敛的沈子清突然话多起来,不用花雨询问,就把那些儿时的小把戏说了个通透,比如,他给花露偷偷送过一块带有香味的橡皮,他偷过花露的一只小花手帕,他还为花露上树掏过一只小鸟送给她,为了学舞他天天给花露带家里的李子、杏……
那些快乐的日子不只是花露的,还是沈子清的,或许花露不会知道那个小鼻涕虫曾经暗恋她,但这对沈子清而言并不重要,沈子清缅怀的是那段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真,他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曾经想过,花露也许在某个地方已经嫁人生子,他心里会有小小的遗憾,但这遗憾让沈子清觉得那段记忆弥足珍贵。他会在心中为那段纯真的记忆留个空间,而不是为花露留个空间。有些时候,我们都愿意心里有个没有杂质的地方,纯净不被打扰,跟别人无关。
沈子清在花雨面前说起那段时光时,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并没有注意到花雨的异样,待沈子清终于从自己的沉浸中醒过来时,却发现花雨正入神地看着他,一语不发,眼里有化不开的悲哀和伤感。
一种不详的意味让沈子清立时收嘴,他看着花雨小心冀冀地问:“你姐姐还好吗?”沈子清问得声音很轻,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他生怕一大声就会将心中的那个梦打碎。
“姐姐不在了,虫虫就是她的女儿。”
梦还是碎了。
……
花露按沈子清设想的那样,大学毕业后很快嫁人生子,她也和花雨提起过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孩追在自己身后,那种对纯真的缅怀是花露和沈子清共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