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弃妇快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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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朱大常执意要还那十万块钱的话,自己的如意算盘便落空了一大半!到时候,用什么东西再去牵制朱大常?那十万块钱当然也心痛,但是比起她和朱大常的感情以及即将到来的婚姻而言,她赵艳平更看重的是后者。朱大常生气要还钱,那绝对不是她赵艳平的初衷!
“大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何必每次都这样逼我呢?走吧,爸爸和表哥还在外面,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赵艳平渐渐安静下来,明白不管朱大常再怎么可恶,今天晚上也不能再吵下去了。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他会很伤心的;如果再闹下去,说不定她和朱大常就真的崩了!
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她必须先软下来,至于以后怎么和朱大常协调和对抗,那是以后的事情,至少今天晚上不能再对抗了!
“艳平,你出来一下——”
赵艳平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听到客厅里的父亲在叫她的名字……
☆、72、委屈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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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艳平狠狠地瞪了朱大常一眼,压制住火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爸,啥事?”赵艳平的脸上有了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强装出来的。
赵父叹了一口气,垂了头,搓了搓手说:
“艳平,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你表哥还要出去写旅馆呢。你和大常有事,我们走了你们俩再慢慢说吧……唉……那些话,你爹我听着心里,心里不好受……”
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
“二娃,走,我们走了。”赵父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黑色皮包,叫了李二娃一起要走。
赵艳平从父亲的脸色看出来了,刚才她和朱大常在屋子里争吵的时候,声音太大,坐在外面的赵父和堂兄李二娃都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们心里肯定不舒服,觉得再坐下去尴尬得很,这才起身要走。明明喜喜欢欢地是来看女儿和未来的女婿的,没想到女婿一进门,和自己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就开始和女儿吵了起来!
“爸,走啥,家里又不是没有住处,房子宽着呢,客房书房都空着,你俩就在这里住吧,没事的……”
赵艳平心里着急,赶紧劝阻。父亲大老远地过来,就是想看看自己嘴里平常给他们说的幸福生活,哪知道第一天来,她就因为他们喝了一瓶茅台酒而跟朱大常吵了起来,当父母的心里哪里会好受?她如果不留下他们,让他们走了。必定不知道要怎样的伤心呢;留在这里,几个人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将刚才发生的不快挽回回来,他们回去了也才会放心的。
朱大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从屋子里出来。和赵艳平一起留俩人,叫他们不要走。
但他只是虚留,并不真切,因为他不希望还没有和赵艳平结婚,她的家人就一个个地上了门,好像他这里是发财大户家一样。他不喜欢家里天天来一些他不待见的人,虽然这是赵艳平的父亲,但是他并不打算将全部的热情放在他的身上。况且,他升迁的事情还没有落实。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毛焦火燎的,只嘴里客气地说叔叔不要走。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得了,屋子宽敞着呢,行为上却是随着赵父一起往外走,恨不得推一把让快点走。
赵父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这些话他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自然不会听的,硬带着李二娃走到门口,穿上鞋,站起来对赵艳平和朱大常说:
“今天真不能在这里住,你们年轻人事情也多。我出去和李二娃写个房间住了得了,也很方便的。”说完开了门,正要出去,又转过头来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怎么在这里住得下来啊……”说完。带着李二娃头也不回地下楼走了。
看着父亲的身影子消失在楼道下。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慢慢地再也听不见,赵艳平的心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掉。
原以为赶走柳依晴后。每一天都会是幸福的,快乐的,充满希望的,哪知才将姓柳的赶出去没几天,她就为了一瓶酒和朱大常闹得几乎崩了,她的心里又凉又怕,为朱大常的小题大做,不把她看在眼里而凉;为如果和朱大常闹翻了,她就要又陷入以前那种尴尬的生活而害怕。
凉怕之余,胸口上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快喘不过气一了,新愁旧怨涌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木然地将门关了,然后回过头来,行尸走肉般向客厅走去,撞上了朱大常也无动于衷。
朱大常知道今天把祸惹下了,赵艳平这一生气,不知道又要哄多久才会哄得好。自从和赵艳平交往以来,有快乐有幸福有销魂也有无奈的时候,特别是赵艳平一旦生了气,他非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将她哄过来,说几箩筐的话俩人才会和好如初,难道今天晚上又要来这么一出?
朱大常今天晚上一点那样的柔情和心情都没有了。
赵艳平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没有喜,也没有悲,沉浸在自己的落寞又失望的情绪里,但是朱大常却依然在为那一瓶酒而痛心不已。
那样的一瓶好酒,让李二娃那样不知道啥叫好酒的人喝了,真的是巨大的浪费啊!
朱大常的心里痛得咝咝的。仰面躺在沙发上,心思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沉默了一阵,俩人都不开口,各想各的心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赵艳平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的沉默,是表明她在等待朱大常的安慰和解释,父亲和堂哥被气走了,朱大常不能就这么算了,仿佛没事人一样。但是,等了一阵,朱大常就是不开口,似乎这事真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但是真与他没有关系吗?一瓶酒而已,居然朱大常能气成那样,如果是一件几十万元的瓷器被父亲不小心打碎了,他是不是会跳起来拿了刀将父亲杀死?
这个人,自己真是越来越有些看不清了。
赵艳平越想越气!
“朱大常,这下你高兴了吧——啊?”
赵艳平冷不防地突然尖利地喊了一声,吓得朱大常一个哆嗦,一下子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她。
“赵艳平,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高不高兴的,你看出我的高兴来了吗?”朱大常也没有好声气。
今天晚上真是太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了。儿子没接回来,看到了前妻,以前被他欺负得几乎活不下去的柳依晴,满以为她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向他伸出求救的双手。然后顺理成章地把宝贝儿子天天接到父母身边来,哪知道人家不但没有死去,反而活得风生水起,家里焕然一新。人也越来越精神。那样子,没有一丝弃妇的可怜相,这让他很是失望。出了门,又因为一肚子气没处发泄而不小心和别人撞了车,白白地赔了一千块钱,一千块啊,那可是他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啊,现在他正差钱,那赔出去的一千块钱。活生生地割了他的一块大腿肉一样。
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送给领导的那瓶珍贵的酒也让莫名其妙的人给喝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痛得仿佛用针在扎一样难受。赵艳平这个时候明摆着是要和他找事情。要闹下去,他觉得自己抵挡不住,有一种特别想马上逃跑的感觉,对,就是逃跑,只要远离现在这个充满了怨恨的家,毫无生气的家,远离眼前这个又要闹半宿的怒气冲冲幽怨无比的女人就行了!
“朱大常,今天晚上不是你找我麻烦的话,爸爸会从家里出去吗?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写旅馆,你担心过他一丁点吗?”
说到这里,赵艳平的眼泪涌出来的更多了。
朱大常一见这阵势,知道再闹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女人要和你闹。她是无道理可讲的。她要的,就是把心中的怒火散发掉。她需要的,就是等着男人去将他一把揽在怀里,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说别哭了宝贝,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不管以后还会不会,但这是最有效的方法,除此之外,你和她们讲理是讲不通的。
但是朱大常今天晚上就是不想将屁股移过去,将梨花带雨的赵艳平揽在怀里,他没有一点儿心情,他现在只想出去,找个理由出门去,他需要酒精,需要朋友的宽慰,需要有人听他诉说这压制在心里的一切!
正想着需要朋友,手机就响了,仿佛能够感应到他的想法一样。
拿起一看,原来是好友宁勇打来的:
“大常,在哪里呢,出来喝夜啤酒吧,我出差刚回来,还没吃晚上,出来,陪我吃烧烤,咱哥俩有几天没在一起了呢。”
“好好,马上出来,你在哪里……哦,还是吴三胖烧烤店啊,马上,你点好菜等着,我这就来——”
朱大常觉得救星降临了,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对眼泪汪汪的赵艳平说:
“艳平,你早点休息吧,别哭了,宁勇叫我出去一下,我得走了,你早点睡,别等我。”
说完,抬腿就走,仿佛走迟了就会有谁将他拉住,他就再也走不掉一样。
“怦——”门关上了,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赵艳平一个人。
虽然是夏季,虽然屋子里电视虽然放着,但是这屋子却如地窖一般的寒冷,如荒野一般的寂寞。
这一切,都缘自于朱大常的离开,赵艳平心目中最重要的男人的离开!
闹归闹,但是赵艳平一点儿也不希望朱大常离开,这个城市,她没有一个亲戚,这个城市,朱大常就是他的一切!她忽然觉得,不管朱大常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跟着她,只要跟着他,她便有了家,她便有了根基,她便不会落那些人的嘴里被人家嚼,朱大常,那就是她后半生最温暖的怀抱和依靠啊!
赵艳平突然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泪如泉涌,哭声震天,她要将她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只有哭出来了,她的心才不会被撑破,怨恨才不会将她活活地纠缠死。
哭完了,心里又渐渐腾起一团火来,那火愈烧愈烈,再不浇灭的话,熊熊的火焰会吞没了她!
不行,我得叫他回来!朱大常,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回来!哭了一阵,赵艳平擦干眼泪,抬起头,咬了咬嘴唇,狠狠地想。
“你不回来,我便和你没完!”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给朱大常拨了过去,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73、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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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常和宁勇刚把菜点好让师傅烤着,啤酒倒上还没有开杯,电话就响了。
宁勇抬起头,假装看远处,内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朱大常,瞧你现在混成啥样了啊。
朱大常看了一眼宁勇,有些丧气,想不接,但是电话不依不饶地响着,上面显示着赵艳平的名字。他知道,这个电话不接是不可能的,走的时候赵艳平就是一泪人,他没有进行常规安慰就出来了,现在再不接电话,弄不好天都会垮下来的。
他现在真有些害怕赵艳平生气了。以前她偶尔发发气,嘟着嘴巴,将背对着他,等着他去哄,他觉得那时候她是那样的可爱,于是常常依了她,一生气就去哄;但是今天他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可爱了,不但不可爱,反而是有些让人讨厌和愤怒了。
“喂,别闹了好不好?艳平,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宁勇在外面吃烧烤,他出差今天才回来,我陪陪他……”
朱大常尽量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说话。
现在若俩人在电话里吵起来,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的,他没有丝毫和赵艳平吵架的欲望,他只想喝酒,和好朋友宁勇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酒下去,让自己处于一种半麻醉的状态,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然后睡一觉,第二天一切又重新开始。
赵艳平却异常平静地说:
“朱大常。今天晚上你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你可真是做得出来啊,朱大常,你想过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感受吗?”
朱大常有些生气,急忙张口分辨:
“赵艳平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哪里是丢下你不管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现在出来是陪朋友。不是去鬼混的!照你这样说,男人只要有家了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空间是吧,你叫我回来我就得回来,你让我陪着我你就必须陪着你,我必须时时照顾着你的情绪,我也是人,谁来照顾我的情绪?为什么每次吵架都是我哄你,你真以为我是钢筋铁骨是不是?告诉你,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就这么简单,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了。不说了,我喝完酒马上就回来,啊,我挂了啊——”
说完,朱大常少有的一下子将电话挂了,很干脆。宁勇在面前,他不能太软弱了,那样会让朋友看不起的,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晚上真是有些生赵艳平的气。不想再与她说一句话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要是一直这样说的话,那话儿是说不完的,理是讲不完的,筋是扯不完的。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身处其中。自然更是断不了的。他只希望赵艳平能够懂事听话,好好先睡了。一切都明天醒过来再说。
只要明天一到,好多事情自然就烟消云散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去大费周张地劝慰。劝一个生气的女人,真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啊。
“来,咱哥俩走一个!”宁勇端起杯子,和朱大常一饮而尽。
宁勇看到朱大常这个表情和阵势,便猜出来他和赵艳平十有八九刚才吵架了。朱大常那么痛快地要出来,可见他很想喝酒,便先与他一大杯干了再说话。
“大常,我看你情绪不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说说吧,咱哥俩不要客气。”
宁勇剥了一颗煮花生扔进嘴里,将俩人的酒满上,担心地看着朋友的脸色。
朱大常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情绪低落地说:
“说说看,有什么好说的?来,喝酒,我今天晚上出来是陪你喝酒的,不是让你听我诉苦的,女人可以像祥林嫂一样到处诉说自己的不幸,男人可没有那样的权利。来,再喝一个。”
说完,又是一个跟头杯下肚。宁勇也端起杯子陪着他一起干了。
朱大常一直不开口说话,只一杯接一杯地和宁勇喝酒,宁勇也不多嘴,只沉默地陪着他干。每人喝了约两瓶的样子,朱大常带着点醉意说:
“宁勇啊,你说说啊,这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