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弃妇快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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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决定看看。
这抽屉用柳依晴包里的钥匙打得开,说明里面的东西是她的,与其自己走后,这些东西留给朱大常胡乱处理,留给赵艳平成天嘲弄,不如自己拿走,也算是收拾了几件柳依晴的遗物,对死者的一种尊重和交待了。她将这些日记锁得这样紧,说明她不想让朱大常和其他人知道,而自己借了她的身体,借着她的身份在生活,理论上讲,是最有资格收藏她这些东西的了。
想到这里,崔如眉拿起一本,草草地看了几行,果然是柳依晴的日记。她没再细看,迅速将几本日记拿了一个塑料袋包好,放进包里。
日记下面,还发现了一本相册,很旧的一本,36开,翻开一看,里面的照片有些旧了,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照片,有时候是几个孩子一起照,有时候旁边陪着个大人一起照。
崔如眉看着这些照片,总觉得似曾相识,站在那里默想了一阵,过去的一些点滴浮出来,原来这些照片是柳依晴小时候在福利院时照的,身旁的那些大人,都是福利院里的老师们。
柳依晴,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女婴,被人在路边发现时生下来才几天,已经奄奄一息……
柳依晴打小就生活在福利院,一直到考上了大学,这才离开了那里。
崔如眉喃喃自语,“这女人的命可真是够惨的,什么不幸的事情都赶上了。”
☆、13。风雨欲来
书架上面一层,也放着一个相册,抽出一看,里面全是一家人的照片,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煞是可爱,这,便是柳依晴和朱大常的儿子朱翔天了!
唉,可惜这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看来,以后得多花些时间与精力照顾这个孩子,必竟,他曾经是柳依晴的最大支柱!如果小家伙生活不好受人虐待的话,柳依晴死都不会瞑目的吧。
崔如眉将相册里柳依晴和朱翔天的照片全部拿出来,也放进了包里。
收拾完才发现,值得拿走的东西,不过一小包。人活着万般不得了,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但是去了后,才知道其实没什么东西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也只有放下了,比如孩子,比如钱财,比如那些隐藏的秘密。
像现在,如果不是崔如眉收拾的话,这些东西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慢慢遗失,直到一点影子也看不到。柳依晴这个人,也彻底地从这个她曾经眷念过的世界消失了。
爱恨情分,一切也都随风而去了。
“依晴,开开门吧,我俩好好谈谈……”
朱大常在外面敲门。他想了一阵,不死心,今晚他失去了对柳依晴的掌握,这让他心急如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便起来敲门,希望事情有转机。
但是卧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柳依晴不为所动,关了灯,睡下了。
在门外站了一阵,朱大常知道今晚无戏,只得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崔如眉醒了过来,看到窗户外面的白色,一时不知身在何方,清醒了一阵,方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是怎么个境况。
昨晚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还好,一直没醒,看来真是有些累了。
崔如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
打开卧室门,一看客房门是开着的,床上没人。到屋子里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朱大常的影子。
他走了?钱呢?
崔如眉想起了紧要的事情。
赶紧跑到客厅里去看,茶几上,既没有银行卡,也没有十万元的一叠钱,倒是有一张纸条像是留给她的。
崔如眉拿起来看:
“柳依晴,我上班去了,你别使性子,好好上班,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冷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如眉看了,十分生气:朱大常这臭不要脸的,到现在还说这些不要脸的话!若是放在以前,柳依晴一定会将这纸条视作珍宝,好好地保管着,因为那上面写着朱大常对她的承诺,虽然不敢肯定这些承诺都会成真,但足已抵挡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了。
承诺在,可能朱大常就真的不会离开自己吧。
但是现在,崔如眉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哼,又来老一套,可惜我不吃这一套!你不给钱是吧,不给也要走。先一走了之,再来慢慢讨要。
崔如眉打定主意,挎上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毫无生机没有一丝温暖的家,走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楼去。
这个家,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钱没要到手,但是班还是要去上,不然,弄不好就只有流落街头了,现实生活中虽然还有两个姐妹,但是人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哪能用全心来照顾你?一个人,说来说去,还是要靠自己才最稳妥的。
崔如眉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五十了。
柳依晴以前在一个不大的事业单位上班,混了几年,竟混成了一个管档案的,天天一个人坐在一间背阴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台电脑翻着网页混日子。
在单位上班不比外企管得那么严,迟到早退一下一般没人会来管你,何况柳依晴那样一个在领导同事眼里毫无前途的女人了。但是,今天不是柳依晴上班了,崔如眉没有亲身经历过单位里面的氛围,没有多少把握,对已经迟到的二十多分钟多少还有感到有些不安的。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崔如眉打了一辆的士,朝单位而去,但是心里却“怦怦”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未知总是让人莫名地恐惧。
透过车窗看出去,路上的车辆少了些,上班的高峰期明显已经过了,路上走的,多是一些买菜的老人、不用坐班的生意人或者闲人,着通勤装拎着包满脸严肃形色匆匆的坐班族,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崔如眉真的有些紧张。
到了单位门口,发现大大小小的车辆已经将大门外停满了。小跑进大门,没有看到一个同事。进了电梯,模糊的镜面里映出一个披着卷发,穿着胖胖的连衣裙喘着粗气的普通女人。
到了六楼,出了电梯,却没有看到走廓上有人。
怎么?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我慌乱之中记错了?
崔如眉拿出手机来看,上面明明写着星期一啊。
正纳闷的当儿,厕所里出来一个女同事,见崔如眉站那儿不知所措,忙上前神秘兮兮地低声说:
“柳依晴,你怎么才来?今天单位全体干部职工开会,你不知道吗?八点半开始,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刚才领导点了名,还发了好大的火,你瞧你,怎么不早点来呢?今天可是碰上了!唉——”
“啊,开会?我怎么不知道?”
崔如眉的脑袋迅速转了一转,确实没有一点儿被通知星期一开会的印象。
那女同事说完话已经往会议室那边而去了,崔如眉远远地看着她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凝神屏气地走了进去,又将门轻轻关上了。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去了,肯定挨骂;不去,就是旷会。
管他呢,迟到总比旷会轻松一点,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崔如眉硬着头皮,往会议室走去,一路还在琢磨着没有人通知自己开会的事情,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重生后,柳依晴的部分记忆已经消失了?
走到门口,深呼吸一口,拍拍胸口暗示自己不会有事的,然后保持最大程度的镇静,轻轻推开了门。
会议室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崔如眉迅速地扫了一眼最后一排,还好,还有一两个空座位。
她轻悄悄地摸了过去,正准备坐下,突然主席台上一个洪亮的声音用严厉的语气生气地问道:
“搞什么的!现在才来,难道没有接到开会的通知吗!”
☆、14。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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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所有人的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还没有坐下的柳依晴。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漠然。
“我……”
事情突然,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崔如眉有些慌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愣在原地,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脑袋,脸刷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心里乱跳个不停。
紧要关头,旁边有个人扯了一下崔如眉:“还不坐下,愣着干什么?”
崔如眉一看,是一个容貌和善的大姐,姓张,是办公室的,崔如眉忙坐下,感激地看了一眼她。
“一个单位,如果没有组织纪律性,自由散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多久来就多久来,想啥时走就啥时走,那我们这个单位还能正常运转吗?有些同志,平常工作不努力,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还这么年轻就开始混,难道不觉得在浪费生命吗……”
领导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和老婆吵了一架,被老婆呛了几句,路上车子又差点被撞了,正找不到出气筒呢,现在好了,倒霉的柳依晴出现在门口,领导逮住她就开始上纲上线,狠狠地将她痛批了一顿,听得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更何况当事人崔如眉了。
刚来单位,就被搞了个下马威,崔如眉再强大的内心也觉得有些撑不住的感觉。
好在那位办公室的张姐坐在她身边,不时地给她一个笑脸,示意她别在乎,让她感到还没有被世界全部抛弃,心里的痛苦这才消减了一点儿。
领导批完了人,觉得心情爽多了,这才又接着刚才的话讲下去。
眉如眉已经无心去注意领导讲了些什么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这才敢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前边的脑袋和左右两边的脸。
凭崔如眉的感觉,台子上的领导是一位很专横的领导,因为单位上的领导一般都是韬光养晦,少有这样当面批评一个人的,尤其是狠批一个女下属。
他能这样做,一来说明柳依晴背后没靠山,没背景;二来说明她平常工作真的不怎么样,一直不如领导的眼。
再看那些同事,一个个面目僵硬,看不出几个有灵气的,想来人本身所有的灵气都被这单位按部就班毫无创新的氛围给磨完了吧。
崔如眉想:以后要在这样的单位里长期生存下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和快乐的事情。
胡乱想了一会儿,会开完了,大家起立,面无表情地纷纷往会议室外走去。崔如眉也站起来随着人流往外走。
上班的第一天,就挨了一顿狠批,崔如眉的心怎么都难得高兴起来。一个人故作镇静地来到档案室,开了门,坐下,打开电脑,坐在那儿久久缓不过神来。
档案室里有一些文件柜和档案柜,还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喝水的保温杯和一台电脑,还有一包茶,是单位发的那种很普通的绿茶。
另外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空气里隐隐散发着陈旧纸张的腐味和不流动空气中的潮味。
崔如眉拿起那个保温杯,看了一眼,心忖柳依晴真是不怎么讲究生活的品位和质量的。
喝绿茶,不管茶好茶坏,都是不能用保温杯来泡的,用保温杯来泡绿茶,那就是最大的不讲究了。保温杯泡茶,盖上盖子,茶极易被水烫熟,失去茶的新鲜和香气,变成一杯被烫熟的青草,白白可惜了那些茶。
右边有一扇窗户,崔如眉走过去,拉开,却只看到一栋楼的墙壁。没有绿树,没有鲜花,看不到蓝天白云,这里就像一个被所有人遗忘了的角落。
在这样环境里工作的人,在单位里哪里会有什么希望?
崔如眉觉得前途未卜,内心沉重。
没事,只得又坐下来,习惯性地登陆**,进入特别关注的好友“高山流水”的**页面。
“高山流水”就是崔如眉的丈夫安之远的**。拉了一下,只见上面最近没有更新,还是以前的一些图片和文字,想来他正集中精力解决横死妻子的后事,没有时间上来更新吧。
以前的文字和图片,许多都记录了俩人温馨幸福的生活。
看了一阵,崔如眉悲从中来,不觉泪流满面,最后实在忍不住,伏在桌上轻轻啜泣起来……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崔如眉警觉地抬起头来,迅速掏出纸巾将眼泪擦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谁?”
“是我,小柳。”说话间,一个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崔如眉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安慰了自己的张姐。
这张姐四十几岁年纪,一直在办公室打杂,虽说四十几岁的女人因更年期一般脾气都差,但是张姐因为家庭幸福,儿子懂事,自己又没有什么过多的欲望,所以,人活得平和淡定,脸上没有一般中年女人的乖戾之气。
柳依晴的档案室,平常几乎无人过来,只有这张姐,倒和她说得上话,偶尔会过来和她聊上几句闲话,不然,柳依晴几乎都要被单位全部给忽略掉了。
“张姐,坐。”崔如眉反应快,一下子站起来,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笑容。
“小张,不要在乎,看你,还哭上了,多不值得?”张姐经历丰富,懂得人情世故,一下子看穿了崔如眉眼角的泪痕和笑容下面的伤心,便安慰柳依晴道。
“谢谢张姐,我没事的,刚才是吵子吹到眼睛里了。”
崔如眉撒谎,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现在的脆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了拿来排解一下内心的积郁,于以后的生活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她崔如眉不想被谁来同情,不想做一个众人眼里软弱的女人。以前的柳依晴够软弱了,结果换来了什么?
现实如此残酷,你软弱给谁看?
“唉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也要会想才行,这天下当领导的,他如果不批评下属的话,他当领导还有什么意思?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就是寻求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吗?你表面上可以服软,但其实毫无必要真这样伤心。人的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如果人家的每一句话都在你心里掀起一阵波澜的话,那你还怎么活得下去?”
没想到,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张姐,居然说了这样一段入情入理又超然的话来,这倒令崔如眉有些刮目相看了。
“是,张姐你说得有道理,我记下了。”
“不过,小柳啊,你今天可真是有些冤枉,王红梅她做事也太过份了点儿。”
“什么?我冤枉?张姐,我被人冤枉了?关王红梅什么事?”
☆、15。不为鱼肉
张姐站在桌边,想了会儿,说:
“你知道的,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