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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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钦涯确实不是来听她讲故事的。他从阮娇娘口中听说,荷衣自己又回来了,他就过来看看。他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是来看什么。也许是想确定荷衣在这青楼,以免派手下再去追捕;也许就只是想走一趟、看一看;也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事,就那么走到荷衣厢房了。
君钦涯不知如何回答,**。待他自己感觉到自己的惆怅与迷茫,这才立即收了这不该有的表情又冷声道:“你算是比较聪明,知道自己乖乖地回来。”
闻言,荷衣接住:“我是为了这舒适、有钱赚的青楼生活才回来,可不是怕你追捕。”
君钦涯观望了荷衣片刻道:“哦?是吗?你不怕我的追捕?你知道现在于子期的下场吗?”
荷衣平淡道:“你能把他怎么?非杀即剐,能怎么样?你除了会践踏生命,你还会怎么样?于子期不过是一个背叛你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当然会毁灭。”
“你就不觉得内疚?他可是为了你才会被追杀的。”君钦涯问。
荷衣舒缓道:“我得感谢你为我除了杀父仇人。虽然你是主谋,但是他是直接杀手。”
君钦涯听荷衣说这话时,感觉到荷衣平淡语气下面的仇恨至深,轻问:“那么,对于主谋,你打算怎么除去?”
荷衣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报仇?况且她比较识相,怨怨相报何时了,“你认为我会像你一样,选择血腥的方式跟你了结恩怨?再说我没有任何能力杀了你。”
荷衣不会报仇。从今往后,她没有仇人,也没有想厮守终身的人。她就只是她,一个只想真正逃出青楼过获得自由的人。再没有什么山无陵、天地合,再没有什么前世老公、今世夫君。
君钦涯反应过来,这才问:“你会用你的方式让我痛不欲生?”
荷衣快言道:“颢琰王爷,你的生活跟我无关。谁愿费心思在你身上?你痛不欲生也好,寻欢作乐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麻烦你以后别总以为我会记得你那点仇事,会花心思在你身上。你今儿来这里要是没其它事,就早些离去,干你该干的事。别挡我发财的路,你在这里谁家公子哥还敢点我花魁接客?”
荷衣说完,离了书房,坐到明镜前对着自己梳装打扮。君钦涯跟了进去。荷衣从镜子里见了他人影开口道:“你要是不准备拿钱买下我今夜,就别碍我。要是也是来点我莫笑侍候的,就请到阮妈妈那里交了钱再来。莫笑我若是唱曲表演不让你满意,还会侍候你舒服的快活一夜。”
君钦涯站在荷衣身后有些失望地问:“我们就只是交易?”
荷衣一边戴着耳坠,一边照着镜子,抽出那么一点点精力敷衍:“不谈交易你就自己从这里消失。”
君钦涯灰溜溜地从阮娇楼正门走出去。路上碰到了阮娇娘问他,怎么今儿从正门来访,还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他听了,却不答,沉默地离了阮娇楼。一路上他没有叫人抬着软轿送他回颢琰王府,只得一个人一路走,一路沉默。
我这是怎么了?他闷心问了好几遍,得不出答案。只觉得心里堵着东西,好想找把刀把它剖开拿掉。他想看着岳荷衣求他饶她,他想看岳荷衣自个在闺房神伤哭泣,却看到她一脸淡然地答他。甚至把他当作一个逛青楼的嫖客,只得看在钱的份上接待他。
若是前世的钦涯知道自己相守十年的妻子把自己当作嫖客来接待,他定会痛不欲生。
只是,这世的钦涯什么都不记得了。沧海可以变成桑田,钦涯与荷衣前世彼此的爱也可以化作灰尽。成了年莫笑的岳荷衣,再也不愿守着什么爱情过日子。
天下第一青楼刚登台的花魁被人用重金赎身后,又自己跑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来。兰香出门打听荷衣交待她办的事时,费了白道黑道的力都打听不出那个荷衣登台当晚跟荷衣抬杠的年轻公子哥的任何消息。跑了三日,倒听到蜀都城对荷衣的流言疯语满城皆是。
是晚,兰香端着厨房阮妈妈交待为荷衣准备的夕食进了荷衣的厢房。
荷衣正在书桌前翻找几日前自己写有‘老公,前世我只是错了一夜,今生你就要如此惩罚我。你就这么恨心?’字迹的那张宣纸。明明是放在竹筒里了,却无缘无故不见了。
荷衣趴在书桌下,眼睛搜索了一圈,没有任何东西。她又起身,在书桌上翻来翻去。
兰香放了饭菜,询问:“妹妹这是在找什么?”
2008…8…12 11:22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答案初晓
更新时间:2010…1…11 0:20:14 本章字数:2440
荷衣搁下手中那张铺开的宣纸答道:“没找什么,一张废纸不知道丢哪了?”
荷衣从小都是由兰香带大,她什么事兰香都一清二楚。但是搞不明白荷衣为什么总是把小东小西、无关紧要的事物搞不清楚。反而复杂的大事大物,她能比大人还知道的清楚。特别是逻辑上的思维,荷衣比岳一飞还灵敏。
“不用端过去了,就在这里吃吧。”
郑水清交待过荷衣不可沾冷水,兰香特意每日每次都为荷衣准备了热水。
荷衣在盆里温热的清水中洗手好,同兰香一起对坐在书桌前。这桌上的菜都是阮娇娘吩咐给荷衣做的。尽管是阮娇娘想给荷衣补充营养,但露娇人在她身上落下的痛可不是这每餐补充的营养就可治好的。
“妹妹近日身体有没有不适?阮妈妈吩咐了,如果身体不适近日不用接客。”
阮娇楼对姑娘们都不薄。每个姑娘经期的时候都会给予特殊照顾,不但不用接客,阮妈妈还会吩咐厨房做些补血的补品送去姑娘厢房。平时一般的姑娘都是聚在一起吃饭,饭菜的营养当然不及单独做的。而几个大牌的姑娘,天香、还有跟天香并肩的水仙,还有就是花魁才有资格单独让厨房做菜色稍好的饭菜。
荷衣淡淡地回答:“没有关系,接客是迟早的事。要是有人点名,你就帮我应下阮妈妈就好了。”
对于荷衣,阮妈妈本是不想让她在这青楼受罪。但是君钦涯执意要丢荷衣进这青楼,倒不如留她在自己的青楼。若是荷衣被君钦涯拧到这蜀都城别的青楼,阮妈妈还指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她一心想为君钦涯赎罪,留荷衣在自己身边算是另一种赎罪方式。这接客的事,阮妈妈自己也决定不了,花魁的名气是君钦涯安排捧红的。要是有什么名望高的人指名要荷衣侍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那些有地位的人,阮妈妈也得罪不起。
“妹妹真打算要应下来?”兰香惊讶。
荷衣放下手中的筷子,“姐姐真以为我是水性扬花的人?”
兰香紧张,“那妹妹打算接客时怎么应对?”
荷衣招兰香贴近耳朵,兰香附耳到荷衣身前。她们小声地嘀咕,声音小到连兰香都还没听太清楚。
兰香不解,“那......”
荷衣抢道:“姐姐放心吧。吃饭,我还没吃饱。”
兰香换了话题,“上次妹妹交待我查的事......”
荷衣知道兰香就查不到,所以帮她补充后面的话:“没查到,半点不知那个年轻公子哥的身份?我早知道你不查不到的,要是查得到就不让你去查了。”
荷衣那日在台上的时候留意到君钦涯一直盯着那个包间的位置;年轻公子哥听了荷衣那一曲天女散花现身的时候,君钦涯那得意的表情;还有竞价时年轻公子哥袖手而去时君钦涯紧张失望的脸;再加上荷衣估约到年轻公子哥的年龄跟她心里猜想的那人一般上下。
荷衣拿不太准答案,但她要感谢君钦涯让她看到了暗室里的龙腾图。要不这一条线她理不下去。不过她不明白,就凭她怎么能让君钦涯的计划得逞。也许她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君钦涯大的动静还在后头?
兰香惊讶道:“妹妹知道我查不出来还让我去查?”如果荷衣没有把那个人猜错,那么兰香怎么可能查得到。那么大的一个人物,会让人查到自己逛青楼。
荷衣神色略惊,“不让你去查我也不会知道。”她觉得可笑,这些人古人都喜欢争权夺位,拿着日子不知道让它过得更清闲,倒要让它变得流离颠簸。不过这个世界别说是荷衣穿越到的古域国,史上的任何朝代哪一次少不了这些人性厮杀的故事?就连荷衣前世生存的那个时代,主张合平、捍卫人权的21世纪一样免不了职场、情场、商场、官场的残酷竞争。
这个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是荷衣觉得,君钦涯要去厮杀的,是无力的。这古域国一片繁荣的景象正说明了当朝皇帝君临尺的治国有方。若是换了人,还能再繁华么?恐怕只会给黎明百姓带来灾难。
荷衣若是没有猜错,她是铁定了要让君钦涯的计划胎死腹中。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全自己,真正获得自由。
兰香自己也知道荷衣逃不过君钦涯的手掌,所以陪她留在这青楼。但是她不明白荷衣自己的方法会比跟着那日为荷衣赎身的于子期一起逃亡更好到哪里去,“妹妹既然留下来了,自有你的方法逃脱颢琰王的折磨。可是如果妹妹没有把握,姐姐希望能跟你一起逃离这青楼。”
荷衣听了兰香没有信心的话反问:“姐姐对我没信心?”
之前,兰香没有查到君钦涯的势力前,她相信荷衣能逃脱。之后,她得知颢琰王爷幕后的身份后,她不得不为荷衣担忧。以荷衣单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跟君钦涯抗衡。就是要逃走,兰香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带着荷衣逃脱出天网的追杀。
兰香沉默了,荷衣笑道:“姐姐不觉得这青楼的生活很舒适吗?阮妈妈把我们照顾得这么周到,比起逃亡的生活可好上百千倍哦。”
兰香应道:“也许只能呆在这里了。”
荷衣确实没有地方可以逃。君钦涯的手段狠的程度不是人能想象的。
自从于子期跟君钦涯抗衡,他要救荷衣走开始,天网的人就一直不停的在追杀他。逃了几日,于子期连蜀都城都未逃出。若是他不清楚天网的行事作风,他早已丧命。
那日君钦涯从荷衣那里离开,自个走回颢琰王府。阮小鱼等在大门外,见君钦涯铁青着脸。她上前关心,君钦涯不理不答,只生硬地丢下一句命令:“全力追杀于子期。”
2008…8…12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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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他乱了心神
更新时间:2010…1…11 0:20:15 本章字数:2575
君钦涯说了那一句话,就闷声快步走去了卧室。
阮小鱼跟在君钦涯身后,到了卧室她转身对身后的仆人说:“你们都退下。”闻言,所有人,包括丫环、男丁都施礼退身。
这几日君钦涯都没有碰过阮小鱼,阮小鱼以为他又去外面那些红颜那里风流了。阮小鱼忍了,谁叫她命里爱他所有。
“尊主心里不舒服?”阮小鱼关切地询问。上前要夺君钦涯手里的酒杯,君钦涯一把将她摔在地毯上。在人前,阮小鱼叫君钦涯王爷、相公。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君钦涯只许她叫他尊主。
阮小鱼坐在地上,感觉到君钦涯的怒气不小,也就温顺地随着他,“尊主要小鱼陪你痛饮吗?”君钦涯若是想喝酒时,谁也劝不了。阮小鱼宁可陪着他痛饮满杯,也不愿逆了他意讨他不欢心。
君钦涯一声不哼,只顾喝酒。倒进杯里的酒喝完了,懒得再倒,他直接抓起酒壶咕噜咕噜地大口大口吞下烈酒。
“小鱼陪尊主喝吧?”阮小鱼从地上起身,在君钦涯身前小声询问。
君钦涯手里小壶的酒喝完了,只说:“酒。”
阮小鱼只得去为他拿酒来。若是上前劝他,铁定被再次推倒在地。阮小鱼拿来酒,君钦涯却不喝了。这酒醉不了他心里的乱,扫不去他心里的痛。干脆一滴不沾,让自己清醒些,正面面对那些不快。
那日,君钦涯从夜幕一直坐在他卧室里直到夜深。他不进一点食,不说一句话。阮小鱼在他身旁转悠,他毫无感觉。他明明让岳荷衣的母亲见到了城墙上挂着的岳家父子的人头,他却一点也没有报仇后的快感。他明明知道那个何妃看到岳家父子的人头时那般后悔痛心,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他明明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若是成功实施了,何妃定能痛不欲生,可是他确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坐在卧室沉思了好久,才找到原因。他讨厌荷衣对他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天底下竟有女人在他诱惑下不想跟他寻欢。
君钦涯沉默了多久,阮小鱼就陪了他多久。
夜已至深,颢琰王府四处都安静了。阮小鱼看着君钦涯的眼神从无神转为暗淡,再从暗淡转为愤怒,再从愤怒转为无神。
“尊主!”阮小鱼小声地唤君钦涯。
“王爷?”
君钦涯真的没听见。
“钦涯!”阮小鱼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君钦涯才正眼看她一眼。
阮小鱼的脸很妩媚,风情万种,又对他百依百顺。君钦涯暗笑了一下,起身抱着阮小鱼二话不说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他像只发情的猛兽撕烂了阮小鱼的衣服。把阮小鱼像剥鸡蛋一样,剥得精光。他就扑上去,用力的分开阮小鱼的双腿,直接凶狠地进入她身体,一点也不温柔地冲刺。
阮小鱼好几日都没有得到君钦涯的温存,渴望地回应他。她就是喜欢他的野性,迷恋他的凶悍,痴恋他一次又一次霸道地要她。哪怕他把她弄痛了,她也快乐地尖叫。她越是叫得快活,他越是冲刺得有力,进入她身体的深处更深处。也只有在这一刻,阮小鱼才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才感觉到君钦涯是存在的。她用无数个君钦涯对她冷冷的日子只换取这一刻他对她发泄时的相融一体。就这一刻,她用尽全力地应合他。
君钦涯的暴力没让阮小鱼受不了,反而让她痉挛抽畜,紧贴地攀住君钦涯的身子,有节奏地在他身下一阵一阵地抖动。
他们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