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新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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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样做你会伤心,或许还会怨我。”
“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未来千年万年,你都是属于我的,那么我何苦吝啬区区几日时光呢?更何况,我无法想像如何面对怨恨我的你,所以,我妥协了。”
宁将,真是的,存心想看她掉眼泪吗?司想使劲眨着眼,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泪珠儿的坠落。呜,好感动,好想哭。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司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把脸埋入宁将怀中,哭了个痛快,鼻涕、眼泪全一骨脑儿抹在了宁将的衣衫上。
畅快的大哭一场之后,司想不愿让宁将看到她哭的涕泪交织的面容,低着头冲进浴室洗脸去了。等司想打理好仪容走出浴室,宁将也脱下了被司想当作面纸使用的睡衣,惯穿的飘逸长袍穿了一半,衣襟还没来得及系上,露出光洁诱人的胸膛,精致的锁骨,二点茱萸若隐若现。哇,不行了,嘴巴好干,好想,好想扑上去啊!不行不行,她可是淑女,怎么可以做出花痴的表现呢?
司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甘不愿的捂上眼睛,嘴里大叫:“啊!换衣服也不说一声,视觉非礼啊!”
宁将无奈的扯了扯嘴,拜托,到底是谁非礼谁啊?小丫头的手指缝也太大了些,让他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不过,想想脸皮薄,这会就算明白也要装作胡涂,否则不跟他闹一阵别扭才怪。对司想的个性已经了若指掌的宁将也不与司想争辩,只是加快了系带子的动作,在司想遗憾的目光中迅速收拾好外泄的春光,衣冠楚楚的站在了司想面前。
伸手掰开以掩饰之名行偷窥之实的小手,冲着水灵灵的黑眸露齿一笑:“想想,昨天你不是说十点有堂重要的复习课,再不出门可要迟到了。”
虾米?完了,已经九点四十五分,今天可是燕大著名的“当妇”的课呀。司想像头小火车似的抓起书袋冲出了门,出了百合园打的直奔燕大而去。
依依惜别
今天虽说是四月一日,对于司想来说却是个好日子。首先,是寻到夏陵的好消息,其次,在迟到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下,“当妇”不巧选了出车祸的路来学校,结果司想以一分多钟的优势赶在“当妇”抵达前安全上垒。此情此景,令久未碰面的一干损友大赞其狗屎运。
上完复习课,司想跑到班导办公室请假,季永良在学术界总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死讯过年前就在各大院校传开了,连带的他生前主持的寻仙图的发掘工作也被大多数人熟知。听闻司想请假的原因与此有关,班导也未多作为难,直接打电话向司想的各科导师询问了一下司想的课业完成情况后,大笔一挥,准了假。
交了假条,司想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赶,途经图书馆的时候,恰逢硕士班在拍毕业照,看着一个个头戴大方帽,身穿学士服的学姐学长们扬着年轻的笑脸三三二二的凑在一起拍照的时候,司想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她大概是没有机会学上那身行头了吧。算算时间,如果正常毕业的话,她将在六月底拍毕业照。现在,等她与太虚府的亲人告完别,就要直奔夏陵,寻仙图一出土,就是飞升洪荒之日。那套衣服,曾经是年幼的她心中最大一个梦想,怎么也没想到寒窗苦读了十几年,梦想快要成真的时候,她却要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与梦想擦肩而过。这么想着,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司想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发起呆来。
“这位同学,可以让一下吗,我们想在这里拍张合影。”
啊?司想被眼前突然冒出的大头吓了一大跳,然后很快回神,挪动脚步让出了位置:“好的。”
离别在即,往日再平常不过的景物都能让她唏嘘不已呢。司想好笑的摇了摇头,最后留恋的望了一眼红黑相间的学士服,然后甩甩头,转身大步离去。回忆固然美丽,但人不可能永远活地过去,向前看才是人生真谛。
当晚,司想就和宁将回到了太虚府,当然啦,出现在司家人眼前的只有司想一人,宁将目送司想进去后就独自回到了中央神殿。
对于司想突然回来,司慎言和司语柔都颇感意外,明明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回校专心准备论文,怎么这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人就回来了?面对双亲的疑惑,司想的解释是突然接到神谕,太虚府的防护结界将于三日后重启,为了协调相关事宜,加之离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的时间尚早,她就回来了。
上古遗地都是有防护结界的,除了保护司家人和遗地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在世人眼中隐形。否则,近万年下来,司家就是再擅于隐藏行迹,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至少,在司家循入红尘之前,世俗中任何势力都无从得知司家祖宅真正所在。此前,宁将只是修复了石板天书,并无意重启防护结界。后来,经过与司想的一番长谈,使他对司想家人的重视程度有了新的评估,这才下定决定重启结界。此次司想归来,是为了与亲人告别,宁将则窝在神殿修复结界。
现在的太虚府常住人口已经有九百余人,其中原来本家的人占了一半左右,这些人中年长的是看着司想长大的,年轻的大多是司想儿时的玩伴,算下来,亲人朋友基本上全聚齐了,倒也免去了司想四处奔波之苦。接下来的日子,司想尽情的在父母膝下撒欢,和朋友嬉戏,就连司和也在宁将的默许之下和司想单独相处了几次。十天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直到最后一晚,司想终是没有勇气向亲人们辞别。临行前夜,司想在桌边熬了大半宿,厚厚一叠A4纸写了撕撕了又写,将近天明时分才把离别信写好。天刚莱蒙蒙亮,司想就悄悄动身离开了太虚府,而此时本该起床修练的司家人却无一例外仍在睡梦中。因为司想说她会控制不住眼泪,于是善解人意的宁将便施了个小法术,让整个太虚府陷于沉睡中,司想凌空而立,对着沉睡的太虚府默默道别。
当太虚府从沉睡中醒来,司语柔抓着司想的离别信泣不成声的时候,司想早就回到了省城百合园,打电话呼唤张莉容及李冰荷等大学时代的好友,上省城以贵和美味出名的希尔帝吃了顿名副其实的大餐。一顿饭差不多把司想攒了二十多年的零花钱用了个精光。与司想感情最深的张莉容敏感的从司想不同以往的言行中察觉出什么,几次想要追问,都被司想用打太极的方式糊弄了过去。散席的时候,几个小姑娘都有了几分醉意,宁将接了司想的电话赶过来把她们安全送回了学校。张莉蓉自然也醉了,第二天因为宿醉头痛了一整日,待到她终于彻底清醒想要好好关心一下好友之时,司想的信刚好寄到了她手上。看完信,心情复杂的拨通了司想的手机,司想已然身在天津,正在与司成作出发前最后的确认工作。
听到好友的声音隔着电话线传过来,司想差点克制不住感情放声大哭,可是不行,为了不让好友担心,司想终是还算平静的结束了通话。
此番前往夏陵的发掘队伍阵容空前庞大,官方的民间的国内国外应有尽有,寻仙图的诱惑可见一斑。纵然司想再三申明,仙图现世必见血,在座有命去未必有命见到图,即使命大扛过这一劫,此番行动也意味着与亲人永别,请大家回去斟酌再斟酌。劝说大会开了三次,最后的发掘队依然有五百之众。面对一张张兴奋不已的面容,司想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罢了,她已经尽力了,是他们选择了这条不归路,怨不得别人。于是,在最后一次碰头会上,司想不负众望,爽快的宣布了出发时间。
根据玉受德日前传来的消息,夏陵的情况比预计的要复杂的多。首先,夏陵建成后,夏王启命一千军士纵马于上反复践踏,又令河流强行改道,这活是夏王的家传绝学,当年大禹治水用的就是这招,可谓手到擒来。那条河流如今已经流趟了三千余年,夏陵也在河底沉睡了三千多年,加上河底暗流丛生,想要发掘夏陵很是麻烦。杨尚已经带上专业人士先行探路,结果第一次就遭到了大麻烦,差点集体葬身鱼腹。捡回一条命的杨尚跟玉受德经过反复商量,觉得唯有抽干河水才能把入陵前的危险降到最低。这样一来,工程可大了,首先要截流,再调来大型抽水机抽水,啧啧,动静大发了。
这还只是第一步工作,玉受德那边已经整的差不多了,关键是下了地宫以后的事还是个未知数。须知杨尚这次招集的人手已经是国内盗墓行业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就算是他们,也说不准夏朝的地宫内会有些什么机关暗器,毕竟这个朝代距离现代实在太遥远,就算饶幸捞到了明器(即文物),也出不了手。所以,没有人会提着自己的脑袋去挑战夏朝的墓葬。总而言之一句话,此行凶吉难辩,各位自求多福喽。
夏陵(一)
大禹陵位于今浙江省绍兴城绍东南会稽山麓,是我国治水英雄大禹长眠之所。根据季永良遗留的资料记载,大禹在晚年得到了寻仙图,更加坚定了让自己儿子启继承王位的念头。及至公元前2023年,禹出巡会稽山时病逝,并葬于此。100年后,禹七世孙子余奉命守陵,从而成就了被现代学者喻为活化石的姒氏宗族,专职的大禹陵守陵家族。
因为大禹陵名声在外,甚至远远盖过了夏陵的名头,如果不是因为寻仙图,几乎没有人会去研究即使是在史料孤本中也是一带而过的夏陵。事实上,夏陵才是禹真正的埋骨之所,而被夏王姒氏一族奉为天命帝王神旨的寻仙图作为大禹的随葬品一起长眠于此。司想等人费尽心思寻觅了许久的夏陵,居然就在大禹陵往东十二里一条不知名的河底,不得不令人佩服古人的智慧,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此番发掘夏陵因为动作很大,等于公告天下人去挖人祖坟,自然遭到了姒氏宗族的极力反对。好在,中央方面也插了手,他们才能在别人怨恨的眼神下公然开工。只是,虽然姒氏一族无力阻止,那一道道杀人般的眼神还是给司想等一干良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负担。所以,到达宿营地后,司想只在头二天兴致勃勃的观看现场发掘,受了姒氏族人二天的白眼之后,第三天开始就聪明的窝在帐篷中,眼不见为净。当然,由季爱和杨尚主持的研究工作也吸引了司想大部分的注意力。
网上不是说了么,国家出资的叫考古,私人干就叫盗墓。前年一部盗墓小说《鬼吹灯》红遍大江南北,进而揭起了一阵盗墓小说热潮。那个时候,司想的学业还比较紧张,依然不落人后挤时间看完了全书,自此,对盗墓这个行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今天,终于能够亲身参与其中,怎能不令人兴奋莫明呢?亲眼看到传说中的盗墓高手,听着他们夹杂着行话的激烈讨论,司想觉得,这实在是一次难得的刺激体验。
实际上,司想和司成携大部队赶到的时候,夏陵范围内的水已经被抽的一干二净,露出了光秃秃的河床。因为吃不准夏朝的墓葬形式,这二天考古学家和盗墓高手们只是举着洛阳铲小心翼翼的在河床上试探,如此枯躁又缺乏观赏性的表演进行了几天,前来围观的群众日益减少,无形中为后面真正的发掘工作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考古活动资金雄厚,司想也便不客气的要了一个帐篷独住,方便与作为考古队隐形成员的宁将交谈兼套话。只是,宁将这家伙,一到了夏陵,就变成了铁齿铜牙,想从他口中套出一星半点话来,真比登天还难,害她白白被吃了许多豆腐,飘飘然之际,也便忘记了初衷,真是一头奸诈的狐狸。
这日,在晨曦中睁开眼,感觉到身边暖暖的体温,不期然回想起昨晚旖旎的春光,司想腾的烧红了脸,报复似的狠狠捏了一把罪魁祸首腰间的软肉。
“唔。”司想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开宁将的法眼,但他自知理亏,只得由着司想使性子,并且非常配合的发出一记轻哼。
“起来啦,大色狼!”
“大色狼?!我记得昨晚某人似乎比我更加投入,甚至投入到直接晕睡过去呢。”看见司想白 晢的脸蛋儿染上醉人的绯红,宁将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躁。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忍的那么辛苦的,不行,吃不了,逗逗佳人过过干瘾也好呀。打定主意,宁将索性凑近司想,冲着她的颈间直呵气,待洁白如玉的颈项染上同样的殷红这才邪邪的道。
啊?!这,这,这是什么话,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她可算见识到了。司想瞬时瞪大了眼,又羞又气,都说人间是口大染缸,想想看,原来宁将是多么的脱俗,标准的神仙般的人物,这才几天啊,就学会耍无赖,欺负弱女子了?“乱讲,人家那是累了,对,就是累了!”唏嘘了好一会,司想终是憋出一句似是而非的理由。
“呵呵,累了?”宁将的笑容愈深,刚要进一步逗弄,忽闻帐外传来季爱兴奋的呼喊。
“想想,想想,快起来呀,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啊,小爱来了,你快……”司想的话还没说完,宁将已然隐去了形踪。下一秒,季爱也冲进了账内。
“想想,找到了,入口找到了!”
“咦?真的,真的找到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司想自是惊喜莫名,赶紧掀被下床,七手八脚的套着衣服一边道,“哪里,在哪里,快带我去。”
“走吧。”待司想扣好最后一粒扭扣,季爱迫不及待拉着司想就走人。
宁将在空荡荡的帐篷中现身,目光犹自停留在虚无之中,嘴里喃喃低语:“献祭的大门自己打开了么,呵呵,这次的胃口恐怕不小。”
杨尚祖籍东北,学有所成后,长年混迹于河北一带,此间的盗墓者与南边的不同,讲究什么鸡明灯灭不摸金。经过几天的探查,他们已经确定了三处可疑之地,昨夜就由杨尚领着,兵分三路,破土挖掘。原本按照估算,至少也要两夜时间方可挖到地方,没想到第一夜就有所斩获,对于整个考古队来说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司想和季爱赶到的时候,坑口已经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