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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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忙着听简报,忙着开会,忙着制定一周工作计划。想想好笑,我在安排张叔的工作,张姨反过来安排我的婚礼步骤,真是一环套一环哪。中午刚过,亲“奄奄一息”的“爬”到顶层公寓,说等我工作完一起去看结婚对戒。待傍晚收拾了东西上楼去接她,恰发现她正睡得不省人事。好笑的轻推她,她嚷了句“别烦”又去会周公。真是,摇头低叹,累了一天,我也有些犯困,感染了睡意,躺下搂她入怀。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昨天睡昏头了,被老爸的跟踪电话催醒,手忙脚乱的和他从床上翻起,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睡在他怀里,匆匆赶在门禁前回家。
坐在珠宝店的贵宾室里和他看对戒,一个油头粉面的珠宝商滔滔不绝的介绍各类钻戒、宝石戒。看来要对不起这个珠宝商了,我只想看款式最简单的结婚对戒,再昂贵的戒指也锁不住虚无缥缈的感情。因为求婚钻戒是不凡挑选的,他打定主意要我选称心的对戒。任他搂着,仔细的看着一对对排列整齐的对戒,只求随缘的那一对。唔,这对吧。要求珠宝商取出角落里的一对戒指给我细看,很奇怪,没有任何珠宝点缀,这款戒指却能散发出独特的光泽。*着这对戒指,发现戒身上是类似钻石的切割面,又分别磨砂和抛光,所以才能在光线下折射出温和而不刺眼的光芒吧。我们订做这对,不凡先我一步开口。不顾珠宝商的游说,要定这对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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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亲真是好眠的紧,要不是卓爸的催命电话,昨晚绝对不会放亲回家,唉,今晚肯定会孤枕难眠的。
带了亲去纵那小子的珠宝店选对戒,不是照顾朋友生意,而是纵的店里出售的对戒都是单品,世上不会有重复的第二件。往往想不通纵那么花心的人怎么会售卖独一无二的对戒,花心如他也懂情感的专一么?不去深思,随意搂着亲,任她挑选,任她禁锢我的*。“我想看看这对。”亲似乎拿定了主意,顺着亲的手指看过去。没有任何装饰的铂金对戒,简单的勾镂着花纹,虽然诧异纵的设计里会有这么朴实的作品,但觉得这对戒指与亲的手指及其相称。就订做这对吧?询问亲的意思。看她噙着笑意点头。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简简单单的就好,很满意昨天挑选的婚戒。殊妈妈今天特地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怕花钱,不好意思挑选贵重的婚戒。真的不是,不知怎么和殊妈妈解释我的想法,只是重复保证我没有委屈自己。不想和任何人比较,尤其不想和黛儿比,她的婚礼有多豪华,她的婚戒有多贵重,她的婚纱有多漂亮,真的不是我想关心和计较的。搁上电话,有些挫败,我不想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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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听说亲选了一对铂金戒指,一致认为太朴素了,建议我们是不是再重新选择一下。“就听卓尔的吧”,这么回答母亲,我是坚决不让亲受委屈的,但没必要什么都和黛儿的婚礼比吧。平心而论,当初*办黛儿的婚礼有些过于奢侈,过于讲究排场了,那时因为怕无父无母的黛儿被老外看不起,投入了不少财力、物力。但是,让家人能抬头挺胸面对外人的从来不是殊家的财产,而是殊家上下同舟共济的力量。母亲不是不明白,只是关心则乱,可见母亲打心眼里喜欢卓尔呢。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在“樱塔”吃饭,特地留意了下殊妈妈手上的婚戒,好像也不是很贵重的样子啊。不过今天长辈们都没再提婚戒的事情了,想来是默许了我的选择。边吃饭,边天南地北的聊着。男人们见面就聊些股票,政治啊,不用我不懂装懂,也不用我陪笑脸,专心的拣着喜欢的菜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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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塔用晚餐,例行家长见面。聊了几句我们的婚事,卓爸和父亲就开始把酒言欢了,因为一会要开车,只在一旁喝着清茶,偶尔插几句话。留神着亲的需要,不时替她夹几筷子菜,换她嫣然灿笑。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给我的?”他递了束半开的睡莲给我,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小小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山水池里的,早上李叔摘来的。”他端茶润了润嗓子后回答我。噢,原来这样,想他就是不会主动上花店给我买花的人。能收到花还是很开心的,见他指指自己的面颊索吻,也就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浅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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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看见李叔捧着一怀睡莲在布置客厅,这才意识到后山水池里的睡莲开花了,让李叔分几枝给我,晚上带给亲。下午传真机突然传来一张图稿,看了说明才知道是新娘子的头冠。给纵打电话,纵说这个头冠和我的婚戒是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做为我的结婚贺礼送给我。免费?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吧,果然他要求我公开结婚照上要出现那个头冠。告诉他我明天看了实物再说,也要征求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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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上午去美容院修剪头发,中午不凡下班后顺道来接我回家。他晚上要去见朋友,取消了原本去看电影的计划。下午懒散的整理着房间,早早做好了晚饭等老爸老妈回家。他难得的早退让老爸有些措手不及,整个晚上在客厅唉声叹气的,少了不凡这个斗嘴的对象,老爸还真不适应呐。猜不凡晚上还会打电话过来,忍着睡意抱本杂志躺在床上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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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后去美容院接亲,顺道在外面用了午餐。原本想把晚上的电影票换成下午的,亲让我退了票,说要早回家做晚饭。因为约好去纵那看头冠,吃过晚饭后就告辞出门。
纵的设计通常都有些华而不实,佩戴在身上难免有喧宾夺主的感觉,没想到这个由手工串成的珍珠头冠立即吸引了我的目光。取过了细看,形状不一的名贵珍珠在灯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修饰,确实设计不凡、做工一流。点头示意我很满意,不介意买下来送亲。
纵坚决不收钱,反而追问我是不是同意让它出现在我会对外公开的婚纱照上。“你要打免费的广告?如果这样,我是不会同意的。”,不准纵动歪脑筋。
“我保证不是为了做广告,只是……”纵把双手插入头发,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看纵的样子是不会告诉我他隐瞒的内情的,但他既然这样保证了,我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告诉他只要亲同意,我也同意。收好珍珠冠放到车内,想着回去后打电话给亲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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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38
从殊爷爷的房间告退,沿着主屋的长廊慢慢晃悠着去找不凡。咦?他竟然不在一楼公共书房,爬上楼梯,打开他的房间大门,还是没人。蹲在地上支头纳闷,他到底跑哪里去了?好在李叔路过,给我指点迷津,“少爷在东面的客房里,向前右拐再上楼的第一间。”
真够远的,寻思着自己应该没走错方向,抬手敲门。果然是他来应门,好奇的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他怎么搬这里来了?他原来的房间空关着?呵呵,虽说是新房,他这个原主人、现主任兼未来主人也不能进啊,张姨的奇怪规矩。被他牵进屋内,随意坐在地上,明明在自己家还有房间不能回,真是怪委屈这个“新郎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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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要陪亲去试穿婚纱,所以要在今天准备好周一例会的资料。亲在爷爷那里聊天,我躲回客房整理材料。因为我的房间成了新房,一切都是全新的用具,张姨和主屋长辈们的规矩多如牛毛:椅子不能坐、大床不能睡。由她们闹腾去,客房和顶楼公寓到处都能安身。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浩浩荡荡去了一群人陪我试婚纱,缺席半天的反而是不凡。殊奶奶,殊妈妈,张姨还有我妈像喝下午茶似的准备了红茶和点心,无奈的看她们坐在凌设计室的大厅里。
随了凌去试衣间,因为不凡下午才来,所以先从其他礼服开始试穿。原本计划的有一套裙裤,一件银色及膝礼服和我的婚纱,三块巨大的幕布遮住衣架,摆明了不让我偷看。
墨绿色的长裤剪裁完全贴合我的身材,上衣的荷叶袖随手臂摆动特别有飘逸感;站在大家面前被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的。你们不要光看,发表点意见好不好,在心里嘀咕着。看她们交头接耳一通评论,婉转的告诉我说结婚那天最好全部穿裙子。这套衣服留着度蜜月的时候穿好了,张姨补充发言。
换上及膝小礼服给她们看,这款高腰茧形礼服是我常穿的款式,只是由黑色换成了银色;老妈没什么意见立刻通过,殊奶奶和殊妈妈觉得素了一点,张姨打量一番和凌商量着用亮色的装容和一些有色彩的配饰搭配来增加喜庆感。
两套衣服试掉一个上午,感觉就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洋娃娃,张姨安慰我说搭配好装容、发型和配饰后,我就会有当新娘子的感觉了。看着镜子里的我,不太确定那个镜象是不是自己。
因为裤装被否定了,所以不凡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讨论是不是再添加一套礼服裙。看到不凡来,张姨哄我们俩立刻去换婚纱,她们已经迫不及待了。西服比较好换,我先留在沙发上等他换了衣服出来。很快他从隔墙后出来,刚刚被张姨一起哄,倒不敢明眼看他,躲在老妈背后侧了头斜斜看过去。经过改良的燕尾服,一身的黑称托出他十分的潇洒俊逸,领结换成了领巾,松松挽了结露出衬衣口,他微微的那么一笑就好像阳光撒进了屋内。大家纷纷赞不绝口,凌推推我:“新娘子觉得怎么样啊?”恨恨的瞪向凌,她也嘲笑我。看大家的都看着我,不凡的眼神尤其热切,垂了头,双手手指互相绞着,呐呐开口“不错啦。”。
再次回到试衣间里,和我的婚纱隔着布蔓面对面站着。心里不断打着战鼓,古时等着挑开新娘头盖的新郎就是这个感觉吧。准备好了?凌双手握上布蔓,深吸一口气朝她点点头。唰地一声响,入眼一片雪白。走进前去,伸手慢慢磨娑,顺滑的绸缎像流水一般在手心滑过,带着亮亮的暖意。一根细细的颈带系在颈项处,后背镂空到腰线,裙子的前摆刚刚及地遮住鞋面,后摆铺陈在地上约一米长。后腰处有个大大的蝴蝶结一直垂到地面,蝴蝶结是用绣着玫瑰花的纱料做出来的,是整个婚纱唯一的装饰吧?
走两步看看,凌指示我。迟疑的迈开步伐,怎么可能,裙摆一片闪耀。疑惑的看向凌,看她骄傲的笑着。停下脚步,轻轻扯动裙摆,在裙子的摺缝里竟然隐藏着一颗颗的珍珠。不由呆了,“动静皆宜,”凌拍醒我,“出去吧,他们都等着呢。”
慢慢的走着,调节着我的心情。呃?哇!呀?吓!耳边穿来不同音色的单音节字符,大家比我还惊讶不已。四位长辈一同围了上来,团团转圈,啧啧称奇。张姨大呼小叫:“为了这婚纱,我都想再嫁一回了!”。
不凡呢?他怎么看?抬了头,视线穿过人墙。“来来,站一起给奶奶看看!”殊奶奶一把拉过不凡,不知被谁撞到不凡怀里,被他接住,耳畔穿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我美丽迷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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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公司例会,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在公事上。现在的亲正在试穿婚礼那天的礼服,奶奶和母亲一大早就跟着去了,我却被困在办公室里。这种想法实在要不得,逼自己一字一句的读报告,以免出纰漏。
做完报告,吩咐了小汤几句,勾起车钥匙就往外赶。“来的好及时啊,就等你来再试婚纱呢!”张姨一见面就打趣。原来亲还没试婚纱呐,松了口气,接过我的西服先去换装。
亲朋友的手艺还真不错,虽然是正式礼服却没有束缚感,行动完全自如。领口不系领带也不系领结,松松的领巾掩在衬衣内,正式中有着随意。对着镜子稍稍打量一下自己,很有自信的走出试衣间。“怎么样?”耳畔听得大家的赞美,两个迈步站定在亲面前。亲不满意?见亲低头躲到卓妈妈身后,半响后低不可闻的开口:“不错啦。”。
坐在母亲身边,端起茶盏就口,兰溪的红茶,味道果然地道。亲去了里间换婚纱,装出悠闲的神态,心中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来。哇,啊,噢,呐,身边的四位长辈纷纷跳了出去。骨瓷杯的水面映射出她一身纯白的身影,似月光般朦胧淡雅。缓缓将目光移过去,对上亲羞涩不安的表情――
天使?不,妖精,几乎勾走了我全部魂魄的小妖精。她怎么可以美到这样?拥紧她收入怀里,如果她是天使就折了她的羽翼,如果她是妖精就拔了她的翅膀,这辈子决不放她飞离我身边。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在我家定妆,要根据礼服搭配适合的妆面和首饰。原本以为到结婚那天临时上妆就可以了,原来这些都要事先决定下来,以免婚礼那天乱了手脚,搅乱流程。
一大早不凡就载了殊奶奶和殊妈妈过来,临走前交给我一个圆形纸盒说里面装着结婚礼物。近来收到不少亲戚和好友送来的结婚贺礼,不凡他也学着凑热闹?
本想称没人的时候再打开,殊妈妈确说不凡交代的是立刻拆开来。在热切的目光包围下拉开缎带,移去盒盖,一顶珍珠头冠出现在眼前。一定很贵!脑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如此世俗的金钱观。“挺希罕的呢。”殊妈妈和殊奶奶交流着。老妈一脸坦然,想来有人视她女儿如若珍宝,做丈母娘的自然欣慰。
妆面定的挺快的。银色的礼服搭配红宝石的项链耳坠,婚礼终究讲究喜庆。婚纱有了这顶珍珠冠其他首饰都黯然失色,也不画蛇添足另外搭配首饰了。因为自然光线和灯光的不同,晚上的妆面较白天的要浓艳一点。
明天要有摄影师来拍婚纱照,心下告诫自己要早点睡才有好肤色,却迟迟难以定心入眠。枕着手臂看着珍珠头冠在黑暗中散发清幽的光芒,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越是形态不规则的珍珠越是名贵。撇开珍珠本身的名贵,设计师的手法也独树一帜。它应该出现在女王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