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谜58-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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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权力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欧阳凡是聪明人,他定会重新衡量与易泽合作的价值。那么他是否会继续遵守两人先前达成的约定?
乔雅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西装外套,“咚咚咚”跑下楼。她明白易泽的心思,一边帮他打领带,一边旁敲侧击道:“其实我不在乎能不能出演VC集团的广告,如果凡哥另有人选,我不演也罢,你别为难。”
“你想太多了,”他揉搓几下她的发丝,轻描淡写说,“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我不会允许他反悔的。”
乔雅未再多言,灵巧的手指打出一个漂亮的法式结。她抻平宝蓝色的暗纹领带,忧心忡忡提醒,“今天倪氏肯定不太平,你……”
易泽一脸云淡风轻,悠悠打断她,“你操那么多心,小心老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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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阳光柔和,不炫目,不刺眼,为直耸云霄的倪氏大楼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边。易泽眯了眯星眸,脚步稳健走入大堂。
身穿制服的保安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伸手拦下他,“易先生,不好意思;”小保安满面难色,吞吞吐吐,“倪少说您不是……不是倪氏的人,所以不得入内。”
易泽的嘴角扬起不屑的弧度,他从西裤口袋掏出手机,按下倪世海的号码,“倪董,是你炒了我吗?”他的嗓音冷得仿佛能渗出冰碴。
小保安虽然听不清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可光是“倪董”的称呼已经让他双腿如筛糠般抖动。他不由暗叹,看个门真不容易,“一真一假”两个儿子,他哪边都得罪不起。
易泽将手机递到保安手里,倪世海严肃的声调传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拦易总。如果有下次,你就滚蛋回家!”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小保安诚惶诚恐的答应,忙不迭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易总,刚才实在对不起。”
易泽面无异色收起手机,径直走向电梯间。电梯上行,显示器上的橘红色的数字不断跳跃。他的目光如炬,墨色的瞳仁蛰伏着深不见底的隐忍与坚韧……
作者有话要说:能送出的积分已送出。
☆、妻术——意外怀孕
易泽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占据半扇墙壁的百叶窗低垂,造型简约的水晶吊灯散发黄白色光晕。室内的光线不算温暖,反倒透着冷清。窗前宽大的红木桌案上整齐地码放着电脑、马克杯和几份文件。除此之外,再无杂物,一如他的干练、利落。
办公室中央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细细端详,他那张脸确实与易泽有几分相似,只是沉淀了更多岁月的痕迹。倪世海看起来有些疲倦,他半眯着眼睛,后脑勺枕在沙发靠背上,显然正在等易泽。
稳健的脚步声渐近,他并未起身,而是不动声色吐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进入倪氏?”
易泽面色如常,他径直走到沙发前,淡声反问:“当初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倪世海倏地睁开双眼,射出的眼神退去疲态,竟然犀利似刀锋,几欲看穿面前的年轻男子。对视须臾,他沉声问道:“你恨我?”
易泽的薄唇轻抿,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他仿佛雕塑般精致的脸庞一派平静,微微上扬的眼尾掩盖一切恨与痛,看不出丝毫情绪。
是了,这就是他的儿子。流淌倪家的血脉,却从未享受过片刻的父爱。他有理由恨,可他为何能做到如此淡然?倪世海炯炯有神的目光泛起疑惑,他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懂吗?
他轻叹一声,“阿瑞说你回来是为了报复倪家,我不愿意相信。我确实愧对你们母子,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生骨肉,不可能害我……”
“亲生骨肉?”易泽默念这四个荒谬的字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句话你敢对外人说吗?”
倪世海语塞。稍作思量,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大笔一挥填上一串数字, “我不会和太太离婚的,”他把支票递上前,“我让你受委屈了,这些钱算是一点补偿。”言外之意,他无法公开承认易泽的身份。
易泽压抑将支票撕碎的冲动,他连上面的数字都未瞥一眼,“你想用钱堵住我的嘴?”不容对方回答,他哑然失笑,“你放心,我从来没有父亲,自然不会在媒体面前多说。”
倪世海的脸色越来越沉,口吻生硬起来,“最近倪氏不太平,你先把手头的公事转给阿瑞负责吧。你和小雅出去散散心,等风声过了再回来。”话虽如此,老谋深算的他终究起疑了,心中已埋下不信任的种子。
易泽轻叩玻璃茶几,一针见血道:“因为我把与VC集团合作的机会让给非凡,所以你怀疑我对倪氏不忠心,是吧?”
“如果你是为了小雅,我无话可说,毕竟她是你老婆,我只怕……”他只怕易泽另有目的,可他并未道破。他起身抻了抻西裤,“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他离开,易泽睥睨茶几上八位数的支票,眸底袭上深不可测的厌恶,抑或还有黯然。倪世海的意欲明显,他掷出的绝非蝇头小利,而是重金。因为唯有这个价码才可以买断血脉亲缘,才可以打消私生子报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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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外资医院,妇科诊室。戴着口罩的乔雅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尿液检验结果。连日呕吐外加月经推迟,凭女人的母性直觉,她觉得自己怀孕了。
“乔小姐,请进。”护士小姐态度和善,语调轻柔。
她走进诊室,急声问:“结果出来了?”
中年女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将视线从化验单上移开,“给你做个B超吧,早孕测试结果不太明显。”
乔雅的美颜平添几分疑惑,她连珠炮似的发问:“什么意思?我到底怀孕了没有?还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
医生笑了笑,“别那么紧张,你跟我来。”
平躺在B超室的床上,乔雅分开双腿,躬起的膝盖轻微颤抖。柱状的探测器缓缓进入她的身体,不疼,不涩。她紧盯着显示屏,目光拘谨而专注,睁圆的眼睛一眨不眨。
“恭喜你,怀孕五周了,”医生指着屏幕讲解,“你看子宫这里出现妊娠环,环内的暗区是羊水……”
乔雅紧绷的□不由发出一阵剧烈的收缩,全身瞬间瘫软。老实说,她看不懂一团团的影像,也听不懂专业的妇科术语,但“怀孕”、“胎心”几个词在她的大脑中迅速发酵、膨胀……她的两道秀眉拢向眉心,本能的喜悦被忧虑冲淡。
易泽昨晚才说过,他暂时不想要孩子。
关于易泽与倪氏的新闻铺天盖地,连带她和钟韵灵、黎若琳都被牵涉其中。甚至乔氏败落的旧话也被媒体翻出来重新热炒,演艺圈一时间风起云涌。毋庸置疑,等待小夫妻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小生命意外出现,该如何是好?
乔雅闭上眼睛,声若蚊呐,“孩子……能打掉吗?”
医生微微一愣,“你考虑好了?”
“我……”她迟疑,脸上的表情愈加纠结,“我再想想。”
“怀孕不是儿戏,你还是回家和易先生商量一下吧。”女医生认真叮嘱。
乔雅对于怀孕的事情不敢声张。好在私立医院设备先进,对病人的资料保密工作尤为严格,她倒是不担心。只是想到易泽,她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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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易泽的电话进来,“小雅,你在哪里?”
她看了看对街的百货公司,“我在逛街,你来接我吗?”
“嗯,好的。”
正午艳阳高照,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折射出斑斓的光斑,晃得人睁不开眼。乔雅摘掉口罩,换上超大的太阳眼镜,站在路边等易泽。
不出片刻,黑色的奥迪轿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利索地钻进车里,指了指后座的一堆名牌购物袋,“都是什么东西啊?”
“你昨晚不是说想买衣服么,我叫李助理帮你买的,”易泽微扬薄唇,“下午见完欧阳凡,我们去看电影。”
乔雅心头一暖,原来她随口说的话,他都记得,“可你不用回倪氏吗?”
“不用。”他说的漫不经心,深邃的眉宇却闪过一抹凝重。
她伸出手,抚平他轻蹙的剑眉,“倪世海为难你了?”知他莫若她,易泽细微的情绪未能逃过她的眼睛。
他不欲隐瞒,低声说:“倪世海不相信我了,我和倪家可能免不了正面冲突,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乔雅了然,她嚅动樱唇,“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不怕。”
易泽探身抱住她,尖削的下颌磨蹭她的发丝,“等你拍完《陌上繁花》和VC的广告,去加拿大和你爸妈住一段时间吧。”他怕万一发生不测,连累她受苦。
局面已这般棘手?她的身板一僵,应声否决,“不!我不走。”
乔雅将脸蛋埋入男人宽厚的胸膛,深嗅熟悉的幽香,她莫名感觉到踏实、安心。比起怦然心动的爱情,这一刻的温暖感触无疑深沉些许。因为从现在开始,易泽不仅是她的老公,亦是孩子的父亲。
她只字未提怀孕二字,淡淡地说:“我们在一起,不分开。”
易泽不再多说,结实的双臂加重力道,静静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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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凡取消了一切应酬,在公司坐等易泽和乔雅。约定时间一到,秘书小姐带两人走进办公室。
他极快地起身,客气寒暄,“快请坐。事发突然,我也正想找你们谈一谈。”
乔雅顾不上对老板客套,急赤白脸道歉,“凡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非凡跟着受牵连。如果换掉VC的广告女主能减少公司的损失,我不介意。”
倘若不是她,非凡不会卷入利益输送的丑闻。况且时至今日,明眼人皆知她是易泽的软肋,担心欧阳凡借她刁难易泽,乔雅先发制人。
“记者会都开了,由你出演广告已经板上钉钉,非凡没道理临时换人。”欧阳凡显然不准备拿她说事儿,他重叹一口气,清冽的眸光转向易泽,“算上乔氏,这次的事情牵扯三间公司和多名当红艺人,确实在演艺圈掀起不小的风波。但怨天尤人毫无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解决之道,平息媒体的负面报道。”
易泽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自己身陷囫囵,对方定然冷脸相待,没想到欧阳凡并无怠慢之意。既然话匣子打开,他也不见外,直言道:“与其花心思堵住媒体的嘴巴,不如索性让他们说个痛快。”
“嗯?”欧阳凡面露兴味,“难不成你已有主意?”
“主意是有,但赌注很大,不知凡哥是否愿意冒险?”易泽拿起桌上的白瓷杯,浅啜一口咖啡,“如果我们赢了,倪氏绝无葬身之地,可如果输了,演艺圈可能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非凡。”
他疯了?!乔雅心惊。筹码愈大,厮杀愈烈,用两间公司的生死存亡下注,结局将何其惨烈!话说回来,现在非凡顶多受些波及和非议,不至于蒙受无法挽回的损失,欧阳凡岂会拿全部家底去赌?
久经沙场,欧阳凡自然比乔雅镇定,他波澜不惊的说:“易总既然说得出,想必是有胜算的,不过我得先听听你的计划。”
易泽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扔向桌面。手起票落,他的动作轻巧,仿佛抛出的只是一枚硬币。然而,他的双瞳却沉淀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二十七年的隐忍只为这一天,成败在此一举。
“我们向媒体散播倪氏动荡的谣言,然后趁股价暴跌时,用这些钱收购倪氏散户的股份……”他要用倪世海施舍他的钱,扳倒倪氏。
看来这小子玩真的。欧阳凡紧蹙双眉,鹰一般锐利的眼中掠过赞赏,却掩不住忧虑。思虑半晌,他开口道:“赌注太大,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易泽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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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办公室的门合上,欧阳凡压低嗓音问乔雅:“易泽果真是倪世海的儿子?他母亲叫什么?”
她微微愣怔。精明如凡哥,即使她不承认,相信他亦心中有数。乔雅迟疑几秒,小声报上一个名字:“Alice,”她捋了捋前额的碎发,顺势发问,“你准备和易泽合作吗?”
欧阳凡收回神思,他把玩着手上的支票,缜密分析说:“单凭那些散户手中的股份不足以击垮倪氏,除非能想出其他方法配合,否则我不会冒险。”
乔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凉的手掌下意识抚上小腹……另外的方法,她倒是有一个。
☆、妻术——软硬兼施
五月天,春意盎然。
倪世海给易泽放大假,他无须去倪氏。与平日一样,他照例一早出门,逐个约谈倪氏的散户,试图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但碍于私生子的传闻缠身,猴精的散户大多不肯向他抛售股票,谈判过程并不顺利。不仅如此,欧阳凡迟迟不给他答复,很多棘手的事情悬而未决。
在这般颓然的光景下,易泽迎来二十七岁生日。他没准备庆生,乔雅亦未提及。
往年的这一天,他都与Alice低调度过。每一位母亲的受难日无不充满喜悦,可易泽母子不同。二十七年前的今天,Alice独自产下儿子,身旁没有亲人,没有欢笑,小生命的诞生烙印下深深的悲伤与疼痛。
对易泽而言,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成为一切屈辱的开始。缺失的父爱,孤独的童年,伴随他成长的唯有坚强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日是母子俩最敏感的日子,生怕刻意忽视的伤疤再一次被撕裂。
傍晚时分,他接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