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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地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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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两把剑保存的却非常好,出土后不仅一点霜都没起,连金属器物表面最常见的一层朦胧雾气都没蒙上,光泽丝毫未失,剑刃锋利异常闪烁着寒芒。池木锋指挥队员将两柄剑小心的收起,拍照之后尽姜没有触动尸骨。按照一般的原则,墓葬需要在原地封存,尽量将盗洞处掩埋恢复原状。
    接下来的清理工作印证了池木择的猜测,这两座奇特的殉葬墓竟是与主墓连在一起的。却也不是单纯的耳室,因为它们之间的菌道非常狭别说人连只猫都钻不过去。最合理的推断,这是供死后的灵魂出入的。
    对于考古学家来说,本人是不是无神论者并不重要,得出的结论要根据古人的思维。
    然后最困难的清理主墓的工作开始了,这一次的清理与通常情况不一样,可能会有危险。因为墓顶已经被炸塌了,池木锋要下去一点一点清理落下的碎石与泥土,假如这时候发生二次塌方很可能会把他埋进去。通常的程序是下探方将地表的土层挖开,然后再做发掘清理,但现在的情况来不及了。
    池木锋没有让其它队员冒险,决定自己亲自下去。游成元拦不住丈夫,只能决定陪他一起下去,发生状况也好拉着他快撤,正在这里商量呢,就听山脚下有人喊道:“成元姐,我是徐凯,给你们送吃的来
    游方赶到了。他提前喊了这么一嗓子打招呼,因为分手时还没料到这么多事,通知姐姐自己在村庄里使用了化名的身份,等会儿说话不要露出破绽。游成元听见这声音面露喜色,悄悄在在丈夫耳边说:“是成成到了,他化名徐凯,也不知发生什么状况,等会先听我怎么说,不要露了破绽。”
    其它几位考古队员都吃了一惊,这黑鼓隆冬的大半夜,什么人能摸到这里来?幸亏还没上山就喊了一嗓子,看来是游成元的熟人,否则突然钻出来还不把人吓坏了?干考古的怕的不是鬼,而是心怀叵测的活人。
    再往山下一看。走上来一小伙,哇,手提里了三只鸡两只兔子,都是洗录干净的,还有一口大黑锅以及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板盐葱姜等调料。他真是雪中送炭啊,这个点谁都是又累又饿。考古队的野外营地有煤气罐和蒸锅,但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只能做大米饭就咸榨菜充饥,想吃的丰富点还得回村子里。
    从白天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做饭呢。现在却有人送来了这么丰盛的晚餐。游右手里的鸡是从村子里偷的,放了血在村委会的院墙上表演书法,兔子是在桑林里碰巧捉的,正宗的野味,至于那些调料是游成元的大旅行包里带来的,他还顺手拿了大宝家院子里晾的几块萎,在田地里拔了几根**葱。
    游成元已经迎了过去:“徐凯啊,你终于来了,白天哪去了,怎么没有一道过来?”
    游方苦笑道:“我和你一起进山谷,一看当时的架式就没敢过来,怕和你们一起被村民用锄头拍,就冒充进山收货的古董贩子口训讨里招待所了。假如你们真出了事。也好有个人通风报毛二等半夜也不见你们回去,想想不放心就摸过来看看,顺便送点吃的,大家都饿了吧?”
    游成元回头冲池木锋解释道:“我在挂东市遇到徐凯了,听说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大一片古楚墓葬群,非常感兴趣,也想跟过来见识见识,我们这里人手也不足。就把他带来了。”
    池木锋笑道:“徐凯啊。你不是转行搞收藏鉴定去了吗,怎么还对考古发掘这一行感兴趣?来见识见识也好,你恐怕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先秦两汉墓葬分布。”
    游方答道:“我对这行非常感兴趣,就是长年干吃不了那个苦啊,还是搞收藏鉴定轻松,一直对池所长佩服的不得了!”
    池木释又对其它几位搞古队员解释,这位徐凯也是一位同行,以前在新疆的考古发掘中一起共事过,后来不做野外发掘工作了,转行搞收藏鉴定,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他对游成元姐弟要的各种花样早已见怪不怪,很默契的就圆了谎。池所长既然开口这么说,几位考古队员也不好怀疑什么。
    游成元上前介绍其他考古队员给游方认识,三十六、七岁的男队员钟毅,来自湖南省博,四十多岁的男队员张人云,来自本市文物局,三十出头的男队员朱大有与考古队中另一名女队员江霞飞,就是本县博物馆兼考古工作站的。
    江霞飞二十七、八岁。家乡就在附近山区,身材与游成元差不多,比当地大部分女人高出半个头,模样带着山里妹子特有的水灵与标致,脾气却很有些大大咧咧,上来就拍着游方的肩膀道:“好俊的帅哥呀!成元,你不是说这一趟要把你弟弟带来介绍给我认识吗,怎么一换人了?”
    游成元:“我弟弟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在广州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回来的路上恰好碰见徐凯。我们的关系也很不错的,就和亲姐弟差不多。”
    接下来清理工作暂停。众人架起简易的煤气灶开始炖鸡汤。那边又点起一堆篝火烤兔子,诱人的香气弥漫在山脚,让人闻了忍不住流口水。在这寒冷紧张的黑夜里。增添了温暖而轻松的气氛,众人一天来的疲劳仿佛也减轻了不少。
    大家围着游方问起村里的情况,游方详细介绍了村里发生的离奇爆炸案以及警察的调查经过。最后安慰大家道:“这一眸子村民起不了刺,明天就有大批警察进村,挨家挨户拨炸药问案情。”
    江霞飞:“太好了,总算可以过几天安心日子!谢天谢地,这费居村总算遭报应了!但愿警察将那些盗墓分子一网拿下。”
    朱大有却皱眉问道:“纵火爆炸案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你在村子里就没听见什么风声?”
    游方一耸肩:“我也是第一天到这里。哪了解什么情况?与村民一起跑回去的时候,村委会早就炸没了,就看见墙上那几个字。
    想必是这里的人作孽太多,遭报应了。”
    朱大有摇头道:“我们是考古工作者,什么东西没见过,怎能相信这一套?”
    游方不以为然:“我们信不信没关系,那是警察的事,这样的恶**件能不仔细查吗?真要是在村里过一遍筛子,纵火案能不能破是一回事,那些盗墓案恐怕得查个底掉。”
    说话间鸡汤炖好了。兔子也烤熟了,江霞飞从帐蓬里取出几个不锈钢菜盆和铝质饭盒,大家一起吃东西。游方却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不饿,站起身来问池木锋道:“清理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游成元道:“主墓有点危险,墓室穹顶炸塌了。怕有再次塌方,还没有人下去。”
    游方走到附近往下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我下去吧。”
    游成元追问:“你确定真没有问题吗?”
    游方很肯定的点头。又给姐姐使了个眼色:“我下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你在上面帮着牵绳子,就一点危险都没有了。”
    游成元趁机冲池木锋道:“想当初在新疆搞发掘的时候,徐凯是身手最灵活的,技术也是最巧的,比你和我都强多了,不如先让他下去看着情况
    游方是真的想下去,而且是第一个下去,从山谷中走到这附近,神识中那奇异的感应一直存在。却没有因为距离的接近而变的更强烈,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隐约精微状态,就是这一片风水垣局整体的共鸣,而激发它的灵引就来自墓室中。
    在这座墓里,一定有常人难以理解与察觉的现象发生。刚才闲聊时听姐夫讲述清理两座陪葬墓的奇异发现,游方觉得非常震撼,难道是两千多年前的人们施展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秘法,给后人留下了某种信息?
    川
一百二十章、建木传说
    让古玩市场中,有一类被行家称为“妖怪。的东西,就小法确定是属于哪今年代、哪种风格、哪种文化的造形器物,妖怪通常会被认为是臆造的膺品。就算是古物,也可能是改形拼接伪造成的。除非文化考证或者考古发掘有新的证据出现,否则妖怪永远是妖怪,因为它们断不出来历,没有“根”。
    元青花也曾一度被认为是妖怪,因为在上个世纪初,北京城一帮搞古玩瓷器的,对元代青花并没有足够的认识,史料记载与明确的实物证据也不多。直到上个世纪末。随着中国陶瓷工艺史研究的深入;以及景德镇一带古代窑址的发掘取得突破性的新进展,元青花瓷的历史地位才得以确认,到了本世纪初,在国际收藏品市场中莫名来了一轮狂炒。
    这两把剑的镂雕风格与纹饰造形游方曾经见到过,不仅在潘家园市场,还有佳士得国际拍卖会宣传图册上都曾见过同一种风格的东西。但当时被称为妖怪。因为谁也难以确定这是哪种文化风格的东西。在佳士得的图册上。甚至被猜测为两河流域文物,几乎无人问津,以很低的底价被境外收藏爱好者拍走。而在潘家园,这类东西也几乎都是糊弄老外的。
    到今天游方才醒悟过来,这类东西恐怕都是来自楚阳乡费居村后的这个山谷,属于古南楚文化的一个分支,其中可以辨别断代的器物且不论,那些不可辨别的“妖怪”也是近两年出现的。那么姐夫今天的发掘太重要了,他给一类器物以及一种文化风格确定了“身份。”是最直接的考古证据。
    这两柄剑给游方的感觉也很特别,在地下被封存了两千多年,出土之后却没有时间沙漏现象,仍然与当年一样带着锋利的光泽,似乎千年以来生机未绝就等着这一玄重现世间。从器物来看这是标准的煞刃,带着非常特殊的灵性,其锋芒似乎能够切入人的元神,而且两柄剑之间的灵性相互呼应吸引,以古人的话来说,就是雌雄双剑。
    但它们毕竟是几千年前的古剑,假如真做为斗法的兵刃,游方认为不如自己手中的秦渔好用,假如在格斗中互击,更不如李冬平那柄现代工艺的合金短剑。只是做为平时辅助炼剑;的器物或施法的神识灵引会很特别。器物最重要的灵性都要靠秘法高手自己养成,这两柄剑可能也经过远古的秘法高手多年养炼。
    游方有点奇怪。这两把剑虽好,但对于秘法高手来说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假如是他,在潘家园古玩市场看见,会毫不犹豫的花自己能承受的高价买下,但他不会在此时以这种方式去谋夺。法律是一方面原因,代价也不值的。真正的高人不属于做这种事,看来孙风波应该主要是冲别的东西来的。那座主墓中特殊的器物足够让他动心。
    如果仅仅为了与人相斗,游方未必要得到两把这样的剑。但这对雌雄双剑的灵性却给了他启发,他以秦淡炼剑,拳意中也带着剑意,其实自身相当于与秦渔合炼的另一把剑,他自己找到了这种感觉。但这两柄剑之间的互相感应,非常直观的描述出了这种状态,就是一种传承心法。让游方一见之下就领悟的非常透彻。
    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是见到了这样两把剑,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以后的炼剑可以非常直观的进入真正的炼境状态。
    还有一个问题让池木钟很疑惑,是关于这三座奇异相连的墓葬的断代,他根据土层分布、葬制、墓砖、壁画残留初步确定是汉代古墓,但是在那两把青铜剑的剑格上见到的却是前秦古楚大篆。
    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后,车同轨、书同文,原六国律改写篆,到了两汉时期。笔画更为平直、书等与辨认更为方便的隶书流行,古老的楚篆早已消失,怎会出现在汉弈的器物上?
    游方看见了那两把剑,以神识仔细查探其物性,解决了姐夫的疑问。墓葬的断代没错。大约在东汉年间,但那两把剑却不是汉代的。而是先秦古物。他当然没和姐夫讲解什么神识,只是解释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不仅当代有古董,古时也有古董。
    那两柄剑可能一直在部族世系中流传,一直到东汉年代,才被那两个人带入墓葬中。古人通过一种特殊的仪式守护主墓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游方腰间扣着登山绳,双肩以及左手腕上都分别系着一只手电,椅包里带着刷子、竹签、泥铲小刀、锁子等考古用具,从地表那个被挖开炸塌的大洞缓缓的滑到墓室中。考古工作弃通常担心的倒不是传说中的机关埋伏,而是尽量避免因为自己的进入损坏了古迹,用这种方式落地一定要小心。
    池木释还是很小心的让游安戴了一个防毒面具下去,游方以左手下照,看见了结实的砖地,落地踩石抖了抖绳子,向上方喊道:“姐,这里没问题,也不会塌。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去喝鸡汤吧,我恐怕要在下面待一眸子。
    川诧元喊道:“我守在上面吧,有什么动静就给我发信号杰
    他下来时已经释放神识扫过,这个墓**并没有坍塌的危险,他需要独自查探清楚里面的东西。对于考古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细致的活,一不小心就可能损坏某些遗迹,比如池木锋在陪葬墓中发现的古代丝织品痕迹,确实需要专注不能分心。
    游方落地的时候觉得很诧异,这墓室中感应不到丝毫的阴气,整座山谷的生机韵律也充盈其间,哪里像一座古墓呀?
    落地摘下防毒面具,游方才网低头平视,一瞬间就愣住了,整个人就似石化一般。这里面真有东西,一人来高就大约在两尺外,几乎与他面对面站着,然而刚才以神识查探丝毫都没有感应到,灯光照亮了他才看清楚。
    不要误会,那东西不是鬼也不是僵尸,否则游方只会感到惊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灵魂就都深深的被震撼,完全被定在那里,几乎进入了忘我空灵之境。
    这是一棵七尺高的“树”假如池木释下来,第一眼估计也会愣在当场,他第一念会想到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游方的第一念也差不多,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上古传说中的“建木”。
    《淮南子》中记载:“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吕氏春秋》中记载:“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日中无影,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山海经一海内经》中记载:“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榻,下有九狗,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曝爱过,黄帝所为而《山海经一海内南经》中还有一段:“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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