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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地师-第287部分

小说: 地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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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的笑容很是轻柔:“你还看见什么了?”
    吴玉挪:“我还看见了桂花随风飘落了游方哥哥满肩,还落在了我的头发上。”
    游方伸出一只手轻轻捻过吴玉卿肩上的发丝,笑着说道:“指尖犹有余香
    若论秘法修为,吴玉狮的境界明显超出此时的游方,不仅已化神识为神念,而且能运转幻法大阵于无形。甚至在唐朝和之上。但此麾她被游方挽住手臂,离的这么近。不可能运用神念而不被游方察觉,方才闭目闻满园飘桂就是用的秘法修行中最根基的、最纯粹的灵觉感应。
    这种感应是每个人都有的,否则也谈不上什么秘法修炼,就像每介。人都会思考一般,所区另的就是思考的结果不一样,人人都是一面镜子。有的光洁如洗,有的却蒙满灰尘,还有的镜面看似能清晰的照见一切。却有意想不到的变形,分不清镜里镜外何处是真。
    游方在运转心盘,悄然于潜移默化中引导她的灵觉,这就是秘法修炼发端处的玄妙,吴玉肿没有撒谎,她真的闻见满园丹桂飘香,也体会到了瓣香长留的意境。像她这种高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仍然感到惊讶与陶醉,两腮有点红像是喝醉酒了一般。
    “玉挪,你累了吗?我们去吃饭。顺便坐下来歇歇。”游方关切的问道。
    吴玉挪甩了甩头似是从一场梦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安的答道:“我不累,游方哥哥是来看画的,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画吧。”
    中午吃了些西点简餐,午后参观了八大山人纪念馆,又在幽翠深黄掩映下的书画碑廊间漫步,边走边看。宛如跨越时空。就算是八大山人纪念馆也不可能有太多真迹收藏小展出的大部分是原迹的仿品,而游方恰恰是来看仿品的,因为他便是耍仿制吴屏东的书册。游方的书画水平自然远不能与八大山人相比,可是他模仿画意的笔力,却不比这些仿制
    差。
    书画院件面有一条林间小径。两边以石刻的形式展现了八大山人的画意精品,游方在这里的收获更深!穿行其中他莫名想起了北京八大处精印谷,当时他在精印谷中主要是感应地气灵枢,寻找整个八大处的地眼所在滋养形神。
    而此匆的小游子感受的并不是地气,而是印记上的画意,那些本不在眼前的山水名作,通过这些石刻的表达,仿佛穿越时空呈现,凝虚为实似见山水。游方在赏画,却闭着眼睛。而吴玉肿则没有看画,挽着他的手臂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的侧影,脚下就跟着闭眼的游方在走。
    当游方走出书画碑廊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长出一口气道:“心意终于用足,我可以去滕王阁了。”
    滕王阁就在江边,想去就能去,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吴玉肿明白他的意思,不仅仅是吴老画册上的滕王阁笔意已领会,而且游方已经到了化神识为神念的关口,只待那最后一笔落下。
    当天夜里,从古梅仙祠回到梅岭山庄的吴玉肿失晓,挂舁寄率盘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天上没有云,星光依稀照入房中,却没恰好没有照在她的身上,眼前就似一片白露为霜。
    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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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章、水中央
    展许方到法南昌的第二天。终千来到传说中的千古名楼滕电饷二
    今天他没让华有闲再去别处,反而特意叮嘱他就跟在自己身后,下车的时候华有闲去拿画夹,游方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拿着。
    这多少让人有些不解,游方远道来南昌不就是特意画腾王阁吗,怎么到了地方反而连纸笔都不带了?
    远望今日之滕王阁,高二十丈立于赣江之滨,花岗岩凿阶高台上的楼阁层铺碧色琉璃瓦,梁接彩画为宋代碾玉装风格,斗拱作解绿结华装,雄伟与绚烂交辉。游方早已对此阁的结构了然于心,外看三层飞檐回廊,内部却是六层半。
    从景区大门走入,游方的步子仿佛很凝重,就是前方有什么无形之物在在阻挡,就连跟在后面的华有闲都觉得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在心头,莫名的沉重。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难形容,不看游方会觉得很轻松很惬意,在这样的天气到这样的地方游玩感觉当然很好,可以一旦凝神望着他的背影,却会莫名感觉到天地之间有物无形浑然凝炼。吴玉肿挽着游方手臂的姿势也有点小心翼翼,手只是虚扶没有丝毫着力。
    她当然能看出来,游方是在行走中入了定境,心神已融入地气灵枢移转汇聚与山水风景交融的意境中,似虚而是实,元神心像正是眼前所见。这是在行游中凝练神识之功,而且境界正在门槛处,只须一线莫测机缘堪破。
    游方在这种情况下挽着她走,是一种完全坦然毫无疑忌的姿态,装是装不出来,胸臆舒展便是如此。吴玉肿在暗自叹息,收摄神念不敢有一丝共鸣扰动,唯恐不经意间流露出内心深处的不安,她感觉到一丝轻松,至少游方没有猜疑防备她,同时又说不清为什么感到难言的沉重与无奈。
    她若是同道高手,此玄应身处为他护法的位置,她若是他仇敌,就算此刻不打算杀他,也是打断其破关精进机缘的天赐良机,然而吴玉肿什么都没做,只是挽着他随步行走。
    当游方迈步走过一座牌楼时,后面的华有闲突然感到心神一片轻松,轻松中还带着奇异的宁静,仿佛刚才那无形的凝重压力一刹那间消失了。再看游方已经停下了脚步,挽着着吴玉肿回首而望,恰好看见牌楼的接据上有一块匾,上面横书四个大字细地接衡庐。吴玉肿也顺着游方的视线抬头望着这四个字,华有闲也走到他们身边回头看去,一时各有所思尽皆无语,最后还是吴玉肿轻轻推了游方一把道:“游方哥哥,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去参观滕王阁吧。”
    如此引人注目的男女,而且还站在道路的正中央如录像定格般发呆凝望,已经引起过往游人好奇的关注,再站一会儿,估计就会引发围观事件了,以为他们在进行某种行为艺术表演。
    吴玉肿这一推。游方就似从沉睡中醒来,伸手又拍了一下神情同样痴迷的华有闲道:“小闲,别发愣了,去腾王阁
    华有闲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再一转身发现游方已经挽着吴玉小肿又往前走了,姿态、步履与刚才一般没有变化,仿佛那回首定格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可是走着走着,华有闲又感觉到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凝神望着游方的背景时,恍然间会有一种错觉,游方迈步前行时仿佛身形未动。
    身形不动如何行走?游方象一座立地的楼阁,迈步之间随之移转而动的是周围的景物天光,每一步迈出就似移动了天地!华有闲赶紧甩了甩脑袋收摄灵觉不敢再看,心神随之而动的话会觉得自己都站不稳。
    而吴玉耻一直在看着游方。脚步也有点不稳,却没有勉强自己站定,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手挽的更紧了,已经是被游方搀扶着在行走,就似不胜酒力。在她看来,游方仿佛一座立地楼阁,前方的滕王阁也是一座楼阁,当游方迈上自阶走向滕王阁时,不是这个人和这座楼在动,而是天地空间灵枢变换,融为一座楼阁。
    她很清楚,游方已然化神识为神念,就在刚才迈过牌楼的那一刹那,这踏破境界门槛的机缘来的是如此玄妙莫测却又是水到渠成。她是他的敌人,应该阻止他变得更强夫,可是他的修为境界不到,又不可能继承刘黎的地气宗师衣钵,这是一个很令人纠结的问题,按照计划,她只能隐忍等待。
    在游方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他的秘法修为远不如江湖传闻那么可怕,这些底细吴玉肿已经很清楚,但她丝毫不敢因此小看游方,手段高低可不仅在秘法修为境界,游方还有多少手段与底牌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梅兰德绝对不是某些认所说的那样心黑手狠、嗜血成性的恶魔。恰恰相反,与他在一起有种春风化雨的感觉,这让她莫名喜欢却又感到害怕。
    然而今天她什么都没想,反正都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罢,今天不愿意去想。
    参观滕王阁层层而上时,三个人居然一言未发,也不象其他游客那般寻各种角度拍照,只是将所见所闻默默印在心中。登上第五层。在阁外回廊中凭栏远眺赣江,那江流尽处的浩淼烟波在可见与不可见之间,吴玉肿只觉置身的楼阁与身边的游方一体,随江流前行,宛然已在水中央。
    恰在此时,游方却突然身形一晃伸手去扶栏杆,仿佛是在高处感到晕眩没有站稳。这回是吴玉肿伸手扶稳了他,很关切的问了一句:“游方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游方笑了笑道:“可能是有些累了,歇一会儿就没事,我们进去吧。”
    他刚才是真的晕眩,想当初刚刚掌握灵觉之时,平常所没有的感觉变得那么清晰,一时也有些不适应,需要渐渐涵养淬炼。而如今甫化神识为神念,清晰的不仅是常人所没有的感觉,而且感受到周围地形灵枢中充满了无形的力量,可以随念运转化虚为实,但神魂沉浸其中一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包围,在滕王阁上登高远眺不自觉神念舒张。以至于一阵晕眩。
    游方很有些不适应,本能想起初川”击时在北京天坛等地的经历,神念也需要学会收摄不随芯吼动周围的地气,但想掌握纯熟又不能不延展碎炼,因此总是有些恍惚,在腾王阁这种地气雄浑的灵枢汇聚之处自然受不了。
    下了滕王阁,吴玉肿又问道:“去吃饭吗?游方哥哥既然累了,今天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游方摇头道:“我不是累,就是见风景雄浑一时震撼,因此有些恍然。先去吃饭吧。下午找个闹市中环境轻灵的所在散散心,感受纷扰中之安然,不知哪里合适?”
    华有闲插话道:“百花群,那里挺合适的,我昨天去过。”
    吴玉肿点头附和道:“好呀,好呀小百花州,好美的名字,我喜欢!”
    中午吃的是南昌特色瓦罐与拌粉,口味实在一般,游方的嘴一向很刁。滋味好坏甚至未沾舌尖就能尝出来,但他并不挑,否则行走江湖不得经常挨饿啊?有美味就享受,平时填饱肚子就行,更何况此时正神念恍惚,什么美食也吃不出滋味来。
    吴玉肿嘴上不说,可是看她表情就知道,也觉得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华有闲看出来了,笑着说了一句:“要想尝尝正宗的瓦罐,明天可以去绳金塔,不仅参观古塔名胜,还能逛逛市场。”这小小子昨天才在市内转了一天,情况倒摸的挺清楚,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知道。
    游方愣愣的答了一句:“好,明天杏绳金塔,顺便吃个晚饭,然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绳金塔建于唐代,经过历代修耸如今已屹立千年,塔记有云:“今之墨角净墙,朱栏青瓦,飞檐铜铃,遵古标新。直视碧湖,下窥新城,皆赖政通人和,重振而恒昌。
    绳金如是,滕阁亦然。滕断葫芦剪,塔记豫章残,昔之动荡,民谣亦不安。滕壮葫芦灿,塔矗南昌规,今之气象,出自民之心志。”
    它与滕王阁一样是此地标志性的风水建筑,不过立此塔的用意是镇豫章地气,游方既然来到南昌去了滕王阁,不可能不去绳金塔。但是今日神念恍惚未定之时,这种镇地气的所在他可不敢立即就去,沧州铁狮子前的经历犹在眼前,有过教,至少要等到收摄神念自如之后再参观。
    吴玉肿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提醒道:“我们后天就回去吗?游方哥哥,你是来画腾王阁的,画还没画呢,不用那么着急去绳金塔。”
    游方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在此地作画,我要找寻的意境已经领略,玉挪,你呢,还有什么想看的没有看到?”
    吴玉肿低下头吃东西,似乎这菜又能对胃口了,一边吃一边答道:“我跟游方哥哥走,下午先去百花洲。”
    所谓百花洲原指古时东湖上三个以拱桥相连的小岛,如今水面尚有两州,从唐时起便是吟咏行游的佳处。现在是初冬,虽赏不到“苏圃春蔬”的景致,但闹市中一池清波荡漾,曲桥通往水中小洲,就似婷立千年的天然舷船。
    游方来到湖边时微微皱了皱眉道:“难得尘嚣之中有这一池清波,居然有人在湖边乱丢垃圾,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吴玉肿牵了牵他的袖子道:“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别和他们生气了,破坏了自己好心情,走吧,我们过桥去那边。”
    游方:“我不是生气,只是无奈之叹。有你在身边,心情怎会不好?我们走,去赏我们的风景。”来到百花洲上,眼前虽无繁花锦簇,但四面清波灵动,似含情未诉、欲说还羞。吴玉肿暗暗惊叹,游方的脚步不经意间真有化境之妙,宛如一篇无字文章。上午在滕王阁感受他的神念意韵,宛然随江流前行停留在水中央,而下午跟着他走,便真的置身于水中央的百花洲,就似天地方寸运转移步成境。
    他对神念之境领悟的非常快,已经开始掌握如何收摄并与地气灵枢相融。吴玉肿的秘法修为已化神识为神念,当然了解那“恍惚有物”的感觉,没想到游方掌握的这么自然,并且没有闭关不出,而是在地气灵枢移步运转中体验,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真正的神念高手,如此看来他将来的潜力惊人啊!
    在身边看着他,隐然已有一代地气宗师风范,着来那一天的到来已不会太远。
    古时东湖的水面从明代起被分为四片,也称南昌城中的东、南、西、北四湖,走出百花洲,他们又去了位于南湖中的南昌画院,这已经是三天来他参观的第三处书画馆,不经意间就是这么巧,谁又能说他不是来作画的?这一路就是画卷展开,或妖娆、或雄浑、或清雅、或灵动。
    南昌画院景区明代称杏花楼,来到这里令人不由自主想起一出名剧《牡丹亭》,汤显祖就曾在此吟咏留书。清代杏花楼景致又称观音亭,立于湖中小洲四面环水,只有一桥向北与湖岸相连,是如今的南昌一景“水观音亭”远望还真有一幅水墨观音的意境。
    从水中央的百花州,又来到水中央的观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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