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如此傲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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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理寺如此傲娇
作者:元嘉饮泣
内容介绍:
裴南歌跟大理寺有着深厚的不解之缘,祖父是大理寺卿、过世的父亲是大理正、叔父爷俩任职刑部。逢年过节全家团聚时,裴南歌总有一种问审的错觉。
她凭借灵敏的嗅觉,死皮赖脸地跟着大理寺最年轻有为的士二代萧武宥查案,虽然他心上之人另有其人,但没关系,她坚信自己威武不能屈。可是为什么大理寺突然就新来了位实诚无害的庶二代李子墟,子虚和乌有,连名字都这么配,不行不行,大理寺如此傲娇,但萧武宥必须放、着、她、来!
且看寺三代小妮子裴南歌如何谈情说案智取士二代萧武宥!
简单来说,这就是唐朝版的继承者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全本免费】【我的中国梦主题征文,大理寺与大唐朝不得不说的故事】
☆、傲娇自序
傲娇自序
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
听上去像是不太好听的话,但我觉得说得很对。想要让更多人看到文章的唯一途径就是努力,东南枝好比是留给我们创作的平台,这个平台上高高低低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但凡还能看得见“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人,都是坚持更新孜孜不倦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用文字讲故事,很开心的是,讲的是一个我喜欢的故事。
从徐克老爷的狄仁杰第一部开始,我就在心中对大理寺怀揣着浓浓的猎奇心理,又加之老爷本身对人物塑造和情节冲突上的用心,让我从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大唐朝里看到许多值得感慨的情感,说来惭愧,我零零散散写了几万字,但一直没想到合适的题目命名,就在2013年10月的某天从电影院回来的路上,我愈发坚定了创作决心的同时,写了一篇同名的影评,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恍然大悟,想到黄沾创作《沧海一声笑》时“大乐必易”的灵感,那时我才突然会心一笑给它安下了这个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爱不释手的名字——大理寺如此傲娇,一眼就能明白我要讲的是什么故事,一眼就能看穿我是一个资深深井冰女子。据说,我的第一个读者正是因为这个题目戳进来继而与我开始了一段深井冰之旅。
我不是专业的历史学者,也没有对法律史有深入的研究,对推理的爱好也只是外行看热闹,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把这篇文章写出来之后,得到一位具备以上所有配置要求的奇女子煌瑛老师的关注,当她在我的书评区提出对我简介的指正时,我知道我何其有幸,这么一篇或许经不起深究的文章却得到了术业专攻法史领域的老师垂青,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我得到了更多优秀老师的关注,从屯长到路导,她们都对这样一篇青涩稚嫩的小说给予了鼓励,还有同队的、友队的各种队友,我们互相勉励、共同进退。
再有就是我必须感谢我最忠实的读者,她们有些人被我用在了文章里,她们从来不嫌弃我给她们的身份是嫌犯、真凶、死者还是别的,一直默默的支持我,比如若若和小熙还有刷锅,当然还有之前大力帮助过我的糖元。而其中有一位最特别的就是阿卿,我没想到第一次写文就能邂逅这样美好的一位读者,她在我的故事里开心难过,让我有了奋斗的动力。
这是难能可贵的人生体验,或许一生只此一次,或许有的人倾尽此生都未必有如此宝贵的经历,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我有大理寺的故事可以与你们分享。
☆、第001章 夕波红处近长安
第001章 夕波红处近长安
长安三月,莺飞草长里的暮色温柔如水。
光德坊内,裴府的大门推开清亮的音色。
正在回廊里托着腮帮出神的裴南歌蓦然抬头,满眼含笑地低声数着来人的步子,声声都似在她心尖上翩翩起舞,甚至不用等到来人说话,她已然流畅地转过身,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渐渐走近的俊逸身姿,笑呵呵地轻唤了一声“五哥”。
正在整理衣褶的绿袍男子不由一顿,抬起眼来惊诧地看着她:“撞邪了?”
裴南歌“哼唧”一声摇摇头。
“没撞邪?”他微微蹙眉,“看来一定是闯祸了。是不是又放了巷口陈老夫子养的黄雀被他念叨?”
裴南歌依旧笑着摇头:“陈老夫子上个月就搬了。”
“这决定不错,离你远,”男子挑眉,“还是你又带隔壁小孩逃课被他娘亲逮个正着?”
裴南歌还是只顾着笑:“那小子在南郊练骑马呢,他改志向要考武举!”
“嗯,定是被你折腾得不学无术没法子了,”男子眯着眼,“说吧,你今儿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裴南歌闻言终于委屈地撅起嘴,学着大理寺其他下属唤他的方式又添了几分她独有的娇柔:“冤枉啊萧司直,小女子哪有这般折腾的本事,而且您可真是过河拆桥呐……”
她撒娇的对象正是当今大理寺正六品司直萧武宥--萧妃娘娘的侄子,家中行五,四位姐姐都嫁得好人家,算得上是显赫的世家子弟。
萧武宥惯常地别开眼,淡淡道:“你那鼻子的确帮了大理寺不少,算起功劳来,差不多比得上刑部那几只黑犬。”
裴南歌觉着他这话里的比喻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也就笑呵呵闪到他身侧,顺势挽住了他手臂:“五哥,听说大理寺进了新人?”
萧武宥斜眼看了看她,牵起唇角笑得勉强:“绕了这么半天,原来你要问新来的九品评事李子墟?”
“哪呀,这可是萧司直您带头绕的弯子呢,”裴南歌娇嗔一声拍开萧武宥手臂,略微扬起唇角却带着不屑:“听说他是大理寺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生员?五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坊间传言就差把他说成是天神转世了。”
萧武宥抬手一掸衣袍,面色如常:“外面怎么传?是三头六臂还是力能扛鼎?”
裴南歌撅着嘴轻哼出声:“外面的把他捧上了天,把他在科举场上的威风劲说得活灵活现的。不过五哥你放心,我才不信他那些呢!想当初你可是办完十九岁生辰宴后就走马上任,肯定比他威风!”
萧武宥闻言只是轻声笑起来,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就你记性最好。”
“他能有五哥功夫好?”裴南歌拍掉他停在自己头顶的手,“哼,没个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敢进大理寺?谁不知道大理寺选官的第一要求就是扛打耐磨!在大理寺当差的人谁不是脚下生风、不怒自威的?”
裴南歌转了个身,每每说到大理寺,她总是比旁人兴奋:“历任寺卿有哪位不是单枪匹马地龙潭虎穴闯过一遭回来的?那姓李的读书再有本事又能怎么着,在大理寺能不能有出息呀,还得看真本事!”
“人家李评事好歹是榜上题名的学子,你莫要轻看他人。”即便她的话稍显夸张,但萧武宥不得不承认她裴南歌果然是出生大理寺世家,对大理寺的理解透彻深刻。
本来只是萧武宥的一句谦辞,听到裴南歌的耳朵里却多了别的味道。她登时就联想到萧武宥因为蒙受门第庇荫到任大理寺之后所受到的冷嘲热讽,再与眼下李子墟的受人吹捧一对比,怒火也就顺道被点燃了。
“榜上题名又怎地?五哥你若是考科举,准比他好千倍!”她背起手满是骄傲的仰视着萧武宥,“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草包?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传言无非就是那些无权无势的伪君子们妒忌你的出生比他们矜贵!”
“南歌,”萧武宥扬声止住她接下来的愤愤不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是罢了。”
“人之常情?”裴南歌眼底盛满嘲讽,“放眼整个大唐,谁人做官做到你这样抛家弃姓的地步?这也叫人之常情?”
“南歌,”萧武宥笑意渐敛,温声的话语带着低沉的认真,“你知道的,我与萧家断绝关系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大理寺避嫌……”
“我当然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裴南歌迫不及待地阻止了接下来的话,她当然知道萧武宥与萧家断绝关系的原因不止是因为门第庇荫所带给他的压力,可是另外的那个原因,裴南歌觉得不提也罢,因为每每说起,就不得不提及萧武宥那段已成过往的感情,而那个过往,就是在剜她裴南歌的心。
萧武宥进大理寺不过五个年头,现如今已是正六品司直。在裴南歌看来,即便他当初确实因门第庇荫封了官,但往后吏部的严苛考核却都是凭借他自己努力取得的成功,与他身后的世家大族无关。
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来掩饰自己的难过:“你看得通透,可我却不如你。你的能力早已有目共睹,而且你早与萧家断绝了关系,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大理寺的事,那些人凭什么排挤你。他们这么小气迂腐,活该他们出身就比人低……”
“南歌,出身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萧武宥低声唤着这个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姑娘,她的爱憎分明一直以来让他感动也让他无奈。
他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说明白,可最后他只是淡淡笑着,“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裴寺卿和你。”
裴寺卿是裴南歌的祖父,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也是大理寺中最赏识萧武宥的人。裴家也算是望族,当年与萧家薄有交情,裴南歌虽自小就与萧武宥相识,但二人真正亲近是在萧武宥任职大理寺后。
蒙受门第庇荫的萧武宥遭到大理寺庶族同僚的排挤,那时候萧武宥因某些私事与萧家产生了嫌隙,又为了拜托萧家的光环继而证明自己,一怒之下与萧家断绝了关系。无论他的身世背景如何,大理寺卿裴衡都对他非常器重,他也因此与裴家爷孙俩格外亲近。
裴南歌有时候会觉得,不会有人比她更能与萧武宥惺惺相惜,就有如萧武宥蒙受了她的祖父莫大的关照,却无法轻易开口说出那声沉重的“谢谢”一样。
她垂下头,默默将眼角润湿的酸涩咽回喉里,努力挤出了些许笑意来与他打趣:“既然五哥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不如就以……”
“以身相许”四个字还没说出口,萧武宥就出言打断了她:“今日做的什么菜?”
他的脸庞带着惯常的微笑,尽管他们彼此都清楚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他还是觉得对于这样一位执着的小妮子,连玩笑的间隙也不应该让她看到任何希望。
裴南歌一怔,抬头望向他含笑的眼眸,尽管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跟着他一起笑:“熬了鸡肉粥,最近阿翁总说没胃口,我的手艺正好派上用场。”
萧武宥终于笑出声来:“南歌,再过几月你就及笄了,只会做鸡肉粥,似乎不见得会得到长安才俊们的喜爱……”
裴南歌眼角微微翻动,片刻前才开始忙着摆放碗筷的手重重搁下,也回敬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真是对不住了,萧司直,寒舍没有预备您那一份,劳烦您出门直走回大理寺吃饭,不过走之前呢,劳烦您告知小女子,大理寺究竟是堆积了多少年的陈年旧案,为何我阿翁、你们的裴寺卿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裴寺卿今日面圣求请告老还乡,”萧武宥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又回头看向裴南歌,“我们都觉得有些突然,你以前也没听他提过?”
桌案上的碗碟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裴南歌却因为他的这番话愣了片刻,随即诚恳地摇了摇头:“我只听他说想去淮南看望叔祖父,我以为他是焦心叔祖父被贬一事……”
称得上是长安望族的裴家,近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裴南歌的叔祖父当朝宰相被一贬再贬,再是裴寺卿过手的几桩案子都与长安权贵有关,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某个世家大族。
对于裴家的这种处境,萧武宥也已了然,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辞官未尝不是件好事,现下朝中局势对裴家不大有利,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辞官当然好,这肯定又是你们说的党派纷争,叔祖父为官尽忠尽责,如今一把年纪却被贬去了淮南道,”被拍着肩膀的裴南歌抱着手臂嘟囔,“阿翁他断案公正却不得不辞官避世。我不懂怎么为官为臣,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所谓的庶人和士人都是大唐的子民,为什么一定要势不两立呢?”
萧武宥试图说些什么,还未待他发出声音,裴府的大门再一次被清脆的推开,疾奔的人影闪到他们跟前,裴南歌认出来人正是大理寺的薛主簿。
她还未来得及打声招呼,薛主簿低沉的嗓音就在裴府炸响一声惊雷:“司直,赵侍郎家中出事了。”
☆、第002章 少年闻名终得见
第002章 少年闻名终得见
酉时六刻,天未黑透,长兴坊内吏部赵侍郎的宅邸已乱作一团。
萧武宥飞快地走在前边,裴南歌卷起窄袖浅边提着长裙,奋力地追赶着他的步伐,好不容易追着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抬头就发现赵府已经到了。
裴南歌气息还未稳,就听得一声“司直”,一个青色的身影已拱手立在萧武宥的身前。这个声音颇为陌生,她在大理寺中并未听过,在强烈的好奇中,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帘去打量来人。
隔着萧武宥宽厚的肩膀,她看见那人剑眉明眸青袍青冠,微松的领襟垂翻出清峻的褶皱,衬得他面如冠玉。
她一时惊讶,竟忘记收回自己的目光。而对面那人似是发觉了她的目光,原本正欲禀报案情却突然凝眉不语,警惕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这位是?”
“李子墟?”萧武宥似乎同样未料到新来的同僚会出现在此处,但他的惊讶和不悦明显比裴南歌少,“这是裴寺卿的孙女南歌。情况如何?”
他只简简单单说明裴南歌的身份,李子墟亦不再多问。反倒是裴南歌扁着嘴轻哼一声,她心中明白,这人正是近日坊间越传越神的大理寺评事李子墟,在她看来只会读书考科举的大草包。
“边走边说,”李子墟侧过身在前方引路,“赵侍郎从宫中回来后发现来拜访的学生死在了自己府上。”
萧武宥闻言蹙起了眉头:“过两月便是官吏选授,怕是要有所累及。”
李子墟点头,一个跨步跃过赵府门槛:“事发后,赵侍郎已经命人严守府里各门,没有可疑人等进出。”
萧武宥望了一眼侍守在赵府门前的僮仆,轻轻颔首。
此时,来不及换去朝服的赵侍郎也出来相迎,领着一行人直奔案发地书房。
赵府的书房与前厅隔着两条回廊,周围甚是幽静,院子里的桃花仍在尽情享受着时日无多的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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