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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等到风景都看透-第3部分

小说: 等到风景都看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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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经纬思来想去,只知道这母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却对内里细节毫无头绪,无法窥知一二。
  下午照约定时间与程松坡做专访,程松坡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毕业后一直在欧洲发展,将中国传统绘画中的写意手法与西方油画融合贯通,在色彩绚丽的油画中展现出中国传统绘画的诗意气韵。尤其近两年来备受赞誉,声名鹊起,业内普遍认为他正处在上升期,潜力巨大。
  出乎时经纬意料的,程松坡身上透露出和他的画风极不相符的刚硬之气。有那么一瞬间,时经纬误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搞艺术的,而是扛枪杆子的。从他脸部轮廓的线条,到一举手一投足,都像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而不像一位画家。
  时经纬不得不承认,这种刚毅的男性气质,对女人有很致命的杀伤力。
  无怪乎陆茗眉被迷得七荤八素。
  整理好采访录音后送父亲母亲继父继母去机场,回程时已是华灯初上。高速公路上车灯排成璀璨的灯幕,堵车堵得厉害,百无聊赖之际,想起还要和陆茗眉对口供。电话拨过去,陆茗眉声音懒洋洋的,似乎不太想应付他:“正忙呢,有什么急事?”
  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时经纬心中暗骂一句,“哟,还在加班没约会呢?”
  “没,你们社的领导今晚约他吃饭,我在家看最近的黄金走势。”
  “黄金走势这好像不在你的业务范围内吧?”
  “有时候客户会问到,他才不管你什么服务范围不服务范围呢,你懂得他不了解的东西,能说出一二三,他就觉得你可靠;你要是告诉他这个不归你管,他就觉得是你业务知识不牢。所以各种投资渠道,都得了解一二。”
  “我刚工作时也这样,”时经纬随口一句,陆茗眉纯粹是惯性地反驳:“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学习这些知识是不希望误导客户,你就是为了吸引眼球”
  “大姐,吸引眼球就是我的工作好不好?”看在今天陆茗眉纯开玩笑的份上,时经纬也没继续逗她,只说正事,“早上和明老师通过电话。”
  仅仅顺着手机信号,时经纬也能想象出来,陆茗眉现在肯定是从被窝里直起身子进入积极备战状态:“她说什么了?你没打小报告吧?”
  时经纬轻笑两声,以静制动,果然陆茗眉马上缓下声气,声音都温柔许多:“不好意思老麻烦你,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放心,明老师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催你结婚了。”
  他欲擒故纵,陆茗眉愈加心急:“时总编,你到底想怎么样呐?”
  “宵夜?”
  “你——”
  “到你家楼下再call你。”
  囤积居奇、待价而沽向来是时经纬的拿手菜。到陆茗眉住的小区门口他给她一个电话,到她楼下时就看她已换好衣服气鼓鼓地站在楼栋门口。时经纬替她拉开车门,闲闲笑容掩饰不住那一丝得意:“有什么现在想吃的?”
  “随你便!”
  明知他有备而来,何必替他动脑筋?
  时经纬开着车七弯八绕,找到一家粤式炖品店,路上向她介绍,这家炖品店铺面不大,却极重品质,巷子深价钱贵,偏偏回头客却极多。陆茗眉也不吭声,只担心不知时经纬又出什么妖蛾子,居然说明爱华会有一段时间不来逼婚?她不是耐得住性子不问,而是太明白时经纬的个性,在她这里被刺多了,如今好容易有胡萝卜在手,还不使劲把她当驴子耍?
  “时先生点的这盅海底椰雪梨炖肉骨,滋阴润肺又养颜,陆小姐刚才有点咳嗽,炖雪梨正合适。”炖品店老板详细地为陆茗眉介绍时经纬为她点的炖品功效。陆茗眉看看这盅炖品,又瞥时经纬一眼,虽知他这种体贴性格乃是职业本能,仍承情地试了两勺,果然极润口,稍稍消了些火气。等老板离开后陆茗眉已平心静气下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努力摆出张笑脸,只当时经纬和银行的客户一样:“妈妈那边,其实我应该早和她说明白。当初移民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故意搞黄的,我不想跟她出国,又不敢明说。这回也是,如果不是我总用逃避的手段,也不用把你拖下水了。最近半年你帮我打了不少掩护,今天这顿我请你吧,明天我就去和妈妈说清楚,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到我们银行办什么业务,我尽量帮你争取优惠手续费呀。”
  这是她几年和各类客户打交道摸索出来的路子,对时经纬这样的人,索性无脸无皮置己于死地,不信他舍得让难得到手的砝码变棉花。
  时经纬一愣,旋又收拾情绪,一盅花生鸡脚汤见底,才不紧不慢道:“明老师说她不是非逼着你现在结婚不可,而是担心你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病了没人照顾,碰上个什么事也没人帮忙。我答应她好好照顾你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周一她就要回澳洲,只要这两天不出差错,你足有大半年清闲。”
  陆茗眉不敢相信事情如此轻易,时经纬又问:“味道还不错吧?”
  陆茗眉细细地品完半盅炖雪梨,才品出那番话里的涵义:“你会这么好帮我打掩护?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时经纬忙不迭地笑着点头,“赞赏”的眼神里写着四个字:你真聪明!陆茗眉眉心紧起来:“有什么条件?”
  “你的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
  “你和程松坡的秘密。”
  陆茗眉的目光在时经纬面上梭巡良久:“这些对你有什么用?”
  “我八卦。”
  “你怎么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
  时经纬摊摊手笑:“其实我父母也逼得很厉害,我跟他们说你事业刚刚起步,两三年内没功夫养孩子。”
  “这么简单你就说服你家里和我妈了?”
  “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时经纬很是无所谓的模样,“只要他们都觉得彼此是很可靠的人选,又相信我们感情稳定,时间稍微拖一拖,他们没什么意见,反正我们没时间另找。”
  “这么说你不想结婚?”
  “我为什么要自掘坟墓?只不过明年就要奔四,家里实在逼得紧。”
  “那你——”陆茗眉本想质问他为何在双方父母面前摆出修身齐家好男人的阵势,随即想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只是不服气,时经纬明明是混迹声色场所的玩家,偏偏在明爱华那里的信用评级比她高出几个等级,凭什么?
  足见表面功夫的重要性。
  时经纬好整以暇的模样,示意她轮到她坦白了。陆茗眉想若真惹恼时经纬,他以后不帮忙着打掩护,只怕母亲又要五次三番地念叨她终身未了死不瞑目之类的话。她思前想后,不知从哪里开始讲起,无端问出一句:“你相不相信命运?”
  “不信。”
  “为什么?”
  “命运是懦弱者的止痛药。”陆茗眉不解,时经纬笑笑解释道,“所谓命运,就是人对于已经无法扭转的结局,编造出的聊以自慰的借口。”
  陆茗眉好像被他这句话说动哪里,怔愣半晌后笑问:“那如果真的不可扭转呢?”
  “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时经纬自信满满,“不要转移话题,请继续。”
  陆茗眉难以理解地叹口气,半晌后说:“我小时候是个太妹,你信不信?”时经纬只笑笑,不予置评,陆茗眉又笑道,“上房揭瓦,下水摸鱼,连抢劫低年级学生我都干过。成绩年年倒数,打架从来不缺我,期末考试老师给写评语,只好写该生成绩稳定动手能力强。读高中早恋,是家长都不喜欢的咯,用尽招数把我们分开。后来程松坡考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我们很多年都没联系过了。”
  时经纬是绝佳的倾听者,并不追问陆茗眉,只是以眼神探询。陆茗眉露出顽皮笑容,微顿后才笑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年前你介绍南生电子的成冰给我认识,她公司正在整顿财务,转了不少业务过来。所以我休年假的时候,就拿这笔绩效奖金去了一趟欧洲自由行。”
  “去找程松坡?”
  “不,”陆茗眉眼神里显出异样的神采,“你肯定不会相信,有些时候,人和人之间的重逢,是命中注定的。”
  “你们分开多久?”
  “十年。”
  “整?”
  “整。”
  时经纬笑起来,随口哼哼陈奕迅的《十年》:“明老师以前知道他吗?”
  “知道,她不同意。”
  “为什么?”
  “早恋呗。”
  “旅行的时候碰上了?”
  “你觉得不可能吧?我现在想起来也像一场梦在Uffizi美术馆。”
  是的,在Uffizi美术馆,她专程去看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她曾无数次听程松坡描述这幅画的曼妙,却丝毫不减她真正见到真迹时的那种震撼。也许真正震撼的,不是从水中诞生的维纳斯,而是听到有人用中文给中国游客解释这幅画,恰有少年问:“叔叔,你也是来旅游的吗?”
  程松坡一扬首,目光顿时迷离,痴怔半晌后笑道:“不,我在等我的维纳斯。”
  世事有时就是这样的奇妙,陆茗眉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在波提切利那幅油画前,程松坡就这样和她遥遥相望。他身材笔挺,目光清凛如岩下电,以至于那位中学生好奇地问:“你们是国内拍偶像剧的演员过来取景吗?”
  文艺小资女们总喜欢用翡冷翠来称呼这个城市,也只有那一刻,陆茗眉觉得这三个字如此切合这个艺术之都。
  欧洲有那样多的城市,她偏偏去了翡冷翠;Uffizi有那么多名家之作,他偏偏在维纳斯面前驻足。
  时经纬被雷得浑身鸡皮疙瘩直掉,毫不留情地大泼冷水:“所谓命中注定,纯粹是恋奸情热智商降低的人,用来自我催眠的一种说辞罢了。”
  “因为你没有体会过嘛,你嫉妒。”
  一如既往的嘴皮战,陆茗眉长松一口气——不枉她本色出演,牺牲这么一段美妙的回忆,转移时经纬的视线,希望他到此为止,别再试图挖掘出什么来。
  时经纬不敢回击,如果回击结果肯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老实说心里还真有些酸酸的。
  在他的生命里,从没有一个女人,任时光蹉跎,岁月荏苒,年华老去,也痴痴地等待他。
  他拍掉少许的惆怅,把炖品店老板的名片塞到陆茗眉的钱包里去,站起身来笑道:“觉得好可以直接电话,这里无论多远、多晚都肯外送送你回家?”
  “好,”陆茗眉点点头,刚起身又否决他的提议,“你还是送我去程松坡的酒店吧,他应该吃完饭回来才对。我顺便跟他谈谈最近这些事,免得起什么误会。”
  一路上两人又贱嘴地斗了几句,以前他们总是五五开的胜负,今天陆茗眉因和他建立起新的战略伙伴关系,显得斗志昂扬,时经纬却一路哑火,很是郁闷。陆茗眉进酒店前又谢他:“今天谢谢你了,改天再请你吃饭,到银行来我给你优惠。”
  优惠个鸟,我还要你来教我怎么投资?时经纬拍开车载CD的开关,打开车窗呼吸城郊新鲜的空气,蝎子乐队的主唱Klaus Meine激越高昂的歌声流泻在星空之下。
  CD里的歌曲从No one Like You转到Wind of Change,也许生活是该有些Change了,在这个美国总统都高喊着Change的年代。
  他正欲发动车子回家,忽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陆茗眉匆促地从酒店里跑出来,跑到他车子前时忽然顿住。时经纬一时不解,摇下半截车窗探出头来:“茗眉?”
  陆茗眉紧咬着唇,瘦削的身子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她愣愣地望着他,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又僵硬地转身,酒店门口除保安外空无一人。时经纬推开车门伸出手来,陆茗眉犹豫地上车,时经纬帮她系好安全带,开离酒店甚远后她也没问他要带她去那里。时经纬亦不开口追问发生过什么,径直带她去“沙世”——刚毕业时他和朋友合资开的酒吧,如今已被他全数盘下。
  挑了个僻静的角落,要酒保上杯清茶,陆茗眉捧着茶杯艰难地咽下两口,双手兀自颤抖。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嘟嘟嘟地震动个不停,时经纬取出手机,上面闪烁的是程松坡的名字。他将手机伸到陆茗眉面前,问她是否要接听,却被她颤抖着摁断:“不许接,不许接。”
  PART 3让人忘记一种伤痛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给她无尽的爱,另一种是给她更深的痛。
  …

  第二章     一切都是烟云

  程松坡的电话在持续打了半个多钟头后终于不再打来。
  时经纬难得的沉默,陪陆茗眉坐在幽暗的角落,明灭飘忽的灯光,正如彼此此刻难以言传的情绪。陆茗眉朝他伸出手:“给我瓶酒。”时经纬很踌躇,一方面他觉得让陆茗眉宣泄出来比较好,另一方面他不想半夜送一个发酒疯的女人回家。
  犹豫权衡后他叫了瓶嘉士伯给陆茗眉,她直接咬开瓶盖,利落得叫时经纬吃惊:“技术不错嘛。”
  “以前是家常便饭。”
  陆茗眉很快就平静下来,见时经纬似乎兴致不高,笑问:“你怎么不问我刚才发生什么事?”
  “不想问。”
  陆茗眉凑过头来,像发现新大陆般的盯着他:“你变性了?”时经纬不理她,她又笑嘻嘻地问,“你不是对八卦最有兴趣的吗?看到流言绯闻,就像”
  “就像猫儿见了腥,”时经纬面无表情地帮她补全,冷冷斜她一眼,“谁让你没新闻价值呢?”
  这是陆茗眉以往鄙视他时用得最多的词,她说他没有职业道德,没有社会良心,没有这个,没有那个,总之唯利是图,奔跑在庸俗低俗恶俗媚俗的康庄大道上。
  “那程松坡呢?”
  “你喝醉了。”
  “啤酒而已。”陆茗眉满不在乎,伸手斜搭在他肩上,指着远处吧台刚入座且面容姣好的女人,笑问,“怎么不去打个招呼?我记得有一次和同事来这里玩,好像看到你很受美女欢迎嘛”
  时经纬哼哈两声,懒得解释他是这里的老板,偶尔也招待客人两杯酒。
  陆茗眉继续挂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扯,直到他忍无可忍:“想哭就哭吧,你也不在乎多这么个把柄给我不是?”
  “谁说我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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