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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93部分

小说: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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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扭转方向盘,把生的希望留给你,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都说我卑鄙无耻,攀龙附凤,但有谁知道生死关头,你的生命一度凌驾在我的生命之上。18岁到23岁,我把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悉数献给了一场车祸,五年昏迷不醒,数不尽的冰冷仪器陪伴了我整整五年,五年啊……”

往事浮上脑海,那些被隐藏的伤口,纵使被小心翼翼的撕开,竟也鲜血淋淋。

唐天瑜坐在楚衍脚旁的地毯上,捂着脸,悲戚地失声痛哭,眉间尽是苦涩:“可是楚衍,我并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依然会这么做,哪怕牺牲我的生命,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一直沉睡下去,该有多好,那样的话,至少你会永远对我心存负疚和责任,你会永远把我放在心上,遍寻名医为我主刀。你找到了,苏安治好了我,可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你结了婚,你的真实身份是一国总统。我震惊,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我不在乎我深爱的男人是什么身份,我在乎的是,你……怎么能结婚呢?她有我这么爱你吗?楚衍,她能为了你舍弃生存的机会吗?我或许不如她聪明,不如她做事精明,但我敢保证,她爱你远不及我爱你这么深。”

楚衍看着她,一双眸子清寒深幽,终于开口问她:“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唐天瑜愣了愣,不太明白楚衍是什么意思,但他问了,她便回道:“十年了。”出口,难免有些感慨,这么久了吗?

楚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表情冷静如斯,但眼神却变得晦暗难测,“你父亲因我去世,我很抱歉,也很感激。当年我、你、强尼,都在车里,但出车祸最严重的那个人是你,你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很感动。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你父亲,还有你这么对待我之后,我承认,我对你的负疚感和责任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真心待过我的人,我必好好待之。我不放弃你的生,正如你父亲还有你不放弃我的生一样,亏欠你什么,我就要一一偿还什么。你说的对,五年昏迷不醒,你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献给了一间房,一大堆冰凉的仪器,如果当年不是你改变惨局,也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会是我和强尼。所以每每在病房里看到你,我都告诉自己,我欠你太多,太多……”

唐天瑜再一次抓住楚衍的手,急声道:“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楚衍笑了笑,竟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此番温情举动惹来唐天瑜身体一僵,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楚衍眸光温热:“天瑜,你苏醒之后,我待你好吗?”

灯光下,唐天瑜目光盈盈:“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是不常见到他。

楚衍似是有些欣慰,轻声叹道:“知道吗?我难得有后悔的时候,近两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初在你昏迷的时候,拔掉你的氧气管就好了。”

凉薄的话,却夹杂了凛锐的寒气。

“你……”唐天瑜脸色一变,宛如一盆冷水瞬间就浇灭了她刚浮上心头的悸动,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楚衍握的很紧。

楚衍看着她,墨黑的双眸如同万丈深渊,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呢?有楚家给你当靠山,你就可以有恃无恐,肆意挑战我的权威,触碰我的底线?是谁给了你这种权利?奶奶,还是爸爸?”

“就因为一个白素?”手怎么挣脱不出来……

楚衍眼中戾气沉淀下来,“我连拔掉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但你竟然嘲笑她的右手?”

“啊——”

一道尖锐的凄厉声响起,唐天瑜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锥心之痛。

楚衍力道极大,竟然出其不意的后压她的右手腕,致使腕关节瞬间被折断。

那么剧烈的痛楚,让唐天瑜的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根尖刺,卡在那里,扎的她眼泪直流。

他竟下手这么狠,一点也不念旧情,一点也不念……

楚衍还握着她的手,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他微微俯身,看着她,眸色深沉比静谧的黑夜还要浓重……

“你记住,就算我欠了你和你父亲,但白素没欠,任何轻贱她的人,我必轻贱之。”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想来是听到声音后奔过来的。

“你这么对待我,奶奶和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唐天瑜脸色苍白,目光凄楚,但话语间却带着噬心的痛和快。

“好,我等着,我去厨房给自己撒点胡椒面和盐巴,躺在餐桌上随便他们鱼肉……”楚衍低低的笑,抬手轻抚额头,微微抬眸,那双眸子转瞬变得阴毒而又可怖,直直的盯着唐天瑜,唐天瑜在这样的目光里,向后退了退,那是自保的姿势。

楚衍凉薄的唇缓缓开启,一字一字道:“这么大一具尸体吃下去,也不怕撑死。”

寒心,有其母必有其子【6000】

陈惠和楚修文勃然大怒,早在楚衍的意料之中。

唐天瑜腕关节被他折断,这在楚家人眼中是难以被原谅的。所幸,他并没打算获得他们的谅解。

新仇加旧恨,前有林江意外死亡,后有唐天瑜事件,楚修文的怒火足以飙升到了极致。

死寂阴沉的书房内,楚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双臂环胸站在窗前,对周遭充盈的肃杀之气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修文,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儿子,心狠手辣,他怎么能这么歹毒?你看看天瑜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陈惠的暴怒声从书房门口一直延伸到了书房内。

陈惠拄着拐杖,进了屋,看到背对着她站立的楚衍,怒火中烧下挥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楚衍的背上狠狠打去。

“阿衍……”顾维惊呼出声,原本想让楚衍避开,原本想奔上前阻止,但谁会想到陈惠会突然下这么重的狠手。

一切发生的那么措手不及,楚衍明明可以避开的,但他没有,好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一般,兀自坚守的站在那里。

伴随着顾维的尖叫声,拐杖落在楚衍背上时,楚衍身体向前倾了倾。

陈惠打的很重,楚衍脸色唰一下全白了,他微微垂头,身体因为疼痛紧绷着,那张冷峻淡漠的脸上一片沉寂。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愤怒,没有痛苦,有关于人类的温情冷暖全都不属于他一般。

但这个男人毕竟是凡尘男子,他也会疼,他也会流汗。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顾维死死的咬着唇,沉沉的闭上眼睛,有水润清晰的浸湿了她的眼角,但她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陈惠没想到楚衍会接下这一棍,震惊之色一闪而过,但面容顷刻寒冷起来,死死的盯着楚衍不说话。

楚修文站在一旁,显然也因陈惠的举动有了片刻的怔忡,他就在楚衍不远处站着,能够清晰的看到楚衍的面部表情。

这一棍,除了可以窥探楚衍呼吸声加重之外,几乎无迹可寻,那双漆黑的眸子依然幽静如昔,宛如冰下寒潭,好像怎么暖都暖不热一样。

“啪——”

狠狠一巴掌响起,打人的是顾维,被打人是楚修文。

顾维眼中明明有泪花浮动,但细看之下,倒像是灯光太刺眼,所以才会折射出一片炫目潋滟。

“顾维,你疯了吗?”陈惠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瞪着顾维。

顾维没理会陈惠,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楚修文,刹那间眼中闪现出各种情绪,复杂直白的令人不敢逼视。

她原本就是一个煞气很重的人,多年养尊处优磨砺了她的处事为人,却没有磨掉她的脾性。

如今,被顾维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的楚修文没有生气,反倒低低的笑了,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梦似幻,似乎冲破多年禁忌,终于在这一刻宣泄而出:“这一巴掌,我等了很久,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等不到了。”她终于肯对他发火,终于像个凡尘女人了。有怒有恨,不再是冷冰冰的局外人……

楚修文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专注的看着顾维,目光竟然一夕间褪去阴戾,浮现了一丝罕见的温柔。

顾维眉心一拧,恨声道:“修文,一个人的心就算再热,如果每天被冷水这么一勺勺的浇下去,它迟早会变得很凉。”顾维说着,似是觉得冷,她把肩上的大围巾围在胸前,双臂交叉在胸前,似乎想给自己一点温暖。

楚修文岿然不动的看着顾维,唯有那双眼睛,复杂的令人难以形容。

顾维冷冷的看着楚修文:“你是谁?林江又算哪根葱?林江背着你偷偷干了哪些坏事,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别说他不是被阿衍害死的,就算是被阿衍暗杀的,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顾维最后一句话声音扬高,寒彻入骨,“我儿子身为一国总统,难道连处决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可笑。”

陈惠“啪”的一掌拍在桌案上,冷笑道:“忘了吗?S国总统不入他的眼,他早已卸职总统一职了。”

“妈,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说笑话。孩子一时冲动,口不择言,难道你还当真了吗?”顾维起先抿了抿唇角,在扫视一眼脸色阴沉的陈惠和面无表情的楚修文之后,语态夹杂着咄咄逼人的架势:“阿衍退位,谁接任总统一职?楚文绪吗?你想让全世界贻笑大方吗?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掌控一国安宁,演木偶剧吧?让文修续任?别忘了当初文修是怎么从政位上被迫下台的,要不然何至于让阿衍那么年轻就接任总统一职?如果不是楚文绪和修文,难道妈打算把政权交到右翼手中,楚翎倒是很适合……”

陈惠瞪着顾维,浑浊的双眸掠过一丝讥诮,狠厉道:“你给我住嘴,政权交给右翼,做梦。”

陈惠的反应似乎早在顾维的意料之中,她继续提议,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嘲讽之意:“那就交给文绪吧!妈到时候可以垂帘听政……”

陈惠咬牙切齿道:“顾维,护子心切,也要讲理。我们现在说的是天瑜,不是林江,也不是总统传承。”

“唐天瑜怎么了?哦……”顾维似是这才恍然大悟,拉长了话音:“我想起来了,唐天瑜刚才被阿衍折断了腕骨关节,所以……妈打算把阿衍的腕骨关节也折断,两不相欠吗?”

陈惠被顾维激怒了,朝楚修文吼道:“修文,管管你的好妻子,有她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楚修文目光沉戾,适才被顾维打的那一巴掌很重,脸至今还有些红。

顾维下意识笑了笑,这样很好,陈惠打她儿子,她就打陈惠的儿子,多公平。只不过她要的公平讨回来了,现如今陈惠也开始讨要起公平来。

楚修文终究还是开口了:“天瑜是怎么对阿衍的,你也看到了,单从这方面来讲,确实是阿衍不对,至少……不该出手那么狠。”

“可他已经做了。”顿了顿,顾维似笑非笑,似讽非讽,“我明白了……的确该偿还。”

话落,没有人会想到顾维会对自己下狠手,毫不留情。

一声闷响,顾维竟然用左手又快又狠的折断了她的右手腕腕骨关节,好像折断的是别人的右手腕一般。

除了她皱紧的眉,变色的脸,急促的呼吸之外,几乎让人以为她适才的举动只是错觉一场。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举动,足以让空气结成冰。

陈惠跌坐在沙发上,瞪着顾维,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一般,而顾维呢?有恃无恐,笑的妖娆妩媚。

楚修文气息紊乱的看着她,神情复杂难辨,一字一字道:“阿维你……”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顾维在笑。

顾维嘴角弧度恰到好处,淡定从容,好像在镜子前演练过千百回一般,娴熟优雅

一直漠然不语的楚衍,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因为母亲如此维护他,感动自责。他眼神冷冽,寒峭如冰,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在看一场闹剧。

他很平静,平静的近乎吓人。

顾维额头沁汗,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冷冷的笑道:“折断腕关节,难道就代表右手残废了吗?告诉唐天瑜,不出十天半月,手腕又能恢复如初。只是不知道我这么做,你们可还满意?”讥嘲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望向陈惠和楚修文,但她并没有等到二人的回应,反倒等来了楚衍……

楚衍双眸寒冽沉静,一如既往的深邃,“其实,我母亲说的也并无道理,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无才胜任总统一职。如果你们不想把政权落在右翼手中的话,或许老夫人可以效仿中国的慈禧太后,届时来个垂帘听政,到时候我们S国绝对会名闻全球,轰动一时的……我很期待。”说到这里,楚衍眸色加深,薄唇微微上扬,扫了三人一眼,迈步朝书房门口走去。

“我想你们或许需要私下谈谈,我先去找医生治手了。”顾维似笑非笑的追随而至。

********

幽幽长廊,花草馥郁,但再浓郁的香,也赶不走徘徊在空气里的寒冷。

“陈惠打你,为什么不躲?”顾维语气不满,但呼吸急促,想来腕骨处真的很痛。

楚衍讥嘲道:“不是你教我的吗?挨打也是一种经历。”

小时候,他的课程被排的满满的,稍有懈怠就会惹来陈惠的训斥,偶尔陈惠打他,他母亲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被打。事后对他说:“阿衍,今天人打你,明日你打人,不吃亏。”瞧瞧,这就是他的母亲,教育人还真是毛骨悚人。

顾维目光黯了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

楚衍眸色深沉,宛如蒙了一层薄纱,“你身为我母亲,我很少在你身上感受到温暖,有的只是严苛和鞭策,所以但凡有人真心待过我,都会被我铭记很久。老实说,你今天帮我,我并不感动,就像你说的,心凉了,一时间想暖热,很难。”

顾维并不在意:“不重要,我只想你明白,在这世上我永远都不会害你、算计你。”

楚衍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所以你为了我,这才下此狠手?”

顾维冷声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不管是在楚家,还是在政坛,如果你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楚衍微笑,孤傲冷然,“无疑,你做的很成功。”

顾维微眯眸子,“楚衍,不用讽刺挖苦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是怎么从枪眼和算计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我希望你能够珍惜你现在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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