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枭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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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登峰造极的造诣,谢景玉后来才转练其他功夫,不过谢景玉底盘扎实,身形灵活,耍起伏虎拳,倒让对方难以应对。
追赶谢景玉的不是他人,是前来赴宴的武祈轩。当武祈轩听闻东北宫殿着火时,便担心是刺客声东击西的招数,主动向君子殊请命专门巡逻,果然让他碰上了返回的谢景玉。
刚交上手时,武祈轩就发现黑衣人是女子,稍稍错愕之后,他迅速的调整着自身的状态,反客为主同样耍起伏虎拳,并大声喝道:“女子学伏虎拳学的不伦不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伏虎拳!”
伏虎拳在武祈轩的手下耍的赫赫生风,宛如真正的猛虎扑面而来。谢景玉认出武祈轩,心知不好,武祈轩在外家功夫上造诣颇高,她不敢硬碰硬,只好耍起小招数来。
她的窄袖中藏着袖箭,手指微动,一枚短箭应声而出,武祈轩躲避暗器的同时一手夹住短箭,再看向前面,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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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风雨欲来
宫中再现刺客,此事非同小可,君子殊听说之后龙颜大怒,当即撤掉禁军统领的官职,命武祈轩暂领禁军,全面搜查刺客下落。
因瑶芳殿距离刺客出现的地方很近,武祈轩很快就带人搜查过来。
“将军,请留步,娘娘正在沐浴!您不能进去!”
紫菱焦急的阻拦着武祈轩,但武祈轩严肃的说:“我们奉命搜查,你胆敢阻拦?”
“不行……不行啊将军……”
武祈轩带人大步闯入,紫菱被甩开在一旁。武祈轩很清楚擅闯妃嫔寝宫的后果,但是他心中不知为何自动将女刺客和淑妃联系在一起,继而产生了很重的疑虑。自从皇上带他见了淑妃,他心中一直不安定,仅仅是因为淑妃让他想起了赛仙仙吗?不对!他自己在心中否决,两个人身形相似一点也不奇怪,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和赛仙仙相似的女子会被送出宫中,这真的是巧合吗?而且今日晚宴,淑妃提早离席,这也只是巧合吗?
他被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吓到了,他毫无根据,但几乎已经认定淑妃就是刺客。他向来都是相信事实证据的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变的疑神疑鬼!
撩开暖帘,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去,想到,真相如何,就让我来找出证据吧!
“大胆!”
一声娇喝从屏障后传出,武祈轩脚下一滞。从绣屏上的投影可以隐约看出,一个女子正在浴桶里洗浴。武祈轩看到投影,回想到淑妃的模样,脸不知怎的就有些发烫。他低头用尽量稳定的嗓音说:“淑妃娘娘请恕罪,在下奉命搜查刺客,刺客是一女子,末将担心她混入娘娘宫中对娘娘不利,才闯入搜查,现在见娘娘安好,末将也算放心。不过还请娘娘回避,娘娘的寝宫还需仔细搜查,以排除隐患。”
“呵呵,”谢景玉笑了两声,这笑声却让站在门口的众人毛骨悚然,堆在门口的禁军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进退为难的武祈轩。谢景玉止住笑声,说:“武将军真是有心,本宫先谢过武将军的好意了。雪锦、紫菱,服侍本宫出浴。”
雪锦、紫菱应声而入,绣屏上的影子站立起来,勾勒出美妙的曲线。武祈轩赶紧背过身去,却不出去,而是仔细的听着绣屏后的动静。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谢景玉湿着头发走到武祈轩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武将军,请吧。”
武祈轩抬头看了一眼谢景玉,湿漉漉的黑发更衬的她肤白唇红,他赶紧挪开目光,让外面的禁军进房搜查。仔细搜查了好一阵,果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武祈轩心中反而轻松下来,他看着淑妃消瘦的肩膀和轻盈的身体,不禁想到:“看来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淑妃怎么会是刺客呢……”
再三告罪之后,武祈轩带着禁军向其他宫殿搜去,他刚走,屋里的三个女人这才松口气。
紫菱拍拍胸口说:“好险,还好娘娘机智。”
雪锦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一时间跑去浴桶边,将水里的夜行衣捞出来拿去销毁。
谢景玉则冷笑着看着门口的方向,良久,她才低低的说:“好敏锐的觉察力,我以前倒低估你了……”
元旦过后不过几天,一日早朝过后,君子殊突然传谢景玉去华阳宫觐见。谢景玉匆匆赶到,君子殊正在看一份奏折,他见谢景玉来了,对她招招手,命她到身边去。
“淑妃,你看看这份奏折。”
谢景玉一惊,赶紧说:“皇上,后宫不可干政,臣妾看不得。”
君子殊不以为意,说:“朕叫你看你就大胆看,没人会说你的。”
谢景玉只好奉命看起奏折来,奏折是西南封疆大吏按察使田顾良写的,奏折中说,经查明确认,江南乱党复苏盟的主要支持来自沧浪国,近期复苏盟的大胆行刺活动也是得到沧浪国朝廷支持的,所以如想连根拔除复苏盟,必先除掉沧浪国。
谢景玉看完放下奏折,奏折里说道的事有一些她已经知道,有一些她刚刚才知道,她暗想,这个姓田的按察使倒有几分本事,连沧浪国和复苏盟的暗线关系也查了出来。
“淑妃,你还记得你给朕出的一个计谋吗?”
君子殊问,谢景玉回想了一会,隐约记起,说:“皇上是说协助沧浪国灭掉瓦鹚小国的计谋?”
君子殊点头说:“这条计谋朕和几位大臣仔细研究过,是个可行的方法。目前不是跟沧浪国开战的好时机,但是沧浪国一直暗地里扶持复苏盟,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倒不如依淑妃的计谋,先拿下沧浪国一直想要的瓦鹚国,以此为商谈条件,使得沧浪国停止插手。”
谢景玉说:“既然皇上觉得可行,那就如此办,今日皇上招臣妾来,应该是有其他事吧?”
君子殊笑着点头,一把揽过谢景玉的腰抱在怀里说:“此次出征瓦鹚对我北君大军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朕有意趁机提拔一些谢家子弟,朕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谢景玉吃了一惊,赶紧谢恩说:“皇上如此器重谢家,臣妾受宠若惊。臣妾和家人如今已经十分满足,不敢再贪图高位。”
君子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说:“淑妃放心,朕不是在试探你,朕是真心想选一些可用之人。军队里的格局确定了这么多年,朕在一些地方也触手不及,是时候该调整一下啦。你父亲在左中郎将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擢升了,你认为怎样?”
谢景玉想了想,便应下来,再三谢恩后才推出华阳宫,只是在退出华阳宫时,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秦家的大少爷秦谦。
两人宫中相遇,都显得十分吃惊。
秦谦惊喜,一时忘了称呼,直接喊道:“苏妹妹,没想到能碰见你。”话出口之后,他才惊觉说错话,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寄居在秦家的苏景玉,而是高高在上的淑妃谢景玉了!他赶紧改道:“啊,草民一时鲁莽,淑妃娘娘恕罪。”
谢景玉亲手扶他起来说:“秦大哥不要这么生分,让人看了心里难受,快起来说话吧!”
秦谦见她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没有变多少,心里才松懈下来,说:“四妹在家书中提到娘娘对她多有照拂,草民真心谢过娘娘!”
谢景玉说:“其他人或许不知道,秦大哥岂能不知道我和四姐的情分?在这宫中,我和她自然要互相帮衬着。”
“是是。”
两人说了没几句,全顺就从华阳宫里出来,见到秦谦之后说:“秦公子,快进去吧,皇上等候你多时了。”
谢景玉和秦谦匆匆别过,在回瑶芳殿的路上,谢景玉细细琢磨着秦谦进宫的意义。秦家世代经商,不管是秦老爷还是这秦少爷,都没有半分官职。谢景玉很早就知道秦家一直在背地里帮君子殊做一些事情,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她再想了想,心中便有了分寸,于是赶紧回宫,书信一封命人秘密送往谢府去了。
第六十七章 春雷阵阵
自秦谦进宫之后,君子殊临幸秦琴的次数渐渐多了,宫里渐渐起了淑妃失宠的流言,谢景玉静静看着,心中却高兴起来,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君子殊果然等不及要借助秦家商队的势力,逐渐渗入沧浪国内部了。
不过几日,谢府送来密信,告诉谢景玉,秦家向“流通货栈”示好,有意同他们一起经营在沧浪国境内的生意,谢景玉淡笑,回信说依计划行事。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谢家在朝廷中的势力逐渐扩大,苏门和复苏盟连手在江湖中越发壮大,现在连最为关键的“流通货栈”也逐渐和朝廷信息通道联系起来,谢景玉安然的躺卧在软榻上看着诗集,心中高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捕捉君子殊的网慢慢编织着,谢景玉不禁想到,若日后让君子殊知道这张捕捉自己的网是他自己一手助成的,那该是多有意思的事?
年关已至,在东宫太后的主持下,后宫的各项祭祀和宴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借着过年的喜气,卧榻多天的皇后似乎病情好转了一些,于是强打起精神,陪同皇上参加了天坛和地坛的祭祀活动,可是不过几天,她就在一个宴会上晕倒了。
君子殊怜惜皇后,下旨命令皇后不得操劳外事,需安心在宫中养病,可是刘敏贞却理解错他的意思,以为自己离废后已不远,如此想着,病情就更重了。渐渐的,御医院里传出一些皇后气数将尽的传闻,后宫之中渐渐开始议论起谁是下任皇后人选的话题。
京和十年的春天悄然降临。春节刚过,武祈轩便任征西大将军,谢长坤任副将一起出征瓦兹。
而后宫之中,东宫太后独揽后宫大权,本担心谢景玉会同她争抢,尚有几分提防的心思,但几月下来,见她什么动作也没有,便渐渐安心,时不时的还将一些后宫事物交给她去做。
清明将至,祭祖一事提上日程,礼部已派官员同东太后联系,安排祭祖当日后宫诸妃的行程等事。这日见过礼部官员之后,东太后将谢景玉叫到自己宫中,同她说:“刚才哀家和礼部顾大人商议祭祖之事,皇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现在连下床也不能,祭祖那日定然是出不了宫,那么诸事就只好要淑妃你来代劳了。”
谢景玉推辞道:“祭祖之事兹事体大,臣妾不敢随意代劳,还是请御医院的众位大人多费些心,好好调理皇后的身子才是正经。”
东宫太后说:“淑妃就不要推辞了,顾大人是请示过皇帝的意思的,皇帝和哀家都说让你代替皇后祭祖,你还怕什么呢?莫不是你真忍心把皇后那病痨身子从床上拖起来受苦?”
谢景玉叹气说:“太后娘娘,臣妾的一点小心思必然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我担心的什么,您还不知道吗?”
东宫太后笑着喝了几口茶,让身边的宫女去添些茶水,待身边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说:“皇后眼见是支撑不了多少日子,不瞒你说,朝中大臣已经暗地里开始定皇后人选了,皇上和哀家的心思你心里知道,自不必我多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武家的人,若论起资格,武贵嫔的确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可谁让皇上和哀家偏偏喜欢你呢?皇上想借此次祭祖之事表明他的态度给众臣看,所以淑妃你就好好准备,不要再推辞了。”
谢景玉答应下祭祖之事,消息不一会便传遍了后宫,自然有见风使舵之人上门巴结。谢景玉前脚刚回瑶芳殿,柳婕妤后脚便来拜访,谢景玉无所谓的笑了笑,命人传见。
柳婕妤打心底里嫉妒谢景玉的美貌和地位,但是形势迫人,皇后已是大江东去之势,她不算太笨,旋即收起自己的嫉妒和嚣张,颠颠的跑来巴结淑妃了。
谢景玉听着柳婕妤口不对心的奉承话,一句也没记到心里去,柳婕妤见这情形,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些真心实意,淑妃必然不会同她亲近。她想了想,于是说:“淑妃娘娘,臣妾近日听说了一件关于西太后的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突然听到“西太后”,谢景玉些许愣了下,自从去年秋天西太后被囚进后佛堂,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谢景玉也不认为她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柳婕妤自然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所以你先想好了,再慢慢说。”
柳婕妤斜瞟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雪锦和紫菱,谢景玉只得让她们两人先退下。待只有她们二人时,柳婕妤才说:“家父早年曾经受过西太后的恩典,近年虽然有意要与西太后疏远些,但是同在却不忍心做那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事,只是近期家父又接到西太后的密信,信中所说之事让家父惶恐,才不得不让小女求助于淑妃娘娘啊!”
“哦?西太后信中所写何事?”谢景玉顺势问道。
柳婕妤不安的左右看了看,说:“西太后虽被囚在后佛殿,但是宫中所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可见耳目众多。她听闻皇后重病将不久于人世,已料到淑妃娘娘是下任皇后的人选,她为了阻拦娘娘的前程,竟然让家父编造假证,污蔑娘娘您是南苏国的叛逆啊!”
谢景玉略有些心惊,佯装无事的问道:“南苏国叛逆?她倒会想,她要如何污蔑本宫?”
柳婕妤说:“西太后在信中说,娘娘您是谢大人家的养女,真实身份一直不明,便让我父亲从你的家世上入手,她甚至让我父亲假造您是南苏国七公主的证据,打算以此打击您。”
谢景玉握着椅柄的手渐渐紧握,面上却笑着说:“也难怪西太后能想出这个法子,众所周知,我的三姑姑就是南苏国的贵妃,七公主乃她的女儿,她这样说来,连我自己也不禁要联想几分呢。”
柳婕妤赶紧说:“家父自然不会相信西太后蛊惑人心的话,西太后让家父假造人证物证,家父都没有答应。此番臣妾将此事告诉娘娘,还请娘娘体谅我们父女的心意啊!”
谢景玉伸手去握柳婕妤的手,安慰说:“景玉虽不聪明,但也不蠢,柳妹妹和柳大人的心意我自然清楚,你们尽且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
一声“柳妹妹”已暗示她接受了柳婕妤的投诚,柳婕妤心中欢喜,谢景玉叮嘱她不可将西太后的事随意告诉别人,她斩钉截铁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