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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双生诅-彼时霜降-第24部分

小说: 双生诅-彼时霜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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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片漆黑;她觉得自己到地狱里走了一回。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她本能的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看看将要掐死自己这个人的面孔。

  这一次没有人会帮她。

  她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奇迹般的;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的视线竟然在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逐渐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面孔。那双手;那双死死的掐住自己脖子的白皙的手的远端;竟然是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的面孔。

  那个人是徐辰。强光映射下下的徐辰面无血色;眼睛里布满血丝。双唇发白;印堂发黑;浑身上下竟然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她的双手边颤抖着;边死死的把自己按倒在地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无比僵硬的动作。少女两只白皙而修长的手;直硬的锁在了另一个少女的脖子上。这双手的肩膀;却没有任何节律的不停抖动着;象在害怕;又象在抽泣;可是徐辰的脸上并没有眼泪。

  林珞的嘴唇已经被掐的变了颜色;却忽然间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朝着徐辰的身上嗡的就是一拳。个子娇小的徐辰应声倒了下去。

  林珞惊魂未定的爬了起来;警觉的看着地上的徐辰。生怕她还有什么反扑的动作。然而徐辰歪到了一边的身体却只是傻傻的坐在地上。一对僵硬的目光直直的停留在前方。

  她好像并不想杀了自己。林珞回忆起来;才发现刚才徐辰并没有把自己往死里掐。如果她一开始就想掐死自己的话;她是没有逃生的机会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里;而是大着胆子走到了徐辰的面前。

  望着徐辰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睛;她才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辰辰;你说话呀;还认识我么?我是林珞。”她先是叫了徐辰的名字;可是没有反应;于是她又大着胆子去摇晃徐辰的肩膀;仍旧;没有反应。

  徐辰就象是一尊僵硬的木乃伊一样;歪着身子靠在地上;两只僵硬的眼睛发出迷惘的目光;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那样子不象是一个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想置人于死地的杀人凶手;反而象一个刚刚被注射了镇静剂的危重病人。

  镇静剂。是的。

  林珞的脑海里刷的闪过了这一个点;她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然后才想要杀了自己的。

  然而另一个疑问随即浮现了出来;如果她是被人注射了药物利用来杀掉自己;为什么在她失败以后这么久都没有人露面;这么大的村子;还有那个令人恐惧的疤脸男人她一想到他不禁就是一阵颤抖。为什么不现在出现杀了自己。

  莫非这只是注射了镇静剂以后的一个本能反应?

  她的思维跳跃着。苏羽的死;自己在吸食了迷幻熏香后的古怪行为;档案中记载的张强的梦游杀人病症一个个。的跃入自己的脑海里;如果是迷幻熏香有这种操纵人杀人的特殊效果的话;一切的来龙去脉也就说的清楚了。

  她站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寻找着任何可能是熏香的东西。房间并不大;除了几张凌乱摆放的椅子外就是摆满了各个角落的纸香;上面还印着桃源村特产迷幻熏香的商标

  是的。她的目光被这奇怪的商标吸引了过去。蝴蝶形的图案;宛如两只挚爱缠绵的情人般的交错着;重重叠叠;神奇的在一个个仅有几十平方厘米的小见方里形成了一副副立体空间的奇景。

  这个图案她认得。进入桃源村以来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这个古怪的图案竟是桃源村特产的商标。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眼下她却无暇再顾及这一切了。疤脸男人把注射了镇静剂得徐辰一个人关在家里;肯定是因为她的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并且被注射了镇静剂的人毫无反抗能力。自己的突然闯入让处在恍惚状态下的徐辰打开了灯光;还有过一阵相当激烈的搏斗。这里的灯光如果被人看到的话。他一定会很快就赶回来的。

  她得马上离开这里。

  随手从纸箱里搜罗了几个块状得熏香塞进了口袋里。她转身看看地上的徐辰;准备仍旧从后门出去。

  无论她怎么叫唤;徐辰却仍旧没有反应。她只得费力的把她从地上硬拖了起来。

  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她留在这里就可能暴露自己曾经来过这间房子;徐辰的身上肯定还隐藏着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徐辰充满绝望的在旅店外寻求自己帮助的眼神;她把自己带到了那个秘道和秘道后边的墓地。难道说那里隐藏的就是解开谜团的真相?

  她却无暇顾及这么多了。砰砰的捶门声已经响了起来;一阵粗吼的喊声从身后响起;被灯光惊醒的男人已经回来了。

  啪。

  几乎就是在门破的一瞬间;她拽着徐辰的手;从仅容纳一人出入的后门窜了出去;飞也似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疯跑起来。
 


                      正 文  正文 31
 
  王至新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一个个古怪器具上。

  这是他又转过了一条长长的秘道后来到的一个宽大房间。这间研究所的地下设施还真是复杂;如果不是自己多了心眼在各处都做了记号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迷路在里面。

  或者;这迷宫般的地道本来就是为了防备不速之客而准备的。

  眼前是一个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巨大房间。几个一人多高的玻璃容器成排的树立在他的面前。边上是无数托拽的毫无章法的电线。全都通向房间后侧的一个统一的插口。几张解剖床摆在容器的后方。上面似乎还沾染着血迹;显得污秽而恶心。另有几张随意摆放的办公桌;位于这些试验设施的前方。凌乱的堆积着一些试验资料式的东西。王至新走了上去;记录纸早已因为年代久远和药物的侵蚀变得无法看清。他不得不沮丧的放弃了从这里边找出内幕的念头。继续在房间里打转起来。

  这个时候王至新;并不想一个为了破案而寻找真相的刑警。反而象一个对奇闻异事充满了兴趣的记者般的在房间里逛荡着。玻璃容器早已经被打碎。底座下面有一大片被污染的痕迹;看来里边一定曾经装了大量用来进行试验的药水。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他知道这是化学药品过期变质的缘故。但他还是捏着鼻子凑了上去。想要认真的看看容器里到底装着些什么。

  容器里是空的。这不如意料。同他预料的一样的却是;容器的底部残存着些许被灰黄色的残渣;似乎是因为化学药品的侵蚀作用而和玻璃底座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他轻轻蹲了下去;伸出手捏起一片。

  手里的残渣在瞬间化为了碎片。他却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些灰黄色的残渣并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人的皮肤。

  尽管经过了药水的腐蚀和长时间空气的侵蚀;人皮那种特有的纹丝无缝的质感却是不会改变的。王至新在大学时最擅长的就是法医学;接触过无数具尸体和人皮的他的手;感觉绝不会错。

  他又来到了废弃的解剖床前。

  白色的床单早已不是原来的颜色。被尸体的鲜血染的鲜红;甚至发黄。一阵房间里并没有风;一阵令人窒息的恶臭却从床铺的各个角落里蔓延开来。王至新拼命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胃;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张颜色怪异的床铺。

  如果仅仅是被尸体的血染红的花;即使不换掉床单;解剖床上也只会留下一片片殷红的血迹。血是很难洗清的东西。随着时间的变长干涸的血迹却也只会形成一片片黑色痕迹。而绝不是眼前这张床上这星星点点的黄色碎片。

  他又伸出了手;在床单上小心的掐了一点污渍下来;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

  一阵恶臭几乎使他窒息;他却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判断的事实。

  那上面残留的;是被切碎了的人的肢体。

  林珞拉着徐辰;在夜幕的漆黑里夺路而逃。

  她几乎可以听见身后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她知道自己和徐辰的行踪已经被她发现。但她不能停。

  只要停下来;自己和徐辰肯定会落进他的手里;一想到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她的心就是一阵颤动。她对他存在着一阵本能的恐惧。

  两个弱女子是不可能跑过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十的壮年男人的。好在徐辰虽然意识模糊;身体却很清醒;只要自己拽着她的手;她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跟着她跑起来。这给林珞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她只需要判断逃跑的方向;拿出全身力气的逃命本领出来就可以。

  好在桃源镇的街道很多;蛛网似的漫布于村子的每个角落。只要随便找一个巷子钻进去;便很难再跟上他们的踪影。

  林珞却知道疤脸男人此时一定会在村子的每个角落里搜寻着他们。这样在巷子里转来转去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保不准在那个巷子探出头;迎接他们的就是男人那双瞬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手。

  她想到了向这里的村民求助。可入夜的桃源村每间房子都是大门紧闭;无论她怎么敲也没有搭理她。

  她绝望了。

  夜里;一片漆黑;月亮被乌云遮蔽。甚至听不到虫子的声音;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每一个跳动;每一点声响;每一点模糊的脚步声都让她心惊肉跳。那会不会是那个令自己恐惧万分恶魔追逐者。

  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天亮!

  啪。啪。似乎是男人的脚步声逼进了。厚重的鞋跟在地上的每一下敲击;都发出致命般的滴答声。刺激着她的鼓膜;在这宁静的黑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她几乎要绝望了。正所谓急中生智;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却想起了一个可以藏起来的地方。

  黑夜里的久远寺;寂静而凄楚。冰冷的石阶上寒风呼啸而过;每踏一下都是被吸干了全身力量的感觉。除了风声;便是笼罩在寺庙周围无数的灌木林;无影的月光下;显得狰狞而恐怖。

  林珞费尽全身气力把徐辰拖上这高高的石阶;累的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山门前的石阶上。

  出乎意料之外;寺庙不大的山门却没有锁;狭小的门口就是一个洞开的风口;阵阵狂风呼啸着穿了过去;在整个院子里肆虐着。

  之前林珞还犹豫着要怎么敲开这扇紧闭的门;没想到它竟然连锁也没有上;就象预料到了他们一定会一样。

  她轻轻的走了进去。

  寂静的寺庙里除了几间平房外再无它物。冷风吹的林珞的面颊一阵生疼。而就是这样小小的几间平房也没有开灯;丝毫看不到有人住在里边的痕迹。

  她本想喊人。可一想到觉远和尚盯着自己的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身边带着一个徐辰躲避追杀已经是够麻烦的了。她不想再给自己找出更大的麻烦来。

  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后门的前厅;一座黑漆漆的平房树立在空旷的院子之上。大门紧锁;她拽了拽徐辰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回过了头;看看身后的徐辰。月亮已经出来了;淡淡的月光洒在徐辰毫无血色的脸上;映出来的却是一张苍白的脸。

  她几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林珞在心里说;又往房门口前走了一步。

  啪。

  果然如她所料;手刚一碰触到门;看似锁死的铁锁就掉了下来。这个看起来坚固无比的铁锁完全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她往里边看了一眼。

  一对并排的红木棺材依旧静静的睡在大厅中央。月光抚过;似乎还有淡淡的荧光升腾而起。

  林珞不知道那叫不叫做鬼火。虽然她知道;鬼火实际上只是一种化学现象而已。

  照觉远所说;这间停尸房似的大雄宝殿除了平日祭祀是不对外开放的;也就意味着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人到这里来。尽管她只来参观了一次;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她还是本能的记住了这里。

  她的手顺势搭在了棺材盖上;不禁上上下下的细细抚摸了一遍;一阵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盖子盖上;漆黑一片;小女孩透过些许微小的缝隙;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可还没有等她玩够;一阵温柔可亲的声音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响起。

  “珞珞怎么能在这里待着呢;快回自己房间去;这不是小孩子应该玩的东西。”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背上;把她从恋恋不舍的这个大棺材里拽了出来。

  那是妈妈的手。尽管同样是冰冷的。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疼痛;是的;她记起来了;小时候她曾经在这个棺材里玩过;并且残留着唯一一点有关自己母亲的记忆。

  那种记忆是温暖的;虽然只有片刻而已。

  没有林珞拽着的徐辰早就歪倒在了一边;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林珞只觉得身子一软;也倒在了棺材旁边;一个晚上的折腾和躲藏已经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只觉得眼皮一阵沉重;视线里的房间开始模糊起来。

  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门开了。林珞醒了过来。她只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而已。

  觉远站在她的面前;面如死灰。

  “你们怎么在这里;快起来。这里是不能住人的。”林珞借着微弱的月光;稍稍看清了觉远的脸,中年的寺庙主持面色黝黑;此刻在淡泊月色的笼罩下;更增添了一股阴森的气氛。林珞本能的觉得他并不可以信任。于是她拽醒了身边的徐辰;却没有挪动身子。

  觉远却没有着急;反而慢慢向她们走了过来。

  林珞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不不;别担心;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不能在这里过夜的理由。”觉远的话深沉而又幽远;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在狭小的房间里铿铿作响。

  林珞摇了摇头;”你不要过来。”

  觉远却笑了。立定了身子;远远的看着眼前宛如惊弓之鸟的两个少女;仍旧象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自己找到这里。”他说。”一定是神指引你来的。”

  林珞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觉远;四十岁的和尚却仿佛当他们不存在般的开始了自言自语的叙述。

  “你是神的女儿。却是受到诅咒的女儿;注定不能成为神。”

  “我不是什么神的女儿;你认错人了。”

  觉远仍笑。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么?”

  林珞摇头;她并不知道;却也不愿意将自己和徐辰在这里躲避追杀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里供奉的神叫做夜游神。夜游神就是夜间出来游荡吃人的神。”

  夜游神?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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