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colorless wind-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端起来走上前去,一杯一杯地递给网球部正选们。
那样的小心翼翼。
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喝完就走了吧。还有……不要再来了。”
雪姨和其他一些客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光。小小的咖啡馆中只剩下他们一行人。
清脆的铃,响起,渐弱,在酝着暖暖咖啡香的小店里,传递着寂寞的音符。
外面的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却无比柔和的,穿过云层,街对面的喷水池上,反射出一道彩虹。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会擦身而过,然后继续冷漠。
那么我宁愿不要相遇。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会像两条无限延长的直线,交叉后又越分越远。
那么我宁愿做两条平行线。
只是想像观看烟花一样,远远地看着,这样也不可以么?
生活就是一场变幻无常的戏,主角配角我们难以分清。
今天,你是我的主角;
明天,我又是她的配角。
这微妙的关系,这变幻的交替,总是那样无法言欲的绝妙。
安分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就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说你不肯迈出一步,是因为害怕被烟花的那种激昂所灼伤。”幸村绝美的笑容宛如天空下最精致的面具。“你说只是希望自然而然,却刻意地去回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样,烟花的绽放,是怎么也不会灼伤你的。只是你自己在逃避罢了。”
烟花的瞬间,凝望的是一生一世,怎样算长,怎样算短,爱着的那一秒便是永恒。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散落在她的身上,紫衣少女的身影渐渐变得迷蒙。
“也对啊,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该来的也躲不过。”
她甜甜地笑。虽然脸被眼镜挡住了一大半,却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豁然开朗。
Chapter。7
——她又叹息,那声叹息令他心碎。
“戴金边眼镜的色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有辱斯文。”
这是迹部对于忍足的评价。
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忍足只是一个劲地笑,眼镜的右眼镜片有些反光。
在那个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教室中偶遇的少女,也带着很好笑的眼镜。
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呢。
以为会转学过来,却发现连再次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对面坐着的人眼角的泪痣在明亮的灯光里幽幽闪亮。这华丽的沙发果然符合他个人的美学,忍足这样想。
昂贵的丝质衬衫,雍懒的态度,高傲的眼神,嘴角那抹“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浅笑。
他的专属笑容。
大门忽然开了。
窗外的巨木莽莽芊芊,蔽日参天。樱花吐着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雪姨走进来。咖啡浓浓的奶香味逼人而来,仿如开天辟地以来,她一直泡在咖啡杯里一般。
“伯母好。”还是一样喜欢在咖啡馆里待着啊,忍足朝她礼貌地微笑。
“侑士也来了啊。”雪姨摘下太阳眼镜,笑着说。“这样也好,我正想带小景去一个地方呢。”
迹部眼眉高挑,狭长的桃花眼如同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微微眯起,表情绷紧,眼底的泪痣加强了不悦的控诉。
“又要去哪里。”
王者的气息无论在哪里也不懂得收敛,即使是面对着母亲也是如此。
“一间咖啡馆。”雪姨用手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淡淡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迹部有些不奈,眉毛高跷:“真是不华丽的理由。”
雪姨轻笑:“小萌好不容易不太反抗了呢,你们要好好与她相处啊。”
耀眼的阳光,干净的天空下。
偶尔有微风吹过,昏昏入睡的感觉。墉懒而自由。
站在名为“Black Dream”的咖啡屋面前,迹部用手抚摸了一下眼角的泪痔,傲慢地道:“装修得还不错。”
忍足一听在旁边偷笑。
初夏的威风依旧清凉,每天的太阳依旧灿烂。
散落了一地的樱花,带着清爽的味道。
“喵~”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叫声,一只通体黝黑的长脚短毛猫悠闲地从那件咖啡屋中里逛了出来。
它直接跳到台阶上,玻璃球似的绿色眼眸直直地盯着迹部和忍足看,有一种冷冷的,而且极为不屑的感觉。
然后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它优雅地窝在阶梯的另一角,闭起双眼,毫不理会眼前的陌生人。
秋风吹过。
我们华丽丽的女王大人,就这样被一只猫无视了。
迹部正待发怒,控诉这一只猫的不华丽,却被一个懒洋洋的女声打断了。
“Dream……刚吃完东西就睡觉的话,会和某种生物一样变得肥胖无比哦~”带着些轻微的调侃,从咖啡屋中走出一个少女。
那种温和的嗓音,平缓的语速,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清柔。
有种懒懒的,暖暖的,甜甜的味道。
来人唇红齿白,肌肤如雪,并不像做粗活之人。
如丝般的零碎黑色短发杂乱的在头顶上散开,并无任何装饰,就连发夹也无,显得不是一般的散乱,却略带一点自然的味道。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平常的淡紫色布衣裙,可以说是完全不符合迹部的华丽美学的,但穿在她身上却极为洁净好看。
她发墨如黑,脸白得近乎透明。
修长的眉下面却被一架又厚又大的反光眼镜挡住,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显得有些不协调的滑稽。
紫衣少女长长卷卷的刘海在阳光下形成柔和的阴影,挺直的鼻子和略失去血色的唇,迹部忽然很想知道她摘掉眼镜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眼眸也是如同她本人一样像容纳着蓝天白云似的清清澄澄,纯纯粹粹的不含丝毫杂质?
虽然带着笨重的眼镜,却丝毫没有那种天然呆的感觉。
反光的样子倒是和青学的某位数据狂人出奇地相似。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似乳香兰花,柔媚芬芳;
又如莹囊泄香,清雅芳馨。
香味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那种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即使混在樱花的香气中,依旧那么清晰。
过了很久后迹部才发现自己居然对着一个女孩子发起了呆?!
本以为会迎来忍足在一旁促狭的笑,却意外地发现他也是一脸恍惚的神情。
“啊……是你。”忍足说。认识的人?迹部忽然觉得有些不高兴。
紫衣少女的目光终于从那只黑猫身上移开来了,像是才发现他们似的,看到他们的瞬间露出一些轻微的惊讶,然后化作嘴角的一抹弧度。
她向忍足笑了笑,似乎是在说“又见面了呢”,然后转过头面向雪姨:“速度还真是快呢,雪姨,要喝点什么?”
这时候迹部才发现少女身上的奇特香味和母亲身上的出奇吻合,原来是咖啡的奶香味,却莫名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拿铁咖啡就好了,不加糖。”雪姨笑笑,回答。
“啊,你们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她抱起猫,对忍足他们说道。
走进去后迹部才发现当中陈设极其简单,只是墙上布满了从未见过的画作,什么颜色都有,青白红紫,映得浅棕色的布调中全都是琳琅的光芒,宛如天境。
屋内正对的地方是和门外招牌上一样的沉沉咖啡色,漂亮的花体字“Black Dream”,明净的落地窗和淡棕色的布艺沙发,刚走进去就有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正吸引迹部眼光的,却是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巨幅油画。
看着画中那些稀淋淋的雨水,不及名状的情绪滔滔不绝地在迹部心中倾泻而出。
画中的天空高很高,很漂亮,虽然是一种压抑的自由,却依然能让人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压抑和轻松的结合体。矛盾的产物。
画底端有一行淡蓝色的花体小字——“萌,I know the sky is crying”。
咖啡馆里面想着悠扬的音乐,于是他听到和她一样的旋律。女歌手磁性而悠长的声音,唱着自己才懂得的爱情。
“维也纳咖啡,加糖。”身旁的忍足忽然开口。
“好。”紫衣女子笑了笑。
“爱尔兰咖啡。”迹部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夕阳映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紫色银发,他修长眉毛下不驯的眼眸,他眼底闪闪发亮的泪痣,他抿起的嘴角,他形状绞好的瓜子脸,都拥有着火焰般的优雅与美丽。
少女微愣,转过头端详起迹部,随即释然一笑:“好,爱尔兰咖啡。”
迹部居然也和我一样,喜欢爱尔兰咖啡呢。
那种将咖啡和威士忌合为一体,有着奇妙味道和香气的爱尔兰咖啡。
她这样想着,走进里屋。
辣的白兰地,苦的咖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噢,对了。我叫樱井萌,请多多指教。”紫衣女子转身,微笑。
雪姨在一旁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迹部景吾,冰帝三年。”
“忍足侑士,冰帝三年。”他将手在沙发上一靠,慵懒地说。
收音机里的歌总是有一种宁静的治愈感,淡淡的忧伤,浅浅的幸福,哪怕是挣扎也透着隐隐的平静。
紫灰色的短发的少年静静听着歌,难得的安静。
眼下的泪痣,灼灼妖媚。
当樱井萌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忍足忽然问她:“你怎么没有转学过来呢?那你现在是
在哪里读书的呢?”
紫衣少女微微一愣,有些淡然地道:“之前在冲绳的比嘉中读过一段时间,然后去了大阪的四天宝寺……现在在这里,还没有决定读书。”
稍显冷漠的语气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一旁的雪姨有些迷惑,每次提到这点萌就会变得很奇怪,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窗外阳光灿烂。
Chapter。8
——夜里的所有猫都是灰的。
万物萌发,显得充满希望。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繁樱吹雪。
樱井萌趴在窗边望着远方发呆。
送走了迹部他们,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她忽然感到有些寂寞。
窗外的红霞渐退,不远处的水面微凉,夜色渐渐合下。
夕阳将落未落,浓丽的红霞映在其上,在落英缤纷的樱花树下显得出奇地落寞。
咖啡屋内的华灯摇曳不定,浅棕色的帷幕在夜风中微微起伏。
处于黑于白的交界处,灯光照在樱井萌的脸上,一半的灿烂却突出了另一半的黑暗。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只有自己才懂的事情。
黑猫在她身前的夜空中跳过,连带着淡紫色的衣摆飞扬,身后是空空的咖啡馆桌椅。
略显昏暗的咖啡屋华灯下看不清樱井萌的表情,一架眼镜遮住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苍白的颜面,右眼的镜片微微反光,她血色的唇边绽放出了然的笑容,那有些森白的笑意隐隐透着些相通后的豁达。
那双被眼镜遮住的眼,任凭别人如何观察,也找不出半点光芒的破绽。
“喵~”紫衣女子身旁的黑猫舔了舔她的手指,然后在那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下,透着些慵懒和倦意。
“Dream……迹部先前批评你是一只不华丽的猫呢,他讨厌这种黑色的猫。”边说边顺着那只黑猫的毛慢慢抚摸着,嘴角忽然撇开一个讽刺的弧度,“但是他却不知道,夜里的所有猫都是黑的。”
那袭淡淡的紫衣,卷起满天月色。
少女的零碎短发在夜色中黑得极为耀眼,几乎和暗夜融为一体。
似乎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黑暗,仿佛黑夜孕育了她,然后又吞灭了她。
那头顶上的黑色乃是世间最纯粹的颜色,连五夜的黑色也显得稀薄了。
樱井萌嘴角那抹嘲讽的笑,让她的世界似乎连一点光亮也没有留下。
“白天是不会懂得夜的黑的。”她对着怀里的黑猫微笑,“我果然还是和那个高傲自大的家伙是两个世界的人呢。就算……是来到了有他在的地方也一样。”
月影婆裟,星光闪烁。
她嘴角的那笑在月光下显得说不出的苦涩和落寞。
紫衣女子站起身,放下猫,“Dream,要睡觉了哦~~~”
在向楼上走去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对着留在原地的Dream笑了一下,道:“忽然有一点向往不一样的生活呢,想和他们一样朝着夕阳奔跑燃烧青春热血。”
然后她有些虚脱地走上阁楼,朝床上躺去,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的容颜上,显得出奇的苍白。
摘掉眼镜,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没有再次梦见刚来这里的时候,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遥远得就像是前生——但又确实可以说是前生。
她梦见了自己的童年。
童年是什么呢?
童年是和小朋友一起玩着堆土堆的游戏时咧着嘴大笑的傻气;
童年是嚼着口香糖时不小心吞掉后害怕得嚎啕大哭的泪水;
童年是妈妈亲自为自己缝制的毛衣,是爸爸第一次下厨后失败的饭菜;
童年是外婆满脸慈祥地教唱的童谣;
童年是大家争先恐后抢着的一根棒棒糖和远看着风筝断线飞走后的不甘和稚嫩。
在樱井萌看来童年只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的后代,不良的少女,只有恶魔才有的天才能力,被诅咒的杂种……
她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怎样在这些咒骂下度过的。
只是还幼稚地以为只要努力表现就可以得到多一点的关爱,但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只有恶魔才有的天才能力”?
呵呵,自己不断的努力就被这样的一句话否定。
她还能说什么呢,还能干什么呢。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误,不管说什么都是欺骗。
她只是一个带给人们不祥命运的人罢了。
在她明白这个道理后,就开始学坏。
樱井萌不知道别人所定义的“坏”的标准是什么。
抽烟?喝酒?打架?
她只知道从那天后抢夺别人的童年就成为了她唯一的乐趣。
将那些小朋友一起堆的土堆踩烂,将那些小朋友准备打出来嚼着吃的口香糖丢掉,将那些小朋友的妈妈亲自缝制的毛衣撕烂,将那些小朋友爸爸第一次下厨后的饭菜倒掉……
然后就成了那些家伙口中的“不良少女”。
混混的头领,和他们一起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上网泡吧夜不归宿。
在黑暗的洗礼下逐渐蜕变,忍着疼痛甩去天真和软弱的外壳,留下深不见底的暗色内心。
这就是樱井萌过分早熟的原因。
也许,只有她在绘画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丝半点的温柔,卸下脏污的面具吧?
……
楼下咖啡馆的大厅上挂着的那副描绘着雨的油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朦胧和闪亮,有一种宁静的治愈感。
带着淡淡的忧伤,浅浅的幸福,哪怕是挣扎也透着隐隐的平静。
……
整日整夜地上网,使得近视度数越来越高。
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忽然不想再继续伪装,用那一副厚度眼镜来挡住自己的表情。
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心甘情愿地在人前摘掉这一副隔人心的面具?
微笑着把与自己作对的人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