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那三年(又名:谁下的春药) -我拿青春换大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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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总是在10:00病房快关灯的时候走,每当这个时候,淑芳总是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有时眼睛里甚至藏着泪水,我敢保证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每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周日晚上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11:00了,走到门口突然一个黑影从身边闪过,我心里一哆嗦想不会是遇到打劫的吧。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箫棋那小丫头呢。
“你可真的是吓死我了,干什么现在都不会学校在我门口啊?”我有点急了。
“你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吧?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箫棋显得更急。
本来想说我大人做什么事情要你小孩管之类的话,但是一想,干嘛呢,人家也是关心我啊,于是没有立刻回答她,开门大家一起进屋子里面了。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嘛。”箫棋又问。
“啊,我有个同学出车祸了住院了,这几天我去看看她了。”我想箫棋不会问什么了。
“女同学吧?不然你还天天去看?”箫棋缓缓的说着,一下子就问道关键之处。
“啊,是啊,那同学高中还和你姐姐同班呢,一个人在武汉挺可怜的呢。”我都不知道找些什么说辞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起来不说话了,场面十分尴尬。这种情况越是不说话越是说明彼此心中都有点鬼。我深谙其中的道理,于是先打破局面:“你在外面等我多久了啊?怎么也不打我电话?吃饭了没有啊?”
箫棋还是默不作声。我走近一看,不好,那丫头低着头正哭呢。
“怎么了你啊?谁欺负你了,你跟叔叔说啊?”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问这句话有点龌龊,那欺负她的除了我还有谁啊?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
“没什么,就是饿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了都没有吃东西呢。”箫棋说得很可怜。
我一时感觉有点对不住这姑娘了。我心里知道那哭并不是完全因为饿的原因,她是不想让这气氛更加尴尬,也不想让我为难。多好的姑娘啊,有苦只往自己肚子里吞。
“那我领你到外面去吃小吃吧?”我真的关心这姑娘。
“不,我要你给我煮东西吃。”箫棋突然撒娇了,搞得我有点招架不住。
“那好,我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吧。”我在家里翻腾了一阵,终于发现了过年回家的时候妈妈给我捎的那些豆丝和腊肉,于是就着火给煮了。
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腊肉豆丝就煮好了,还没有盛好,箫棋就兴匆匆的跑到我那狭窄的厨房里来了。
“你煮的是腊肉豆丝啊,我最喜欢了,可惜杭州好像很少有这东西的。”她很兴奋,自己夺过碗去找吃食了。小女孩就是可爱,有吃的东西就忘记所有的伤心事了。
箫棋的确是很喜欢吃腊肉豆丝,那种喜爱是装不出来的。她吃的是那么开心,以至于吃了整整三大碗,把我那口小锅给弄了个底朝天。天啊,难道是真的饿了。
我不自觉的笑了,箫棋看着我说:“你笑什么啊?没有看过美女吃东西啊?”
“是啊,我没有看过美女像猪吃东西。”箫棋看了看自己耳根都红了,吃东西的节奏也放慢了很多。
“你那同学伤着哪里了要住院那么严重啊?”箫琴似乎心里总是放不下。
“啊,脚踝骨脱臼,听说这个地方很不容易恢复的。”我随意的回答着。
“伤着骨头那可是要多喝骨头汤的。”小姑娘语气像个大人,接着说:“这样吧,你把钥匙留给我,我明天帮你煮好骨头汤你带过去啊?”
什么?箫棋竟然要给自己的情敌煮骨头汤,不会在里面下毒药吧?我呆呆的看着箫棋,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这个建议。
“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要看我年龄不大,我的汤煮的可好了。反正我明天下午没有课呢。她既然是你的同学也是我堂姐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我帮着煮煮汤也是应该的呢。”箫棋说的很诚恳,我想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会下毒的女孩,再说难道她真的爱我吗?箫棋是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子,也许是我这个土老冒误会了人家的意思呢,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爱我喜欢我之类的话,何况她认识我还不到20天呢。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太自作多情了,今后一定要随身携带一个镜子在身边,不时的看看自己,给自己找准定位,可不能对自己高估。
我笑了笑,拿出抽屉里的一把备用钥匙交给箫棋。箫棋呵呵的笑着就闹着要离开了。我说,你呀吃完东西连碗也不洗就要走啊?箫棋也很会反驳,虽然我和管理员关系不错,但是要是帮你洗了碗就太晚了进不去宿舍了啊。我看看表确实已经很晚了,搞不好现在都进去不了。想想明天箫棋总是要过来炖汤的,这顿洗碗的差使她跑不了。
箫棋径自走出了大门,我追了上去说:“我送送你吧?”
箫棋眼睛睁得圆圆的,说:“看来你去了几次医院还真的学会关心人了,我来了这么多次你从来没有说过送我。”
走在送箫棋回去的路上我细细一想也是。其实我是有点担心箫棋一个人这样回去的,毕竟很晚,而且这个时候路上的那些车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我怕箫棋也像淑芳一样,那晚淑芳也是吃了很多东西的。
周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箫棋的一个电话:“大叔啊,你下班了没有啊?我的汤煮好了,人民医院对吧,我已经出门了一会在人民医院门口见面啊”箫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收线了。
靠,难道她还要去见淑芳啊?这回可糟了,我就知道箫棋那丫头可不简单呢。
我急忙的拨箫棋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妙,箫棋和淑芳都不是什么呆傻之辈,只要看看眼神就可以判断那男女之间的一点事情了。再说自从这次车祸淑芳那看我的眼神都不能仅仅用暧昧来形容了,那眼神的炙热程度足以把我烤化。再说那箫棋了动不动就拿她拿圆呼呼的大眼睛瞪着我,那个样子简直让人相信在这个世界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都顾不了下班时间还差那么一点,匆忙的出门拦了一辆出租直往人民医院赶去。
第十六章:明争暗斗
来到人民医院门口果然发现箫棋正等在门口呢,她见了我诡秘的笑着说:“你才来啊,人家女孩子都快饿坏了呢。”
我突然想起,今天我上了一天班也没有问淑芳自己叫餐了没有,这个可怜的女孩是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面呢。看到箫棋那诡秘的笑容我觉得有点不怀好意,问道:“你来干凑什么热闹啊,医院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那病人也是我堂姐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呢,我总该看看吧,不然到时候我堂姐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了。”箫棋的这句辩解显然站不住脚,她堂姐哪里知道这件事,更管不着了。
我好说歹说的那妮子就是不听我的劝,我拗不过她,只好约法三章了:“第一、不许乱说话;第二、不要瞎打听;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对我的事情胡乱的说。”
“知道啦,我是你的侄女嘛,看把你紧张的,真的是你意中人啊?”我被箫棋这句话弄得满脸雾水,哭笑不得。
箫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往骨科病房走去。推开病房门,淑芳看到我眼睛一亮,说道:“你来了?”,紧接着看到箫棋那鬼丫头愣了好一会儿。箫棋反应十分快,说道:“阿姨,我是她的表侄女呢。叔叔说想给你炖点骨头汤喝,但是她一个男人哪里会顿汤啊,于是只好劳烦我这个侄女代劳啦,快试试我的手艺吧,这汤可是炖了一下午的。”箫琴指着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
淑芳冷不防被箫棋的这句“阿姨”叫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方舟,她真的是你表侄女啊?你有这么大这么可爱的表侄女啊?你表侄女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箫棋呢,阿姨。我们农村重男轻女,男孩子辈分高年龄小的多的是,我还算好的呢,我们那一块还有七八十的老太太都要喊她叔叔呢。”我敢肯定箫棋的这句话让老天爷知道了肯定会让我折阳寿。
“来啊,边吃边聊啦,不然汤都凉了。阿姨,我们那里有趣的事情多着呢,以后慢慢将给你听啊。”箫棋一句接一句的叫着淑芳阿姨,把淑芳叫得极不自在,病房里的病人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箫棋啊?”淑芳回味着这个名字,我本来想直接告诉她箫棋就是箫琴的堂妹的,但是又怕弄巧成拙。“箫棋,你就喊我姐姐得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啊,再说这又不是在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那你是不是我叔叔的女朋友啊?”箫棋直接发问,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了。淑芳的小脸更是红扑扑的。
“如果你是我叔叔的女朋友的话,那我就还得叫你阿姨,不然就乱了呢。”箫棋一本正经的给淑芳解释着,弄得淑芳左右为难,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只好直盯盯的望着我,弄得我的脸上也好一阵的的挂不住。
“你叔叔当然是她的男朋友了,你不知道你叔叔对她可好了。”对面病床上的那个女孩突然插过来一句。我心想,这女孩这么小就这么三八了。
淑芳的脸更红了,箫棋又将她那圆呼呼的眼睛瞪了我一下。
“对了,淑芳,你早上和中午吃过早饭了没有啊?”我岔过话去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吃过了,都是小梅她们帮我叫的呢,她们人很好的。”我知道那小梅就是对面病床的那个女孩。
大家在病房各自喝着汤,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各自都揣着一个鬼。
刚过8:00,箫棋就闹着回去了,说是湖南卫视有一个很好看的综艺节目,我想周一会有什么综艺节目啊。淑芳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我离开,但是还是很礼貌的主动提出让我好好送箫棋回去。
刚出住院部大门,箫棋就撒娇似的对我说:“你看,就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炖汤,我的手被烫了。”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我清晰的看到虎口处红彤彤的一片,的确是烫伤的痕迹。
我心中有些不忍,说:“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啊?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箫棋来劲了,狠狠的说:“我要是不说,你估计等我的手残废了你都不知道吧?你就记得那个淑芳,连人家早饭吃过没有都那么关心。”
我感觉心中有点冤枉,但是更多的还是自责。的确这几天下来着实是忽略了箫棋。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那么任性吧,走,我们去急诊科看看啊。”我有点着急箫棋的伤情。
“算了啦,等到你领我去看医生我的手早就烂掉了。我自己擦过药了。”箫棋还是显得有点忿忿不平。
“你到底是喜欢我堂姐还是喜欢那个淑芳,或者你还喜欢别的什么人?”箫棋这句“别的什么人”说的很慢,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套套我的想法呢。
我到底喜欢谁呢?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相比淑芳和箫棋我对箫琴那种感情是更加的执着而已。
“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嘛,难道你看到我和哪个女孩子说说话之类的就认为我喜欢她了吗?再说了,我喜欢谁你干嘛问的那么清楚,你小孩子好好上学才对。”我这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你干嘛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啊?你算了,把我买菜的钱还给我。”箫棋说着就在我口袋里找钱包了。说实话,同一招在我身上用两回是根本没有用的,箫棋是又想看钱包里的照片了,可惜我钱包里依然没有那东西。
我无所谓的让箫棋拿过钱包,任凭那妮子在钱包里翻腾。
箫棋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没有失望反倒显得有点高兴。孩子就是孩子啊,总是把很复杂的事情想的很简单。
“算了,不要你的钱了,我这伤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这怎么也是用钱不能弥补的。”箫棋自言自语。“下周六你请我到动物园去玩吧,我在武汉还没有去过动物园呢。”箫棋突然放出话来。
我一心内疚,只好同意,心想也该好好哄哄箫棋了。
箫棋脸上立马像绽放的花朵一样,将春天这个季节提前了好几个月。看着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想着她手上的烫伤,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儿。箫棋的确是个大度开朗的女孩,我不该这么对待她对我的一片好心。
刚刚回到出租屋,我就收到淑芳的一条短信:“我们得奖的那只手表车祸中撞坏了。”
“坏了就扔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随便回复过去。信息刚刚发过去我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知道就淑芳家里那条件区区一只破表她是根本不会在意的,这只表对她来说有点特殊的意义,我是知道这意义的。
“我明天把那只表给你拿去修理一下吧。”我重新写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不用了,坏了的东西修好了也没有用。”淑芳这句短信看的我心里一凉。我无话可说。
我记得箫棋是说这个周六要去动物园的,我下意识的翻动日历一看,天啊,下周六竟然是2月14日——情人节。我立马感觉到又着了箫棋那鬼丫头的道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箫棋:“下周日去动物园行不行?周六我有点事情走不开呢?”
“不行,你周六不上班会有什么事情啊,你又没有女朋友,难不成你要去约会啊?就算是约会周日也可以啊,你是先答应我了的。”箫棋很不讲理的拒绝了我,并挂掉电话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刚挂掉电话,淑芳的信息又来了:“下周六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情。”
天啊,这明显是在约会我嘛。我就一个身体总分不开两边都去赴约吧,没有办法,就像箫棋说的那样,是她先越好了的,我只有对不起淑芳了。
“下周六我刚好有个市场工作会议,要加班一天,我周日到你那里去好吗?”我对淑芳撒了一个谎。
“好的,周日我等你。”过了好一会淑芳回复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头有点疼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悔不该同意让箫棋煲汤,更不该带箫棋去病房。淑芳是个很聪明的人,也许从她听到箫棋那个名字开始就已经怀疑箫棋不是我的什么表侄女了。箫棋呢,从一开始就对淑芳和我的关系有怀疑,何况那病房的女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感觉这两个女孩在暗战。
箫棋周日一定不会是逛动物园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
淑芳周末约我说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非要周末过去,这几天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说吗?
我暗暗的感觉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妙。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