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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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院面对托利党人的强烈反对,提出了一系列的解放法案。迄今为止一直没有引起众多研究者重视的记录显示,纳特在1841年为那些当选为地区性政府议员的犹太人争取采用萨洛蒙当选伦敦金融城行政长官时使用的经过修改的誓词的运动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只可惜运动没有取得成功。托利党人在参议院对这个议案的反对——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此非常在意——对改善与这一方的关系没有任何作用。在保守党赢得1841年选举后的第一时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朋友赫里斯就警告新上任的内政大臣亨利·古尔本,他可能得面对金融城里“犹太人和经纪人”的反对:
你应该时刻牢记,所谓的贵族对你的态度不会像过去那么友善。琼斯·劳埃德、萨姆·格尼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些人在金融城选举中的倾向,表明他们对保守党没有好感。但他们不会太感情用事,去为自己的利益设置障碍,尽管他们永远不会原谅否决了为犹太人当选下院议员扫清障碍的提案。那些资本市场的巨鳄比其他领域的任何人对财政手段的支持或是阻碍都更有力量,就算那些人的资本比他们的还大也无济于事。
一封来自于一名当时的积极分子的信证实了梅耶确实参与到了金融城里的选战,他组织人为自由党投票。很重要的一点是梅耶在1841年的时候被选为了布鲁克斯俱乐部的理事。一直到了1852年,他的弟弟安东尼也成为了一名理事。兄弟俩同时还是另外一家公开的政治改革俱乐部成员。同样的,在1852年的时候,阿尔方索成为了一家高级赛马俱乐部的会员,同时还是团结之家(CercledeIUnian)的成员。
当皮尔要求威灵顿为支持他的政府擂鼓助威的时候,这位公爵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悲观。他警告皮尔:“罗斯柴尔德家族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政治目标,特别是老夫人(汉娜)和列昂内尔先生。他们一直都渴望着得到对犹太人政治权利诉求的支持。”尽管他“现在比在伦敦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托利党人”,纳特强调说他对皮尔的支持是在严格的条件基础上的:“我相信他对我们可怜的犹太人是有同情倾向的,如果他能还给我们相应的权利,他就会得到我的支持。”对于纳特来说,使罗斯柴尔德家族疏远了保守主义的原因,仅仅只是出于犹太人利益的考虑。就像他在1842年的时候,用半真半假的口吻写道: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9)
你们应该知道,尽管我在英格兰是一名坚定的辉格党人,在这里又是狂热的保守主义者,但我认为如果那不是从身体的某个部位移除一小部分,而且也不是比利(安东尼)一直认为的最具重要性的那一部分,如果它使我们不能行使那些根本不了解我们艰难处境的那些人同样的政治权利和基本人权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也得采用后面的那种思维方式。
尽管外表看起来总体上更像是自由党人,但安东尼很乐意看到皮尔与他的党派在下院遭遇到麻烦,他认为——看起来似乎是正确的——这可能会使他“向自由理念的方向上转变一点,如果罗伯特爵士能为可怜的犹太人做点什么的话,我就信任他”。至于列昂内尔,他在1843年10月的城市补选中毫不犹疑地支持自由党候选人詹姆斯·帕蒂森,为了投票,他竟然号召犹太人选民们打破安息日的规矩。这些选票对选举的最终结果是决定性的,因为帕蒂森仅以非常微弱的优势击败了他的托利党人对手——也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对手托马斯·巴林。
然而,列昂内尔对学戴维·萨洛蒙的样子直接参与到政治活动中,一直表现得迟疑不决。对他的这种迟疑最显而易见的解释是纯粹行为上的问题:政治可能占用掉一个像N·M·罗斯柴尔德公司这样如此规模宏大的高级银行的合伙人的宝贵时间。或许列昂内尔同意詹姆斯的观点——这个观点早在1816年的时就提出来了——“一旦一个商人参与了太多的公共事务,他很难再继续他的银行业务”。另一方面,来自家庭成员的压力——包括詹姆斯——要求他做些工作来提高家族成员在英国的地位,也是相当大的。詹姆斯对政治活动的概念还停留在19世纪20年代那些已经过时的经验里,当时,他和他的哥哥们通过迎合与他们有业务往来的各个地区的封建领主而精神抖擞地去领受各种各样的头衔和勋章。
他试图在1838年鼓励他在英国的侄子去做同样的努力,他告诫列昂内尔说:
我已经与比利时国王进行了长谈,他向我们承诺同意给英格兰女皇写封信,他还安排他的妻子写信给他们,要求你应该应邀参加所有的舞会国王给四兄弟下了一道谕旨如果你,我亲爱的侄子,喜欢这些绶带,那么我保证下次你就是受勋的人,只要条件允许,尽管在英国并不佩戴这些东西。
不太过时的是安瑟尔姆“在一两年之内能够来为你们中的一个人庆贺坐上了国会的席位,并聆听你们的精彩演讲”的期望。当伊萨克·莱恩·戈尔德施密特在1841年成为第一位犹太人准男爵时,安东尼从巴黎写来的信上说:“我已经喜欢上了列昂内尔·德·罗斯柴尔德爵士,他是可靠的。”类似的,当萨洛蒙在1843年被授予维也纳“荣誉市民”时,安东尼明确地希望这件事能“在古老的英格兰产生反响”。
压力在1845年时急剧加大,因为戴维·萨洛蒙又得到了很重要的一分。在赢得了泊特苏肯市参议院的城市选举后,萨洛蒙面临着“以一个真正基督徒的信念”的誓词问题。在他拒绝起这个誓后,阿尔德门法庭宣布他的当选无效。萨洛蒙向皮尔抱怨,与安东尼所预测的一样,皮尔对犹太人给予了更多的同情,他通知###官林德赫斯特起草一个法案,废除了所有遗留下来的影响犹太人权利的地方性歧视性规定。该法案于1845年7月31日生效。同年,禁止犹太人拥有不动产的老法律也取消了。列昂内尔事实上在确保这份议案的通过方面也很尽力,他作为由仲裁委员会派出的5人小组的成员,为这件事去游说皮尔。但萨洛蒙获得的荣誉却引发了列昂内尔那些充满竞争精神的亲戚们的不满。“我本来应该很高兴看到您成为伦敦的勋爵,而且是代表金融城的国会议员。”列昂内尔的兄弟纳特写道,“你应该去游说东印度公司,我亲爱的列昂内尔。”一年后,纳特还是在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我们的法国老顽固全都在说你不久就会进入下院,而且你现在正在做着准备。”当萨洛蒙在获胜后不久访问巴黎时,汉娜很冷淡。她在给夏洛特信中说:“我们应该允许他去享受(这种出于良好动机的)成功所带来的满足感,我们自己应该全心全意地参加,满怀着美好的意愿,这是我们真心希望和相信会对我们所属的群体带来益处的意愿,从这个角度看,我不怀疑个人的荣誉和影响将会受到适当的重视。”萨洛蒙再次当选为市议员,时间是1847年12月。在1855年的时候,他继任伦敦市长勋爵。摩西·蒙蒂菲奥里在1846年获得的准男爵爵位使安东尼满心希望“当辉格党人来到的时候他们会想到应该给你一些什么荣誉”。皮尔的政府一倒台,纳特立刻就敦促他的兄弟“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或者明确地声明你代表金融城”,建议他“约一些聪明的朋友过来,在晚上的聚会一个小时左右,一起读一些东西,对政治经济学方面的问题能更多些把握”。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20)
敦促列昂内尔在政治上更积极一些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家族。1841年,爱尔兰领导人丹尼尔·奥康奈尔的一个政治协会邀请他“作为贵民族最有影响力的一位代表”,出席一个公共###(在安客客栈),他提议讨论“犹太人的政治地位”。两年后,基于他自己希望参与伦敦市大选的假设,有人主动提出为他助选。
列昂内尔仍然很勉强。当其他人——其中包括他的弟弟梅耶,他在2月份时当上了白金汉郡的高级行政长官他马上在怀特·哈特酒店在摆了一个星期的盛宴,由法国厨师按照以他的乡下邻居的饭量计算的需求临时制作菜品。当地的报纸抄录了菜谱,以崇敬的口吻称赞“所上菜品的味道已经到了极致”。——争先恐后地涌入萨洛蒙打开的这个缺口的时候,列昂内尔却一事无成。甚至在新任的首相约翰·罗素勋爵授予他准男爵荣誉的时候,他还很固执地拒绝接受,这让他的亲戚非常意外。他是罗素提交给女王的三人名单中的一位:按照女王的日记,另外的人是弗格森上校,还有一人,“他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说明维多利亚对这个事情并不是很在心。实际上,这个人是弗雷德里克·居里,孟加拉政府的秘书。列昂内尔可能觉得不值得为皇室的这种小恩小惠太多的精神。列昂内尔为他这样做所给出的理由充分证明了他具有意气用事的性格特点:他不情愿接受已经授予过另外两个犹太人的荣誉,如果不能获得贵族的身份,任何称号都不会让他满意。阿尔伯特王子在报告中说他这样问:“没有更高点的荣誉授予我吗?”这种率直比较符合他父亲的口味,但是他的母亲汉娜生气了:
我认为拒绝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正如你那位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据推测应该是罗素)所说的,她还能授予你什么更好的?目前还不可能不宣誓就直接给你封爵,而宣这个誓恐怕你也不会愿意。从王室得到的个人荣耀应该珍惜,它可能带来其他的利益,如果拒绝它则可能让人恼怒——而且你接受它也并不意味着你放弃了你本来的地位。这可能会光耀你的门庭。之前对其他两位绅士的封赏我想跟你这次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会使授予你的荣耀失去任何光芒——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请原谅我的直率。
他兄弟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接受这个封赏,面对现在的局面他们全都大惑不解。纳特用轻松的笔触写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接受英国的准男爵爵位,这比做德国的男爵好多了——老比利认为安东尼爵士听起来非常悦耳,就算你自己不想要,你也应该为了他而接受它——我们所有人都得到了非常漂亮的名字,门特摩尔的梅耶爵士这个称号甚至闪耀在一场罗曼史里。”詹姆斯也加入进来了:
我祝福你,我亲爱的列昂内尔,你是如此幸运,尊贵的女王竟然这样眷顾你,真是谢天谢地。你一定得小心,你的阿尔伯特王子说不定会嫉妒你。因此,我要敦促你接受它,因为我们从来都不应该拒绝这样的荣耀,而且任何人也不应该坐失这样的机会。以前我应该在这方面有所作为,然而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
但列昂内尔依然不为所动。最后,打破这个僵局的唯一办法是由安东尼来接受了这个封号。不同寻常的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规定,如果安东尼没有男性子嗣,则这个封号将传给列昂内尔的长子。甚至他的最终让步——他终于同意以自由党候选人的身份参加1847年的大选——也都是在“犹犹豫豫”中做出的。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21)
列昂内尔参加国会竞选的决定——他在1847年6月29日被自由党伦敦注册委员会接受为候选人——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历史上是一个分水岭。他这个决定所导致的结果是,罗斯柴尔德这个名字从此与争取犹太人政治权利的运动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接下来的10年中,他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了一系列艰苦卓绝的选战和国会论战中。为什么这个公众人物中最勉强的一位在完全可以轻易地将这个战场留给萨洛蒙——或者也可以让给梅耶(他不遵从他长兄的意愿正在为海斯做同样的事)时,会这样投入?显而易见的答案是来自家庭的压力最终使他无法抗拒。第二种可能性是说服他参选的不是他的亲属,而是约翰·罗素爵士,他自己是在任的金融城下院议员,他希望确保自己来自犹太人的选票。第三种可能性是列昂内尔并不希望能胜出,只是以一个“著名的新闻事件”的形式收场,做出一个象征性的姿态。至少有一名与他同时代的人认为他会失败,而且他只是被辉格党人设计,拖进来为“他们承担他们所有的开销”。值得注意的是其他的犹太人候选人无一例外地落选了: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要是托利党人不分裂,那么辉格党和改革派就只会在下院取得简单多数。
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市复杂的政治选情使人们对胜利丧失了信心。向东远至哈姆雷特塔的选区是比较大的一个(1847年投出了接近50000张选票),有4个下院议员席位。这一次,总共有9位候选人——自由党人4名,皮尔派保守党人1名,保守党人3名,自由候选人1名,竞争非常激烈,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举行了大约12场公众聚会。列昂内尔的参选纲领给人的第一印象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显而易见的“信仰自由”的宗教纲领外,他宣布他支持自由贸易。很明显,他并没有遵从纳特的建议“走得比约翰爵士稍远一点”并“尽量地朝自由的方向走”。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所采取的立场甚至有可能伤害到他自己:他提倡降低烟草和茶叶的进口税,推行财产税,这种立场广受没有投票权的穷人欢迎,但很难想象能在有钱人的选举中胜出。尽管得到了一位名叫劳齐的富有远见的天主教牧师的明确支持——而且看起来列昂内尔接受了他的支持——但列昂内尔宣布他本人反对增加给梅努斯天主教学院的捐款(尽管他回避了政府对教会学校资助这个更为广泛的原则问题)。犹太人的选票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当时还没有太多的犹太人获得投票的资格,而且去登记投票的人也不多。列昂内尔得到了至少一个犹太人保守团体的支持而且得到了他母亲的保证,“犹太人将会组织起来,身着盛装去为你投票,”皮尔派保守党马斯特曼尽管宣称反对犹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