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乱世小民 >

第172部分

乱世小民-第172部分

小说: 乱世小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汗甚至流血的人。而且只有百折不挠、如痴如迷、特别专心的人,才不会错过她那妩媚灿烂的瞬间一笑。
当然,或许有人对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只要在实践中证明了它的有效xìng和实用xìng,那么一切便迎刃而解。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见效,或者是能不能见效。就不是他能顾及到的事情了。
幸好,有人信任他,支持他,这也是他打下的好底子,到处结的好人缘。民兵大队的秦怜芳便是孟有田的忠实支持者。而且令孟有田欣慰的是他临别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秦怜芳不再象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来找他,毫无顾忌地促膝长谈,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的新助手——白俊婷。
白俊婷是向上级申请,强烈要求去基层工作。或许在敌人确保区的经历使她的心理有了转变,不喜欢文艺工作;也或许是她想和秦怜芳一样,挎上枪,真正地去战斗。
对此,孟有田不想细问,但对秦怜芳的成熟表现,他还是感到很高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如果他和秦怜芳表现得过于亲密,难保没有人在背后告黑状,捅刀子。一牵扯到秦怜芳的党员身份,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秋收后有空闲的时候,秦指导员打算组织全区各村民兵进行一次大比武,一来是检验各村民兵的实力,另一方面也能促进民兵训练工作的进行。”白俊婷挎着支手枪,皮带把腰勒得挺细,脱离了文艺工作后,她似乎努力使自己焕发出一股英武之气。
“这个想法好啊!”孟有田刚从地道里钻出来,一边扑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笑着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秦指导员还真是花了心思呢!”
“阿芳不光花了心思,还费了体力呢!”白俊婷抿着嘴笑道:“这段时间她在全区各村走了一遍,把各村的民兵工作进行了摸底,心里有了数。嗯,她还准备大量招收女民兵,只是武器方面有些困难。”
“别的武器不好弄,独角牛还是有的嘛!”孟有田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抹了把嘴说道:“好歹一人弄上一件,再有两颗手榴弹,也满象回事了。”
“嗯,这就是给你们土门村的任务。”白俊婷狡黠地一笑,说道:“阿芳正搜集破铜烂铁,差不多的时候就要运过来,请你们村的铁匠帮着打造。”
孟有田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材料足够,俺们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时间紧的话,还可以先从俺们村的村民手里先拿去用。”
“好,我回去跟阿芳说一下,看她急不急。”白俊婷掏出小本本,翻了几页,说道:“孟大哥,还得麻烦你,帮忙制定一个民兵大比武的科目。对了,到时候你就别参加了,也给别的民兵一点激励嘛!”
“我本来也没打算参加呀!”孟有田很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盯着白俊婷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说句话,你别不受听啊!以后你在公众场合最好称呼秦指导员,别阿芳阿芳的叫,会让她没有威信的。”
白俊婷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了,公是公,私是私,阿芳这个名字我以后只在私下叫好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孟有田笑了笑,说道:“我还有些东西要你捎给秦指导员,是一些关于地道的改造意见和图示,还有南山背修筑工事的一些建议。”
“好啊,你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可都要认真地研究采纳呢!”白俊婷点了点头,说道:“拿下据点可让咱们区出了名了,特别是区中队,配合主力进行战斗,得了奖旗。你走得早,这些事情还不知道吧?”
孟有田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是知道的,区中队的指导员胡嘉英还作为代表去其他地方进行了经验介绍。哼,能干的不如会说的,古往今来,总是这样的事情居多。
…………
第五十二章封锁反封锁
鬼子占了县城和安平镇,在最初的杀戮镇压后,又摆出了伪善的嘴脸,粉饰门面,好让教未被屠杀完的人民变成他们的温顺奴隶。他们创办“俱乐部”,把jì女,鸦片烟与宝盒子摆在一处,营造热闹的气氛;鬼子还开恳亲会,教快饿死的人们去听讲演与留声机,然后能得到一个馒头,多延一天的命。
可是,占领区人们的脸上似乎已不会笑。他们来开会,来欢迎或欢送;无论他们是干什么,他们的眼睛永远蒙着一层似泪非泪,似油非油的光。他们仿佛没有注意到任何东西,而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心——心中是愤恨!
安平镇中学改作了rì本宪兵队的办公处与宿舍,出来进去的不是铁脸的宪兵,便是满身伤痕的囚犯。昔rì学生们的笑语与歌声,变成了鞭声与惨叫。十字街头的大买卖,都换上了rì本字的牌匾,摆上rì本货物,rì本人不带一个钱的资本而来“合作”,事实上就等于霸占。
沉闷而恐怖的气氛压抑在占领区上,想在老虎的嘴边上讨取xìng命的人们只能生活在一个最黑暗的囚狱里。
在乱世之中,多数人都流离失所,家败人亡,有些人居然能兴家立业,得意洋洋。除了那些丧尽天良的汉jiān之外,孙大拿也是一个。在鬼子刚刚占领安平镇的时候,他也曾惶恐、害怕,躲在良岗庄不敢出来。改变是在他的一个亲戚当上了伪县zhèngfǔ的官员之后,屡次的书信劝说。他又舍不得镇子里的家业,便试探着返了回去。
而更大的改变是在他治好了镇上一个鬼子军官的陈年老病后,再没有鬼子或伪军敢去他的医馆或府上敲诈勒索,甚至还有人前来拜访,请他帮忙在鬼子那里运动个一官半职。
当然,孙大拿与那些丧心病狂的汉jiān还有所不同。当他每一想到时局的前途,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忧虑。因此他处处多结善缘。绝不轻易得罪一个人。同一些rì伪官员还是称兄道弟,吃吃喝喝,道从十分亲密。但在与良岗庄老家的来往中也不断地秘密送点医药用品、烟洒、罐头之类。表示点不忘救国之意。
有时jǐng备队抓了人,家属来求他说情,他也力所能及地帮着说合了事。自然也得到相应的报酬。街坊邻居有的实在过不去了,他也不断给些周济,所以他几乎成德高望重的大善人了,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世道纷乱,八面玲珑才是存身之道。孙大拿禀持着这种中国古训,其实心里并不十分舒服。虽然他的侄子仗着他与rì本人的关系,合伙把南街上一家最大的店兑了过来,使他得到了更多的金钱与好处。但从本心来讲,他只希望能保住他原有的财产。
理想对孙大拿来说是危险的,因为理想意味着无可避免的包括着牺牲。他不愿意牺牲他的家产。因为田地房屋不全是他自己挣来的,而大部分是前辈留下的,他以为,他须对得住祖先。一个走离开大道的人,会立在小径上看看眼前的风物;明知走错。却以看到一点新的风景自慰。孙大拿便是这样,明知行为不对,可是还希望别人会原谅他。
秋老虎很厉害,天上一丝云彩也没行,放在前庭中间的大荷花缸里,直挺的荷叶被太阳晒得都有些发蔫。大门外面那棵枝叶浓密的老槐树,知了有节奏地拼命地嘶鸣。
孙大拿今天躲在家里没有出门,他不停手地摇着蒲扇,支起腿仰靠在藤躺椅上,同坐在旁边的老妻说闲话儿。直到晌午时候,他汗流浃背地吃过了午饭,佣人把浸在水盆里的一颗大西瓜切割开来,一家人围着八仙桌正在吃西瓜,柜上的一个伙来了。
这个伙计是孙家的远房亲戚,算是心腹之人。他抹着脸上的汗,对孙大拿说道:“馆里来了一个人,要见先生,您是在馆里见,还是领到家里来?”
孙大拿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什么人,从哪来的?”最近常有些不相干的人来找他,不是求帮告借,便是说合官事,他心里十分厌烦,但基本上还是有求必应。
那伙计说道:“大概是从乡下来的,穿得挺破旧……”
孙大拿愣了一下,说道:“没问他有什么事吗?”说完,他眼珠转了一下,随即又交代道:“告诉他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叫他留下话。对他客气点,没吃饭留下吃饭。”
那伙讨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忙说道:“那人看上去是个老江湖,不那么容易打发。他要面见先生,大概有什么要紧事。”
孙大拿不言语了。他本想歇过晌,下午凉爽点再到医馆去,但一时猜不着这是个什么人,又怕找到家里来,不好打发。想了想,他三口两口把一块西瓜啃光,顺手拿起毛巾擦了嘴和手,立时穿袜子穿鞋,又穿上丝罗长衫,戴上草帽,拿一把黑折扇,随那伙计径出大门而去。
到了医馆,孙大拿问了一下,知道客人在后院客屋里,他便从小门向后走去,直奔后院客屋。一跨进屋门,只见迎面那轴大幅山水画下面,坐着一个人正在和陪着他的伙计说话。一见孙大拿进来,那人立刻站起来笑容满面地说:“孙先生,还认得我吗?”
孙大拿一看那人,三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穿一件对襟粗布褂子,又象农民又不象农民。他猛然记起,这是八路军,曾经见过面。孙大拿心中吃了一惊,赶忙热情洋溢地说道:“原来是乡亲,老弟这一向可好?”急忙中他一下却想不起这人的姓名,说罢又问道:“老弟还没吃饭吧?”回头又吩咐伙计:“快去到庆升园叫饭菜。”
那人忙拦道:“我在衍上己吃了饭,不麻烦了。”
孙大拿很是遗憾地说道:“乡里乡亲的。这可见外了,既来到这里,何必在外面吃饭?”
两个伙计见此情景,赶忙退了出去。那人见孙大拿满口老弟老弟地叫,而不提姓名,便又说道:“孙先生可能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叫冯俭。现在为了进城方便,临时借了个良民证,改名蒋华。”
孙大拿顺口应道:“记得。记得。”一面让冯俭坐下,重新给他倒茶点烟,等待他开口。窥测他的来意。
冯俭却不慌不忙,一面抽烟一面说道:“孙先生这一向可是为国为民办了不少好事,根据地也很得到些孙先生的接济。”
孙大拿哈哈干笑了两声,一时不敢确信此人的身分,又猜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便忙解释道:“老弟是哪里听到的话,真是人言可畏呀,这话传到rì本人耳朵里,我孙某就身家xìng命难保了。兄弟一向不参预政事,开个医馆也是为了糊口。混混rì子。怎么敢去作那些非分的事。”
冯俭笑了起来,说道:“孙先生太谦虚了,不要怕,这话只是你我两人说的,传不到rì本人耳朵里。我这次进城。也是想请孙先生帮忙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孙大拿。
孙大拿打开一看,是良岗庄他兄弟的亲笔信,十分简单,寥寥几行问候话。一切情况由来人面谈。孙大拿想了一下,便单刀直入地说道:“老弟此来有何事啊,若是我力所能及,定当效劳。”
冯俭点了点头,低声把此来的意图说明,就是想请孙大拿帮忙搞些医药。
孙大拿半天没有言语,这件事情实在令他为难。rì本人占着县城和镇子,八路军又占着他的老家,房产土地他都不想丢,更不想因为此事把命搭上。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冯俭见孙大拿半天不说话,觉察到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便强硬相逼。便给他讲了讲现在的形势,并告诉孙大拿,药品是用真金白银来买,只要他能过关系,把药品从县城买来放在柜上,以正常经营的方式出售便可。
孙大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表示答应,心说:这种rì子真不好过,哪头也得罪不起,只好先少量地买进药品,敷衍一下再说了。
……………
战争是综合实力的较量,军事、政治、经济都不可或缺。rì本人已经意识到单靠军事进攻是很难取得彻底胜利,政治战,经济战也就rì益被重视起来。
其实早在抗战前,rì本就开始针对国民zhèngfǔ部署金融战,本打算“为了使敌人丧失抗战能力,并推翻中国现zhōngyāngzhèngfǔ,应设法造成法币的崩溃,取得中国的在国外基金,由此在财政上使中国现zhōngyāngzhèngfǔ自行消灭。”rì本许多经济学家经过研究,主张当法币可供换取外汇时,与其破坏法币,不如利用法币,更能符合rì方利益。于是,rì本zhèngfǔ吸收法币,在上海外汇市场套取中国的外汇存底。
抗战前期,rì本持续向中国输出货物,大部分以法币作为结算,然后将法币兑换成外汇。而一般的游资所有人,受战事的激变,尚没有功夫去做商业运贩的行为,同时大的交通路线停止营运,结果一般的小商人及农民便以脚踏车担挑等工具,轻装简便偷入沦陷区私贩rì货入境,一时获利匪浅。但这大大加剧了国内资金的外逃与外汇耗损,削弱了国民zhèngfǔ的经济实力。
一九三九年前后,法币逐渐贬值,rì本在外汇市场套利不易后,便在沦陷区推行伪币,排斥法币。由于rì本在沦陷区禁止法币流通,致使法币在沦陷区贬值。在此情况下,大后方和沦陷区之间以法币来计算的物价不同,法币价值在大后方较高而在沦陷区较低。rì方即利用人们贱买贵卖的牟利心理,以沦陷区的法币运到战区及大后方购买物资。
国民zhèngfǔ最不愿意的就是,后方的物资被沦陷区的法币换取。而这恰恰就是当时军政商民最喜欢的方式,他们拿在沦陷区已无流通价值的法币在后方易得物资,再运回沦陷区贩售。转手即可赚取暴利。金钱面前,民族大义,爱国热情,显然然已经被很多民众置之脑后。特别是大后方走私的大部分人都是权贵,不是党政机要就是军队,难以遏制。
这是rì本人针对国民zhèngfǔ的经济战争手段,而对付敌后抗rì根据地。则采取封锁之策,军事封锁和经济封锁结合起来,实行绞杀战。
军事封锁便是在根据地边沿挖掘封锁沟。以阻断各根据地之间,以及根据地与外界的联系。而经济封锁则主要是在敌占区、游击区内大肆掠夺人力、物力和财力,并实行贸易垄断。禁止生活必需品流入根据地,而用种种手段套购根据地的物资。
可以说,这种封锁政策是狠毒的,占领区的战略物资被大量掠夺,百姓被征收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而这些钱财和物资又被用来侵略、屠杀中国人民。同时,封锁也加剧了抗rì根据地的困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